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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离婚 永失我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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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的同枕眠
  柳枝和徐如这对冤家的结合真是不知道那一世修的千年的孽缘
  就算是孽缘,也是爱恨情仇。如果让柳枝放弃他所有的一起财富的地位来换取这段缘分的继续,他肯定愿意!他清清楚楚记得他给她说起的过的,他的梦想不是什么高官厚禄、富贵满堂,而是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她。
  但是,现在,他离开她整整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每天起来总是感觉心里空空落落的,不知道这一天该怎么开始。
  他总是在意境中听到
  妻子闹钟想起的声音,妻子的催促声:
  “微微,起床了”
  “来,妈妈给你穿衣服”
  “该刷牙了,微微”
  “该吃饭啦,快点要迟到啦”
  。。。
  他仿佛自己还在家里,妻子和孩子,爸爸妈妈都在旁边。
  当一切回到现实的时候,他就不知道这一天该怎么过,这种感觉以前在东都从来没有过。那时候的他觉得这一切太普通不过的事情,甚至有时还烦,这么早,叽叽喳喳的,像催命一样的。
  现在他知道,习惯一样东西,潜意默化却又刻骨铭心!只有当他失去时才觉得无比珍贵。
  这两个月他没有勇气去和妻子打电话。
  他只有每天把自己尽量泡到自己的35job的系统开发上,说来也奇怪,当一个人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里,他的时间才会飞速流逝,也只有这样,他才会把那些烦恼都抛开,这是忘掉痛苦最好良方,他们迅速建立35job的主damo,然后分解功能,安排团队逐个完成并测试,最后成功对接。他们把开发35job的新公司起名为北都三五无忧科技有限公司。新招聘的团队25个人在历时3个月的时间完成了安卓和苹果上线。
  上线的第一天
  他们的软件用户下载量是3650万,这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成就啊。
  在工作中,他和ENNA的关系更加紧密,ENNA担任他新公司的cto,他们形影不离,一起上班,一起回家,他们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房间,三室一厅,同宿的还有从春明成的运通公司跳槽过来帮忙的底牌。
  公司在上线第一天就达到了3650万用户下载量,当天,公司举行了新闻发布会和庆功会
  发布会的现场,北都三五无忧公司总裁柳枝发言:
  “大家好,我是柳枝,我今天44岁,从事it工作有22个年头。我也属于35后人群的一员,大家看到的我站在独立升起的站台上,仿佛是一个35后失业者的孤岛,在这个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大爆炸的年代,很多人工作被机器人代替,都失去了自己工作,成为世界一个角落的孤岛。
  他仰望着自己的星球家园,也这就是我们35job的开机画面和灵感的源泉,海明威说过:“没有人是与世隔绝的孤岛,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辽阔大陆的一部分”,我希望通过35job,大家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家园,从此不再孤独。
  在我看来,35job是爱和勇气的结合,如果35job能让无数35后失业的爸爸和妈妈多一点点希望和生活的快乐的话,那我们的世界就会变的更美好一点,我们的孩子就会多一点欢乐和依靠!这就是我们做这款软件的意义。接下来,我想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妻子,是她在我失业的时候辛勤的工作,独自的支撑起这个家,同时,她也是我们每一个半职家庭代表,也是35job的灵感源泉。
  没有她就没有35job,谢谢她,徐如,我的爱人,同时,我也感谢ENNA、底牌和我所有的团队成员,谢谢你们!我的讲话完了。谢谢大家,最后,我想邀请大家献上自己的掌声,不是为我,而是献给那些所有为家庭为理想奋斗的辛勤工作者,是他或者(她)支撑着自己家园,守护着自己的爱人,她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尊敬的人。致敬!”
  晚上的庆功会,也是公司员工的欢乐会
  这时候的柳枝又成了那个同学聚会的二货,有求必应,有酒必喝,他之后又是宁酊大醉。
  ENNA还是和往常一样把他送到出租房里。
  柳枝还是和上次一样,酒醉在床上,倒头就要奶嘴:
  “奶**。。。”
  这一次ENNA奉献的是自己的。。。,她不能没有这个男人。。。,她觉得没有什么时候有这么美好过。。。
  那一夜,他也把她当成自己老婆-徐如的幻影。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这时候都已经发生了
  。。。
  第二天,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直射进来的时候,她们赤裸裸的抱着。
  ENNA用柳枝的手机把这些照片发给了徐如。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长达5个月的等待,换回来的是一张裸照,这5个月她放弃高傲的公主头颅,每天晚上7点半她准时打开微信进行视频,她很少拍自己,大部分是微微和爸爸聊天。
  大部分的视频通了,都是这样的女儿和爸爸的对话:
  “爸爸爸爸”
  “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爸爸有事”
  “爸爸,明天回来好不好”
  每次这样,柳枝的眼睛是湿润的,他都是强行克制
  “嗯,会很快的”
  “爸爸,我想你了”
  “爸爸也想你”
  微微那稚嫩可爱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你回来给我带很多很多礼物好吗?”
