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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和今天一样,背上小书包去上学,借一下后桌女孩的橡皮,顺便再看看她那神奇复杂的铅笔盒,明天会和今天一样,一日三餐去上班,看看美女同事,骗骗主管玩,明天会和今天一样,送孩子去上学,等老婆回来吃饭睡觉打豆豆,明天会和今天一样和邻居老太婆跳跳广场舞,打打小扑克,给没见过世面的老家伙们吹吹牛,晚上带带孙子遛遛狗,明天,……就在今日我突然死去。生活有时好缓慢平淡,缓慢到苍苍白发亦不觉感慨。
如果把那时间放快,渔村万丈高楼起,车流如梭似江河,如果再放快,坚硬的大陆如浮萍随洋漂泊,彗星如冷箭纷纷射入太阳系的靶盘。深空热情的流动,如太阳聚合之核爆炸,光流四射,然后暗淡寂冷下来。时间是什么?节奏是什么?如果没有搞清这个,一切存在的意义都没有意义。
一切准备就绪,就差最后一次集结行动了。彼得森招来无眼战士问,最后的死亡剧本想好没有,以及如何和哈奇配合去精确执行。无眼讲到:“我和哈奇讨论了多次,但还有很大的问题摆在眼前,首先死亡的终结设计和集体的出生非常关联,用如何死来确定如何生。在接近的同时间窗死,但生的时间却可以千差万别,死时候、我们可以是老人孩子,甚至该死者跟着陪葬的宠物。只有这样从生的开始丰富多彩的设计才能最后逐步汇流到那个共同死亡时期的命运,这就像溪流汇入江河大海。但是如果没有海洋,那就像罗布泊蒸干的死海,生命之水无法汇集一起。我不知道什么样的集体死亡才能引起哈奇那光锥口袋的召唤和吸引。虽然现在这个世界正面临一股崛起的野蛮势力,无辜的百姓被集体大规模地屠杀,最近我也参与了一次轮回作为野蛮势力头领的亲兄弟,知道那种被信仰的神所抛弃任人宰杀的憎恨万物之心,我们的死应该觉得死有余辜为好。这样就不会有那种憎恨并对一切信仰丧失希望的极端情绪释放的极性影响我们死后队伍的聚集方向。这大规模的死有余辜还没想出该怎样去设计。”
彼得森听了汇报,问道:”那最近这次你是怎么这么快就死的?”
“我只是个孩子,我的哥哥也是个孩子,曾经在黑暗世界认识过他,如今再次见到,他已成长壮大,带着血祭的使命,手握血块而生,即将建立强大而史无前例的人间帝国。只因我淘气不听话,哥哥想教训下,因将后他善于骑别人妻马式的伟大,马蹄所踏之处,血就掺和着尘土,用他的弓箭把我就射死了也成为他伟大果决的天赋验证。母亲月伦,早年曾新婚遭掳,作为首领的丈夫被毒杀后,作为遗孀又被手下的族人抛弃,阅尽世间冷暖,如今又见到孩子的这种意外,何等心碎……。
我觉得那背后最黑暗的霸王正在准备苏醒,很多前锋的哨兵已经被驱使起来。”无眼说到的好像很怕的事情。
彼得森像往常一样又拿出棒棒糖,一边舔一边想:“月轮,嗯,你这位母亲确实非同凡响,我记得以前每次死亡后,都会穿越一个深黑的通道,那种黑暗如此让人不安,直到看到通道的尽头好像一轮明月照来,不像太阳那么刺眼,给人如此温暖和吸引,这种月光是否很容易吸引那些刚刚枉死可怜的灵魂呢,让我在想想,啊,记得梦幻中有个采蘑菇的小女孩对我许诺过,等到八月十五月儿圆,和爷爷做月饼带给我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无眼,既然你的哥哥用射死你的方式作为再次见面的问候,想必他本能地不想见到你并给你炫耀将后的家庭荣光,因为你对此已开始产生厌恶了,这很好。待你哥哥的伟大人间帝国建立后,你以及我们大家都可以过去靠荒淫无道来腐蚀这个帝国,直到激起羊羔一样被压迫人民也开始举刀反抗,杀死我们,八月十五吃月饼,就在那一天杀死我们,我们本渴望这一天学学文明人那样尝尝上供的月饼但等来的却是密谋的统一杀戮,之后,哈奇的那枚戒指会打开这月轮的指引,让我们在此集合”
无眼领命下去,计划组织队伍分批,化作一条条细流,逐步向那共同的命运的大河汇流。
这边彼得森还有一个非常的担忧,虽然可以激发和跟踪狮子的目标源,但这个所处世界的结构秘密并不清楚,当初时空乱流的风暴是如何吹袭形成这样世界的原因也不太了解。这个世界是膨胀出来的包围消化了原先,还是带着原先的记忆残留微缩为尘土粒?那么这决定着逃脱的曲相面切向的选择,而且也决定着逃脱出回到原来世界的,那个世界的时间流逝变化变化情况。彼得森找来哈奇问:“你接收到狮子的信号规律是什么?”
