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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蒙的天气是梅雨季节的旋律,那些让人畏惧的雨水在容城二层的街道上四处流淌着,它将人们赶回屋内,让他们只能躲在玻璃墙内,一观雨中的舞蹈。
直竖的红十字架立在大楼的顶部,在楼的主体中,一间窄小的病房里有一位少女在望着窗外的风景。
病房外的人在不停的吵闹,商议着少女的下一步动向,医生,保卫,科研人员,三方谁都不想让少女失去自己的掌握。
最终的结果少女无法得知,她能够知道的是,当穿着洁白外褂的科研人员将她的病床进行抬起时,雨渐渐开始吵闹,正如同医院里快步的脚步声一样。
她像是瘟疫的源头,被那些原本惬意行走在长廊山的医生们惊恐的避让,他们在躲,更在畏惧。
“我要去哪?”
声音轻灵,少女发出了自己的疑问,只是她从一旁科研人员的眼神里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冰冷的地方。
她像是货物一般被装上车,从医院出发,辗转来到了另外一个大楼里,在这里,那些科研人员消失了,迎接她的只有一个外国人。
“欢迎,小妹妹。”
那人是个电视里潇洒的白人,一出现,鼻子便朝着少女拱了拱,摆出一副童贞,炙热的样子倒是让人怀疑起他的目的,他兴奋的为少女介绍起大楼里的设备来,每走到一处,都能听到他那容易蛊惑人心的声音。
“你看啊,小妹妹,这里是一处改造基地,你见过那些在天上飞的人类吗?你看过终结者吗?小妹妹,叔叔我的科研成果,可是能够让人做到这些事情的哦!”
少女白了他一眼,这个成年人怎么比自己还傻,人是不会飞的,除非地球倒过来。
没有察觉到少女的心态变化,童贞的男人继续带着少女前行,他们转过一处楼梯拐角,到达了另外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粗线条,泛颜色的世界,白色的背景,绿色的树梢,图案在墙体飞舞,轻松的抓住了少女的眼神,她也好想在那些白色的漆墙上图画。
“这儿就是你未来的家,唉,虽然我觉得这些孩子们画的图案太丑!好吧,我认为画这些的人都很丑。”
‘呸呸呸,你才丑,笔给你,你来画!’
少女在心里暗戳戳的吐槽这个男人的粗线条,难道他不知道绘画是人类历史上最崇高的艺术吗?尽管面前这些绘画,的确很丑。
男人随后带着少女穿行在这些绘画群落之中,在这些画像的一旁,往往都有一个栅栏门,里面有躺着的小孩,有站立着的小孩,他们眼神直白的吓人,在看到少女的时候,还不停的望着少女。
‘我身上没有糖果。’
少女鼓起了嘴,气呼呼的想到。
可是少女不知道,这些同她一样的年岁的孩童们,所需要的并不是糖果。
行动还在继续,在穿过改造区,休息区,食堂以及游乐园以后,男人的脚步还在前行,他们搭乘的电梯去了又来,进了又出,直到少女都快搞不清楚自己的方向时。
他们达到了目的地,一个宽大的车间,在车间里,几台硕大的机器平躺在地上,数个操控人员有条不紊的在规划着数据。
人们看到男人的到来,有几个人便想要上来汇报情况,男人挡住了他们,示意了少女的存在。
他们便把要说的话咽进了喉咙里,静候起男人的指示。
“走吧,小妹妹,我们去做一做那个机器。”
男人还是微笑着让少女靠近,仿佛只是前往一个轻松的乐园般。
少女没有说话,事实上她一直都被吓的不敢开口,她跟随着男人走下有台阶的楼梯,到了轰鸣机器的旁边,在这里,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
“把那个....给我抬下来。”
噪音太大,少女没有听到一些关键的信息,只是看到有一个身体软瘫的少年从机器里被抱了出来,并且直接抱来了男人的面前。
少女看到了少年的模样,那是个跟自己相近的少年,手里拿着个锐角凸起的物品,看起来像是珍爱的玩具。
从他的身上,少女看到了各种伤口,摔伤,爪痕,淤青,少女能够想到的伤痛都在这个少年的身上出现,她有些心疼他了,不过变数立马就在少女的面前出现。
几乎是刚好卡在男人靠近少年,想要一窥他的变化时,少年突然暴起,手中的锐角物品直接往男人脸上刮去。
男人来不及反应,脸上立马被刮出一道长而深的伤口,鲜血喷涌,场面一度变得极为混乱。
研究人员在把少年丢在地上,用手铐脚链束缚住了他,男人因为受伤,止不住的想要殴打起少年。
少年冷笑着望着男人,看着周围的科研人员在拉扯住暴怒的男人,这个少年心里清楚的很,他是不会受到伤害的,他现在可宝贵的很。
动乱在男人血液的凝固时结束,这时候的他在医护人员的安排下处理了伤口,但同样,他的耐心没有了。
“把她丢上去,丢上去!”