  “好的,你要什么?”
  “我要宝石,要很多很多宝石”
  “哦,好的,给你带很多很多发光的宝石好吧,让微微当宝石专家好吧”
  他知道微微的梦想是宝石专家,因为爸爸以前经常带微微去玩小熊乐园
  骑木马、坐飞船、打游戏,看vr,钓鱼、打枪、骑摩托、坐海盗船、每次回家前,微微都要挖宝藏,那是一个普通孩子都会玩的游戏机,一个幼幼版的挖掘机手臂,下面是旋转的游戏机台摆在各种各样的宝石,操作很简单-两个按钮,一个按钮是左右摆臂落位,一个按钮是下挖。
  微微每次会贪婪的挖很多很多红色,蓝色,粉色、水晶色的各种样式的宝石,这些塑料玩具宝石形状也各式各样,有钥匙的、奶嘴的、钻石的、水晶状的,爱心状的、高跟鞋状的。。。,微微每次都有挖到宝石塞满两个口袋才会心满意足的回家。往事一幕幕,欢喜一幕幕,也伤心一幕幕,和孩子的视频对话是他每一天最最幸福的事情。
  但是,今天他心里在滴血,痛入心扉。
  微微是一个和言言完全不一样的孩子,她的出生是基于正国长期由于机器人的迅猛发展,导致人们失去工作,生活的压力使得越来越多年轻夫妻选择了丁克,因此,社会新生婴儿出生率越来越低,正国官方不得不在4年前废弃国家计划生育的国策。
  他和徐如两口子也顺应了时代潮流,也为言言将来多个生命伙伴,生下了微微,微微的出生给一个感情面临崩溃的家庭带了无穷的欢乐,她的样子和姐姐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肋骨没有那么外翻了,微笑的脸上有个若影若现的酒窝,她的性格和姐姐言言天壤之别,如果说姐姐是个幽灵,她就是弥勒佛,她每天都是在快乐的度过,家里到处都有她的欢声笑语。
  柳枝由于有了前一个孩子的经验教训,在微微的幼年和童年的时候,爸爸对她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千依百宠,夫妻也因为有了微微,关系也慢慢融洽起来,孩子就是他们夫妻感情的最好的药方,她使得这个病态万千的家庭,涣然一新,生机勃勃。
  柳枝面对孩子是最快乐的,在孩子面前,他比任何白痴还有白痴,和孩子的交流说话是他不需要任何技巧掩饰的,和孩子相处是他最最喜欢的事情。只有这时候,他的说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自己都不觉得夸张,自己都不觉得幼稚,因为,他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孩子的爱啊。
  “爸爸明天就去买,买很多很多宝石送给微微,让天空都照亮好不好”
  “好我要飞到天上去,把星星全部点亮”
  “嗯,飞的比星星还要高,比月亮还要高”
  “嗯,我要飞到你的身边去,听你给我讲故事”
  “好”
  “爸爸,你想我吗?”
  “想”
  “爸爸,我想亲亲你”
  “好的爸爸给你亲,你要亲哪里?
  “嘴巴”
  “来,这是爸爸的嘴巴”
  他们对嘴亲
  “这是爸爸的眼睛”
  “这是爸爸的鼻子”
  “这是爸爸的脸”
  “这是爸爸的胡子”
  他们就这样一个一个亲着,这对父女。。。就是那么纯洁,就是那么幼稚。
  爸爸每次视频,微微都会把他新学到的东西,跳舞、英语、画画的新内容展示给爸爸看看,他们每次视频的结束都会相互亲吻对方的脸蛋,柳枝每次一挂完视频都会痛哭一场,他怕这些给妻子看到,每每控制不住就挂掉电话。。。
  她拿起手机,心如刀割的拨通了柳枝的电话
  “起来了吧”
  柳枝被电话铃声吵醒,旁边睡着赤裸的ENNA,看到光溜溜的自己身体,酒一下就醒了,回想起昨晚和妻子的做爱。但是他看到是ENNA
  ENNA也会意的看着他,起身穿衣服,他明白发生了什么?
