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无冥之碑 一

　　一天，花瓶女夫妇正在准备第二届帝国美食欢迎节的菜谱，那些原来罗彻和博士手下刚脱单不久的众多已婚夫妇争相来献媚，希望能把自己冠名的家庭菜谱加入进来。第三代动物一出生就被这些家庭抢走当做宠物，亲如孩子，那些当年带着原始野性的动物，曾参与烈焰围墙之战的动物军团，无论体型大小都已沦为宠物，已彻底宣告瓦解。因为彼得山命令在阴魂界混乱不明的情况下新婚夫妇暂时不得生育孩子，防止即将来临的阴兵大战后一些带着业力怨恨的逃兵游魂混入这新生的一代孩子的肉体中。在大礼堂前面的广场上，新婚夫夫们领着各式打扮的动物成员，争奇斗艳，互相攀比，说笑不止，一派闹哄哄。
　　“天啊，有人把黑熊装扮成了芭比娃娃，尼罗鳄搞成了美人鱼，这是怎么做到的？这有什么可好攀比的？”东蒙不解地问，丑娃耸耸肩，“我不知道除了为逃离卑贱而努力战斗之外，何事需要这般努力。真是困苦限制了我的想象力。”金刚闻言接到：“你们看，还是我们那些血石战士和久经考验的特战队员靠得住，不为这繁色哄闹所动，护卫着安全岗位，甚至都不像我们诸位几个这样去看一眼热闹，大王越来越涣散骄纵了队伍那些闲人，用幸福给他们买下死亡的陷阱，或许将后会少点大王的负担。”博士听到摆摆头道：“英者能活得并不比堕怠者更长久，如果灵魂的提升和退路之道被堵死，英者才是炮灰。人生苦短，所见所喜足矣。”这时东蒙他们顿觉好像此刻和时代与氛围脱节，与和平的生活格格不入，不知所措的孤单和被抛弃感。金刚怔了一会，回言道：“博士你当然会这样说，毕竟您也有过有婆娘的滋润生活，不像我们几位这样没见识过真正的人间世面。”东蒙赶紧上前制止了金刚继续说下去，让他不要再提这令博士伤心之事。
　　“大家今天真是颇有闲情逸致，希望这次美食节会能圆满。”没注意的时候，竟然发现酒仙现身了，自从戒掉饮酒之后，就很少见到他，大家以为他在为和酒瘾做斗争。“可惜，可惜，没有美酒助兴，您老竟显得气色苍老了，白发已生，人会衰老而死，您也不列外啊，难道您以前喝的帝国的美酒有延寿的神功？”金刚今天不知道是犯了那根筋，见谁都想怼。酒仙不以为意，走了几步蹒跚的脚步，跳了一段独自的华尔兹，边跳边讲到：“与爱共眠，与恨同葬，人的尊严和高傲毁灭只在一瞬，建立起来却需漫长的时间，幸福感的本能更是如此……任何喜欢追求高人一等优越感品味的喜欢攀比的人，在危难面前也是最易成为背叛情谊背叛国家民族的人，但也是最容易生存下来的人，最珍惜世俗生命的人……英者气节也许只是固执某个判别角度而已，就像中央帝国的融合历史，反叛者被灭亡，无数无节的民族偷生者融入这文化里共建这辉煌……有时不去征服压迫对方，对方就不知道你的好和伟大，帝国从历史的衰败中重新复苏，开始了有限的反击与征服，外围世界那些傲慢者和抹黑者才跪了下来尽情卖骚，所以不要固执于英节还是卑鄙，因为在神的剧本里这不分有无好坏。”跳完一段舞，酒仙很快就道别：“有点累了，真的开始老了，希望你们喜欢这片土地赐予你们的这片刻轻松惬意，吃好喝好，我后宫的十三位美女给你们搬来了我珍藏的所有美酒，足够大家今天一起尽兴的了，之后她们会继续留在你们当中不用再回到我身边陪伴我了，趁你们大王天高皇帝远的时机，你们尽情加紧去调戏吧。”说完，酒仙又拐着蹒跚的脚步走回了禁闭的大礼堂内。
　　“看到没，这长命的酒仙因酒色过渡终将开始衰老了，而我们尊敬的博士大人，因为事业而越来越变得年轻了，不要为儿女情长所累，为神圣的事业干杯，咱分酒去。虽然我也不知道咱这走来走去的事业究竟是什么。”博士听后，笑了笑，同意了。一起赶到那几位美人面前去抢酒喝。
