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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山顶的隐秘之地,形成了一个自足的生态系统,弥漫到这里的光线柔和而稳定,当彼得森命令打开太阳的时候,不会有突然刺眼的强光刺入树窟中的感觉,而是像是一股光之流水慢慢流淌侵染过来。这里还长着很多果树,那果实成熟落地后腐烂的味道也特别清香,奇诡的是这里没有什么动物,蚊子苍蝇都没有,没有动植物的彼此交互是如何维护出这生态的呢?好像是时空粒子,或者这里的空气在啃食植物吧?植物发出的各种光,会随着旁边的空气振动和人的心情而发生绚烂的变化,有次晚上彼一样得森吃了一种果实和一种藤蔓流出来的像**一样的液体制作的果冻奶茶,这里果实经过检查后都没有什么毒性,可以放心地尝鲜。吃完后,困意来袭,昏昏迷迷之间,彼得森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清醒,他看到小鹿闯进自己的怀里,微笑着说话,“你好,彼得山,你好,你好……”然后又跑走了。他还看到,一只大灰狼驮着小红帽,围绕一颗大树转呀转呀地,那些树木,花草也都像有人性那样的生命一样他们唠着家常,回忆往昔的风调雨顺。这时候那棵大树突然蹲下,伸出枝叶,把大灰狼和小红帽拖到了树冠,问“你们看到姥姥在回家的路上了吗?”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竹筐走来,她采的蘑菇多得像那星星数不清。走到彼得森跟前,天真欢笑着拿出一个蘑菇说“叔叔,这个最好的毒蘑菇送给你吃,剩下的攒到赶集的那一天,赶快背到集市上,换上一把小镰刀,再加上几块棒棒糖”“为什么给我吃这个?”彼得森问。小姑娘继续甜蜜地笑着说:“我想和最亲切的人一起把劳动的幸福来分享,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彼得森点点头道:“好吧,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我吃”之后彼得森感到肚痛,疼痛,疼痛,昏迷,醒来。见哈奇就在身边。
“刚才发生什么?我有些困乏,你找我有什么紧务的事吗?”彼得森极力优雅地问。“我看到你和小女孩聊天!”哈奇说道,“我像她一样也喜欢棒棒糖”
彼得森心理嘀咕着:难道这真的不是一个梦?
此刻彼得森对哈奇的感情和感觉都不同以往,那种间隔感的说话的方式,突然懊悔厌恶起来。最后喃喃地问:“哈奇,这么久了,真的很盼望委员会的人快点找到我们,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没有去让金刚安排防御部署的策划,随他们去吧,他们应该都有所想到,没有盼望战斗和流血,也没有不去盼望,完全矛盾的东西会同时安然地存于我的心里,所以吃吃水果,数数星星,最近好像是我唯一能干的了。”
“木智姐姐说,我们这里会屏蔽敌人的跟踪光弹,很隐秘安全,好似很古以来专门为我们这次的到来准备好的,还有那个印度小女孩,她先我们一步到了这里,你都不去究竟下,好奇心都去哪了?不过水青姐姐也说,委员会有定位跟踪平头老汉的另一种方法,他们肯定能找来的,之所以没来,要么是怕死,要么是怕活。”哈奇的语气非常的温柔安静,完全不像以前那个嘤嘤怪。
“咦?你怎么称呼她们叫姐姐,一直认为你应该是我们当中年龄最大的呢,你不是来自中央帝国历史中的吗?”