  妻子这个时候来电,毫无疑问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接起了电话
  “喂”
  “喂,醒了?”
  “嗯”
  “爽吗?痛快了吧”徐如讥讽的问他
  。。。
  柳枝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回来见个面吧?聊聊”
  “不行”
  “没这么严重,天不会塌,事情总要回来解决的”
  “我知道,回不了”
  “躲着是解决不了问题”
  “电话说,行吗?徐如”
  “你不敢回来看我,你总要看孩子吧,你自己的老娘老爸总要吧?”
  “不要了,我不能回”
  “好吧,哼,乐不思蜀”
  “没有”
  “那就电话说吧,你想要什么?”
  “没想要什么?”
  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也没有勇气说什么?
  妻子终于摊牌了,她再也受不了这种不阴不阳嘴脸,一个虚伪而又自私透顶的缩头乌龟。
  “那你还要折磨我多久?不想要我黄脸婆你直说呀。”
  她原本以为丈夫看到每天的家庭视频,还有昨天的老公35job的新闻发布演说,觉得老公应该马上要回来了。没想到今天。。。
  “没有”柳枝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满满都是愧疚
  “你说话呀”
  “我不知道说什么”
  妻子说出来了,她觉得与其要对方说出来,抛弃她,不要她,倒还不如她自己大大方方说,这样还有一点点最后的尊严。
  “我们离婚吧”
  妻子终于憋不住了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出轨?对不起离家出走?”
  妻子边说边哭!她多年的付出和委屈,一涌而上。
  “对不起。。。”
  他不知道该说啥。他脑子一片糊涂
  “没什么对不起,追求生活嘛,你的自由”
  “不是的”
  “为什么不早说?不爱了,不喜欢了,为什么不早说?”
  “没有”
  “放心,我不会耽误你”
  “你别难过”
  “不要再假惺惺了,你的保证书还记得吗?”
  “记得”
  “放心,我不会再打你了”
  “你打算怎么办,家里?”徐如开始问一些实际的问题:
  “我不知道”
  “孩子你不要了?”
  “不要了”
  “爸妈不要了?”
  “不要了”
  “钱呢?房子呢?都不要了?”
  “都不要了”
  “这么高尚?不要吧,你这样我受不起的,存款我看看,给你转一半过去。房子两套,另外一套你是要过户?还是卖掉?”
  “随便”
  “哦,我忘了,你现在是大ceo,不差钱,什么都可以不要了”
  “随你怎么想,是的,我都不要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老婆说什么就顺着说。
  “好吧,都不要了,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想好了好好回答我”
  “好的,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回答你”
  “你爱过我吗?”
  “那肯定”
  “别废话!是爱还是不爱?”
  这点柳枝毋庸质疑,他确切的用眼神和坚定的语气回答
  “爱”
  妻子听到他的坚定。。。又哭泣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不爱了?”
  。。。
  “怎么又不说话啦?是那次过年打架吗?”
  “不是”
  “是那次写保证书吗?”
  “不是”
  “还是现在和别的女人睡觉?”
  。。。
  他觉得自己非常乱,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怕这个问题会让他心软、改主意。
  此时此刻的他突然思路清晰起来了,他知道,即使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他们的爱是心灵相通的,他们彼此非常清楚对方的爱。
  爱!世界上任何一个谎言都掩饰不了这个事实,他决定给出他全部的理由和答案。
  “徐如,我现在想清楚了,让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
  “好吧,柳枝,你说吧,我听着”徐如终于等来了他的说话,她要听听他的心里话。
  他现在思路无比的清晰,他也顺其自然的把他们的问题全部和盘托出。
  “我承认,我爱过你,而且现在还爱,但是,我们的爱和我们的相处完全不是一回事”
  “怎么不一回事?”
  “因为我们两的爱情完全是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
  “好吧,我今天终于可以听到你的心里话,说吧,怎么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的爱和你的爱不一样,你的爱从来都是有条件的,我的爱是无条件的。”
  “有条件的?新鲜,,,你这词新鲜,我还是不明白,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柳枝此时已经把过去点点滴滴都回忆起来,把他的想法像代码一样,准确无误地敲击出来。
  “好吧,就好比,我的爱是天边的那一缕光芒,他并不明亮,可是它却可以点亮我整个黑暗心灵,点亮我全部的希望和未来,你就是我的那缕阳光,我可以为了你而死,为你放弃一切,而你不是?”