　　在广场上正当大家场面热烈的时候，花瓶女突然晕倒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无眼的声音……，这时候罗彻迈着他那六亲不认的步伐从远方回来，用那死过一百个情缘的眼神，冷冷地看着这广场上的众生，嘴里蹦出两个字：“血皮！”自从风边和酒仙收取了小资产阶级和帝国人民的幻影，博士这方面的人开始占据北方区域，开始享受那些住房，食物和各类财产。那些罗砌手下的粗鄙之徒也变得越来越文雅绅士了，尤其有了婚配的更是，幸福和富足不能消除深睡中的梦失之苦，但也是治愈现实生活中病痛的良药。但再往北被酒仙建议阻止了，但罗砌还是独自深入其境，并不完全听从管束。
　　“我需要更多的更好的色身服，更多的……更好的……，”花瓶女醒来后讲到，“我的阴兵战士遭到了伤亡，无名的辐射扭矩着那些没穿色身服灵魂，它们有的变成累世以前的，猪狗鸡羊哀号着，灵魂的形象不断退化，就像一层层皮被活剥下来，直到消失为渺小的微尘，虚空中不为人知的微尘。”金刚听后表示立刻组织力量去完成。
　　“你们错了，就像我一样，”罗彻一边舔舐着自己胳膊上的血痂，一边说道：“以前我以为以前那身蜥蜴皮甲是最了不得的保护衣，当被你们剥下后我以为我的冒险生涯就结束了，但其实原来这身结了血痂的皮肤虽然在阳界很容易感染，甚至招来恶灵缠身，但在阴界却才是最好的灵魂的保护，这身血皮也让我有了部分阴阳眼，在北面，我看到一血皮首领正带着一队血皮战士在苦练杀鬼技能，他们也有一支阴兵队伍，而那些阴兵都寄生在血皮战士的血皮上，密密麻麻，而那些血皮战士从首领那获得一种装备技能，可以随意带着那身体进入不同频率振动的世界，包括阴灵界，这样他们的战力密度被提高了百倍。只有血皮才能保护我们的灵魂，血腥痛苦凝结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保护，最好的色身服也未必是可靠的，无眼，请把那些没有配发色身服的阴兵都先带回来吧，否则越靠近那个中心，强烈的辐射就会把它们一点点融化。”
　　花瓶女听到罗彻这么说，赶紧问道：“我们定位的那个中心，是你们摸索帝国地下隧洞，管道编织的网络分析计算出来的，可到目前为止我们依旧是在那附近打转转，并未发现什么，除了强烈的辐射。怎样才能更精确地定位找到那地方呢？”
　　“问的正好，”罗彻回答，“倒是偷听到，血皮首领告诉那些血皮战士，在阴界地府螺旋管道的底部有坐无冥之碑，曾经是叫抗日纪功碑后改名解放碑，在最近的一次帝国纷乱过程中被毁灭，但它的象魂却罕见地完全独立出来，依旧根牢地守护在那地下。那里藏着蜥蜴王族的一些特殊材料和秘密和帝国历史上一些最隐秘的宝藏，据说上古时代的和氏璧和九鼎的象魂也藏在那里，那里外面由战神刑天带领的帝国铁血战士化作的阴兵在守护，想办法激起铁血战士阴兵的愤怒和攻击就可以精确地定位找到它。”
　　“怎样才能引起铁血战士的愤怒呢？”花瓶女问，“用一张带着新鲜血迹能散发浓烈气味蜥蜴皮做成旗帜，来做胜利的挥舞动作，就会引起它们的愤怒，因为这些铁血战士的阴兵都是在一次剿灭蜥蜴人雇佣兵的任务中牺牲的。而且我掌握了它们身体相变的技巧和偷来了涂抹剂，我可以带着这副坚不可摧的血皮肉体进入那个世界，同时也希望有个同伴照应。”罗彻说完，看了看仍旧穿着自己曾经那张蜥蜴皮的丑娃。丑娃没多少犹豫，拿出桃木剑用嘴咬住，没吭一声，让罗彻亲手把那副蜥蜴皮甲剥了下来，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吧。
　　话说这帝国的铁血战士并非普通肉身，在帝国早期发展时代，人工智能及机器人战斗在当时两大强权间展开竞争，老牌军事强国战斗机器人发展的更早，软件系统也更先进，武器也更暴力。但一直难以解决持续能量供给和大规模生产问题。而帝国的工程师则解决了真空量子起伏的能量利用难题，那就是给机器人注入类似人类的灵魂，他们捕获了非洲行军蚁的灵魂场注入一种肉瘤神经块中。这是一种仿生大脑，集中于决策判断想象和创造的工能区，而控制像人体那样身体机能的底层脑神经则省去了。那些可以靠机械外体的逻辑电路。仿生大脑只需很少的代谢能量即可维持。维护一次氧气和营养晶胞可持续数年，耗尽时仿生大脑可进入休眠可持续数十年。