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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内是一个不算宽敞的客厅,两盆娇艳的红色玫瑰在窗边盛开,
摆放在客厅的沙发座椅等家具被盖上了一层白布。
凌空漂浮的秦泽对着玻璃窗右手一挥,就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窗户推开。
窗户打开那一刻,秦泽身形模糊,冷风在空中吹拂,吹散了停留在原地的虚影。
砰!
两只乌黑透亮的皮鞋越过窗户落在地板,轻微的落地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身上的风衣衣角徐徐飘落,窗台的火红玫瑰扭动着妖艳身躯。
秦泽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房间,
屋顶的墙壁角落里被雪水渗透,出现湿润的灰色痕迹,白色的墙皮狰狞翘开,露出里面红色的砖块。
冷风透着窗户呼啸而进,吹起盖在沙发上的白布一角,露出咖啡色的边缘。
秦泽眯起眼睛,抬起手驱赶萦绕鼻尖的霉气,随手将敞开的窗户关闭,感受到虚无空间内的魔魂饥渴情绪,嘴角露出森冷的笑容。
“还真有不祥之物。“
顺着魔魂的指引,秦泽走向厕所旁边的卧室,推开紧闭的卧室大门。
厚厚的窗帘遮蔽了窗外的光芒,房间内一片阴暗。
秦泽扫视四周,满是灰尘的白色墙壁,靠近墙边的是一个普通的双人床,旁边是一个红色的衣柜,床尾处摆放着白色的梳妆台,看起来毫无异常。
秦泽嘴角流露出淡笑,一步步走到挨在床头的白色墙壁前,轻轻道:“要不要出来散散风。”
砰!
说话间,秦泽一拳轰进墙壁内,一条条裂痕从拳头四周弥漫,大量的灰尘掉落,墙皮一块块的脱落。
“抓到你了。”
感受到手中的冰凉触感,秦泽冷笑一声,深陷在墙壁的手掌向外一抽。
轰隆!
一个已经发黑腐朽的女性尸体被秦泽拽住头骨,从墙壁内蛮横的拽了出来。
浓重的腐烂气息传荡四周,尸体不知死去了多久,皮肤都已经变成黑色,有白色的蛆虫在身体内进进出出。
脖子上能清晰看到一圈细长的印痕,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围绕住脖子活生生的勒死。
更为惊悚的是,这具发黑腐烂的尸体赫然顶着巨大的肚子,竟然是一个怀胎的孕妇。
“搞什么。”
秦泽微微皱眉,他也没想到拽出的会是一具孕妇尸体。
他不是侦探也不是治安局成员,不关注尸体的死亡原因,也不在乎是谁把这个孕妇杀死放到墙内。
察觉到魔魂传来的饥饿感,秦泽第一次感到迟疑。
他甚至能感知到掌心舌头的抗拒。
特别是看到尸体挺起的肚子,秦泽更加感受到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也太恶心了。
就在秦泽低头的一瞬间,皮包骨般的黑色尸体突然睁开血红色的双眼。
一条绳索就仿佛蠕动的长蛇般从房顶掉落,不知不觉间落在秦泽上方,转瞬间套在秦泽的脖子上,向上狠狠一拉。
砰!
绳子应声而断,秦泽面带微笑的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血红色双眸。“好玩吗?”
大雪纷飞,冷风呼啸。
附近走动的人们感受到寒风刺骨的天气,裹了裹厚厚的棉衣,吐着白色的雾气,在区内进进出出。
两名身材瘦弱,面容有些苍白的男子走到一处年代久远的区楼下。
一名男子染着红色的头发,耳垂上带着银白色的耳钉,眼白处隐约可见淡淡的血丝,对照着手机的位置看了一眼门牌道:“没错的话,这里就是义父埋葬鬼胎的地方。”
“也不知道义父怎么想的,将鬼胎埋葬在这种地方。”
另一名样貌平凡,一副学生打扮的少年打了个哈欠道:“还让我们特意从省会跑过来取走鬼胎,三哥,我们可是五阶强者唉,竟然干这种事情。”
看着少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被称为三哥的红发男子拱拱肩道:“六弟,当年义父可是从柏田市升任到省统局,鬼胎还能在哪里。”
“而且鬼胎历经二十年才能成型,这么宝贵的东西义父不派我们来,派别人来哪里放心。”
三哥核对了一眼手机后,指着六楼边缘的窗户。“应该就是这里了,义父说了要把鬼胎和尸体一起带回去,当年为了培育鬼胎,那个尸体义父喂养了不少珍贵材料。”
将手机放回兜里,抬起手抖落着头发的白雪,三哥流里流气的道:“早点完成任务,赶紧回去,今晚罗腾和古松那个老东西要被放出来了,我们回去晚的话可就吃不上家宴了。”
六弟睡眼朦胧的边走边道:“呵,一个青林市都吃这么大亏,如果罗腾不是义父的嫡子,谁会管他。”
两道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留下模糊的声音。“也不知道那个叫秦泽的是什么人物,竟然让罗腾栽了那么大的跟头。”
“让他吃吃亏也好,省得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样子,早就瞧他不顺眼了。”
在二人消失的不远处角落里,撑着黑色雨伞的庞统露出身子,挂掉手里的电话,看了一眼飞上高空的两道身影,若有所思的道:“罗腾和古松要被放出来了吗。“
他可没有忘记,那个嚣张跋扈担任了几天的新任都督,如果不是自身脑残杀死了季明,被老大借刀逼走,恐怕他也没有现在这般自在。
已经通知过老大消息的庞统,仰头看着破窗而入的二人,忍不住的笑道:“又是送上门的食物,可惜啊,血炼长生法老大不让我修行,不然一定要让老大给我留一块肉。”
啪啦!
破窗而入的兄弟二人发现地上留下的湿润脚印。
“有人来过?”
染着红发的青年眯起眼睛,和六弟相互看了一眼。
二人脚步轻缓的顺着湿润的脚印,一步步走向卧室。
嘎吱!
就在这时,客厅内传来一声刺耳的响声。
红发青年和学生打扮的少年看着从客厅拐角处走出的一名身穿黑色风衣,身材壮硕高大的男子。
二人的瞳孔紧紧一缩,只见这名男子手里正提着一个面容丑陋的婴儿。
婴儿满身褶皱,眼睛凸起泛着深红的颜色,嘴里更是布满着上下两排的尖锐锯齿,不时的张开大嘴咬向逗弄他的手指。
逗弄婴儿的男子抬起头,对着二人嘴角微扬的露出洁白牙齿。“这是我刚认的儿子,可爱吗?”
二人心中不知为何泛起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