哈奇没作声,俳着内八字的脚步,回窝睡觉去了。
彼得森也觉的累了,想再去休息。
夜晚是白天的沉睡,是光让现实变得更稳固,在夜色下心光开始颤抖游憩,微微脱离现实的恍憩,像微微带着麻醉的酒调戏着你我的严肃。“如果现实没有那么严肃它只是一个梦,那哈奇如何把我刚才那梦看得如共同的现实一样呢?”彼得森在沉沉的半眠中问自己。一个声音,女人的声音回答道:“如果你能排挤挤出那些光,从原子到质子到电子,中微子到夸克,那些像旋风一样的世界中的光,你就是光的王者,站在世界自由的原点,手握画笔可自由图画出世界的画师”彼得森被惊到,起身寻音。这时突然外界的光亮从树窟的开口倾泻下来,像洪水袭来,不再那么温饶排遣,“怎么回事,木智,我可没下命令打开太阳啊”彼得森用智能光云联系到木智问到。
“我什么也没做,也是被这光亮吵醒”木智还是很冷静地叙说,“我们飞出洞孔去看看。”
彼得森命令金刚留守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战斗准备,让土苍派人监管好大鹅和平头哥,那个印度女孩交水青照看,带着火聊,木智,和哈奇飞出了洞孔。
周围一片光亮,发现委员会的一支精锐部队包围在四周,事实上他们早已经到达这里多时,因为可以通过追踪平头哥而定位于此,但是令他们困惑的是,这周边什么人迹也没有,他们也看不到彼得森他们藏身的那个由巨树编织的巢穴。各种扫描后地下也都没什么可引起注意的东西,直到突然一束很特别的光亮照来,地上突然隆起了巨大的山峰,在山巅之上一个郁郁葱葱的鼓包中,这些反叛者飞了出来。委员会的部队对这个世界的观感和彼得森他们并不太一样,他们依旧能看到太阳的正常规律起落,白天天空是古典的蓝色,白云,比外围世界清亮许多。因为在当初彼得森演讲的时候,哈奇的戒指里发出过雷霆之光,照射过大家。
显然委员会的这支精锐部队被惊吓的更厉害,好在出现的反叛者人数并不多,他们的飞行器也不够现代。没等委员会的指挥官决定如何应对的时候,这支部队中间杂的一些智能机器人战队,就按照中央委员会原先设定的政策开始行动了:除了那只鹦鹉,其他一概格杀勿论。战斗很快打响,一种可控的燃烧弹,可以发出能够控制自如的火墙,形成一个圈把彼得森他们围住。这种伤烈焰并不是可以燃烧一切,通过程式设计可以避免一些特征物体不被伤害,它可以用作大规模清理,只保留需要保留的东西,比如哈奇。
火墙围住了山顶,树木被燃烧起来,被烤成木炭,这火焰的中心并不是一种有氧燃烧。火聊组织起一支敢死队,驾驶飞行器欲从焰火之墙的最顶端突围出去,然而不幸的是,在焰火围成的圈墙的顶端虽然貌似有片开口,但火苗都弯折朝向这片开口的中心,实际热辐射异常的高。战士的飞行器被融化,像水银,金属水球一样从空中滴落下来。四处溅开,惨不忍睹,地面上准备陆地突围的土苍带领的队伍损失极大。飞溅的金属液体也差点袭击到了彼得森和木智所待的飞行器上,这时哈奇振翅飞起,飞向高空那些正在滴落的金属液体,这些灼热的液体碰到哈奇的羽毛就像水滴一样继续滚落毫发无伤,哈奇用力撞向那些很大的液体融珠,试图改变它们下落的方向,避免滴落到地面上的战士附近。像鸟儿撞飞机想改变飞机的航向,可想而知其可笑,但这种金属液体黏稠性极为强,哈奇的这种努力竟然可以产生一些效果,有时候哈奇伸展着翅膀就像整个钻了进去,像个被封存于琥珀中的昆虫。
“用你的戒指,哈奇。这么久你一定知道怎么用吧,它一定还有着什么神奇之力吧?”彼得森大声地呼喊,自己也在不断地说:“我们不一样,我们不能死”然而在这强烈意念下,彼得森发现自己的智能光云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如何深度使用它真是太难学了。
在一阵绝望的恍惚中,彼得森好像又看到了那采蘑菇的小姑娘,拉着他的衣袖说:“我的蘑菇都干枯发瘪了,到市场换不来棒棒糖了”彼得森掏出自己那根棒棒糖说:“想吃,就舔一下吧。”
“谢谢叔叔”,小女孩说:”等到八月十五月儿圆,我和爷爷做月饼带给你吃。”说完就消失了。
彼得森望着越来越近的火墙,看了看木智,她像木头一样矗立在那里等待被燃烧,并没多少恐惧。
“水青,那印度女孩现在如何?”彼得森用智能光云联系到水青,“你是水,火怕你,你不会死,你不会死,你不会死……,风边不是在在等你吗?用你的办法能让一个人多活就多活好吗?”