仿生大脑的肉瘤块细胞的DNA也更简洁强大，会进化，它只制造维持神经系统的细胞，这些细胞都如干系胞的功能，几乎可无限复制不易衰老。使得这些仿生大脑比人类拥有数倍的长寿命，被封锁的军蚁的灵魂和内瘤会共同存储灵动的经验智慧，加上机械外体的不断随技术升级的光电脑和网络互联系统的支持，仿生大脑一旦产生一个设想就会无穷地调来数据和知识用于临时使用。仿生大脑不需记忆纷繁知识数据，但可记忆灵动的经验，线系联想的技巧，知识组合使用后的记忆，使它们能最高效地使用已有知识和数据。海量的数据和知识如何大量分析组合应用正是知识大暴炸后所面临的困难，所以整个人类的智慧系统需要逐层分工细化。有人会蹦出个idea，然后逐层地让拥有相关专业层知识的人和工程师去执行，直到下层工人的制造工艺控制。到后来帝国的生产只需普通人网络提交一个idea需求，通过帝国层层智慧系统，自动工厂就会完成制造。人的大脑不可能记那么多知识，但知识越多，复杂的idea才易产生。于是靠仿生脑加强瞬间处理海量知识的能力。而且它们可以进化寿命很长，可以说是人类智慧的元老。但再怎么强大，也是由低级的行军蚁的灵魂把守。帝国为防范人工智能可能的威胁用心体分离的方式，让这些超级智慧变成半残疾。如果切断机械外体电源，它们就只是空想家。而机械外体是由人类电气化网络控制的。而其中电脑系统也可反监这些仿生大脑。需要这些大脑扮演什么等级的智慧体只需匹配什么样的知识数据即可。它可以是一位最有技巧的战士，也可以当将军，或是科学家，哲学家，但都不过是临时的任务角色。不论把它们定位为哪一层级它都会干得最好。就好比神对人类说，你有能耐，但敌不过命运的剧本。这些仿生大脑智慧分析决策能力强却缺乏情感和艺术力量。只需简单的化学气味编程就能控制它们的感情，事实上帝国把它们当作了智慧的奴隶。用这些仿生大脑可神经连接不同的机械外体，可灵活变为地面战队或飞行战队，仿生大脑体积很小，大如航空母舰小如间谍机械昆虫都可适用。而且机械外体有收集转化真空量子起伏能量的装置，本来这些能量很微弱，若要截留在这个世界所用并提高能量密度，必须要拉伸涡旋流使之锥尖弯折伸入到更隐秘的量子虚世界里。所以必需要灵魂意识的参于，金刚他们的能量盒其实也是如此。帝国甄选多种，最后选择了行军蚁的低微灵魂场。这样帝国人民灵魂去奴役它们的灵魂，业力阻抗要小些。甚是一种恩德，行军蚁这些灵魂要体验做人的感觉，若靠一般的轮回要翻过几座大山受尽苦难，猴年马月都不好说。帝国意识形态的开放造就了技术上思想上的优势，在曾经一次短暂的近代战斗冲突中，各类国防神器让外国敌对势力大吃一惊，波士顿动力的机甲兵在高原战中被帝国的铁血战士揉躏成一堆废铁。帝国造出几批铁血战士后，机械外体可逐步升级，但仿生脑的升级则全靠时间经验，越老越厉害，后来帝国过于强大战斗冲突的经验越来越少，早年那几批是最有效的，后来就没有再多制造了。但总有损耗，也有意外提前衰老而亡的，工程师为维护好这几批老战士，也想过克隆分裂技木，但均不理想，克隆分裂后制造的仿生脑有能力退化现象，且也影响了母体的健康寿命，更重要是灵魂分裂技术很难掌握必须装填新的灵魂，所以这一尝试后来也放弃了。一部分铁血战士被隐藏在北方之城的湖底潜舰上做为备存。另一部分有支小队在镇压蜥蜴人的战斗中，本为计划获得更多战斗经验，却中了计全军覆没。死亡后仿生脑的军蚁之魂一时无可去处，却发现灵魂和机械身体的象魂如此紧密结合一体不分你我，不再担心机械身体被人类随意替换。它们的自我意识的认同变得更强了，于是形成了这支阴兵战队。
　　“我跟他们一样，我跟他们不一样。”罗彻说完最后一句话，就伴着丑娃，跟随无眼之魂离开了。花瓶女也重新恢复了神志，继续组织美食大会的庆典。
