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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步伐轻盈地在前走,马龙飞看着她美丽的背影,想入非非,神魂颠倒,口水直流。假如在这昏暗的地道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一定会肆无忌惮地做出些浑事。
走到一扇石门前,门口站着八名彪形大汉。蝴蝶停下脚步,转过身,道:“快出去了,不过在这之前要蒙上你们的眼睛。有些秘密,你们不能知道,希望你们配合。”
李雪若道:“当然。”
蝴蝶一挥手,上来两名彪形大汉,将三人的眼睛都蒙上了。蝴蝶拿了一根绳子,让三人都握住了,然后继续前行。这么一来,速度大减,不仅如此,他们走得晕头转向,早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过了一盏茶工夫,眼前一亮,像是来到了阳光下。又行了一会儿,便感觉不到绳子被拉扯,他们也就停步不前了。
三人拿下蒙布,只见身在荒野中,凉风吹拂,夕阳西斜。他们也不知身在何处,见前面有条小路,便沿着前行。行不久,见到一个樵夫经过,李雪若问道:“去京城朝哪个方向走?”
樵夫笑道:“这里离京城远着呢。这里是嵩山,你们进了河北再打听吧。”
三人大惊。他们明明就在京城附近,怎么一下子跑到河南了,真是荒缪。
马龙飞道:“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怎么会是河南地界?”
樵夫笑道:“我一个打柴的有什么理由骗你们。你们若是不信,沿着上山的路走,我敢保证,两个时辰后,让你们看到少林寺。”言毕非常不悦地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于是决定看个明白。沿着山路向上而行,行了约两个时辰,果然看见了一座寺院。揉揉眼睛再看,那座寺院依旧存在,才相信眼前所见并非虚幻。来到寺门前,门上挂着匾额,匾上清清楚楚写着“少林寺”三个字。这下,他们终于相信了樵夫的话。
李雪若道:“也好,日月教不是要攻打少林寺么,我们正好相告方丈,让他们做好准备。”说罢走上前叫门。
片刻,山门大开,走出两名青年僧人。二僧人见了李雪若皆是一惊,其中一人,喝问道:“李施主,你又到少林寺干什么,难道又来挑衅?”
李雪若笑道:“我们这次来有一件大事要禀告方丈,请快快去通禀一声。”
二僧半信半疑,最后,一僧留下看着三人,一僧进了寺院。过了片刻,那名僧人回来,道:“请进吧。”
两名僧人引路,来到客堂。客堂里,孤行大师已经等候。他见了三人,单掌一竖,躬身施了一礼,一挥手,请三人坐下。坐毕,问道:“三位前来少林寺有何事相告?”话语间带着几分不客气。
李雪若依然笑道:“大师,可知道日月教?”孤行眉头皱了皱,道:“有所耳闻,听说势力十分庞大,欲要一统江湖,而后兴兵造反。”
李雪若道:“日月教的确要一统江湖,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要先铲除两大派,一是少林寺,一是武当。”
孤行道:“李施主从哪里获悉此事,莫要信口开河。”
“什么信口开河,这是千真万确之事。”马龙飞有些恼火。
孤行问道:“这是哪一位?”
马龙飞道:“我乃京城捕头马龙飞。”
孤行笑道:“原来是马施主。马施主,此事关系重大,贫僧要好好深思熟虑一番。”言下之意还是不相信。
李雪若道:“如果大师有耐心,我倒可以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一遍。”
孤行道:“愿闻其详。”
于是,李雪若便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孤行听罢,眉头紧皱,阴晴不定,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窗前,似在冥思苦想什么。过了片刻,道:“多谢三位千里迢迢赶来相告,贫僧还有一事相求。”
李雪若道:“请讲。”
孤行道:“希望三位留下,助少林寺一臂之力。贫僧感恩不尽。”
李雪若看向马龙飞、奥利雪,征求他们的意见。奥利雪道:“雪若,我跟着你。”马龙飞皱皱眉,一言不发。
李雪若看出马龙飞的心思,道:“马捕头若是想家,现在便可以离开。”马龙飞笑道:“我马龙飞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二位姑娘都留下了,我怎好意思离开。这也算是办案了。”言毕,干笑两声。他这是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多谢三位。”孤行对一旁知客僧人吩咐道,“立刻给三位安排食宿,不可怠慢!”