“她在昏睡中,如果你们躲不过,我也凡人一般会被烧死”,水青回答。
尽管烈火熊熊,土苍手下的部众,仍有很多试图穿越这火线,起初,发现这火墙虽然可怕却并不往旁边辐射热能,离得很近也并没有被炙烤的感觉,这降低了对它的避让恐惧,但一些勇敢的将士跳进这火墙准备穿越的时候,只有滋的一声,因为温度的瞬间略微降低形成人形的暗影挂在火墙上片刻,然后消失。这火墙的温度辐射好像激光辐射那样具有方向性,顺着火苗方向是极度高温的。
当将士们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们组织了飞行器排成一纵队,连续快速穿越这火墙,这样火墙上出现了比较持续的暗色孔洞,形成一个温度比较低的区域,然后组成方队的步战队和另一组飞行器紧跟冲向这暗洞,终于有小部分人冲了出去并传来了在一墙之隔的外面的带着惨叫的欢呼声。一些冲出去的飞行器飞控系统遭受损毁直接坠毁到了地面。可是火墙并不是总是这样固定的,它开始旋转,那些暂时维持的暗色区域随着它自身旋转很快就消失了。随着旋转的加速,这种方法无疑是等于无畏地自杀。彼得森发现后迅速叫停,“想想新办法,要么就等,顺其自然接受命运之神的审判吧。如果神认为我们有罪,那他就是我们的敌人,除非我们能找到这位命运之神并杀死他,战胜他,别无他法。”他解释道。
沮丧之刻,彼得森突然注意到哈奇不知什么时候已穿出了火墙,这火墙并没能阻挡用智能光云去外扫描,虽然有所影响,彼得森还是模糊地感觉到了在外面的哈奇好像在和什么东西谈判说教,再仔细感觉一下,像是一股风,龙卷风。起初的那道光就是从这龙卷风的中心照射出来的,这股龙卷风搅乱了彼得森他们的主观意识场,使得关掉太阳维持黑夜的命令突然失效。也使得彼得森他们藏身之处的半灵世界在委员会面前显身。
“坠落了,天空蓝得像个漏斗……你不知道在街角我等了多少年变成街角的影子……爷爷被核风暴烧光,我死了,我是爷爷,重新回来享受应有的和平……”彼得森听到了这样的嘲笑声,然后好像协议达成。瞬间包围的火墙突然远离,把委员会这支精锐部队和彼得森他们围在了一起。无论委员会的指挥官发出怎样的程式命令来控制都失效了。而彼得森他们队伍的中间也出现了一个内圈火墙,两个内外圈的火墙燃烧着,随着深入高空的火苗彼此勾结,形成了一个甜心卷的样子,把所有人夹困在当中。
这时天空中盘旋的那股涡流的中心发出一个声音:“公平,一切现代技术应该失效,靠你们彼此的勇敢来肉搏,一方必须把另一方斩尽杀绝才能获得胜利的判决,这个死亡的烈焰之墙才会被扑灭,烈焰之圈的半径会变化移动,所以时间是有限的,你们向来都是社会的娇子,人民的精英,给我们普通群众来场搏杀,给我们羞愧,给我们向往和鼓励。”
“那是什么?”呆静的木智这回反倒问起了彼得森。
“如果我的理解没错,在我飞跃太平洋的时候见过它们,那是一些死亡后的众多残念交织在一起的生命,没想到会是这么强大!”彼得森忧伤起来。
“世界足够大,容得下每个敌对者,如果心中觉得它很小,那就准备战斗吧”彼得森下达了作战命令。转身对金刚说:‘你经验丰富,你去组织这场杀戮,让每个将士有尊严地去杀死敌人或被敌人杀死。流血不可避免时,那就并不可耻。我要去睡会觉,”彼得森掏出棒棒糖舔了几口,独自一人走向一处高地。
金刚组织将士准备好各自能想到的武器,从木头到石头,到牙齿,真的没什么好的武器了。那些失去效能的电磁枪,本来是非常轻盈的,但失去抗重力的特性后变得异常沉重,当做木棍使用都不适合,一直以来,社会都强调,不要流血,那不够体面,流血是可耻肮脏的,污染理想的。所以武器都被电磁设备取代,就算偶尔不得不猎杀些动物受也都是用电磁或化学武器。不过委员会的秘密特种部队是受过见血训练的,他们有这个受训条件。
