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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冯泽平心情大好,一边走路一边哼着小曲,第一节课不能说极为成功,但是起码已经获得那些学生和校方的认可了,解决了后面一段时间的吃饭问题是小事,这个对心存大志的他来说只能是个人生的小插曲,主要是那种被人认可的满足,人生第一次在能力上获得了好评,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开始的时候紧张和出丑。
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事情,那个康纳森自然在母世界的历史上是个默默无闻的人,说不定存在与否都是个未知数,至少他没有听说过,那么在那个世界大放异彩,成为人类历史上屈指可数的伟人之一的陈杰呢?在母世界的历史中是否有这样一个人?
回到家后冯泽平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上网搜索有关陈杰的的信息,作为一个大路货的名字,历史上和现代社会叫陈杰的人很多,不过都和那个陈杰没有丝毫的关系,过了良久,心灰意冷的冯泽平放弃了搜索,那个世界只是自己一个记忆,一个真实无比的记忆,这个人纵然是在母世界存在也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只是他可以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陈杰的那个场景,或许自己过段时间可以去看看在那个广东叫做沙田村的地方,说不定能找到一些往日的痕迹?
草草吃过晚饭后,冯泽平再次尝试着进入冥想,只是一旦他快要进入那种状态的时候,那种他永生难忘的刺痛总会突如其来地出现,干扰这他的精神宁静,不过好在是一次比一次轻微,估计再过一二天他又可以进入一个新的世界了。
那种精神承受力的冷却其实对他还是有好处的,现在他是如同得到一个新的玩具,自然是兴趣高涨,但是无限制地不加节制进入别的世界,那样在短时间内数个承载着一个人一生的庞大记忆很容易就会击垮他的承受能力,纵然不是疯子也是精神分裂,冷却期可以让他有消化吸收别的世界记忆的缓冲时间,让他可以慢慢淡忘掉一些无足轻重的琐事,并且增强在母世界的存在感,不然很容易产生庄子的那种幻想,是我在梦中还是梦中梦到了现在的我?
第三次的穿越可以说是平淡又刺激,平淡是冯泽平作为一个相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平静地过完了一生,刺激是他从事的职业和经历对他来说是一种禁忌的生活,他一直以为那种生活只会存在与电影中,没有想到他会是成为那样的一种人,果然是故事来自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在他进入那个他认为是四维空间的一种存在方式的时候,他发觉除了那二个自己已经进入过的世界之外,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应该和母世界几乎重叠在一起的世界在呼应着他的精神触摸,空间中如同繁星一样不计其数的世界似乎都和他很遥远,那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根本和对他的精神没有任何反应。
正当他在这个如同停滞又吵杂的空间思考的时候,忽然精神被一种莫大的吸引力所牵引投入一个立体的画面中,仿佛是穿越了一层极薄的膜,他又失去了知觉,失去知觉前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和前二次穿越不同的是,前二次他还没有感觉过来就已经进入了别的世界,这次好像能感觉到一点穿越的过程?。
在他醒过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精神恍惚,脑子里和耳朵里都是在嗡嗡作响,身体不由自主地大声咳嗽着,好像肺里面都是水,感觉身体像是一滩烂泥似地瘫倒在地板上。
“醒过来了,詹姆,你刚才差点把他弄死了。”旁边一个声音在和另一个人交谈,话里带着一些埋怨。
已经有点回过神来的冯泽平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身上还有几处是火辣辣地抽心地疼,那个人说的是英语,不过好像带着一点和自己知道的英式英语有点不太一样的地方,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叫做美式英语。
你是已经成功地把这个人弄死了,不然我怎么能穿越过来呢?只是怎么每次都是这种濒死的状态呢?不过上次是在医院,这次感觉不怎么对,好像是在接受拷问?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只是浮肿的眼帘根本不听自己的指挥,只能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通过眯着的眼缝,他似乎看到二个人的人影在晃动,自己好像在一个房间内,耳朵里充满了自己脑海中的嗡嗡声。