哈奇讲到:“我接收过很多次,从之前到无眼主动参与了最近一次轮回回来后,又继续接收着,我认为这都是在狮子同一次梦境中发出的,因为每次的信息都是表达不想理发脱毛,或者说是这同一次信息的持续。信息的间隔是由于我们自身运动造成的问题而不是狮子在间隔发出”
彼得森显露喜悦,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们应该是被封闭在高曲度的微尘世界里,等我们逃脱回去,原先那个世界在时间流逝上也没多少。但还要进一步了解现在所处时空局域世界的结构细节,我担心如何穿破那些阻隔之壁,你的戒指能量还有那集体的业力波残余能量是否够。”哈奇表示很有把握地说:“只要沿着传来的狮子声音信号偏振缝隙就行了,我们的光锥网是可以瘦身形变的。”随后就下去继续组织分批的轮回,在轮回投胎前灵魂是可以提前了解知晓自己的命运剧本的。哈奇用戒指投射月光来给大家心中打上印记,并且在剧本的终点,也放置了美丽的月光,描述了众人在这明月良宵之下吃喝娱乐,浪漫偷情,强召嫁妇的诱人前景,在那个时代人间野蛮帝国的爪牙,像欧洲中世纪的贵族一样,对管理的片区百姓拥有初夜权。不屈民族的百姓们用杀死婚后第一个孩子的方式来默默抗争。如此这样刺破气泡后,大家才能够被这个剧本所吸引。然而另一个阴谋叛乱导致这些人横死的剧本则隐藏起来未给众人所看。
在等待的间隙,彼得森又叫来大鹅,说道:“这段时间抽空我就在思索时空,灵魂和智商经验等等问题,你可以记下一些我的疑问,待有人帮我解答,必有重赏。首先我开始怀疑了灵魂的稳定性,哈奇的滤网可以扭曲着生命之书的记忆,命运也可以变换,如果我们最终沉迷于这个世界不可逃脱,那么我们是不是还是以前的我们呢。再个问题是,时间是量子化的这个大家很早就知道但每个世界的量子化普朗克常数层级并不同,无限性连续和量子性隔断好似矛盾共存的,这意味着什么?是否意味着世界并无真假逻辑的分割?另外提到智商,封装和颗粒限制是形成智商的必要条件,如果我们的灵魂没有肉体这样的结构系统的限制和规范就缺乏智商和思维创造力,就像没有喷嘴的控制高压的水流就不会形成美丽变换的音乐喷泉,如果人的肉体机能大脑机能受到损伤,或者被毒品造成电化学刺激影响,他的人格品性和行为就发生变化,本心的灵魂也无法去保持原先的本色和去控制,灵魂难道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经验记忆收集体吗?小时候就曾疑问过,如果是神力创造了宇宙,太阳系,那么为什么神力不去像人类一样更精巧的设计建设这个世界呢,比如把太阳系用球膜罩住,这样就能节约和保留太阳的能量,很简单就能想到的设计,但精巧的智慧设计和建设没有在大尺度上体现,都是产生于被迫微缩的世界间隙里,如在介于原子世界到地球表层世界这样的两道封装曲面之间。这种制造智慧和智商的曲度的封装仅仅是一种伸张力被迫妥协退让的结果。所谓文明和智慧的发展似乎只是这原始的直线冲击波的突破欲望和这规范曲线的封装吸取本能之间的不断纠缠融合突破,然后叠加累进形成的各种记忆储存,存在物质DNA中或者灵魂振荡的平衡核心体之中,最后甚至累进形成不同层次的世界涡旋。种种迹象让我怀疑,我们的灵魂之源力和神力,仅仅是一种最为简单愚钝又激烈敏感的是与否的振荡之力,真的没什么……”
正当彼得森口述让大鹅记录之时,哈奇又回来了,禀报说:“差不多都送走了,该轮到我了,大王,我和大鹅马上交换下戒指,我们就一起过去吧,这里就交由大鹅监守”
大鹅是唯一不参与这最后一次轮回者,彼得森赌了一把,参与的好处是,当众人横死一同被弹出时,大鹅会和大家离得很近,度过那短暂的迷糊期,大鹅就可以恢复想起来并打开那光锥网开始指引。且多次轮回经历大鹅已经拥有这样比较强的抗迷糊能力。且核心资产那枚戒指始终跟随在大家的团体里。但坏处是,打开光锥网,和月光指引,以及再次跟踪定位狮子的声源所花费的准备过多。一旦出错全盘皆输。所以安排大鹅提前在这里等候提前打开光网来指引,虽然可能存在开始大家和这个光网离得比较远这样的这样的不确定性,但目标是固定的,且哈奇给大家都打了印记。这就像逃犯都各自约定到海上一处灯塔集合与逃犯们始终集体在一起越狱,等达到某个地方歇脚后,其中的导航员再打开地图定位目标之间的差别。提前打开另一个好处是如果万一大鹅不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其他提前出来的人找不到信号也没有气泡保护,在迷糊中会被业力波和新生的轮回波纠缠而颠簸,会出现很多差错。
