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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硬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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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法上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肖帅戈显然没功夫对每个幸存者营地都研究透彻。之前肖帅戈顾及老司机的安全,所以对幸存者营地总是措辞温和。然而即便如此,老司机还是不幸遇害。
  老司机遇害事件之后,肖帅戈态度大变,直接选择实力硬莽。
  那些没有堵住公路的营地,遇到这种强硬的要求,不管心里怎么想,只要精神正常的都会倾向于选择避让。
  一方面,被派往幸存者营地宣告要求无害通过的奴隶,某种程度上类似于死士。孤身一人进入陌生的幸存者营地,精神状态方面明显有些神经质,而态度又那么强硬,显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而且略加试探后,幸存者营地会发现:死士是发自内心的宁愿死,也不肯违背主人的意愿。
  事实上,这是因为戈德营地首领在武装分子心目中,是极其可怕而又无法反抗的大魔王。而后来大魔王四肢扭曲的惨状,对他们造成了极大的刺激。结果在他们的心目中,肖帅戈就成为了比大魔王更为恐怖的存在。
  另一方面,既然肖帅戈的团队不需要从营地中穿行,那便不存在不能退让的问题。顶多只需要在团队经过时提高警惕,防备近距离突袭就可以了。而这种让步,显然不会损害幸存者营地的根本利益。
  两个方面一结合,反正肖帅戈团队只是路过而已,何必冒着巨大的风险选择无谓地争斗呢?
  至于说将营地设置在公路上的首领,虽然其性格本身具有强烈的攻击性,但如果他不是疯的,也同样会审时度势。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精神病的。
  软的怕硬的,是因为打不过;硬的怕横的,是因为没人家势力大;横的怕不要命的,是因为珍惜生命;不要命的怕精神病的,是因为不值得。
  将营地设置在公路上,其段位往往只是横的,顶天再带那么点不要命的意思。而肖帅戈本人不好说,只看派出的死士,就已经有那么点精神病的意思了——营地首领如果有什么想法,自然会加以试探。
  然而无论威胁还是利诱,死士却害怕肖帅戈的惩罚胜过死亡(其实戈德奴隶之所以神经质,却和肖帅戈关系不大,他们的精神状态主要是被戈德营地首领给玩坏的)。
  所以,从戈德营地一直到索马里首都兼最大商港摩加迪沙,沿途遇到三个堵公路的营地,却仅仅只有一个马哈代文营地真正拒绝了肖帅戈团队的最后通牒。
  第一个堵在公路上的营地是阿夫代加营地。阿夫代加营地在接到奴隶的强硬宣告后,幸存者们吓得四散逃亡。
  当肖帅戈团队抵达阿夫代加营地时,营地里空无一人。从幸存者这种古怪的行为分析,大概阿夫代加幸存者营地此前曾遭受过毁灭性打击,最具有侵略性和攻击性的首领和头目要么是死光了,要么是被吓破了胆。
  第二个堵在公路上的是索马里边境地区的希兰营地。希兰营地的选择挺有意思,他们提出双方进行徒手格斗比武。
  如果肖帅戈那边胜了,则放行。如果肖帅戈那边败了,则需要缴纳过路费。
  双方对阵时,肖帅戈观察了一下,明白了希兰营地为什么会提出这个建议了。
  希兰营地规模不算大,却有五名基因变异者。肖帅戈从埃塞俄比亚南部州一路走到索马里,沿途所见的幸存者营地中,就数希兰营地的基因变异者最多。
  很显然,希兰营地在这方面很自信。
  希兰营地的幸存者有三百多人,而肖帅戈团队的人数不及对方的十分之一。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希兰营地一方临时提出了不限人数的要求。
  为了避免希兰营地输了后口服心不服,比如说输了后觉得他们有人多势众的优势,以至于一时想不开造成什么意外,肖帅戈便同意了这个显失公平的要求。
  不仅如此,肖帅戈还宣布本方只派出两个人。除了五名基因变异者由哈斯勒姆负责,其余的人都由斑鬣狗解决。
  还没开打,希兰营地便被肖帅戈的先声夺人吓了一跳。
  十比一的比例已经是悬殊得欺负人了,肖帅戈不仅不以为意,反而主动削减人数,只派出两人?!
  然后,肖帅戈只随便一瞅就分辨出了希兰营地里所有的基因变异者,这份眼光也很让人敬畏了。
  希兰营地的首领们虽说有些忐忑,然而事已至此,也不能就此认输。所以徒手格斗比武还是开始了。
  斑鬣狗是耐力和爆发力双重变异,与普通人格斗,就像是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一样轻松惬意。
  三下五除二打倒了四十多人后,斑鬣狗在等待过程中还精力充沛地唱着战歌跳着尬舞。
  这时希兰一方已经没人肯主动上场了——前面那么多人都鼻青脸肿甚至昏迷不醒,没有足够的自虐倾向,谁愿意挨一顿痛揍?
