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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州十八地,风华各千秋。嵩山位于豫州西部,地处豫州登封市西北面。
月满嵩门正仲秋,轩辕早行雾中游。
颍水春耕田歌起,夏避箕险溽暑收。
石淙河边堪会饮,玉溪台上垂钓钩。
余雨少室观晴雪,瀑布崖前墨浪流。
位居五岳中岳之尊的嵩山,雄壮魁伟、秀逸诱人,飞瀑腾空、层峦叠嶂、多彩多姿。林木葱郁,一年四季迎送风雪雨霜,生机昂然。峻极峰上松林苍翠,山风吹来,呼啸作响,轻如流水潺潺,猛似波涛怒吼,韵味无穷。嵩山秋色,少室红叶更是迷人。少室山山势陡峭险峻,奇峰异观,比比皆是。登上山顶环顾四周,群山碧绿,林海荡漾,雪雾飘渺如临仙景。灵霄峡、大仙峡、响潭沟、挂冰崖、水帘洞、回音楼,景物天成,引人入胜。
但让少室山有今日之名扬天下的去不是这等奇峰丽境。
天下武功出少林!
这句话虽非绝对正确,但也相去不远。三十六路拳、十八般兵器、七十二项绝技,再加上犹如镇山之宝的易筋、洗髓二篇,还有号称至今以来无人能闯过的神秘莫测的木人巷。中原武界泰山北斗之尊,无人能樱其锋。
夏阳严酷,裂土燃木。但是就算是如此炎炎日头,少林武修之辈也不曾有丝毫怠慢,正所谓冬练九令,夏练三伏,古朴无华的演武场上近千名赤膊的少林弟子无视这酷日炎光,一招一式的锤炼着自身的意志与体魄。一套最简单的罗汉拳,反反复复来回不断的演练,是基础的扎实,更是心智的磨砺。
前方的高台上,一名威严冷峻的中年僧人凝神端坐,默默无声的扫视这场中的一切。这时,远处的小巷子里急急忙忙地跑来一名小沙弥,只见他在僧人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儿,僧人那早已紧凑的眉头更是皱的越发的厉害了。
等小沙弥言毕,僧人心急的一跃而起,也不交代什么,快步向内堂行去。此时,失去监督者的中武修毫无变化,仍是一丝不苟的练着那套枯燥乏味的罗汉拳,虎虎生风,分毫不敢懈怠。
刚离开演武场,僧人就加快步伐一路小跑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雄伟的佛堂大殿,殿中不见其他僧侣,唯有一名慈眉善目的白须老僧端坐蒲团之上,清脆的木鱼声,伴随着悠扬和谐的诵经之音,勾勒出一幅人间少有的不染红尘的出世之姿。
中年僧人奔至佛堂门前,突然停下脚步,轻轻地越过门槛,入得内中。进来之后,他一见老僧的功课尚未做完,不便打扰,只能默默地立身一旁,静静地等待。
“慧武!可是有新消息了?”老僧闭目端坐,身形不动,背对着中年僧人开口问道。
“慧武鲁莽!打扰方丈清修了!”僧人听到老僧问话,一脸愧疚惶恐地俯身赔罪。
“我佛慈悲,普度众生。现今苍生正遇大劫,老衲又怎能清修得了呢?说吧,慧武!情况如何?”老僧仍是不动不移,但是从他那悲凉的声调中却能感受到阵阵的不忍与心痛。
“禀告方丈,今日上午,山下临村又有一百三十五人无故昏迷,现已送往市区急救,从五天前至今,光我嵩山附近为此症所困之人已达六千之众了。”僧人的语气低沉,刚毅的脸庞也不法阻挡他内心的忧思。
“唉唉唉~~,红尘多难,苍生受苦,人间何时才能成为极乐净土啊?善哉!善哉!”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细微的踏足之声,不过显然瞒不过修为深厚的这两人。不一会,一名与慧武同样打扮的僧人急急忙忙地跃入。他一脸惊慌的喊道:“方丈!山门外有人飞帖传书!”接着便递出一封金漆包装的红色封贴,恭敬地递上。
“慧明!方丈正在做功课,你怎么这么冒失?”慧武面色严厉的质问道。
“慧武,不必责怪慧明,既然留帖山门,想必是冲我少林而来,看来老衲有一段时日不得清净了!”语毕,慈眉老僧放下木鱼,缓缓地起身,在他转身刚要接过封贴之时,慧武突然警觉道:“方丈!小心有诈!”