于是彼得森带着无眼,繁育女神她们还有哈奇准备进入在这个世界里的最后一次轮回,并回头对大鹅说:“前不久我得到了一份简报,说有人在那里好像发现了平头领袖的某些线索,这次去准备亲自帮你去找找。找到就一同带回来,分开前他和水青在一起,本王自然很是牵挂。”
说完,他们就踏上了命运剧本的新舞台,其实无眼已经多次扫描过,水青平头他们不在这个迷幻世界的概率大于99.9%。这就是那份简报的真正内容。
“八月十五月儿明呀,爷爷为我打月饼呀,月饼圆圆甜又香啊,一片月饼一片情哪……”
大鹅一边唱着这首歌等候队伍的重新到来,一边望着这深空的幽谷。作为历史学家,它学会了观察。这幽谷被一层层螺旋盘绕,形成井壁,充满了各相交织的时空分层面,在这深谷中心,可以望见时间各个前后左右的历史线条,这些线条是不断抖动重影的,好似不同的选择后的平行世界,但无论怎样抖动,基本都是按照大体一致的曲度盘绕上升,而且也都是被深深地束缚在这个幽谷当中。但大鹅他们每次轮回只能处于一个和外围物质世界保持一定同步关联的深谷中的海拔线上。在这幽谷空心中不同位置的时间节奏感是不同的,越靠中心越慢,所以当彼得森他们在外围物质世界轮回几生,在这里只是很短暂的一段时间而已。且在这幽谷中也是反复交织着幽暗的线网,你分不清哪些是物质线条哪些是灵界线条,似乎它们只是一种相对意义。死亡后的灵魂那种迷糊状态也仅仅是相对物质世界的逻辑判别才表现出来的,如果换一种判别标准,正好就翻了过来,显得哪些幽灵更具有智慧和智商,而懂得奇技淫巧的物质世界的生命则显得愚昧无知了,对于彼得森让他记录的疑问,大鹅确实是很认真地去记录了并且也深深地去参与了思考,它希望自己是像司马迁那样的拥有自我感情和思考的传记历史学家而不是编年史那样的历史学家。
不多久,远处发现有聚拢者,不停地喊“我的月饼呢,怎么回事?你们要反了吗?来人把他们都砍了……”这些队伍中的人很多都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死亡。被压迫的人民把号召共同起义的纸条藏在月饼里,当可怜的百姓在这节日里辦开那干瘪无油的月饼后,曾经国家民族的富强伟大光荣的记忆又被唤醒了,在抵抗这支野蛮力量上,人民曾坚持了长达四十年之久,比任何其他地方和国家都要顽固,在两江汇合之城的钓鱼城,甚至袭杀了帝国的王储,从而打断了马蹄向西侵伐的节奏。彼得森正是投胎于这个两江汇合的城市里来玩弄命运的。但最终文明世界还是被摧毁奴役了,今天当怒火被点燃,各个如冉闵般嗜血,快速地就清理掉了大片的奴役链锁。
大鹅调亮了月光,很快人群就向这里移动过来,经过被过滤被很好的区隔安置。但有一些并不是曾经熟悉的队伍成员也偷偷混了进来,大鹅不知该如何甄别,彼得森他们久久没有现身,很是着急,过了一阵,无眼和繁育女神她们也回来了,由于对她们的不熟和陌生,大鹅也没什么多交流的,他们各个像了不起的高管,自带沉默的威严,这让大鹅也觉得自己的尊严感无法去匹配,所以就默默地完成手头的工作以避免这样的压抑气氛。
等了很久,彼得森才返回,并没有看到带着平头回来,这让大鹅有点失望,但失望归失望,毕竟那片主人下的天空没有以前那样认为的不可或缺了。彼得森坐到给首领准备的座椅上,没任何言语,神情木那,哈奇曾认为彼得森不适合轮回,因为他手里那根棒棒糖,每次的轮回都会很受伤,这次也不例外。
大鹅上前禀报:“有很多陌生者也混进来了,不知道怎么甄别,我把他们带来你审判一番好了”大鹅随后把那些陌生者叫来,首先是个女人。彼得森还是没吭声。大鹅就只好代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跑到我们这里来?”
“我叫伊尔斯.科赫,自杀很久了,每天不停地重复那自杀的过程”女人哭啼啼地说着。
“为什么要自杀?你看上去是个体面的女人呀,咳咳”大鹅见彼得森一直忧虑着不说话,就接着装作审判大法官来询问。
“我本来就是个体面的女人,小时候活泼开朗又豪爽,是邻居眼中那种被羡慕的<别人家的女孩>;后来长大经历了国家经济的崩溃找不到好工作,最后加入了元首的组织,后来又嫁给了组织中的指挥官,他管理着一个教育营。营中是一些需要被改造的学员,我喜欢看这些入学前对他们身体的检查,他们各个装成身体强壮的样子,抬头挺胸,即便瘦骨嶙峋者亦是如此,在全身裸体之下这样的假装更是有趣可笑。有一些身体皮肤上有美丽的刺青,这激起了我对艺术的爱好和追求,只是把他们改造了一下,取下这些带着刺青的皮肤做成灯罩和手套什么的。见到人间美丽被毁我亦心碎,也好给他们在人间做个留念,否则这些美好的花纹不都是会化作坟墓里的尘土吗?”
