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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众守兵对肖尘真的有一些佩服起来了。其中一个小兵兵小声对他的同泽道:“这个公子哥儿,还是有一些料道的。现在这个世道,这样的人才可不多了呀!”
“这是他们的先遣队,他们的大军,离这里不足三里远。”在城楼的大厅里,肖尘对七大统领道:“这个时候,也是我们要特别注意的时候,他们的大军,说不定会冲过来!”
“不会吧,因为他们的先遣队,一个都没有回去,他们也就知道了,我们有防备了,一定会改变行动的。”一个统领并不同意肖尘的观点:“现在是大半夜了,这些将士们,他们都累得不得了了,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就是一股风吹过来,也许可以将他们吹倒。”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肖尘这个时间也没有闲话的兴致。他知道,北狄的这一次冲锋,一定会尽全力。因为他们已经奔袭了一个晚上,不可能被少少的先遣队失踪的事情而后退。
这次三万精兵的总指挥,就是狼主本人,这也是一个狂热的军国份子,经过七八个时辰的急行军,他们都又累又渴,即使他们是一块铁,现在也有一些吃不消了。于是在离阳关不到两里的地方,他命令大部队都停了下来,他只是派了二三十个精兵,前去打探情况。这些人已经去了小半个时辰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他也有一些不安了,难不成西门烈的情报不准?或者是阳关已作好了准备?还是自己的那二十几个人,他们为了贪不世之功,自己冲了进去?这些都有可能。
世上最难的一件事,就是等待,狼主他们也不是一个慢性子,他的部下也是。
“狼主,我们怎么办?他们已经过去小半时辰了,怎么不见回来呢?”他手下的一个千夫长问道。
“是呀,如果我们再继续等下去,天马上就要亮了,这还是次之,重要的是,我们好不容易憋的那口气,也就会泄了,现在我们又饥又渴,又累又乏,要想再聚起那些气来,不是一件易事。”
这些道理,狼主他当然懂。可是他更懂,这是近百年以前,中汉与北狄之间的首战!如果他们这一步迈出去了,他们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了,双方的脸皮也都撕破了,以后想和好,得付出几倍,几十倍的努力!
所以,首战很重要。首战成功了,那么士气就高涨了,而中汉则见到他们就怕,他们只有求饶的份。相反的,如果失利了,就是大漠的勇士们,他们都抬不起头来。
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生死,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双方的气势,才是最为重要的。有人说过,战争,拼的是国力,拼的也是士气。一百只羊,吃得饱饱的,它们就是实力再为雄厚,可是它们没有办法战胜一只猛虎。猛虎一口下去,可以将被捕食者的生命终结,也可以将其他的羊,胆子吓破。
胆子破了,一切都好说了。
狼主还有犹豫,他的千夫长又在催了,他道:“狼主,请下令吧,现在很多人,他们都已经坐下了,如果再不行动,他们就起不来了。你必须马上下决定。”
这不是要挟,这是实情。
狼主这个时候,用力重重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脸上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想了想,道:“所有人全都上马,我们冲上去!我已听说,阳关只有一万多的兵马,其他关隘,离阳关多则上百里,少则也有二三十里,只要我们顺利一点,我们完全可以在天明以前拿下它!现在全军听我命令,我们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登上城墙,占了阳关,我们去凉州吃火锅去!另一个选择就是我们,将尸体留在这里!你们自己选择吧!”
“这就对了,我们冲了,我们拼了!”有几个千夫长大声地叫道,听到狼主的话,所有的人,他们全都上马了,他们都一手紧紧握住缰绳,另一手则轻轻地握住他们的弩弓,他们就像一支支崩得紧紧的箭,马上就要射出去。
狼主将他的佩刀抽了出来,在空中挥了一下,道:“所有的狼儿们,为了我们北狄,为了狼士的荣光,我们冲呀!”
“他们来了,来了,所有的人都注意!”肖尘道:“他们来了,我们不要动,等他们来到时城墙下面的时候,你们将所有的火把全都点着了,向下扔!所有的弓箭手准备,听我的命令!”
众将士没有异议。“在我们的城墙无人处,点上一些火把。”肖尘又指挥道:“如果这里太安静了,他们反而不敢进来,我们可以在那些没有人的地方,给也们树几个靶子,好让他们的箭,也有一些准头。所有的将士,他们必须听清楚了,你们千万不要将头伸出去,北狄的箭法,与你们的箭法相比,一个在天下,一个在地下,你们千万不要去试!此外,下面的人,必须将城门给我死死守住,不管他们用什么来撞门,你们都必须给我拦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入城,只要我们做到了这两点,我们也就成功了一半!”
众军士听令。
“还有一件事,烽火示警!”可果这一条命令,却没有人去执行了,一个兵道:“什么烽火?早就拆了!”肖尘也没有办法,现在也不是处理这件事的时候。
远远的,一大片黑云向这里滚滚而来,扬起的灰尘,使得众将士他们的眼睛都睁不开。他们完全可以想象,如果在平地上,与这样的骑兵相拼,结果会怎么样?
就像一阵雷,又似一片潮,更似一阵风,可是不管是雷也好潮也好风也罢,众人明显的感觉到了一阵深深的杀意。有一些胆子小的,他们看到这个阵势,有一些管不住自己的大小便了。
这里的很多战士,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他们没有经历过生死,他们都有一些怯场。
“点火!”来到了城墙边,见城门闭紧,狼主马上停止了进攻,他离城门有百步的样子,便止了阵脚,他对所有的弓箭手命令道:“射火箭!”
肖尘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一着,他们没有强制来推门,而是直接用弓箭说话,特别是火箭,如果只有箭还好一点,只要你不露头,只要你身前的那个阻碍物足够结实,对方的箭就是如雨一般又如何?可是对方直接用火箭的话,重点不是箭了,而是火!
那些狼士们,有的将火盆放在地上,将火点燃,那些射手,在射之前,先将箭头在火里炼烧一下,然后再射,就像是漫天的火把,倾落而来,这些箭,射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火海!
“快去救火!”有人命令道。
“不可!”肖尘急忙阻止:“现在救火的话,只会害了众军士的性命,而且,火已经起了来了,火助风势,风助火威,而这里已是久旱无雨,只要一起火,就根本看法不灭!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远离那些木房子!去,取一些棉被来,全部的打湿,盖在我们的粮仓上!”
“可是我们的房子烧起来了,又怎么办呢?这样烧下去,我们也会被烧死的!”
“你们千万不要乱,在很多的时候,我们就是死在乱下的,听我的命令,依我所说的去做!我们这个城墙,主要是石头砌的,没有事的,我们只要守好,也就没有事了。对了,我们的城门是什么做的?”
“是巨木做的。”一个兵道。
肖尘的心一沉,只要是木头做的,那就麻烦了,果不其然,那个狼主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命令他的射手,对准木门射了几箭,不一会儿,那门就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