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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在走廊上掐着时间,在下课铃打响之际走进教室。看见的是赵慑与陈晨在争吵不休,还有讯探头探脑地躲在窗帘后面看着这一切。
“梅欣,你怎么来了?”陈晨看到翼进门,也不顾与赵慑吵嘴了,问道。
“……”翼并没有答话,而是直径走到赵慑面前,把手搭在赵慑肩上,踮起脚表面无情地对着比自己高出一小截的赵慑说些了什么,旋即松开手。
众人只看到赵慑的脸色由红润转变为绿,再由绿变为黑,最后“唰”的红了。像变脸似的随意切换,无一不啧啧称奇,但唯独陈晨脸上的疑惑挥之不去。
待到翼在座位上坐好,陈晨凑到翼的耳边悄悄问道:“翼,你刚刚说的什么?”陈晨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偷偷靠近翼的右脚踝处。
“没什么。”“真的不能透露一下?”
“不行……把你的手拿回去。”
陈晨嘿嘿一笑,有些心虚地迅速把手缩到身后。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的脚怎么回事?我看你走路不正常。”
“……真没事。”
“真的?”陈晨眯着眼睛靠近。
“……只是崴了下”翼轻轻推开陈晨。
“这才对嘛。”陈晨突然一拍脑门,“我们还坐着干什么,教室都没人了,走走走,去操场。”
“干什么?”
“做课间操。”陈晨迅速消失在拐角处。
翼有些犹豫,蹲下身子,轻轻撩起裤脚,脚踝上已面目全非:脚踝上肿起了一大片,绷得紧紧的,还有些淤血,甚至有些地方还隐隐渗出几点血丝。
翼轻轻按压,疼痛使她不得不缩回手。
课间操……应该只是做早操,应该没事。
翼在心里默默想着,转身对讯说道:“讯,现在学生都在做早操,你到远点的地方继续看着赵慑。”
“好的。”讯说着从走廊的窗户飞下楼。
……
翼在操场上凌乱,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陈晨坑了一把。
原来陈晨口中说的课间操其实是围着操场跑圈!
翼下意识地动动左脚,钻心的痛再次传来。
怎么感觉比昨天更疼了?翼有点奇怪,又听到陈晨在叫自己:
“梅欣,快来啦,要开始跑了。”陈晨在远处提醒道。
“哦,来了。”翼应道。既然陈晨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翼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两圈,八百米。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两圈下来,陈晨和佟璐扶着墙大口喘气,似乎累成了一滩泥。
“梅欣,扶我一下。”佟璐说着便要把手搭在翼的肩上。翼转身躲开,佟璐自然而然地扑了个空。
“你……”佟璐仰起头来,却惊愕地发现翼的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简直可以用面如死灰来形容了。
佟璐哪遇见过这种情况!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翼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指陈晨。
佟璐点点头,也顾不得累了,混进人群中没了影儿。翼走到陈晨身边:“走吧,回教室。”
“嗯。”陈晨听话地跟在翼的身后,略带疑惑地问道,“梅欣,你脸上怎么没点血色?跑完两圈你竟然没出汗?”
“我体质就这样,走吧。”翼转过身,同时一句话飘到陈晨耳朵里。“别忘了,不要把我当成正常人来考虑。”
陈晨跟在翼的身后,两只大眼睛闪烁不定,她觉得翼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但又不能确定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陈晨虽然疑惑,但还是跟随着队伍上楼,回教室。走到教室门口时,走在陈晨前面的翼突然停住,一只手扶着门框,并慢慢向下滑,随后,翼突然像一只毫无生气的傀儡突然被人剪短了控制的丝线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周围的学生见状,立马把这块地方围了个水泄不通。陈晨被包围在人群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间不知所措。
在人群慌乱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挤过慌乱的人群,向走廊尽头的的医务室赶去。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佟璐。
她是第一个发现梅欣有些不对劲的,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但这种事情真的发生,小心脏还是止不住扑通跳。
佟璐没有敲门,而是直接闯进医务室,向值班老师说明情况后,老师抓起几块方糖,随着佟璐的脚步迅速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梅欣。
老师误判梅欣是因为低血糖才晕倒的。
毕竟这才刚跑完步,有哪个学生低血糖也正常。
但很快,老师开始发现事情开始变得不对劲,倒在地上的同学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嘴唇也有些微微发紫,更重要的是,他发现梅欣似乎没有呼吸的迹象。老师刚要伸出手去探探鼻息,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老高,哪个学生又低血糖了?”