两军相对勇者胜,金刚决定采用古代日耳曼式的野蛮冲锋,从诺里库姆到罗讷河谷,古代罗马军团就是在这样的冲锋下基本全军覆没。他相信相比委员会的部队,自己的将士生活的更亲近大自然,体力更占优。但火聊却不这样认为,大家都在绝望之中,绝望的爆发没有谁高谁低,这个时候冷静才是最强大的武器。正在争论的时候,只见委员会的一支前锋到达,他们手中绑着那些刚刚突围出火墙的反叛战士,有些战士浑身烧伤,凄惨怒骂。委员会的士兵用枝条抽打他们,甚有人在那些烧伤的反叛者身上撒尿。
“我们的女王为什么要抛弃我们”土苍哀叹道。但金刚认为这正好是激励战斗意志的大好时机。整理好队伍发布了冲锋命令:“为了我们的兄弟们,跟我来,去咬死他们,咬掉他们身上每一块可以咬掉的肉,见识敌人的鲜血并不可耻,”于是几乎全部的战斗人员发疯一样冲向敌人,敌人很快出现了溃败迹象,开始后退,一些落单的士兵被反叛将士围住,不一会就肢体零散,浑身被鲜血化妆过的反叛将士如地狱恶犬继续冲击着委员会的主力部队。到了一处低谷的河沟附近处,正面突然出现一支手握长匕首的委员会特战队,消减了这股冲击能量,大量的反叛将士逐步被围堵在这河沟附近,一个口袋形成,把他们包围起来。委员会的战士用那些被咬死,戳死,石头砸死的士兵尸体当盾牌,一次次向中心挤压,防止反叛者突围。这就像历史上坎尼战役的情形一样,被围困的反叛者将士有力使不出,只有最外围的将士可以肉搏。而委员会的特战队员有金属匕首,并在胁从用尸体做掩护的队友配合下,展开杀戮。一根根被火燃烧的木桩,投进了反叛者的队伍里,还有石头雨也从河谷高处的委员会士兵手中砸进来。烈火的燃烧让队伍撕心裂肺,个别着火的将士努力冲到外围,和委员会的特战队士兵死死抱在一起。
一向没见过多少流血的人们啊,当突然被血河淹没,原始的基因再次爆发,原来这比核战争更恐怖可怕。
彼得森躺在一处石板上,他想再见见那位采蘑菇的女孩,“怎样才能打开我的智能光云的潜力,和这笼罩世界的跟风群众亡者的龙卷风比起谁更强大呢?我能等到八月十五的月饼吗?要不要把哈奇的毛都拔光,不要再见到它飞翔……”一串串凌乱而有序的思绪涌来,却心里平静,绝望的极限处没有任何希望时其实是最容易让人安静的。
“哈奇,你的羽毛可以穿透这火焰围墙,为什么不出去当一只流浪的鹦鹉呢,这根棒棒糖给你带上,找到要交给的人,告诉他,有一群陌生者,为了带给他这个礼物所经历了什么,没人有义务记住我们,如果他喜欢这份礼物,希望他可以记住我们,记住我们也曾活过,这并不简单。”
“你还没舔光这棒棒糖,带去没有意义,还有,真正的烤面筋可带劲啦。”哈奇依旧古怪。
“算了,该我去冲锋了,哈奇,愿不愿跟我去冲锋包围敌人?”彼得森笑道。这时,突然地下传来一阵响动,从地表一处不起眼的洞穴中跑出一只身形巨大的动物来,来自中央帝国原产的古老神兽:食铁兽。它从山坡上打了一个滚,眨眼间就滚到彼得森面前,滚顺地趴下,示意彼得森骑到上面。彼得森没有犹豫,他相信一切意外事件都是命运的机遇,待他骑上去后。地面上传来了更多响震声,无端破土而出形成很多洞穴口子,各种动物奔跑出来。彼得森认得出它们,就是当初跟随一起从隔离过渡带逃入帝国境内的那群动物。原来它们早已跟随到达了这里并潜伏起来,很明显,这群动物,食草的,食肉的,还有飞禽都把这只当地的食铁兽当做了首领。
彼得森靠智能光云和这只食铁兽建立了沟通,命令立刻带领这支动物军团发起解救冲锋。
