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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时间到了,中田宏光缓缓走到金色拍卖台上。众人慢慢安静下来。
只见中田满脸笑容的说道:“欢迎各位前来东都的武士俱乐部参加本次拍卖会,我先在此代表主办方欢迎各位的到来,同时也感谢铃木商社所有同仁对此次拍卖会的付出!特别感谢铃木奈美小姐,没有她的努力就不会有今天的这场盛会。”
这时,坐在拍卖会最前排的铃木奈美带着浅浅笑容站了起来,面向众人深鞠一躬,然后再次坐了下来。
“本次拍卖会盛况空前,大家有目共睹,相信此次拍卖会定让各位不虚此行!”
“这次拍卖的最后,还有一场特别的惊喜安排给各位,敬请期待......”讲到这里中田宏光疑惑的皱了下眉头,预先的讲稿里并没有这一句,他居然莫名其妙的加了这条通知。
莫非是这几天没睡好,大白天开始说梦话了么......中田宏光暗暗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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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田调整了一下心绪,热情洋溢地抖了几个包袱来调动现场气氛。然后,两名相貌姣好的女郎袅袅婷婷的走上来,将一件藏品放在拍卖台上。
这件藏品的图片被同步展示在大厅的巨幅屏幕上,是一只半残的破碗。还没等中田介绍,有几位现场的行家已经惊呼起来。
中田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停顿了一下,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忍不住好奇的时候,他故作矜持的笑道:“这是一只——北宋汝窑的瓷碗!”
于是,大厅中先是陷入一片沉寂,片刻之后,寂静的观众群轰然喧闹起来,惊呼、议论和质疑声汇聚成巨大的声浪,仿佛到了年度重量级拳击决赛现场。
有一位老者更是不顾形象地站了起来,连声叫道:“真的是汝窑的瓷碗么?那个全世界只有两件的不可买卖的藏品?”这位满头白发的老人是一家欧巴罗大型博物馆的退休馆长,今天的拍卖会是被一位朋友硬拉来的,全未料想到拍卖会中会有这样价值的宝物,原本浑浊的双眼亮着精光,如果不是身为学者的自尊心,早就扑上去抱着这只瓷碗仔细看了。
中田咳嗽了一下,等全场安静下来后,信心十足的对这位老人说,“这是自然。这只碗是铃木朝美女士在十年前一次偶然机会收购到的,这次拿出来拍卖,无论多少都会捐给奈美小姐的慈善基金会。可惜,这只汝窑瓷器破损太过,不然就是无价之宝了。当然,假如完整品,哪怕是用小钉钉起来的,也不被法律允许公开拍卖了,哈哈。”
“昔日大歌唱家王多鱼曾有词: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真正的上品汝窑的“天青色”。这曾经等待烟雨的天青色,这可遇而不可求的天青色,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天青色,极致的诗意唯美。”
“这世上,只有汝窑才会呈现这种天青色,可见它的珍贵。”
“汝窑因稀而贵,真品难得一见,当世可查证的不超过69件,迄今为止,历代墓葬中还未见出土一件汝官窑瓷,窑址出土的几乎都是残件。著名绘画大师李苦禅曾说,‘天下博物馆无汝者,难称得尽善美也’。目前也只有全球顶级的博物馆,如岛北故宫博物院收藏了二十余件,帝都故宫博物院和英格兰博物馆收藏了十余件,其他博物馆很难能藏得到。”
“我们今次拍卖的这件,虽然是残品,可也是难得的珍品。”
田中朗声道:“各位尊敬的先生女士们这是我们今晚的第一件拍卖品,它很珍贵也很特别,我可以保证,这并非今天最贵重的藏品!”
台下又是一片轰然。
田中此时心满意足,然后说道,“请各位出价。底价500万。”田中相信,今天会拍出一个让所有人惊讶的价格。
他的话音一落,立刻就有人开始迫不及待地高呼报价,叫价声此起彼伏。瞬间价格直接跨越了一千万,一千五百万、一千六百万、一千七百万......直逼两千万元大关。
“两千五百万。”费多罗夫斯基首先报价。他对类似的东西不敢兴趣,无论是艺术性还是它代表的历史。这件藏品对他来说只是一件代表自己财富的物件,反正他想不明白一只破碗为什么值这个价。他更愿意拿一样的价格去征服不可能被征服的美女什么的。
张不凡见费多罗夫斯基出价后,淡笑不语。
当价格超过三千万时,报价很快就变得缓慢和犹豫。因为所谓无价之宝,如果真的拿来交易的话,在不同的时间成交的价格可能上下浮动很大,说不定下次出手就低上几百万。何况这件还是残品。
“四千万。”张不凡轻轻喊出了一个让全场短时沉寂的价格。
这件藏品对张不凡倒是有额外的意义。他没想到第一件拍卖品就是铃木奈美母亲捐献的。这时候,他看向铃木奈美,见到对方也望着自己......
全场一片沉默,费多罗夫斯基局促不安的在椅子里挪动了几次屁股,还是放弃了竞价,毕竟后面还是有更多机会扳回这一局。最终这件东西落入了张不凡手里。
张不凡只是吩咐了一句:“包起来。”就再也没了下文。
不远处的费多罗夫斯基咬紧了牙,手捏得座椅扶手都变了形。他刚才的出价已经到了三千六百万,其实距离张不凡不远。可是他就是不敢再加价,生怕张不凡一缩就把自己搁在了台面上。
直到主持人中田宣布拍卖成功时,他才猛然想起自己竟然会因为畏惧了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其实这东西拍价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出的钱不能比张不凡少。
就在这时张不凡的目光看了过来,随后以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让一部分人听见的声音说:“费多涅夫斯基,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损失还能够控制。”
费多罗夫斯基已经无力再去纠正张不凡对于自己名字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了。他只是咬牙回道:“拍卖会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