声音的源头正是李伟。
那个被称作老高的老师见李伟来了,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拽住李伟:“快看看这个学生,有点不对劲……”
李伟定睛一看:“这是梅欣啊……她不是请假了吗,她脸怎么白成这样,快……快打电话!”
……
待到翼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并不算大的金属壳壳,正在龟速行驶,而自己就在这个金属壳壳里躺着,周围还有四五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陌生人。
翼的目光快速移动,却没有发现陈晨的身影,再看看周围几人用看小白鼠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脚,翼瞬间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翼有点想跑,却发现自己的脚被固定在一个奇怪的架子上,翼动了动脚,没用。又动了动,还是没用。
尴尬了……
这时,一直在翼旁边坐着的人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小姑娘,别乱动。”
小……姑……娘……
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你们是谁?要带我去哪?”
那人一脸无语的答道:“我们是医生,现在要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翼说着开始解绑在自己脚上的东西。
好吧,那医生只是打了个结。
“去不去医院,可由不得你来决定。受伤就应该去医院。”那医生说着,又把结重新系好。
“先说说吧,你的脚为什么伤成这样?”医生叫一旁的护士拿来纸和笔,开始记录。
“被一个夹子夹的。”
“夹子?被一个夹子夹一下会骨折?”医生有点不相信。
“我本来撬开夹子想把脚抽出来,但没想到手一滑被夹子重新夹了一次。”翼只好如实招来。
“那也不可能啊,哪夹子什么样?”
“我又不知道,那么大的一个深山老林,又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啊?”翼没好气道。
那医生也不生气:“那具体地点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我路痴,能走出来就不错了。”
“……”那医生还想要说些什么,才刚张开嘴,就被突如其来的急刹车打断。
“怎么回事?”医生扭过头去询问司机。“前面大堵车,挤也挤不进去,刚才前面那辆小轿车突然倒车,还好我刹住了,不然……唉”司机心有余悸道。
堵车?好机会!翼眼睛一亮,一条逃跑的计划在心中飞速成型。
“叔叔,我有点热,可不可以打开车窗?”然而医生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观察着前方的路况,没搭理翼。
这样不行,换一个。
翼又扭头看向后方的车门,发现车门上的锁并不是很复杂。
冒个险吧。
翼深吸一口气,慢慢调整好姿势,同时眼角的余光还时不时看看医生是否在关注自己。
待到医生转过头去,翼猛地一缩脚,弄的脚上的架子“哗啦”直响,脚上的绳子也应声而开,翼快速移动到车门前,手只是灵活而快速地轻轻摆弄几下,门就开了。
整个过程行如流水,一气呵成,甚至医生还没反应过来,翼就已经窜出百米开外。
“快去追。”四五个医生全部下车,欲要追上翼。
于是路过的路人就看到了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撒开脚丫子在马路上狂奔,四五名医生在后面像撵耗子似的没命追赶。
两者之间的差距不断缩小。
翼不停的命令自己快点,再快点!
医生和翼,都在与时间赛跑。
尽管翼想要再快点,但脚上的伤口还是有效地牵制住了翼的速度。
两者之间的距离再次缩小。翼甚至能从地上看到医生的影子。
这样下去早晚要被抓住,翼知道,机会就这一次,这次一旦失败,恐怕自己下次是插翅也难逃了。
翼飞快思考着对策,哪些地方可以帮助自己逃脱呢?
翼的目光从马路移到楼顶,又从楼顶移到窗户上,最后落到两幢大楼之间的小道旁。
每两幢大楼之间都会有一个小道。
不管了,进去再说。
翼一头随便扎进一个小道中。那几名医生由于惯性又向前跑了几步才停下,反应过来后又继续追赶。
两者之间的距离终于被拉开。这让翼稍稍松了口气。
翼七扭八拐的,试图把医生甩开,但那医生就像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跑着跑着,翼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逃。这竟然是个死胡同!
翼懊悔的恨不得一头把自己撞死。
没办法了,翼退后几步,看了看自己脚上的碍事的纱布,稍稍调整呼吸,助跑后试着翻过墙。
翻过去了!
翼心中一喜,但脚上的纱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翼瞬间摔下去。
不过也好,能翻过去就行。。
……
待到医生赶来时,只来得及看到翼一跃而下的身影和一块被血染成红色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