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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菲带领众人走进实验所,来往的研究人员无不侧目,这一队有着肃杀之气的人实在是太显眼了,没人敢看他们的眼睛,仿佛是狼在寻找猎物,谁对上眼,谁就被吃。
实验所的气氛有些奇怪,以往都有很多人在这里,白色的研究人员专用服装随处可见,但今天怎么没看见几个人?
“喂,”科菲随手拉住一个研究人员,“人都哪儿去了?”
研究人员被突然抓住,吓得身子一抖一抖地,望着科菲那张黑着的脸竟半天没说出话。杨青云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拉过科菲对研究人员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今天实验所里怎么少了这么多人?”
不得不说杨青云暴脾气没上来的时候还是挺和蔼可亲的,研究人员惧怕似的用杨青云的身体挡住科菲:“走了啊,你们都不知道吗?”
科菲上前一步:“去哪儿了?”
研究人员又要开始抖,杨青云干脆把科菲推到队伍最后面,又拍拍他的肩道:“你少掺和两句,你吓着人家了。”
科菲不好意思地挠头:“有这么可怕吗?”
“你看人脸色就没觉得不对是吧?”
“那……麻烦杨长官了。”
杨青云又安抚研究人员:“到底怎么回事?”
研究人员道:“你们是才到一区的话可能不知道,现在到处都在抢人啊,联邦政府早就瘫痪了,政客们在疯狂抢人壮大己方实力,有传言说他们要搞垮北大西洋,然后自立为王,建立新的制度。”
开倒车啊这是。杨青云明白了,又问他:“等于是说,现在实验所基本上没人了?”
“倒也不是,所长他们还在坚守岗位,任各方势力出多少诱惑都不走。”
科菲听见这话沉默了,原来在现实中除了战争和阿谀奉承,还有这么多他没经历过的东西,这些东西他可处理不过来,这对于他来说有些难了。
他抓住研究人员的手,努力做出和善的表情:“能带我去见见所长吗?”
研究人员虽一心扑在科研上,却也懂得人情世故,能看出面前的大汉想表达友善,松口气点头道:“能,跟我走吧。”
左弯右拐,大概走了十来分钟杨青云才看见“所长室”这三个字,从外面看实验所还不大,可真正进来了,就凭这走路的时间才发现里面大得惊人,众人还没有放慢脚步,几乎是疾走着前往目的地的。
研究人员敲门:“所长,有客来访。”
“让他们滚!他们是一群猪听不明白吗!”
众人听愣了,研究人员抱歉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所长是被那些游说的政客搞烦了,心情不太好。”
杨青云对此表示理解,想当年战争结束后,多少联邦想把他和董新挖走啊,开出的条件也是极其诱人,还好两人都忠于守护着的民众,不肯离开亚联邦。
那时候的情况与现在不同,董新好歹顾忌着说客可能是今后亚联邦的外交上会接触的人,任凭对方怎么说都保持微笑。杨青云可就不一样了,说得烦了就闭门不见,要是还骚扰就直接开打,他也不管以后会不会接触,反正现在都没接触,这儿可是亚联邦,不给你定个罪关起来算好的了。
杨青云虽是暴脾气,可对知识分子格外尊重,他自己打小不爱念书,高中毕业就开始服役,很多人都教过他东西,让他受用终生。
他突然发现这实验所,跟当年的情况很一样啊!
所以杨青云轻敲大门,一改往日的暴脾气:“您好,我们是空勤团,这次来是跟您商量离开北大西洋的事儿的。”
“空勤团?”
“对。”
“全称是什么?”
“北大西洋联邦陆军特种空勤团。”
大门被猛地拉开,苍老的脸上有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年迈的所长脱口而出:“你们不是都死了吗?”
科菲一脸黑线,但对老人还是尊敬:“我们这儿都好好儿的呢,您从哪儿得来的消息?”
所长道:“进来说,小子你在门口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记住,任何人。”
研究人员得令,老老实实地在门口站岗。
众人进入所长室,内部和他们想象的有些不同,所长室很简陋,一张单人床,一台咖啡机,一张长桌上摆满了实验器材,办公桌的位置被挤到角落,科菲想如果他是所长,可坐不进这么窄的座位。
杨青云开门见山:“谁告诉你空勤团全体阵亡的?”
“哼,还不是那些愚蠢的说客。”一提这个所长就没好气,“说什么你就跟我们走吧,除了我们没人保得住你了,现在外面混乱得很,空勤团都死光了。”
“还有什么现在是站队的好时机,空勤团就是执迷不悟想中立,结果葬送了自己。”
“再加上他还拿出照片,好家伙那个死状叫一个惨啊。”
所长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杨青云好几次想止住他却也无从插嘴,自己又有求于人家,没办法,自个儿种的树,自个儿尝果子呗。空勤团成员们的脸倒是越来越黑,隐隐有着爆发的迹象,但他们也不是肆意发火的人,知道这些流言的罪魁祸首不是所长,只好强忍下来。
在所长的描述中,说客嘴里的空勤团简直是无恶不作,自从北大西洋联邦开始内战后,空勤团摆着到处行侠仗义之名,做烧杀抢掠之实,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在一个地区里作威作福,俨然自成一派,堪称土皇帝。
所长又翻出录音,为了预防不测,实验所的每个人都备有录音笔。
录音逐一播放,都是游说所长去己方势力的人,过程也接近相同:自我介绍、提出条件、邀请入伙、被拒绝。
可有一段录音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一上来,说客就说道:“你知道空勤团后来怎么样了吗?”
“死了?”
“没错,死得很惨,每个人都被千刀万剐,还有一口气的被斩断四肢,当花瓶养了起来。”
“所以呢?我没有作恶,我不会受到这般待遇。”
“可不能这么说啊,”椅子腿和地板的摩擦声令人不悦,说客应该是站了起来,“三十五区有多少民众呢?还不是都被毁灭性的打击消灭了,这一切都是因为空勤团在那里,如今北大西洋的格局相当混乱,要想根除威胁,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导弹,炸平那片地。”
科菲突然伸手抓住录音笔,倒退、播放。
“三十五区有多少民众呢?”
倒退、再播放。
“三十五区……”
空勤团成员的脸色不太好,三十五区正是他们遭到袭击时亲眼目睹被毁灭的地方。
可问题是,若说客真是北大西洋的人,他只会知道北大西洋联邦的海岸线被不明势力打击,沿海这么多地区,为什么他偏偏知道是三十五区?
科菲问所长:“他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周多了吧。”
时间对不上啊,科菲心想。那时候他们还在艾德里安的庄园,三十五区也并没有被毁灭。
未卜先知是不可能的,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说客和袭击者有联系,还有可能是同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