空气中弥漫着各类嘤嘤怪的叫声,把委员会的人给惊住了,只见,怒气冲冲的水牛直碰而来,之后有老虎,花豹,雪豹,体型巨大的猫狗野犬。天上飞来了猛禽,用利爪一个个把委员会一方的人抓起,飞到不高处,然后丢到被围困的反叛者队伍当中,然后被反叛者活活踩死。这很聪明,不必飞到很高的地方把他们摔死,而是像爪娃娃机那样,把他们丢进仇恨当中,节省了时间提高了效率,毕竟时间是有限的。
在包围圈的稍后方委员会用作最后封锁线的河流当中,出现了鳄鱼,河马,巨蟒,一口一个的把士兵撕咬,咬死后并不吞咽而是直接吐出,这样也是提高了战斗效率,被河马咬死后用巨大口臭气喷出的战队士兵,像肉弹一样袭击了有纪律的封锁队伍,打开了缺口。不一会这条河流变成了血河,水中飘着被鳄鱼死亡翻滚所扭断的肢体,被巨蟒粘液包裹的人肉罐头,被河马穿洞的人肉串串,丢在这血红火热的河水中,就像麻辣烫中的肉串。
很快委员会的战斗有序组织崩溃了,士兵四散逃奔,只为找见一种相对体面的死法,很多人直接跳进火墙消失在瞬间的暗影中。但这支委员会部队的指挥官却依旧保持着战斗意志,他手中有把标枪,那本是祖传的家庭文物,随身携带,代表他的一种地位和别具一格的优雅。长长的标枪,一枪一枪地刺死了靠近的反叛者,还有天上飞来的准备袭击的猛禽,每一枪刺出后,枪尖就会抖旋一下,在空中画出优美的圆弧,那是死亡之弧。指挥官的外围还有忠心的委员会带刀的警卫队员形成肉盾保护,直接面对反叛者的复仇怒火和猛兽的无情无义。野兽本能地感觉到难啃就另寻目标去了,而执着的反叛者却在这里毫无进展地丢下一具具尸体。彼得森见状立即下令停止对此无畏地冲锋,自己骑着食铁兽径自冲杀了过来。
委员会指挥官看到这只食铁兽,很是惊讶,在帝国的土地上一般的动物都很少见,何况这只体型巨大的功夫熊猫.几个巴掌就把人数不多的警卫队员拍死了,尽管千万年来坚持吃竹子的修身养性之法,也还是没有消磨掉来自古老祖先的熊性本能。指挥官也许是惊讶,放弃了抵抗,也许是也是他认为找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好的死亡之法,被食铁兽这萌货咬死,会给历史留下点娱乐的记忆。但彼得森并没即刻杀死他,而是乘机夺走了他手中的标枪,让人把他生擒了。这让指挥官对刚才的离神非常的懊恼。
之后彼得森见时间不早了,敌人大势已去,命令队伍停止追杀,收集所有无论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的肢体还算比较完好的尸体,后撤到两堵火墙的中间线附近前后排成两排,中间间隔一小时的火烧距离。并让动物排到两边做保护。
“让烈火帮我们清理吧,从现在开始,我们的队伍不要再多流一滴血了,可以休息一下,同时大家还要保持对发狂冲过来的委员会士兵的警惕,食铁兽,你要管好这些动物听我指挥,”彼得森命令道,然后他找到一个地方休息,在深深的思索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委员会的士兵转身发狂地向彼得森他们的队伍冲过来,他们有的直接被外围的动物咬死,踩死,撞死,有的试图爬上野牛的背上,企图爬过这堵动物围墙,冲到反叛者面前肉搏,但这几乎是徒劳的。
渐渐火墙逼近,动物围墙也开始后撤,委员会的人都死去了,只剩下那名被俘的指挥官。火墙继续移动着。
大家高呼着“杀死,杀死,杀死……”
但彼得森还是没有下命令。他转身问木智:“你一直都说只对当下紧急情况提出建议,但这期间却一直保持着深刻的沉默,我想问如何判断,那股群众涡旋流是否会遵守和哈奇的协商谈判后的许诺呢?”
