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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征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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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不公平了,这简直就是人民币玩家要吊打普通玩家的节奏嘛。
  肖帅戈不满地嘟哝着: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现在肖帅戈不能超频使用大脑提供辅助瞄准了,所以就理直气壮地抱怨敌人使用全息瞄准镜。
  肖帅戈坚决不肯承认,刚才差点中弹是因为敌人高超的观察水平以及赌博式的提前开枪。不过他心里却明白,这是一个很厉害的对手。
  肖帅戈趴在地上发愁,害怕一抬头就正好撞到敌人赌博式开枪射出的子弹。
  对于狙击的心理博弈,肖帅戈可一点都没研究。
  ……
  肖帅戈突然笑了。
  打仗就是要发挥自己的优势。博弈心理学我确实不懂,但是没必要懂啊。我发挥自己速度快、反应快、枪法准的优势不就行了?我突然闪现开枪然后躲回掩体,敌人根本都来不及反应,有什么好怕的?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有本事他就预测我什么时候冒头并且提前开枪。猜中了,我认命。猜不中,他死。
  不要怂,就是干!
  于是肖帅戈闪现,射击,躲回掩体。
  敌人的脑袋从眉心炸裂,整个脑盖被揭了开来,红白的脑浆像打翻的浆糊向后飞去。
  ……
  肖帅戈依葫芦画瓢又打死了三个敌人后,敌人的狙击行为完全停止了。
  肖帅戈楼上楼下来来回回跑了一整圈,确实没看见敌人狙击手的踪迹。所有的敌人都龟缩起来,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阴谋。
  不过肖帅戈也懒得猜,确定敌人放弃了狙击决斗后,他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补觉!
  ……
  肖帅戈是被食物的香味弄醒的。
  如今肖帅戈的嗅觉可以闻到一公里外的气味,之前和敌人的狙击手对决时,他便闻到了军人俱乐部那边飘过来的食物香味。
  肖帅戈高强度运动时消耗的能量可不少,整栋楼里跑来跑去倒也罢了,与敌人对射时消耗的精力才是大头。
  好在他体内储存的能量挺多。虽然中午那一餐错过了,虽然大脑给出了应该补充食物的信号,但即便未来十天不进食,肖帅戈仍然能维持正常的活动——当然,激烈的战斗环境下肖帅戈消耗能量的速度会加快,具体消耗速度和战斗的激烈程度成正比例关系。
  所以闻到敌人那边的食物香味时,肖帅戈便没执着于找东西吃,而是先补充睡眠。
  肖帅戈之所以可以忍受饥饿,是因为当时食物的香味是从敌人那边飘过来的,而且他也不可能要求后勤为他单独一个人开饭。但是当食物的香味就在鼻子边上时,肖帅戈便马上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军官。
  相对年轻的上尉见肖帅戈醒了,连忙伸出双手握着他的手,热情地摇晃着。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兵王。”
  上尉自我介绍姓李,是司令部的参谋。李参谋对肖帅戈很是热情,毕竟有实力的人在哪都会得到尊重。
  另一个没说话的军官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军衔却已经是上校了。
  见肖帅戈有点好奇,李参谋连忙介绍:“这位是林参谋长。司令因伤不能理事,又因为暂时还没联络上政委,所以司令便委托林参谋长临时全面主持基地工作。”
  林上校爽朗地一笑。
  “我就是来看看我们的战斗英雄。小伙子不错!面如冠玉星眉剑目,到时候作为战斗英雄巡回报告,肯定场场爆满。”
  肖帅戈矜持地笑了笑,对林上校的好感度立马提升。
  能力方面还多少有些第五的功劳,但长相嘛,就是肖帅戈自己的功劳了。
  第五从出生起就没体验过如此少的脑力运算量,一方面憋屈痛苦,另一方面智商暂时欠费,所以“你忘了,生命层次提高后你的外表也更有魅力了,所以你的长相也有我的功劳”脱口而出。
  肖帅戈气得脸都红了,如果不是拿第五没办法,他想打死祂!