  在首领们的强迫下,又有二十多人陆续强打起精神上场,可结果还是一样,每个人都是鼻青脸肿甚至被抬下场。
  而每次的等待间隙,斑鬣狗没有丝毫休息的意思。他旁若无人地在场地中央,中了邪似地大喊大叫乱蹦乱跳,一副打算跳到世界末日的样子。
  希兰营地的基因变异者们看得眼皮直跳。对于普通人,他们也有信心轻松取胜。但是体力呢?那个像傻子一样的家伙,体力难道是无限的吗?
  基因变异者们商量了一下,决定这一局认输。在希兰营地,基因变异者们有着绝对的权威。但是古今中外,从来就没有什么很好的办法能够避免底下人消极怠工。
  希兰营地的普通人在骨干们的逼迫下,面若死灰,磨磨蹭蹭地上场。一上场就双手护住要害,一旦挨上那么一两下就顺势倒地——这种闹剧,难道还有必要坚持演下去?
  基因变异者们于是亲自出马。
  战意高涨的斑鬣狗还想继续打,他毕竟是双重变异者,继续打也不是没有打通关的可能。但,斑鬣狗一锤定音的能力毕竟有所欠缺,对付基因变异者还是哈斯勒姆更给力。而另一方面,希兰营地那边也拒绝斑鬣狗继续打。
  于是哈斯勒姆上场了。
  哈斯勒姆是力量和反应速度双重变异。希兰营地的变异者中,力量和他相当的,反应速度不及他;反应速度能和他比肩的,力量又远逊于他;再不然就是力量和反应速度全都不如他。
  所以,哈斯载姆摧枯拉朽般打败了对面的五名基因变异者。于是希兰营地彻底被打服了。
  至于说马哈代文营地,则是强硬地拒绝肖帅戈团队无害通过的要求。
  肖帅戈自然不可能绕道。
  自从第一个被蚊虫叮咬致死的案例发生后,像收集柴火、野菜、取水等需要进入或经过草丛的任务,肖帅戈便不再安排旅游团小伙伴们去做了。而事实证明,肖帅戈防患于未然的做法极具先见之明。
  末世至今,因蚊虫叮咬,不计普通的红肿、痒痛、未造成严重后果的感染发炎,已累计导致队伍中两死两伤。
  第一个死者是被不知名蚊虫叮咬造成感染导致高烧不退,在经过戈德营地后不久最终死亡。
  第二名死者被一只毛绒绒的大如鸡蛋的蜘蛛叮咬后,不到五分钟就陷入了昏迷,九十分钟后心脏彻底停止了跳动。
  两名伤者,一个被变异子弹蚁叮咬,当时就惨叫得像是经受了世界上最残酷的刑罚一般。之后,此人的右腿一直没恢复知觉,连膝跳反应都没有。团队没有抛弃他,一直专门派两个人抬着担架。
  第二名伤者在小腹、大腿处突然出现十数个红色丘疹,一开始连他本人都没怎么在乎,但红色丘疹慢慢增大,并且开始疼痛,于是惹得大家开始关注。后来伤者局部疼痛加重,并时有蚂蚁叮咬样感觉,严重影响睡眠。
  这时有埃塞俄比亚人认出来,这是人肤蝇在人体内产卵,不会危及生命。想到红色丘疹底下是活生生的蛆,肖帅戈相信身体里面有着活生生的蛆虫这种情况,会对队伍中的女孩子们造成极大的精神伤害。所以,他也把它归类于严重伤害进行统计。
  另外,斑鬣狗带着戈德奴隶打前站时,还发生过一起意外。斑鬣狗每次都是自顾自地跑到目的地,然后往回跑,和奴隶汇合后再往前跑,再往回跑……来来回回往返跑,就像一只性格佻脱的二哈。
  有一次斑鬣狗跑到目的地,然后往回跑,可是直到遇到大部队,都没看见那天与他搭档的戈德奴隶。
  斑鬣狗以为奴隶逃跑了,气呼呼地想要凭借追踪技能将逃奴抓回来。
  结果当大部队再次赶上斑鬣狗时,他却瞅着路边的草丛发呆。肖帅戈过去一看,根据现场的血迹和打斗挣扎的痕迹判断:那名戈德奴隶恐怕是被食尸鬼抓走了……但愿他被带走的时候已经死了。
  死了一了百了,活着还得承受知道自己即将被吃掉的精神痛苦。
  总之,野地里蚊虫造成的伤害很严重,所以肖帅戈不肯绕道。然后,为了不绕道而专门派出人手打前站,还付出了人命代价,为此肖帅戈更是不肯轻易放弃。
  被马哈代文营地拒绝就绕道,对得起为此而牺牲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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