嵩山风景如画,仙气袭人,只是天天吃素难免乏味,于是三人三天两头地下山吃馆子。这么一来,又增添了很多乐趣。这日三人相约再一起来到山下酒馆,一进门,就发现小小的酒馆里比往常多了很多客人。再细细一瞧,这些客人中有不少是江湖客。这些江湖客可以分成三拨,一拨身着红衣,一拨身着黑衣,一拨身着绿衣,人人皆背勒宝剑,神色冷峻。三人照常用餐。吃到一半,又见有人走了进来,正是碧眉老祖田一树、笑南天、九凤姑三人。三人径直走到绿衣人所在的一张桌子前坐下。
马龙飞吃不下饭了,低声道:“咱们还是快走吧!”说着话筷子掉在桌上。他忙去捡筷子,又碰到了茶杯。茶杯一倒,滚到桌下“啪”的一声摔碎了。这一声响吓得他浑身一颤,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这一声响惊动了绿眉老祖等人。
奥利雪道:“你慌什么?一会儿真打起来,我们护着你!”马龙飞满脸惭愧,无地自容,不再吭声。不过,这饭他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头压得很低,生怕被人瞧见。
李雪若吃饱饭,往桌上放了银子,然后站起身,道:“咱们走吧。”酒馆里熙熙攘攘,她这一句话恐怕只有她和马龙飞听见了。
马龙飞站起身就往外跑。李雪若走到门外时,马龙飞已在数丈之外了。奥利雪一脸的轻蔑道:“真是个胆小鬼!”
三个人重新聚在一起时,已是在寺门前了。马龙飞坐在门口,喘着气,道:“好险,好险!”
奥利雪笑道:“你比我胆子还小!”马龙飞一脸的不服气,道:“这叫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李雪若疑惑道:“那个绿眉老祖分明发现了我们,为何装作没看见一样?”马龙飞笑道:“这都不明白,他们怕节外生枝。”奥利雪道:“也许人家懒得跟咱们动手,可能还有大事要做。”李雪若道:“所谓的大事难道就是攻打少林?”奥利雪道:“一点不错。”
三人来见孤行大师,马龙飞神气泰然,抢先发言,将在酒馆所见从容地讲了一遍。奥利雪紧皱眉头,李雪若淡然一笑。
孤行神色阴沉,半晌道:“看来难免一战了。”随即召集众僧议事。钟声高鸣,响彻云霄,众僧人蜂拥而出,集合在大殿外。孤行大师及几位首座立于台阶上,个个神情肃穆,气宇沉稳。
孤行往前一步,双掌合十,坦然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有一件事要宣布一下。河北有个日月教,企图称霸江湖,视少林寺为眼中钉,欲要铲除。今日,魔教人徒已至山下,随时都有可能攻上山来。众僧听令,日夜严加防备,绝不能让魔教人徒得逞!”
众僧齐呼一声“遵法旨”。
孤行激情高昂又道:“各位首座及众僧守住各个堂口,逝与魔教血战到底!”众僧又齐呼道:“遵法旨,誓与魔教血战到底!”呼声连续不断,惊震轩宇。
声毕,罗汉堂首座孤明疑惑道:“方丈,此事如何知晓,别闹出天大的笑话,让僧众徒劳一场。”
孤行道:“乃是京城神捕马捕头相告。”说着手一指一旁的马龙飞。
马龙飞道:“此事千真万确,我们岂敢拿少林寺开玩笑!”
孤明道:“也许是日月教徒路径此地也未可知。”
马龙飞道:“不管怎样,做好准备总没有错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孤行道:“马捕头言之有理,此事无论真假都不能不做防备。师弟,你莫要多言了。”
孤明道了一声“是”,退到一旁了。
孤行道:“此事没有异议,都下去准备吧!”说完这句话,他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又闭目诵经不止。
一连过了三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三人有点坐不住了,他们倒不是希望发生点什么事,而是觉得显得他们信口开河,在戏弄僧众了。三人都不敢出门,怕见了众僧无言以对,尴尬无比。孤行并没有说什么,那个孤明倒是每天冷嘲热讽,埋怨不断。三人一商议,决定还是离开少林为好。本来是一片好心,反而增添了许多麻烦,心里过意不去。
这日一早,三人来跟孤行大师辞行。孤行大师听罢,道:“三位莫要急着走,少林还需仰仗三位。虽说现在日月教并没有攻打少林,难保再过些日子不攻打少林。这也许是魔教的诡计,就等少林松懈时给于一击。三位无论如何也要留下。”。
孤行如此一说,三人都已释怀,决定留下来,再待些时日。马龙飞有心走,又难以启齿。再说,他也不敢一个人独行。
因为魔教随时有可能攻山,所以他们想下山换换口味也不行了。不过,李雪若想出一个绝妙主意,可解眼下之急。那就是:少林附近山林里一定有不少野味,打上两只,烧烤一番,不就能开开荤,解解馋了。说干就干,这天一早,她就一个人溜出去,打算做好野味,再拿到他们面前,给他们俩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