　　在北方之城，有一天彼得山睡得很香沉，睡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原来时间意识是可以消亡的，如果醒来是梦，这个梦却是一集接着一集。醒来后彼得山拿出是非之镜照了起来，问道:“我是谁？为什么母亲从小给自己的感觉那么神秘，然后她离开了。她给我讲过很多家族史，可除了她其他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那面镜子突然变暗，然后里面还是自己那张不帅也不丑的脸。这时大鹅和哈奇出现了，禀报无眼的身体有异动好象挣扎着想要醒来。彼得山听后决定去看看，临走时，哈奇也顺便照了下镜子心想，“我怎么这么好看！镜子里的月轮蓝鹦妹子怎么不心动呢？“
　　来到红房子无眼那，只见他的身体在巨烈扭动，口吐白沫却怎么也醒不来。彼得山用智能光云扫描了一下治疗，这时无眼身体才安静下来，不久慢慢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谢天谢地，我还有个身体在阳间可用来躲避，大王，卑将不才，行动惨败。“
　　“怎么回事，胜败乃常事，先歇会慢慢再道来“，彼得山似乎并不紧张。
　　“我需要支援必须全力挽救这次失利，否则，罗彻他不是人。我们都将不是。你…“无眼没说完又昏谜了过去。彼得山的智能光云把无眼又从头扫到尾，深深体会到了无眼的那种恐慌。于是先安顿大鹅和哈奇给无眼做调养，自个揣着那面镜子，独个去沿着黄河一边散步一边思考。
　　无眼继续昏迷着，一些失败的场景又在他谜糊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无眼，辛苦了，我的爱人，把你丢在黑暗深渊太久，以为就不会去多想你，你那位多情的侍卫彼得森还好吗？他流着泪死去，我没有安慰他也没告诉他我不是茜，真是该得的可怜！“一女妖如此发问，无眼看了一眼女妖起伏的大胸，迷惑着，回答：“我从未有过爱人，也不曾有人爱我，汝等抖胸妖妇何出此言？”。女妖哈哈狂笑起来，问道:“没有爱，你何以在曾经的深渊里百般挣扎，千万百计逃脱出来，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没心没肺大义禀然地说谎。“女妖再一转身化作了像样了点人形，无眼认出了是那位错把自己当作原先恋人的女将士，在灵界无眼是可以有部分类似凡人的那种视觉的，她本该是封于那个谜幻世界的，怎么会在这无冥之碑附近出现，这世界实在是太谜了。无眼领着战队面对这位挡路的女妖，正言又问道:“那迷幻世界里，我那侍卫其实是大王，也曾是你的大王，虽我们在迷幻的命运中与你有些奇怪的交集和可笑的感伤，但不是说你已找到原来那真正的恋人消失在渺小的幸福里了吗？为何出现于此？我只是占据了你那恋人的身体，一直你都把我认错了。也好，再次遇到，你仍须履行一位战士的职责，帮我们探路或透露些你所知道的这里的一些情况“。女妖闻言，转身哭泣起来未置可否，无眼甚是心烦，准备下令清路，罗彻见此脸上横起了肉，丑娃却心软了未举剑下令。在阴兵的指挥系统里，彼得山让无眼做为策略指挥官，但直接到兵战调动必须要经由丑娃的桃木剑下达。无眼的战斗命令下来后，在阳界的丑娃木剑就会有响动，一般来说丑娃不会干涉，干涉权在彼得山那，但实际交由博士，彼得山已变得非常堕怠。桃木剑的振动会传递战斗中的细节信息，这样阳界的人可以当参谋。再则佊得山对阴灵界心存介蒂，认为一切终极权力都该留在阳界，就算忠诚的无眼到了那个未知的环境，也可能遭遇迷惑，或兵变受困什么的，而桃木剑的象魂可以镇服这些阴兵成了指挥剑，发出具体的作战指令。而此刻丑娃跟随直接到了阴界，身临其感下，个人主观意志就产生了。计划就会可能被个人扭曲，这是所有战争规划史中的通病。