  “哦,那我是什么呢?你还嫌我为你做的不够多吗?”
  “你是现实社会的爱,你追求的爱是可以看的见,摸得着的,你所有的爱都是有条件的,可以用金钱、物质去衡量的,你结婚的条件是买套房子,你生孩子的条件是年薪10万,你生二宝的条件是年薪50万,你甚至连晚上做爱的条件是我把孩子们先哄睡。”
  “这不对吗?没有这些,我们怎么生活?”
  柳枝差点又被她绕进去,他确定这次一定要彻彻底底说清楚,否则永无宁日。
  “是,没有什么不对,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爱你,并不是为了让你我变成生活的奴隶,我爱你,是因为我愿意和一起去共同寻找快乐,这个快乐不只是停留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我失败你能为我分忧,我成功你能为我喝彩,我深情你能为我纵意,我幼稚你能为我童谣,我们都来自于这个物质世界,可是我们精神家园不能仅仅停留在这个物质世界。”
  妻子从来没有听到丈夫说起这些内心的世界,她也只是偶尔从丈夫以前的那些歌声里隐约听丈夫的内心想法,她以前总觉得幼稚和滑稽,现在有点懂了。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大意,大意到把丈夫当做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孩。
  “我有点明白了,你是说,我太现实,给你压力太大是吧?”
  “不光是这个,压力大我可以忍受,但是在你的世界里我已经找不到爱你的动力了,你能告诉我你多久没有笑容了吗?你经常跟我说:没有旅游?没有假期?没有礼物?但是你能感受到你拥有一颗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吗?那就是一颗爱你的心啊!在这颗爱你的心面前,你还有什么不能不满足的呢?为什么不能让你自己像最初相识一样单纯快乐呢?那时候我们有什么?我们难道不快乐吗?”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太物质了,太焦虑了,给你压力太大了。”
  “也许吧,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东西,我有我的七情六欲,是非对错。我不是一颗你财务会计的算盘珠子,永远的为你计算那些数据的加减乘除,我的爱是为了和你建造一个新的精神家园,在这个精神家园里,我们可以一起分享我的爱恨情仇,从此让自己变得不再孤独,变得快乐,而不是按照你的逻辑理论推断下计算成功和失败的标签。
  我知道,在你的理论里,你已经把我和言言贴上了失败的标签,所以,你疯狂的让微微一周七课辅导,为的就是为了让她不再像我们两个人一样,当然,我说我是失败的标签,这话的意思不是在控诉你,而是让你清楚我们原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你才会把一个爱人的深情厚谊当成幼稚可笑,你才会把一个爱人的简单纯洁当初肤浅滑稽,你才会把一个爱人的天马行空当成遥不可及”
  柳枝的这时候语气非常坚定,他要把他一直埋在心里的话全部告诉妻子,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在徐如的心里,柳枝确实是一个低级趣味的男人,此时此刻的她惊讶的发现他原来也有这么多想法。
  “好吧,我也有错,我没有尊重你,没有顾及和迎合你的内心感受,很多时候我都是没有认真的考虑你的想法就过早的否定打击你,我承认,这是我的不对”
  “不是,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们倆的精神世界,错在我把我的乌托邦建立在你的会计算盘珠上,以至于我们对待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事物的出发点都不一样”
  “可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从来不说是我的错,从来都是情意绵绵!为什么呢?”
  “是的,你以前是我的那道光芒,是我的全部的一切,可是后来我怀疑了,我怀疑你是否爱我?或者说你是否爱过任何人?还是你只是爱那个幻想中的自己,我怀疑我们没有共同的世界,没有共同的未来,因为你从来就没有想变成我,和我共同分享你的世界。”
  柳枝越说越坚定,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可是你不是说,每个人都不是不一样的,你为什么要我变成你呢?”
  “如果你爱我,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徐如,你也许从来没有爱过别人,或许你爱的只有自己,所以不知道。但我爱过,我变成过你,那时候,你的所有就是我的所有,你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你的悲伤就是我的悲伤,所以我知道那种感觉,而你不知道”
  徐如疑惑的问了一下内心的自己,她爱这个男人吗?她爱他哪点?她觉得可笑,她早就过了18岁谈恋爱的年龄,怎么会问这些可笑的问题呢?她都和这个男人生活了20多年了,怎么今天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呢?她爱他什么?