“嗯,追求艺术没错,不过艺术家很多都容易自杀,好像我还是有点没听懂,你究竟怎么要自杀的?”大鹅继续模仿法官装模作样。
“是这样的,我们元首的组织后来遭到失败,恶毒的敌人枪杀了我的丈夫,我就隐姓埋名跑到北方,继续偷偷地过着体面的生活,有次在上流社会的舞会上,有个老妇人指控我的手套是偷她的,并把我抓进了监狱,恶毒的敌人企图像枪杀我丈夫那样枪毙我,可怜无助下我想尽一切办法出卖身体勾引狱卒和同被关押的男犯,终获怀孕,而避免一死。”那女人这样回答道。
大鹅又咳咳了几声说:“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既然求生欲这么强,你继续说到底怎么自杀的。”
女人痛哭起来,泣啜道:“虽然免于一死,但还是被判处了长期监禁,有一天晚上开始,我梦到自己好像变了身份,变成了那位指控我陷害我的老妇人,又回到了那次该死的舞会现场。在舞会上我看到另一个我很炫耀地戴着那副有着刺青的别具一格的手套,我走进细看,天啊,那刺青花纹是那样的熟悉,那是我亲自一点点给我的儿子绘上的,游子身上纹,慈母手中针,多少年了我都不敢去细想孩子最终的命运细节是什么,今天见到了他曾经身体上的那一部分最让我欣喜而又极度痛苦崩溃的东西,成了别人所拥有的人皮手套上的花纹……如果我这老朽妇身还有几颗牙齿的话……咬死她,但悲痛完全把仇恨都压制住了,心好痛,好痛……。我还梦见我是一名孕妇,被绑在冰天雪地之中,对面见到另一个我,她踢我的肚子,我和我的孩子都流血而死……至此之后经常做这样的梦,受不了,就上吊自杀了。”
听这么一讲,大鹅终于完全明白过来。说道:“你比我见过的所有玩弄过我老主人的女人更可恶,还是滚出去吧。”
女人跪了下来求道:“给我一次机会,带我走吧,当初开始我也是不忍心打骂这些学员,可同事都讥讽嘲笑我,上下的人都知道有个小姑娘连打人都不会。这个世界法律和道德指导确定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是按照国家法律和道德的规范变本加厉的纠正了以前的失职,这有什么错?要糟此惩罚。”
大鹅首次当大法官,一定要铁石心肠地表现一些威严来,好让彼得森和他的高管们另眼相看。判决道:“你不能待在这里了,除非把偷窃的那些人皮花纹都还给他们。”女人被扔了出去。
大鹅又上前提醒彼得森来做甄别判决,这时彼得森从忧郁中开始慢慢恢复过来,对无眼说:“在你曾经待过的世界里,如果也这样变本加厉滴对待集团外的人,是会被当做劳动模范吧,哦,不用回答,因为你灵魂每个细小的组成都被打上了这个宇空神灵的善恶规范,这规范就算被黑暗的组织层层围困和屏蔽,本能也会让你意识到是错误滴走到了神灵的对抗面,不管这神灵的善恶是对于否,他在我们的内外两层包围着我们。大鹅,你的判决很好,我指的是很好地打发了无聊的时间。这些甄别工作就交给你来做吧,用史官春秋的笔法,站在历史的高度去判决,我们的光锥网就要启动飞行了,会穿过很多历史之河,好了,你们先暂时都都退下。无眼留下,给你带句话。”
大鹅领命开始负责一个一个的判决,开始挺尽心尽力,但多了也就累了,考虑到马上就要起航,而原来队伍的人还有很多没有聚拢回来大概损失掉了三分一,干脆就把这些混进来的全部放行,就当补充人员好了,审判也省去了。
“首领,有什么要对我说的?”无眼问道
“没什么太大的事,你辛苦了,偶然的机会我遇到了那位女战士,并曾短暂地爱上了她,不过在那个世界她找到了原来真正的那位前男友,灵魂秘处的本能里她厌恶和后悔当初不知情的情况下,浪费在你身上的那最炽烈伤心的爱意,产生了信号屏蔽。所以你总是扫描不到她的踪迹。这很好,终于物归原主,我允许他们留下不用再跟随我去征战,待我回到这里恢复了理智,在这件事上,觉得我们两个没有什么可怜的,对吧”
“恩,首领您说的对,这本来就是不该落在我头上的偶然。我可以安心了”无眼答到。
“那就好,其实你也巧遇了她但是你没有注意,你若平安,我即安心,这是她留给我俩的话,可我们在那个世界遭遇了横死,她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得到的平安,但我们的平安不是垂手可得的,未来很多战斗,无分善恶,都必将不可避免。所以在那个世界我找到了一样东西,带给你,你要锤炼自己的战斗本领,指挥官有光明性的战力,你有黑暗性的战力,你们要互相取长补短,配合协作,勿要去想善恶只为全心全意保护我的安全。”说完,彼得森从袖口取出了一条蛇交给了无眼战士,让他缠在腰上先当做皮带使用。
其实因为哈奇,无眼和彼得森都曾了解那个隐秘的剧本,这导致在最终的时刻他们都有一些戏剧性的故事发生。只是在他们这使命的长篇中都是无比短暂的一刻,显得不值一提了。
光锥网飞行器收集了大家的残存业力波,作为一部分能源,过滤和屏蔽了绝大部分这里的记忆和牵挂业力,这些原本杂乱的业力波被定向规整后,可以从后部开口处可控制微调地喷射出来。就像把化学分子的杂乱热能通过汽车发动机规整为一股定向能的输出一样。锥尖的探测器撕开一很细小的探测管发射着中空的探测光针,跟踪着狮子的声音,并刺破了这个幽深井谷的外壁产生了细小的漏缝。原来那个世界的业力波通过漏缝隙从细管中流入,勾起了飞行器里原先人员的业力起伏,产生了一种拉动力,提供了又一部分的飞行能源。
彼得森叫来哈奇协助大鹅一起驾驶飞行器,哈奇很奇怪本来吃喝玩乐好好的,怎么就掉进了这个可怕的深谷里。“主人,是那阵怪风把我们吹进了这陷阱里的吗?”