“判断都是由你而出,在这最后的几十分钟,最好派哈奇再次去沟通一下”木智建议。
“对的,刚才那危机残酷的时候,我没有什么宽裕的时间去判断这个最主要的问题,有的只是思虑,绵绵不绝,无关与否都会来,所能做的就是抓住任何面对当下可以行动的机会,尝试该如何去行动而已。这种种费尽思虑的努力都是建立在它们会遵守和哈奇谈判的承诺之上,但已经有这么多人为此死亡了,我们的和他们的人,都是人,有时候彼此会为一个毫无意义和价值的目标而奋身努力,却从未考虑是否值得,因为一旦对手开始为这目标采取了对立的行动,你也自然会被拖进这旋涡而共舞不顾其他。哈奇,你再去问一下……爷爷被核风暴烧光,我死了,我是爷爷,重新回来享受应有的和平……这个呻吟是从哪里发出,和这群众之一谈谈。”彼得森命令道。
几分钟后,哈奇回来了,只说了一句:“轮回,让有些伦理,变得可笑可恨可耻。”
时间在继续跟随火墙行走,大家继续高呼:“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彼得森走向那位委员会部队的指挥官,问道:“尊敬的阁下,你为什么想残忍地烧死我们?这不是审判,否则我也不会这么尊敬你。”
指挥官没有回答,流露出孤独的傲慢之气,任凭时光被烈火燃烧。
彼得森用智能光云扫描了一下他,叹到:“你并没有直接下命令是吧,那刻你在犹豫,都是预先程式自动执行的结果,但程式开始执行后你也没下命令去停止,因为你在继续犹豫是吧,当你想要下命令停止却已经无法停止,因为我们都被围困到了这个糟糕的游戏当中是吧,可那龙卷风只不过是一群幽灵,我们为何如此困于幽灵而被此戏弄呢?这火墙的能量又是来自哪里呢?它总有耗尽熄灭的时候。”
两排队伍之间的距离随着后退,越来越狭窄,大家的情绪也越来越聚集靠近,这时候在没有得到命令的情况下金刚擅自走上前来,露出他强壮的臂膀,面对众人说:“由我来处死这个混蛋,不会流血,不会过于残忍,我会一下就扭断他的颈椎,用他最后一口生命之气为我们自由的命运踏上新的希望之路送行。”但这时食铁兽一下把金刚按下,用大舌头舔舐他的头发,再次把他体面的发型舔得凌乱无比,从杀马特到嬉皮士到朋克,金刚无可奈何。众人有的开始扔石块击打这只大熊,但都反而被弹了回来,期间几位被反弹的石块击伤,这只吃素的熊可真不是虚胖。火聊见状开始布设自己的亲兵维持秩序。
彼得森面无表情,接着又对指挥官说:“这只熊猫很孤独,直到遇到这群来自落后世界的动物,它想传授它们如何戒掉肉食都改行素食的经验。告诉我你的命令通常是怎样发送的,你们战备能量储存在哪里?”
过了稍许,指挥官开口说话了:“自从进入帝国的领土,我们这支先锋队伍没有见到人烟,动物也很稀少,城市的遗迹看不到丝毫,想尽快找到你们,只是为找见一种熟悉,哪怕看到你们被我们斩杀后的尸体,也比这无比广阔的陌生感到亲切,我是指挥官,执行命令是我的职责,但到了新大陆见识到那种广阔和新奇,就算最忠心的大副也有可能背叛船长,我尽量避免这不道德的心思,问我怎么下达命令,那是靠我的标枪,至于我们的战备能量储存在哪里,据说是在一面镜子上,这个秘密只有前领袖和委员会中看过魔盒的几位大佬知道,具体我并不清楚,第一,我的标枪现在失效了无法控制输送过来的系统战备能量,你们得知也没有用,第二,战备能量储存点你们无法,我们也无法去破坏,委员会只是知道如何去使用其中可以有能力使用的部分,所以我告诉你们这些也算不上什么背叛。”
彼得森转身问哈奇:“把魔盒打开给我看看,好吗?”
