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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曲婉英那条改装船的时候,汪淼也不知道这应该算是幸运或是不幸。
这条用小型作业船改装的船只,可以容纳四到五人进行中短程的巡航,配备有小型弩炮三门,发动机是收纳式的,位于船尾的甲板上。
现在,这条船翻了过来,倒扣在水面上。它没有被潮水冲走,这很幸运。
可同时,浸泡在水里一天的发动机估计已经用不了。再加上船只倒扣,没有起重机器很难将它翻过来。这一切,则是不幸。
曲婉英坐了下来,在一块干净并且干燥的梯阶上叹了声:“没有船,我们哪也去不成了。”
汪淼收拾心情,脱掉外衣,将墨眉压在折叠好的衣服上。只穿着裤子,他跳进了水里。
曲婉英一脸疑惑,不知道汪淼要干什么。同时她很烦恼,汪淼总是独立特行,心里所思所想不曾透露一分,让她有心想帮忙,也不知道从何帮起。
入水后,汪淼自然浮现鱼鳞,让他如鱼儿般自由在水中畅游。他游到船下,找到船尾发动机的舱门。打开后,汪淼钻进了这个狭窄的船舱里。
船舱中光线昏暗,不过水魔的水底视觉顺利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汪淼看得不是很清楚,可足够看清发动机的所在。
如他所料,船舱进水,发动机浸泡在水中。这样的情况下,需要妥善的处理,才能让发动机重新投入使用。显然汪淼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此时他所能做的,就是祈祷汽缸完好。这样朱亚飞他们若是无恙,那动力船就有修复的可能。
从太阿里取出工具,汪淼拆解发动机。起出外部机壳,拆掉曲轴和油壳,最后把发动机的气缸给拆了下来。做了简单的检查后,汪淼终于松了口气,气缸完好,它完全可以取代动力船上损坏的部件。
将气缸丢进太阿里,又从发动机中拆了几根输油管,一并收好之后,汪淼回到水面。
他找了个曲婉英看不见的地方上岸,从水里出来后,鱼鳞自行消失,耳后鱼鳃闭合如常,转眼从水魔变成了人类。
赤条条走回到这段浸泡在水里的楼梯,曲婉英没想汪淼从另一边出来,吓了跳。
汪淼没有理会她,将内衣充当毛巾使,擦干身上的水珠后穿上了护甲,背起墨眉,汪淼朝楼外行去。
“等等我。”曲婉英连忙追上,生怕被汪淼落下。连红暴君都没能杀死这个少年,此时汪淼便是她在这座城市里的唯一救星。
一路往回走。
中午时刻,汪淼看到了入城时的那道立交桥。这时,他隐约听到了人声,汪淼加快动作,划动着脚下这架用船只残骸拼凑起来的木筏,朝人声传来的方向游去。
片刻后,他就听到了朱亚飞的声音:“阿淼,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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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喝杯水吧。”
“姐姐,擦擦脸。”
“姐姐,吃点东西吧。”
动力船的甲板上,曲婉英惊讶地看着旁边这几个十一二岁的大孩子。朱亚飞和汪淼两人汇合后,带着她一同返回动力船。昨天大退潮时,朱亚飞及时发现,并且让小胖子林昆把船开到能够避风的地方,幸运地躲过了昨晚的灾难。
曲婉英会惊讶不是没有道理的,除了漂流者外,没人会带这么小的孩子在海上流浪。
何况,汪淼和朱亚飞两人也不过是少年罢了。
这时,船尾响起一声欢呼。小胖子林昆兴奋地跑了过来宣布:“发动机修好了,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正用毛巾擦掉脸上油污,听到林昆的话,汪淼道:“我得先把那个女人送回他们的船队去。”
朱亚飞从汪淼那听说了曲婉英的事,发动机能够修好又全是汪淼的功劳,自然没有意见。
汪淼来到甲板,问道:“你可有跟船队联系的方法?”
曲婉英摇头,却道:“不过我知道船队在哪里,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汪淼思索起来,不知道在考虑什么。
曲婉英怕他不答应,赶紧道:“我刚才听他们说,你们要去金风岛。很巧,我们也要去那,不如你们一起来吧。在海上多个人多个照应。”
汪淼意动,导航系统损坏,没有海图。想要靠他们自己去金风岛,难度可想而知。如果能够跟随船队,至少不会迷失。
想了想,他道:“条件呢?”
曲婉英笑容可掬:“我想父亲是不会拒绝一名身手高强的护卫的。”
汪淼坦然道:“好,就这么说定了。我可以暂时充当船队护卫,不过你们得管饭。”
曲婉英忍不住笑了起来:“没问题,这个附加条件很朴素,我可以作主答应你。”
既然说好,自然没继续呆在废水区的必要。林昆跑到操控室开船,曲婉英负责指点方向。汪淼终于可以闲下来,坐在甲板上享受奢侈的休闲时光。
想起了老梁给的剑谱,汪淼取出观看。刚才达成协议后,曲婉英坦白,老梁并没有留下所谓的后半段口诀。那只是为了保险起见预留的后路罢了,这意识只要剑谱在手,汪淼就可以学会这式秘剑。
翻开剑谱的封页,其中仅有三页的单薄内容,看上去剑谱并非原本,而是从什么地方描绘来的。
首页便有记载,鬼咲这招秘剑,是某套剑法中的其中一招。具体是哪套剑法没有说明,估计记录者也不知道,只是指出,这是自圣迹出土的“天书”里得到的秘剑。
圣迹出品,那就是质量的保障,至少不同于普通武者所使用的剑法。
汪淼精神一振,仔细观阅。三页的内容用不上十分钟,他已经把剑招和运劲的口诀记下来了。
鬼咲的招式并无什么神奇之处,关键在于运劲的方式上。通过特殊的运劲手段,使得这一招用出来时,会产生恶鬼低泣般的声音。这种声音会影响人体,让对手无法自如运用体内的能量,进而身体产生僵直、麻木等一系列不利状态。
按照剑谱里的描述,哪怕是战王级的高手,也无法免疫鬼咲带来的影响。不过实力的高低,却决定了影响时间的长短,这点汪淼牢记心里。
接下来一个下午,他都在练习鬼咲的运劲方式。直到太阳即将落入海面时,汪淼才结束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