“是的,你看怎么出去,大鹅在这里找到了一个飞行器,看能不能带大家飞出去,你也一起学习研究下怎么驾驶。”彼得森说接着解释:“现在,那头擅自逃跑的狮子没有掉进这个陷阱,我们探测到了它的声音,并用这飞行器的锥尖发射出光管针头去试着刺破这陷阱的外壁,但只能刺出一些小眼,这不足以我们都能钻出去,且每次形成刺孔后,飞行器都受到一小股拉力像离心力那样朝更靠近这陷阱的外壁方向飞去,而此时狮子的声音却又发生了位移,不得不重新找刺孔的地方。我们不能再快撞到陷阱墙壁的时候,却发现那钻孔的位置不对,那就麻烦了。”
哈奇想了想说:“先多刺出一些小孔看看再说吧,至少能透透气,也许能小孔成像,看到些外面的景象也兴许不定呢”
于是发射出了很多光针出去,把井壁的一圈刺出了很多的小孔,从小孔渗入的外界业力波场,形成了一个空吸漩涡流,使得彼得森他们的飞行器即便关掉发动机也继续迅速朝井壁环绕冲去,像是漂浮在一股洋流中。而随着靠近井壁环绕,探针和井壁的切角变得越来越小,使得最后已无力再钻出新孔来。开始的时候飞行器环绕线速度是小于井壁的,所以从井壁上各个小孔发散出的狮子的信号可以间断形成脉冲信号,分析这些脉冲信号的起伏规律还是可以大致判断出一个方位,只要最后近距离锁定,一次性释放全部能量冲向这个方向,既然那里原先就有偏振缝隙使得狮子的信号可以传入,再加上已经刺开的小孔。只要全力冲击过去,按照彼得森的说法:“大力出奇迹”,必可以逃脱出去。
然而当飞行器逐步贴向井壁后,飞行器的圆周角速度和井壁旋转角速度几乎达到了同步,彼得森发现飞行器外的井壁世界静止了,就像时间静止一样,那里没有见到刺开的小孔,也没有偏振缝隙传来的狮子的信号。而飞行器的尖端几乎是和井壁面平行,无法再射出探针来做刺探了。
“这该怎么办?我们好像光一样困在了它所看到的时间世静止的世界里,外面的景物完全停止了。”彼得森很担忧
“要么加速,要么减速。不要随波逐流,就能看到属于自己的精彩世界。”哈奇答道。“但加还是减,主人你决定下吧”
“怎么加怎么减?”彼得森问
“我看了大鹅拿到的飞行器的设计图纸,大概也了解了基本的动力原理”哈奇接着说:“如果我们用剩余的能量全力加速,会逐步缩小我们这个飞行光锥尾部的喷气开口,把业力能定向挤压出去,我们的飞行器会变成光一样细直锐利,加速后会产生离心力冲向井壁,并拥有了一个切线角,加速越快,到达时这个切线角越大,穿透井壁针头就显得越锐利,这样我们是碰到井壁就穿好啦,斜穿有可能正好切合偏正的缝隙,大大减少阻抗。不管是不是狮子所在的位置方向,先出去再说。另一种方式是扩大飞行器尾部锥口,增加阻力,这样我们可以重新通过狮子的脉冲信号再次定位,一旦锁定。就一次性释放所有能量全力向那个位置直冲过去,我们的飞行器也将变得更为尖细,应该可以像X光穿透铅板一样穿透它,并且只有加速极为迅猛才能摆脱这股环绕洋流的随带影响的干扰。但这样相比前者要多耗费些能量用于后退重新精确定位。”
彼得森想了想说:“怎么能保证能量足够呢?就算释放你戒指储备的全部能量,那出去后该怎么办,这个陌生的地方,不可预算的参数,不能赌光所有的家当。”
这时大鹅插嘴过来说:“首领,你看现在我们随着这股洋流不费任何多的能量即可保持这种环绕,不如就先绕一会,看看周边风景和事物,虽然外壁的景象像是时间静止了,但看看这陷阱中心的世界依旧在丰富变化,我也可以多记录记录,好完成我的工作使命。”
大鹅没有忘记作为史官的责任,但它也忘记了和哈奇交换回原先各自所属的戒指,甚至彼得森也都忽视,忘了提醒,以为它们之间的事自不必来操心。
“也是。我们要多看一看,多想一想,稍微等候歇息一下,我也好舔口棒棒糖,”彼得森竟然同意了。并又吩咐到:“哈奇,看看魔盒里有什么教科书,有没有什么找见新的能量源的方法,比如在物质世界,我们知道有质能方程,可以消耗质量从核里提取巨大能量。”
“戒指里哪有什么魔盒,可能是我弄丢了吧”哈奇似乎对找不到魔盒并不焦心,或者因为自己的建议遭到彼得森的质疑而使起小脾气,彼得森这么想也就不追问了。
这里决断要靠自己,那么有效的情报和咨询也要靠自己的理解才能正确的用于决断,彼得森的思想成长着,他知道就算逃出以后也没有木智可依赖了。