  确实,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哪点值得她爱的,他肤浅无知,甚至像动物一样低级趣味,如果说真的要说爱的话,可能这个男人简单呆萌,比较可靠放心罢了吧。她对自己内心给予她的这个答案是多么的可怕和荒谬啊!她竟然和这么一个男人糊里糊涂生活了20多年!那她的爱情呢?也许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爱情吧,那是用来骗一下少男少女的把戏吧。
  “柳枝,我听了这么多,你是想说,你离开我的原因是我自己根本就不喜欢你,不爱你,被动和你生活20年,然后,让大家埋葬在这个没有爱情的坟墓里生活,饱受痛苦和折磨,对吗?”
  “是的,徐如,你可能不清楚,你的爱情之光不是我,我不能给你或者永远没法给你想要幸福生活,爱一个人,眼睛是会发光的,我从来没有从你的眼睛里看到爱情的光芒”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的故事是,刚开始你是爱我的,而我是糊涂的,我并不喜欢和爱你的,现在你发现我们之间是错误的,对吗”
  “是的,徐如,你应该正视自己的内心,现在,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梦到过我吗?你有想过我吗?你睡觉时需要我的陪伴吗?你孤独时需要我为你歌唱吗?你从来有没有过这个感觉,就是为你有这样的老公和孩子而感到骄傲!”
  “柳枝,我明白了,谢谢给我说了这么多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话,但是,有一点你必须意识到,你们并不优秀,确实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感到骄傲的呀!”
  “你看,这就是你的问题,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觉得他什么地方都是可爱的,你如果不喜欢一个人,你会觉得他什么地方都是讨厌的,爱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是优秀的呢?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区别,请你放弃自己的执念吧,去追求本该是你的东西去,你还有时间的,何必一辈子生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呢?”
  “我知道了,你今天说的这些,就是你离家出走半年的理由?”
  “是的,我以前一直没有敢说,只是怕伤害到你和家人”
  徐如,今天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原来不是弱智的,她原来和一个陌生男人生活在一起20年,这是她自己太聪明了,还是太愚蠢了呢?今天她真的开始怀疑人生,她真的感觉到自己无法掌控这个男人,她彻头彻尾的感觉到失败,人生啊,给她开了天大的玩笑。
  “也就是说,你一直想要离婚”
  “是的”
  “如果,我不想离呢?”
  “最好不要这样,如果你愿意,我会把东都尊微尔我名下的的股份全部转给你,希望你和宝宝生活的更好点!”
  “我明白了,你铁定心要离”
  “是的,徐如,我们好合好散”
  “你这是在求我离婚吗?”
  “。。。
  徐如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未来,也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她有点精神失控了,20多年的青春付诸,倒成了他居然现在理直气壮、顺理成章的不爱的托词,她居然没有找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反而有点相信他说是真的,她这才想起,她打电话的主要目的,她是来追究裸照的责任的。。。
  她恍惚:怎么会这样呢?怎么成了她的过错了呢?这一场对话简直让她难以置信!她喃喃自语:
  “柳枝!你真的让我长见识了,我以前确实小看你了”
  “我说是真心话,徐如”
  “好吧,我今天才明白,我是你的如来佛,把你压着五指山下,现在你出来了,你开心了,找到其他可以让你感到快乐的女人,对吧”
  “不是这样的,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必须面对,ENNA的事情是我另外一个错误”
  “那你现在过的快乐吗?”
  “快乐谈不上,轻松一些”
  “你真是给我上了一堂课啊。谢谢你!”
  “对不起。。。请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一定帮我照顾好孩子们,希望你幸福。。。”
  “那么说你决定了,决定不惜一切离开这个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不要再说了。。。再见”
  他说不下去了,只想静静的听着妻子最后的说声“再见”
  等着徐如无限迷惘的挂断电话
  就这样,他们离婚了。。。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连最后一声“再见”没有说完
  他们的结局就像第一次认识柳枝唱的那首《无地自容》的歌词一样:
  终有一天你会离开我。。。
  那天,ENNA默默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那天,柳枝一天都没有出门,不吃不喝,在房间香烟独醉!彻夜无眠!!
  第二天柳枝通知自己的律师去东都办理离婚的所有手续。
  就这样,他永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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