老僧闻言,动作一顿,觉得慧武之言有理,凌空御气,将封贴吸到身前一尺,以浩瀚的气罩将封贴完全罩住,接着以气劲划开封口,打开封贴。
就在封贴开口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绿气自内中飘出,虽然绿气淡到几乎不可见,但绝瞒不过在场之人的耳目,慧武见到此景仍不住开口大骂:“卑鄙!果然是小人作风!”
老僧此时虽不言语,但心中也认同慧武的话,不由的加倍小心,留神地借由气劲慢慢翻开封贴,观视其内容。
谁知,不到两分钟,慈眉善目的老僧身上怒气忽现,强大的劲流逼得慧武、慧明两人不由地后退数步,方可立身而站。接着,两人就听到老僧怒焰滔天的高吼:“岂有此理!世间居然有此等丧尽天良之人!!!”
……
白云蓝天相映照,万里波澜兴九重。
九重之上,白云蓝天。宛如不染红尘之出世仙境,至高至美,清圣泰然。安坐与私人豪华客机中的烈非错几人,面对如此佳景,却怎也无法静心享受。无言无语的道门玄士,闭目沉思的飘渺王者,静悄悄地包厢内除了隆隆的机鸣声,不闻任何它响。
静,默默无声;人,哑然无语。
可能是觉得气氛过于压抑,皇甫惊天心欲调节一番的打破僵局,道:“烈非错老弟,你真的确信东瀛会袭击少林?”由于烈非错助三人提升功力之故,几人现在表面上以兄弟相称。
“百分百确信。”烈非错的回答斩钉截铁。
“这。。。”飘渺天君犹豫了一刻,接着道:“恕我直言!老哥我到现在为止,都未收到少林有任何异常的信息。老弟你又凭什么这么肯定呢?”被烈非错一句‘少林有难’就这么拉来了,一路上也不见他做什么解释,皇甫惊天的疑问已是憋了许久了,现在实在是不吐不快。
“确实是小弟过于匆忙,来不及向皇甫兄道明情况。”烈非错向天君稍表歉意,解释道:“小弟会有此推断,绝非凭空臆测。先前天君应该听小弟说过俘虏东瀛战力之事?”
“确实听闻。”已皇甫惊天的记忆力当然不会忘记这一事。
“我等一方当时人手不足,又赶时间,所以那二十余名俘虏我等并未押送同来,不得已之下小弟只好把他们囚禁在泰山秘境之所,为防万一,小弟更以我派独门秘法设下禁止,以策万全。”烈非错的语气中透露出强烈的自信,像是对这独门禁止十分的有相信。
皇甫惊天听到烈非错所说的禁止,忽然间摸到了点头绪,豁然问道:“哦!?可是那禁制出了什么问题?”