  然而在外人看来,肖帅戈的表现却再正常不过。
  面对全面主持基地工作的林上校,肖帅戈兴奋的脸都红了,因为激动而说不出话来,只会腼腆地笑——尽管笑容显得僵硬。
  “小肖立那么大的功劳,本该专门开个庆功宴的。不过现在条件有限,只能给你整些吃的,犒劳犒劳我们的大功臣。”
  大脑提示需要进食,肠胃蠕动,口里生津。所以肖帅戈也就没讲客气。
  “庆功宴”还是很丰富的,米饭用一个大脸盆装着,菜除了各种罐头外,居然还有新鲜的猪肉和蔬菜。
  肖帅戈想不明白办公大楼里怎么会有这些食材的,也懒得问,反正敞开了吃就是了。
  上校想弄得丰盛一点表示诚意,但他又哪里知道,这些食物都不够肖帅戈一个人吃。
  军人都欣赏直爽的性格。所以肖帅戈不说话直接开吃的做法并没有让两个军官反感。不过,中国的传统文化是酒桌上交流感情谈事情。现在虽然没有酒,但两名军官还是和肖帅戈聊了起来。
  前面还是海阔天空的乱聊,后来李参谋冒出一句:“帅戈,你说你不是军人,是不是受什么保密规定的约束啊?你这身手表现,也只有传说中的兵王才能办到啊。”
  扔手榴弹的事情被万所长宣扬的人尽皆知。凭一己之力夺取走廊阵地的事情,当时见证的人也不少。射击军人俱乐部楼顶敌人的战果不确定有没有人知道,但是压制敌人狙击手的战斗,因为肖帅戈楼上楼下左左右右跑过来跑过去,所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都知道。
  战争中很容易产生一些传说。战士们会津津乐道讲诉身边强者的故事,以此形成心理暗示:我有个厉害的无法想象的战友,有他在,我会更安全。
  然后以讹传讹,变成一个传说。
  肖帅戈笑了笑,否认李参谋的猜测。
  “我就是一个老百姓,不是什么隐瞒身份的兵王。”
  在心里,肖帅戈默默吐槽:有我这么厉害的兵王吗?
  林上校突然问道:“小肖,你是基因变异者吧?”
  肖帅戈想了想,点头。
  林上校诚恳地说:“小肖,加入军队吧。你的能力对基地太重要了!国家前不久出台了一个规定,军队可以根据需要特招基因变异者。”
  “你是大学毕业生吧?”
  肖帅戈点头。
  “那更好,”林上校拍板。“我可以特召你参军,一进军队军衔就是上尉——这是文件规定的上限了,‘本科以上文凭,能力特别优秀者,可授予上尉军衔’。”
  见肖帅戈不动声色,林上校继续加码。
  “而且我还会为你请功,特等功差不多是传说中的奖励,我不敢保证。但一等功还是有希望的。你别看一等功看起来名字不起眼,但是在和平时期,一等功已经是非常稀罕的了。有了一等功,半年之内我保证你成为少校。”
  见肖帅戈还是不说话,林上校不高兴了。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当然不是不相信您,”肖帅戈说道:“首长,我还是想回国。”
  别的话肖帅戈说不出口。
  说什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鬼才信。
  说父母只有自己一个儿子,虽然是事实,但军中独生子多的是,没说服力。凭什么别人家独子能够上战场,他肖帅戈就不行?