还没有等他弄清楚自己所处的地方,外面穿来了激烈的自动武器的开火声,紧接着房门被被人一脚重重踢开后,二条火舌从门口把他门前的二个人人影击倒,人体的重量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的声音很响,虽然闭着眼睛,冯泽平似乎能清楚地知道这二个人倒在地上的位置和样子,那是一种类似本能般的直觉?接着冯泽平听到几个人影围了过来,好像是俄语的声音,心中一种莫名的放松,他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等他搞清楚状况已经是一年之后了,他有个很大路货的俄国名字,伊万诺夫,是苏联克格勃的一名优秀特工,在一次行动中被CIA抓捕,因为他携带了极其重要的情报,所以CIA迫不及待地找了一个安全屋就开始对他进行残酷的审讯,想要撬开他的嘴巴,同样担心的克格勃迫不得已出动了潜伏在西德的特别行动队强行攻入这个在西德的CIA安全屋把他解救出来,只是很不幸的是,经过酷刑后的他失忆了。
在原苏联境内一个人烟稀少的军事禁区中,是克格勃的一处秘密基地,经过走马灯一样更换的各路专家会诊后,得出他有可能是永久性的失忆了,所以想要他回忆出那份重要情报到底是藏在了何处已经是不可能了。
还好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经过精心治疗后除了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外基本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是作为一个已经失忆的特工,已经不适合再派出去做外勤任务,至少在这个几年内他是不用想了,不管这个失忆是真是假,总部必然对他要有个冷却期和对他忠诚的检验,再说了,所有的技能他已经全部都忘记了,连俄语都要重新开始学了。
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他是冒牌的,但是各种原来的身体特征,特别是DNA和指纹的验证都明确无误地验证了他是伊万诺夫这个事实,克格勃总部也只好接受了这个事实,安排他开始重新开始系统地培训,至于他能说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只能解释为他在英国潜伏了太长时间,已经把这个作为他的母语,所以别的都忘记了,只有这个还能记得。
既然他已经全部忘记原来的自己,克格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给他做了整容,在三年后他以一个新的身份再次进入西方国家进行活动,除了他的直接上司,再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这次他没有让克格勃失望,很快他就在情报界获得了一个幽灵的雅号,只是无人知晓他是谁,这个一直是匹马单枪类似007一般的特工几乎成了情报界的一个传奇,不过随着冷战结束,苏联的解体后的那一段混乱时期,幽灵无声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从此无人知道他最终去了那里,他的存在只是克格勃机密档案中的一个代号,再过了几年,随着人员更替呵权利的重新洗牌,连这个代号也消失在厚重的档案中。
苏联解体数年后,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人定居在了美国的弗吉尼亚的一个小城市里面。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男人,对与邻居来说这是个富有的好邻居,他在这里平静地过完了一生,只是他始终没有结婚,虽然有很多女人对他表示过好感,但是他总是谦和地笑笑后婉拒了,这个始终在他的邻居眼里是一个不解的迷,一直到他年老过世他都是一个人,很多老邻居在参加他的葬礼的时候都情不自禁感慨,这个好的一个人怎么在婚姻的事情上这么固执呢?
清晨,再次经历过那种只要是人都不想再来一次的疼痛之后,冲洗完身体的冯泽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个普通的不同在普通的年轻人,眼睛中闪烁这和自己年龄不相称的成熟和智慧光芒,略胖的身体内仿佛潜伏这着无穷的力量,但是他知道这个是自己的一种错觉,他有信心他可以用技巧击倒几个大汉,或很多种杀人的手法,不过这些目前来说可能还只是一种记忆带给自己的自信,他现在的身体条件根本配合不上那种本能般的动作,“你好,伊万诺夫。”
冯泽平用低沉的俄语说了和镜子中的自己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