在陷阱的中心,大鹅看到,虚无中,在飞行器曾在陷阱中空处留下的尾迹中,会时不时闪现出一对对光圈,星星点点,瞬间光圈缩成一个点向上爆发,像焰火上窜。向下也有光刺,但变得极为细小而如电闪般就消失了。
“首领,首领,”大鹅兴奋地叫唤起来,但彼得森在沉思没有立刻回应,“大王,大王”,大鹅急的继续叫唤,“小臣发现我们的飞行器当初的喷射造成了一些奇怪的闪亮,这难道不是什么隐藏的能量吗?在这灵幻的世界空洞里也没有真正的真空呀,你看……”彼得森回神过来。跟随大鹅仔细地瞧着。之后想起了无眼,叫过来让他扫描一下这个陷阱里的虚空世界。
此次决定确实大有发现,扫描几番后,无眼战士说道:”我看到了食铁兽影像,可能正如哈奇所说的是那种小孔成像形成的投影,这太诧异了”此时,无眼战士那条腰带,那条蛇也抬起了警戒的头死盯着那虚空的方向看,似乎是看到了些连无眼也无法看到的另外一些东西。
“小时候记得老师讲过,真空中会随机产生成对的虚粒子,也会有能量的随机涨落。”彼得森回忆着过往所学。“世界本应该是对称的,但在无限下,你不能画个圈圈包含所有无限,所以就会有无限的不对称可随你所愿来使用,只要你懂得怎样画圈圈,这让我想起和山野战士对战的时候,天上的大蛇也是画了一个诅咒的圈圈复活了那些被我们炸死的敌兵。无眼你盯好食铁兽的影像,看它是活的还是死的,不管死活能再次找到它都让我很高兴,如果它还活着以后我会赏你撸它脑袋的。”
“我看到它在一座雪峰上,在抓弄着雪花玩……但它对我发出的信号没有回应”无眼答道。
彼得森又想了下叹了口气说道:“我明白了,那现在就来判断下,是死还是活,那影像是它的鬼魂还是它的肉身”彼得森让大鹅拿出笔来记录,自己舔着棒棒糖,想了想说道:“木智提过十字,现在我终于理解了,万物都是十字的叠加,狮子的声音从这个陷阱的物质层外壁传来,那么这个信号应该来自狮子在那个外的物质世界层的梦境或精灵体,而相对这个陷阱的物质层狮子这个精灵体十字纵轴信号的跌落,落在这个陷阱的外壁上才可以形成共振和传导的物质波,并通过偏振的缝隙,把这也同样是十字叠加的波当中的精神面震动信号渗透进来,也就是说狮子意识信号的十字纵轴相当于我们所处这个陷阱的横轴,我们现在所处于这个陷阱内的纵轴腔体内,如同这个陷阱里的精灵世界,但相对于我们原来的那个世界恰恰是实实在在的物质世界的面向。我们现在的色身的样子就是原来那些肉身。所以在这个陷阱世界里物质层上的轮回经历相对原来的世界都是梦幻之旅,由于两个涡旋流世界镶套在一起,外围的世界涡旋开口在更古来的虚无背景上前行,像一张大嘴在吞噬,内涡旋则像小口也在吞噬,无穷的陷阱之口想吞噬掉每一个细节之处,但内部之口总是滞后于外部的大口,所以我们被这陷阱吞噬后,落到了外部涡旋世界历史镜像的古代时期。我们用我们的梦幻来参与塑造我们曾经的外部世界的过往的历史……我们每个人的自由意志只是去重新创造性地去使用和发挥这些曾经的智慧记忆而已,如有意外即可生成新的智慧记忆。历史是一件有趣的事,未来也能决定你的现在,就像中央帝国人文鼻祖黄帝那样,如果不是他的子孙前仆后继干的出色,他的功名也会像很多消失文明部落的那些英雄首领和文化开拓者一样消影而无人所知,你的功名伟大不仅在于你的本事更在于你继下的未来传递者,因为人生苦短时间有限而过往难追,而未来却像是机会无限的,那才是每个灵魂被迷惑牵引而去的战场。永远没有尽头,就像这宇空的神灵,他有他已知的涡旋世界,也有他未知的涡旋外的未来。你听不懂也要记下来,大鹅,我也一样,因为在这里我感觉到我的智慧很多部分来自更古远的记忆。”
彼得森一边讲着一边望着这陷阱高出的井口,继续说道:“食铁兽的影像不是小孔成像而应该是透镜成像,这层层镶嵌的涡旋流,在开口处逐级收缩,形成类似流动旋转液体所制造的透镜,食铁兽显然在我们所陷井口的上方和我们在一个纵轴面上,但不属于这个陷阱世界,由于它在透镜的外面,没有像我们这样被这个内涡旋包围吞噬,相对我们原先的物质世界,食铁兽,很遗憾,只是个幽灵,它已经死了可能是被冻死的,而我们则是实实在在地活着。”
“首领,这么说来,食铁兽它的鬼魂察觉不到我们,我们却察觉到它,这是为什么?仅仅是因为隔着一个透镜?”无眼问道。
彼得森深思着,此刻发觉他的智能光云在这个幽谷的陷阱中异常活跃,在没有命令下也在自主地活动者,突然一刻彼得森好像感觉,所谓这个智能光云的智能只是把千千万万的我连接在一起,万我所连而万物所知。它能力的大小取决于画圈连接万我,获得一种半径长短的能力。