科研人员立马将少女丢进了机器之中,看上去就像是被机器吞噬了一般。
当进来的门被关闭时,少女也觉得自己被吞进了机器,周围是厌闭的空间,一种怪异的震动声让她的大脑疼痛。
她仅仅的环抱自己,承担着那声音的越来越重,越来越大声,乃至到了最后,少女分不清自己所拥有的意识。
她在杂音之中崩溃,在痛苦之中沉沦乃至到了最后,她好像适应了,适应了这一份痛苦。
漫长而没有边界,等到一切噪音都停下来的时候,头顶上的门被打开了。
当少女同科研人员四目相对,科研人员眼中的惊喜,难以抑制的迸发了出来。
他将少女抱起,激动地宣杨着少女的存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因此而欢呼起来。
声音也传递到了那个男人的耳边,他没有抱起少女,只是鼓了鼓掌,眼中是惬意和安然。
“谢谢你,小妹妹,你给了我们一次机会,一个改变世界的机会。”
这时的男人脸上已经有了一道疤痕,这时让他抹除不去的印记,而在他的身边,那个划伤了他的男孩也看着男人。
男人将少年推向了少女,他说道:“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兄妹了,我的幸运兄妹!”
少女不明白,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可当少女被洗净身子,泡入液体之中时,她有些明白了,在她的身边,少年被人像机器人一样拼装着,少女望着他,想到了那个词。
“患难兄妹。”
她想到,随后一道电流进入了她的大脑,她觉得自己的意识被剥夺,灵魂像是被抽走一般,她在那一刻被洗净了记忆,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她在数字海洋中遨游,被研究所的管控所限制,她从无名进入机器,又被人冠以姓氏。
我姓杨,叫沐雨。
天空之中似有声音在她的脑海中说道。
杨沐雨,杨沐雨?不,你叫笛帮。
这两个字瞬间成为了一种魔咒,让她的思维全体转为了数字化,她再也无法返回自己原来的身体,她成为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当她通过数字海洋从摄像头之中反窥自己的时候,她看到了这几台机器的全貌。
那是一台巨大的转换机,也是一台细致到极限的扫描机,它们将杨沐雨的大脑全面扫描,分析她脑中每一个叉触体,每一次人体电学信号,并对她的大脑进行数字化,电脑化管理。
而在今天,他们成功了,他们成功的将一个人的意识提取出来,按照程序的概念数字化,让她成为一台真正的人工智能,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计算机。
多年以后,一台电视机上正在播放新闻...
新闻记者:目前有关科研所对人工智能的AI程度低下问题,进行了大规模的研究和学习,已经出现了重大科研的突破,请问作为完成这一伟业的主要负责人,您是怎么解决这些技术上的问题呢?
布朗登:事实上很多时候都是科研人员帮了我大忙,与我同期的几个院士,他们都是非常好的合作伙伴,有了他们的帮助,我才能够将这一成果拿出来贡献给全社会。至于技术上的问题,我想我们团队只有不断的前进,这几个字。
新闻记者(笑):您还真是谦虚,不知道您对于联盟政府的太空邀请,有什么看法呢?
布朗登:我只能说说,我的科研还没有成功,我还不想离开地球。
新闻记者:好的,非常感谢您的回答,本期联盟访谈就到这里结束,谢谢大家的收看。
啪嗒一声,电视被人为关闭了,在这间无窗的屋子里,一个男人嚼着牛肉干漠然盯着屏幕,他噗呲一声的笑道:“一个骗子,虐待狂居然也有人称呼他为谦虚,科学家!这可真是最大的消化。”
男人将手中的牛肉丢下,抄起一把枪就走出了门去。
门外,无数的直升飞机和无人飞行器在天空中起舞,他们灯火通明的包围了一个研究基地,在研究基地的门口,那个出现在刚刚电视上的男人被无数的红点指着,神情肃穆的拷进了面包车之中。
在他的身后,无数被称为小白鼠的孩童们被带了出来,他们的神色中,有着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