  所以干脆什么都别说。
  为了拉拢肖帅戈,林上校已经足够礼贤下士了。对此肖帅戈也没什么不满意的。
  对于军人,肖帅戈自然很敬佩。不说战场上流血牺牲的将士,只说那些在艰苦边疆放哨站岗的军人就足以让肖帅戈生出敬意了。此外,各种抗灾时,出现在一线最危险地方的仍然是我们的子弟兵。
  不过,敬佩归敬佩,让肖帅戈去艰苦边疆放哨站岗,他却没这么高的思想觉悟。
  肖帅戈敬佩无私奉献者,同时,他却更认同“付出与收获对等”的价值观念。
  他看过一本故事发生在建国早期的小说,对里面一个角色的印象非常深刻。那个角色是参加革命的军人,建国后转业成为国营工厂的厂长。
  那个年代工人的住房全靠国家分配,实际上也就是工厂建房后实施分配。分房和调整工资,在当时是工人们最关心的两件事情。
  老厂长在房屋分配这件事上,不仅给自分了一套宿舍区最好的房,还给刚参加工作不够资格的儿子也分了一间单间。
  工人们虽然平时很信服老厂长,但是事关人生大事,也就顾不得对老厂长的尊敬了。于是围着老厂长吵吵嚷嚷鸣不平。
  老厂长理直气壮:老子为建设新中国流过血,怎么就不能让自己和儿子住的舒服点?你们谁有老子对国家的贡献大?站到老子面前说!
  如果老厂长打官腔说什么自己一心为公无私奉献,工人们肯定不依不饶。可是老厂长摆明车马说就是应该那样分房,话糙理不糙,工人们反倒没话说。
  肖帅戈也认同老厂长的逻辑。所以同时,他认为军人的待遇还是不够高。
  当然,肖帅戈对于提高军人待遇的想法,不是希望按雇佣兵的薪酬标准给军人发工资,因为那样肯定会拖垮国家的财政。
  而且,让雇佣兵去苦寒边疆站岗放哨,人们也升不出什么敬意——只要支付的薪水足够,雇佣兵潜伏在粪坑里充当暗哨也不会有丝毫怨言。
  所以肖帅戈对于提高军人待遇的想法,是提高军人的政治待遇——除非没有符合条件的退伍转业军人报名,否则公务员岗位必须优先录取有服役纪录的报名者。
  肖帅戈理直气壮的理由是这样的:
  与多数国家公务员只是一份工作不同,中国历来都是宣传公务员(特别是有一定级别的公务员,也就是官员)为人民服务。
  还有什么人比军人为人民奉献更多呢?退伍转业军人已经用事实证明过自己,同等条件下自然比旁人更有资格为人民服务。
  不宜说出口的想法是这样的:
  中国官本位传统思想太浓。既然无法从根本上杜绝部分官员将公权力转换为私权利,为何不优先让“为国家奉献过的军人”成为公务员呢?在吏治不变得更糟糕的前提下,百姓多少能够自我安慰一下:毕竟当初他也曾为人民受过苦流过汗流过血的。
  ……
  当然,此刻肖帅戈不愿接受征召和待遇什么的无关。
  既然遇上战争了,他自然也愿意出一份力。可是加入军队,那就要服从命令。然而军队不是菜园子,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待战斗结束后,肖帅戈肯定要回家的,因为他确实想回家和父母一起生活。
  林上校身居高位,能够作出招贤纳士的姿态已经表明了诚意,所以剩下的话都由李参谋来说。
  肖帅戈不能答应,但也不愿把气氛弄得太僵,所以只好努力打太极,试图把话题引开。
  在肖帅戈的努力下,他倒是弄明白了基地为什么食物那么充足。原来当初全世界抢购粮食时,国家也没忘记吉布提基地,因此给基地补充了大量物资。
  眼见形势越来越严峻,基地几位领导碰头后,觉得应该做一个最糟糕情况下的预案。所以,基地便在每个军事建筑里都储备一定数量的武器和食物。
  这个决定如今看来,真是很有先见之明:敌人突袭将基地里各个建筑物分割孤立,但是每个建筑物里只要有人,便可以独立坚守很长时间。
  唯一遗憾的是,军人俱乐部彻底失守,里面的武器和食物都成了敌人的战利品。
  ……
  当肖帅戈觉得既要保持友好气氛又要拒绝对方已经越来越困难时,军人俱乐部那边传来的广播声,将他从困境中解救了出来。
  肖帅戈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在落山,然后边吃饭边聊天,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一同吃饭的三个人甚至都没有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基地里的枪声似乎完全停止了。
  突然之间军人俱乐部那边传来了广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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