倾刻之间顿悟道:“我们所有都不知是来自哪里对吧,但也当如同这里见识到的各种极性波动一样,通过双缝的选择而投影出自我,当帝国之门发射时空波扫荡我们的时候,按照木智的介绍,我们遭遇的是一场复现历史的波场,这属于开放势力的技术,说是把世界重新展现出来,但恰恰相反,它把我们至于重塑参与过去历史的幻像投影当中,形成一个封装的陷阱。通过未来和过去的一次自我对照而形成严密细小的封装颗粒。世界是什么取决于我们选择相信它应该是什么,木智说的没错,如果你认为这个水晶世界仅仅是单纯的幻境,那么每个当下的现实都可理解为虚无,我只是现在的我而已。可能我们并没有真正的敌人,若是说还有得话,那就是等待我们的那些未知世界的自我,和已知但又并未完全所知世界的自我。就像我们原先那个物质世界,鬼魂可以看到我们但我们看不到鬼魂,更看不到灵魂的源头,这是光锥体形成的曲度视界,但在这里陷阱的纵向空间内正好十字相反,食铁兽的鬼魂置于历史的未来,而我们是相对于它历史的过去,在这深谷中,我们可以根据现在自我的确定而看到未来精灵界的确定景象,而在原先我们熟悉的那个物质世界,则是根据当下确定的自己而确定了过去的历史,而未来则是看不清处于不确定性的。因为未来已经在原先的锥体世界发生过一次,现在我们是处于相对原来世界的倒锥世界,它们口对口地把我们封闭,中间隔着一个透镜。你们是否注意到,我们这样环绕着,其实是在缓慢的螺旋上绕,我们可以看到井口但看不到下面,这就是我们的视界,我们确定不了这个深井里的过去历史。大鹅,你盘查一下是否有新的鬼魂想混入我们的队伍,一会给我报一下情况”
大鹅领命下去,彼得森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由于大鹅不在场,只有无眼靠他格外明锐的听力来记住他的话,彼得森交代无眼好好记住他说的,“因为等我们逃离出去,可能我所获得的一些智慧知识也会消失,但你不同,你灵魂元神的另一半还在深深的谷底,当不会忘记我给你说的”
彼得森继续讲解下去:“记得以前小时候上学老师讲到过量子世界的退相干,为弄清楚电子是从双缝中的哪一条缝通过,在实验中加入“观测设备”,粒子们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正在被记录,放入设备的那一刻,屏幕上的干涉波神秘的消失了。量子之间的相干性很难保持长时间,经过一定的时间后,遇到外界实体的观测,就会失去相干性,从相干状态到失去相干性还有一段时间叫做“退相干时间。
我们的视点离这两个锥体世界间透镜距离就是一个自我意识的偏执距离,这使得这两个对扣的锥体世界并不完全对称,因为我们的意识目前是在这里,就像光子被测定处于左缝一样,但是在投影到外围物质层上的干涉条纹并没有消失,所以在那里我们处于幻影和所谓真实的交织世界正在重塑一段新的历史振动,要从这条纹的纠缠中解脱出来,就要我们准确地选择退相干的时机,等那透镜投射过来的食铁兽的影像和我们处于同平面时,我们要打破这个透镜,像左右两条缝消失一样,确定我们唯一所在的自我,而不是光子波被双缝分身的量子纠缠,这时两个锥体的物质层会相交在食铁兽精灵对应的物质层之处,从而撕开了物质层的口子,我们不必通过精灵体的轮回而返回那个地方,只要直接通过口子到达那里即可,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像恍惚了一阵一样,但那个世界已经发生了微微的变化。透镜破碎后透镜两侧的食铁兽精灵会归一为一条波,我们的自我已经选择了现在所在的锥体世界沿着一条斜面去归回原处,这样由于我们的选择,由于我们对堕入这个陷阱锥体的历史的认同,由于我们几个这里历史的记忆没有被清洗,这个历史被承认了,所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一些历史状态的变化不可避免,木智回不来了,食铁兽也必将是被冻死后的动物鬼魂。而我们重生。从那阵短暂的恍惚中清醒过来。”
这时候大鹅回来了,彼得森问:“怎么样,有什么新情况?”