见皇甫惊天有此一问,烈非错诡异的笑声响起:“呵呵呵!确实是禁制有了状况,但却不是出了问题,反而。。。禁制不曾出现任何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但却是其中出了状况?。。。这究竟何解?你道是把老哥我弄糊涂了?”皇甫惊天一脸大惑不解。
“不怨皇甫兄疑惑,小弟在泰山秘境所设的禁制共有两层,内层是以玄门五行杀阵为主,外可杀敌、内可困俘,而外层则是以八卦迷阵为主,此阵无太大的杀伤力,只是以迷乱敌方视线为主,至人迷途。”说道着,烈非错意味深长的看了皇甫惊天一眼,可惜对方看不到烈非错的面容,接着道:“本来以小弟的推侧,东瀛内中不乏术法高手,要想破这无人主持之阵非是太难,只不过内外双阵再加上泰山秘境先天隐蔽的位置,他们就算能破,也比将浪费许多时间。
而此时敌我两方最缺的就是时间,小弟是在赌,赌他们不会为了几名小卒,耽搁灭龙大计的进程。但是,东瀛一方这次的主事者比我想象中还要有决断力,小弟设在泰山的阵法,时至今日,居然连最外层也毫无触动的迹象。”
“哦!?居然是如此,那就是说。。。”皇甫惊天也是善谋善计之人,烈非错如此一言,他已察觉不对。
“确实是十分的诡异,小弟对东瀛一方的术法高手有些了解,小弟所设的阵法绝对难不倒他,而此时居然连外层都未触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根本未曾闯阵!”烈非错非常肯定的断言。
“我明白了!他们放着重要的同伴都不去救援,必是有彼此更为重要之事,而此时此刻,对他们来说最重要之事莫过于开启龙脉的钥匙!”一语惊醒梦中人,稍一点拨,皇甫惊天对整件事已是完全掌握了。
【那这小子断定他们一定会对少林下手的依据是。。。哦!我知道了,中原第一家势力庞大,在华夏根基深厚,而且与华夏各方都有勾结,心狠手辣,不易对付,反之少林虽然武力超群,但都是一帮不问世事的榆木和尚,主持方丈明德禅师佛学精湛,心怀慈悲,确是比中原第一家要好对付的多了。】
就在皇甫惊天心下暗自思量之刻,烈非错却有感而发的叹道:“仁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少林这次凶多吉少!”
“老弟,何出此言哪?就算少林僧人心怀慈悲,但千年古刹立世已久,武力超凡,应不至于有太大的危险吧?”皇甫惊天听得烈非错之言,心中一惊,欲探他看法。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古以来,最强的杀招,总是躲在最阴暗之处出其不意的一击!”
……
一向以来,慈眉善目的明德禅师居然会发这么大的火,慧武、慧明二僧顿时惊诧,愣住说不出话来,半响,年纪稍长的慧武方恢复镇定地问道:“方丈,何事如此动怒?”虽然是这么问,但慧武心中当然明白老僧的暴怒与那封拜帖脱不了关系。
“邪魔妖类,灭绝人性!”明德方丈怒吼一声,催动打开的封贴转向他们。
“百万生灵,红河血祸,菩提佛心,解毒之方,三日黄昏,绝峰互换!”二十四个大字,一张地图,出此之外,帖上别无他字。连接近日嵩山所发生的诡异莫名的怪病,两人都明白了此贴的意思。
“原来这次病灾出自此辈,以百万生灵性命要挟,真是可恶!丧心病狂的畜生!”慧武怒气当头,不由在佛祖面前骂出声来。
“慧武!佛祖之前不得口出秽言。”稍微波动的情绪已经平复,明德方丈训示了慧武一句,便已不言,闭目深思,接下来究竟改如何做。
菩提心为少林至宝,当初自佛界赐下便由少林供奉,自今已历时千年,从未有失,绝不能落入恶徒之手。但是修佛之人,普度众人,也绝不能弃百万生灵安危不顾,更何况此事明摆着就是有人欲以此威胁少林就范,严格来说这些人是因少林受害,因果相成,佛门也绝不可能置身事外。嗨!难哪!
“方丈!恶徒如此猖狂,竟敢以神州百姓相要挟,华夏当权绝不会坐视,不如我等现探听一下情况,在做打算。”说完,静立一旁,等着方丈的决断。
明德方丈听到慧明建言,心中一想也唯有如此,点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慧明,你马上联系慧空,了解省城此时的情况,慧武,你联系慧定,将此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如实相告,让他尽快与当局取得联系。”
“是!紧尊法旨!”两人领命,迅速退出大殿,办事去了。
“嗨!多事之秋啊!”明德老僧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一声长叹!回首盘坐而下,继续未完的经诵。
经文传唱幽幽,似乎千山万水,也似咫尺耳畔。
那声音仿佛透出,传遍周天,却也像自四面八方而来,层层涌来。
祥和的梵音,清耳的木鱼声,此时也显得有些低沉,一片风雨欲来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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