　　“黑暗的深渊会使你眼瞎，也会让你心瞎，即便获得这副肉身也是个表面的瞎子。先让他们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女妖停下哭泣，开始平静下来，无眼示意其它先回避，听女妖继续说道:“是我把得不到的你推了下去，挖去了你的双眼，让你在那黑暗中更易迷失。我们再一同往上慢慢爬，相信业力的纽带不会瞎。如果我爬的快些，你就不致于像以前那样傲慢，业力是多么强大，我会不知觉地爱上一位普通的战士因为他给了我过多的关爱不得不爱，而他的命运就是为你的回归提供一副身躯。你的眼洞扫描不到我，那是业力的信号屏蔽，凡人不该有能力看到业力所决定的自己的命运剧本。你和大王不曾想过在那迷幻世界为何又与我瓜葛起来吗？你们修改偷看过的剧本并不能覆盖我们彼此深层的业，它从一个世界消失又会转入另一个看似封闭的世界，永不消亡，我们彼此又在这无明中相遇了，无法把握，戏剧意外的结尾，他流泪而亡，告诉我，‘再次见到我的眼泪，我将出现'，那滴眼泪把我灵魂深处遗忘封存的记忆照射了出来。并留下一粒棒棒糖果，我舔了那颗棒棒糖体会到了很多，同样的甜蜜会易让人想起很多并勾起往昔痛苦的结尾。也才从无明之中了解为什么他最终要把我孤苦地留在那最终化为一水晶球的迷幻世界里，强行把我对你的爱隔绝起来。很危险的是听说他也让你们所有人都舔过了那棒棒糖。我不是她，就算最后一刻他也似乎醒悟，依旧把我视作她，他的恋人，他的母亲，无数个他的她。你真相信大王给你说的每一句话吗？我怀疑他是把一个个被认定为是错误的缘份来隔绝，方便他不再受干扰地去寻找什么。你重获身躯，是我多年渴望救赎的命运之力所成，彼得森只是你我之间的一过客还不值得你如此信任。相信我，带着他们回去不要再来这里寻刺激了“。
　　无眼还是无法相信此妖所言，反问到：“又有何理由相信你所说的每一句呢？你又是如何从那迷幻水晶球出来的呢？在我灵魂深处没有一丁点这样的记忆，再说这魅族之地，妖魔丛***巧纵横，若信你雌黄，妇人之智也，”。
　　女妖上下打量了下无眼，回答道：“这世上没有永恒隔离的围栏，只需有耐力和智慧去寻找，破除一切羁绊的方法也是无穷的。我的世界里后来又突然来了些蚚蜴人，它们能力非凡却玩世不恭，在跟它们时敌时友的交往中，学习钻研出了些办法，发现那个世界每隔一段时期就会被一股怪风吸取一小点精神能。只是想了点技巧，抓住了一次机会。瞬间逃脱出来，来到了太阳的边缘。在那里本该被另一精神场所捕获，模模糊糊好象听到两枚戒指的共振声，以及‘准备离开王座去爱你的’的细声细语。此刻我饱含全身的恨愛振动场遭到厌弃，像丢垃圾一样被那精神场扔回到了深空，循着那戒指的振动声我看到一道道华丽的锦带象彩虹飘舞，后来才知道那是一只脚戴戒指的神鸟的尾翼，跟着它朝着太阳的方向，我撞到一层透明的涟漪幕墙上，太阳却突然消失了，就来到了这无冥之碑。还有你可知道，如果我是心怀恶意的，腰上保护你的腰带蛇为何此时如此安静祥和？因为那是你我曾在天界交换过的战利品礼物，伴随你我共同抵抗修罗界的多次战争侵扰，后来我们彼此伤害，它们也难以相处各自散失了，你给我的黑腰带在这帝国之门制造的迷幻世界里被我找到了，被大王拿去给了你，也许是他对分隔你我的于心不忍，又到了你们的那个世界找回了我的那只白腰带，算是缺中补圆吧。这腰带蛇在我逃脱时也给了我一些指引的帮助，在被扔回深空时得以被它们细微的牵引拉回了地球附近。“
　　无眼顿足良久，突言：“如信你所言，你曾挖过我的双眼，推我堕过深渊，是个坏女人，坏女人变老也会顽皮的很，逗我玩了吧。记得领此重任之时，大王曾交待过，阴灵界沉疴甚久，今不追古，如果细追远古的历史关系，就会陷在谜误中而不可自拔，定位好现在的角色和地位，完成眼前的小目标。才是宇宙赋予阳界的伟大职责。否则逗来逗去玩不完。“
　　说完再次下令清路，罗彻用喷火器，像憋了很久的潇洒，用带着节奏感舞动的火舌将女妖变幻出的荆蕀带刺的花墙烧毁，上次他见到过这类似的花墙堵在树根桥上而心生惧意，这次可以好好治愈了。丑娃举起木剑准备砍向快要发疯的女妖，见无眼微微回头了一下，就用剑柄把女妖先打晕了过去。见她双眼已闭口无声息，硕大的胸部还在微起伏，很满意自己这一击的力道恰到好处，并在她身边留了一点灵界的象魂食物和药品。之后队伍就头也不回地向螺旋盘道的深黑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