“遇到一些过去历史书上介绍过的人物的鬼魂,但时间上讲,比上次越来越靠后了,比如韩战,越战和海湾战争时期的一些枉死者。”大鹅回答。
“好的,你继续和哈奇驾驶飞行器吧,那些有本事能混进来的鬼魂就让他们往里混吧,不要去管了。”彼得森,很确信想好了一个终极逃离的办法,继续讲解道:
“到了食铁兽影像的那个位置后,我们的业力能将不可能再推助螺旋上升了,在那附近经过一段振荡后会逐步停滞冷凝,我们的视点将在那里完全确定腔体中心所描绘的一个未来历史的存储。要全力打破那个夹在中间的透镜,否则我们就像封存于一个时空粒子当中,一个比原来支撑我们的那个物质世界里更巨大的多的时空粒子,大鹅你继续把我说的记录下来。可惜啊,我们的自由仅仅是存在于那无限多劫线编织的各种规范网格之间的空隙里,但这样的自由足够众生生活了,因为这空隙也是无限多的,而我们就是要穿过层层劫线到不同的空隙里去体验不同的自由。听我命令,准备好能量,来见识下大力出奇迹!”
“可我们需要的巨大能量去哪里找呢?”无眼问。
彼得森很诡异地笑了笑,:“大鹅,你是功臣,是你提醒我们要多注意观察,多等待一番,我们飞行器的尾痕迹中有闪亮出的光点,我猜那是飞行器强力的业力喷射波,带着毛刺的极性,打开了隐秘细小的世界,那些被封存的微小意愿被激活解锁了,虚空中隐含着无限多的能量,只要有是与否,左于右,上与下判断的意愿,就会有能量的凸起和自我我执的产生,只要我们能控制它们意愿的极性方向保持一致即可出现如奔流般的喷涌,如同杂乱的细流汇成奔腾的大河,冲毁一切哺育一切,因为无限概念的无解和存在,这些锥体能量的凸刺,也将会无限的两端拉长,一端细小,一端膨胀,直到它中心的核心平衡透镜的膨胀后遇到不可逾越的劫线编织的规范网罩壁垒的阻碍而暂时停顿。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从小学时候就开始学过E=Mc^2,但人类其实更早就发现了更基础本质的质能方程,从幼儿园开始我们就学过,那就是画个圈圈变成能量的s=丌R^2,横向世界的圆面会相变凸起变成纵向世界的能量。那些隐秘的细小闪光,正是从它们横平面上觉醒了。通过延伸锥体一端无限细小压缩的半径,支撑起锥体透镜半径和另一端半径的膨胀,你们若还想了解更多,大鹅可先记录到此,以后提醒我,现在我们要抓紧时间去行动了。”
彼得森安排大鹅和哈奇都用自己的戒指分别向两个方向发出引诱之光,就像激光发射器里一样,让所有光一致,强大的光流从陷阱中出现,朝向陷阱上方的透镜穿透过去,瞬间烧毁了它。这两个试图封闭的锥形涡旋像泄气的气球,爆裂的气压把彼得森他们的飞行器紧紧贴在阱壁上,直到遇到一道裂缝。在此期间,彼得森少有地放下了紧张,回忆,观望这陷阱里最后的印象,偷偷流下眼泪。“见到我的眼泪,我将出现”彼得森也模仿繁育女神对女王所说的话,说了一遍。
穿过那道裂缝,转瞬他们就来到了雪山上,那光锥飞行器也自然消失了,在这里躺着食铁兽被冻僵的尸体,大家有点精神恍惚,只记得一阵怪风后,木智也如修道成仙一样化作一道光而消失了,而土苍,平头,水青,还有食铁兽都不知去向,于是都去一起寻找,终于在这雪山上首先发现了食铁兽的尸体,而哈奇和大鹅由于交换了戒指,他们过往的历史大众记忆也略有不同了,而这一切背后的隐情也只有彼得森和无眼以及繁育女神知道,不,此时彼得森过往的大众历史记忆也有点小小的不同,大家不记得他叫彼得森,而是记得是叫彼得山。而只有女王和繁育女神曾经因口误称呼他叫彼得森。还有就是队伍中多出了一些长相和过去历史上一些名人类似的成员,他们都有完整的和大家一起打拼跟随彼得山一路走到这里的历史。其实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就连彼得山也没注意到,但无眼的腰带蛇认识他们。
彼得山抚摸着食铁兽的大圆脑袋,感叹道:“我们都以为它是因为心宽而体胖,却不知道它却如此被孤独所困。被害羞而孤独,在这雪峰上它死了,它的灵魂望着这雪花,欢喜地玩弄着。记住这个雪峰是个安全的地方,它能躲过帝国之门的时空波的扫描,谢谢食铁兽带我们来到这里。无眼尽责地保护了我的安全,为了尝愿对他的奖赏许诺,让他可以尽情的撸这只大熊的脑袋,作为神之子,你们的王,我要乞求神的力量让食铁兽复活,找回它的灵魂。大鹅负责祭祀助手,其他人都退下回避”
彼得山命令下达,众人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