“你看不到什么清晰的东西,上次你看到一眼是因为在那个基地,平头贼做了设置方便可以随时观看,而我和大鹅因为有戒指也可以看到一二,以我们的心智看到的但都是童话故事和少儿教科书,并没有什么秘密,那些故事有很多版本,变换无常。而且那戒指一旦认住了我和大鹅,你们是戴不上的,就算戴上也不起作用,除非女王改变了些什么。这算是我对你最认真的一次解释了,好费鸟脑啊。”哈奇无奈地回答。
“轮回,让有些伦理,变得可笑可恨可耻。”彼得森严肃地又转向指挥官说:“你必须不能死,跟我们去找那面传说中的镜子,只有镜子才能封闭无限发散出去的世界广阔幽幽陌生之像,请回答同意不同意,不,只回答同意,因为你必须不能死。如果不出声,就代表同意。如果所有人都输,那么规矩就可以重订,我们其实将是一伙的,给你30秒考虑。”
30秒的最后一秒过去了,指挥官没有说话。
“好吧,你同意了,现在请再试一下你的标枪,发出命令结束这一切,结束天上那群盲流布设的幻境控制,我们的想法一致,它们就会一哄而散。”彼得森很确信地给曾经的敌方指挥官下达了命令。这个时候焦躁的动物也越来越失去秩序,被火墙逼迫,混杂进了将士们中间,有一只巨蟒出其不意地缠住了那位昏睡在地上的小女孩,然后断成了数节,数小节继续断裂,分裂,变成了一群蚯蚓一样的东西,就好像那庞大冗长的躯体快速腐烂化成一堆蛆虫一样。那些蛆虫爬进了女孩的口中,女孩的肚子变得鼓鼓的像是孕妇一般。
指挥官接过标枪,按特定的韵律舞画着标枪,抖动的枪尖朝向天空像是发出莫尔斯密码似的,不一会火墙消失了。天空中的晚霞漏了出来,彼得森他们半灵半实的观感也消失了,大家都统一在这大自然传统的统一韵律之下。
“这意外的早晨,血流成河,
这意外黄昏,泪水成干,
攀爬的灵力堕落下来,
只为感受,
邻里乡亲,人间烟火,还有——,彼得森让队伍休整,让火聊用印度火烧法帮金刚理个光头,好方便打理发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这暖照人心的霞光之中,一胸脯很大的女战士正在拼凑一具头颅双臂均被扯断的尸体,那头颅的双眼已被抠走,黑洞洞地注视着晚霞的余晖。女战士极为不舍地搂入胸前,用双波遮住了他的两个眼洞,好如抚闭瞑目。土苍见到,训斥道:“我们的王命令只收集比较完整的尸体,就算公祭也需体面,没条件浪费在这零乱的工作当中,虽然不丢弃最悲惨者是战友的美德,但死亡的形式天生各不公平,听天由命,没有办法的事。”女战士默默无语还是没有停下手头的活。彼得森见到后倒是比较宽容,“就让她做吧,就算没有眼睛,或许以后我们要到达的地方会无比黑暗,不需要眼睛了,把这遗体修整好,我收了。”
彼得森又下达传令,把动物军团正式编制到自己的队伍当中一起走,由食铁兽统领。大家从敌人身上缴获的营养餐晶粒包,也要分给这些动物们一些,并派出部分人回到原先那山顶的树窟中,收集果实以及各种可以带走的东西。其实吃饭问题一直是彼得森比较愁的事,不知道金刚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反正自己每天都有提供上来的各种蔬果和营养餐晶粒包可享用。但这些东西总有一天会消耗完,而且这群动物兵团该如何养活呢,更是没有底。否则在这帝国的圣土上,如果能遇到其他的人群和野生动物,大开杀戒疯狂掠夺是不可避免的。
待一切安顿好,黑夜升起,第二天太阳升起,见此彼得森才算心安定下来。命令把收集好的尸体运到山顶的树窟中,所有人退下,只留下哈奇和自己以及那位仍旧昏睡的印度女孩。
在这之前彼得森对众人讲到:“在战斗的前夜,我和哈奇做了一个共同的梦,一位采蘑菇的女孩子告知,只要我们的信心和勇气能接受考验,神圣之光会赐予我片刻的神力,只要遗体尚算完整,就能帮助挽回那些已经战死者的生命,并要有信心坚持到八月十五吃到帝国圣土上出产的月饼,相信你们每个人的勇气会不负所望。”
“为神之子欢呼吧,为我们的王欢呼吧”火聊号召大家欢呼,泪水和欢呼再次交织在一起,之后大家逐次退了出去。
不久哈奇释放了一股戒指之光,在这山顶巨大而隐秘的地方,彼得森和哈奇忙着用女王留下的生命医疗机器,修复着这些遗体,召唤着还在孤独游荡眷念不舍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