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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远詹，你认识王远詹”
“认，认识啊，廖，廖院长，您，您……”王宇显得有些吞吞吐吐过了半天才说认识，也不怪，王宇说话结巴，实在是廖庆国刚才“啪啪”拍桌子的声音太大，王宇也知道刚才自己在会议中私自接电话，有点太不像话了，他可是太了解廖庆国的脾气了。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并不如王宇心中想的那样，廖庆国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又追问了一会王宇关于“王远詹”这个名字的事，当然廖庆国对王宇，软硬兼施加上威逼利诱，拍桌子，踢板凳，这才知道王远詹是这小子的爷爷。
不过所有人都有些懵逼副院长大发雷霆，追问王宇主任的家事，这跟医院面临的这件棘手的问题有何关系，于是廖庆国就把当年王宇爷爷王远詹老爷子的生平事迹简单讲述了一下。
“说起来，王老先生算起来还是我的半个授业恩师。”
不过大家是越听越发糊涂了。
“王宇主任的爷爷不就是一个年近七十的行脚医吗？”
“对啊，这不就是个山野郎中吗？”
“这是医院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啊！”
“对对，怎么病人这就有救了！”
“哎，我说老王，副院长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精神出问题了。”
“咳咳，好了，大家都安静，我知道你们大家是怎么想的，不过，这次医院的危机或许有解决的办法了。”
就在大家心里都对副院长廖庆国腹诽不已的时候，廖副院长又向王宇问道，“你爷爷现在在哪？”
“爷爷他都来了一个星期了，本来今天打电话是要我送他老人家回老家的。”
“什么？老爷子都来了，已经一个星期了，哎呀，你怎么不告诉我。”
听到王老爷子竟然就在小城，廖庆国话说到一半突然间就站了起来，在呆愣了一分钟后，廖庆国又冷不丁的突然问王宇“老爷子在哪里我这就去接他。”
其实王宇是有些不太愿意带廖庆国去找他爷爷的，毕竟他爷爷今年就七十了，退休都已经十年了。
不过他还是带着副院长廖庆国去见了他爷爷，至于能不能把老爷子请来，王宇也有些吃不准，说实话他家老爷子的脾气可……有些古怪。
而且他爷爷行医还有个规矩，三救三不救。
“三救，非及大恶者不救、非及大善者不救、非及大难者不救。”
“又有三不救，卖国求荣者不救、出卖朋友者不救、唯亲者不救。”
在去接老爷子的路上，王宇向廖副院长讲了这些事情，廖庆国也顿时想起老爷子的确是有这么些稀奇古怪的行医规矩。
廖庆国虽然内心充满了忐忑和惭愧，不过当务之急是先见到老爷子，至于来不来那就看那个叫做李寒的年轻人的造化了。
不过廖庆国肚里又开始腹诽起自己来，“什么时候自己治病救人也开始讲起这些东西了，要是到时候王老爷子不能帮忙的话那就只能用特殊设备来救病人了。”
廖庆国当下已是有所计较。
不过令廖庆国和王宇意想不到的是，王远詹老爷子竟然会同意见李寒，而且还愿意前往医院瞧瞧病人。
不过老爷子这一路上全然闭口不言任何事。只是像个普通的老头儿用收音机听着广播。
这让廖庆国内心非常不安，一路上也没敢跟老爷子聊聊家常，路程并没有多远，到了市医院王老爷子就直奔手术室连口茶水都没喝。
不过当医院所有聚集在手术室门口的技术骨干看到一个高大的老人出现在急救手术室门前时，都觉得自己眼睛吓了，或者干脆觉得王宇和廖副院长是骗子。
因为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见眼前这个所谓的老人怎么看都有种中国版兰博的感觉。
首先，老人个子至少也有一米八七了吧，然后那一身绝不会比健美先生差的肌肉……
恐怕最显眼的就是“老爷子”那一头亮眼的黑长直了。
这些特征，怎么看，都有点儿……真的不能让他们这些医学界的精英们相信这位“年过古稀”的“老先生”真的是位“医生”看这位老先生的气质倒像是“杀人”的人，而不像是会救人的人。
手术室被这些“看热闹”的人堵了个“结识”在廖庆国的怒喝声中，“围观群众”给王远詹老爷子让出了一条路，（其实就算不用廖庆国喊，众人看到老先生走过来也是纷纷让开了道路，只不过是廖副院长知道老爷子的脾气而故作姿态罢了。）
在老爷子和廖副院长进去之后，廖庆国要求这些年轻的技术骨干们仔细观察老爷子接下来的一言一行。
结果老爷子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惊呆了这些人，就连老爷子的孙子王宇也不例外。
在场的只有两个人就像枯井似的毫无波澜，一个当然是老爷子，另外一个人就是廖副院长了，老爷子暂且不说，就说廖庆国淡定是因为他对这个老师是出于绝对的信任，也是出于自己年轻的时候，见识过老爷子出手。
老爷子救人就算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都不会再让他觉得奇怪了。
老爷子先是用一只手摸了模病人的头。
（可能用摸这个词不太准确，因为老爷子的手大的就像扣住篮球一样）
接下来老爷子又依次用一只手摸了模病人的脖颈，然后是肩胛，最后才是背部，不过老爷子这回并没有用单手而是直接用双手开始摸病人的整个背部。
看到这些，所有进入这间手术室的医生都被彻彻底底的惊吓到了，不过老爷子接下来的一幕才叫他们感到惊奇和不可思议，就连廖庆国都觉得有些惊讶，虽然他并不觉得奇怪，反而好奇多于惊讶。
只见老爷子的双手放在病人背上，但那些活肉竟然全部都没动。
所有人都凑近去仔细观察，发现确实是真的没动，那些像牙签般的活肉一点点都没动，仿佛变成了死肉一般。
老爷子摸完了背部，原本大家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老爷子继续往病人腿脚摸去，摸完了腿脚还没结束，老爷子接下来又把病人反转过来，原样儿摸了一遍，这还远远没有结束，接下来的时间老爷子又把病人翻来覆去“摸、敲、捶、闻、推……等等折腾了好一阵子。”
接下来老爷子，转身望着大家只说了一句话“现在我可以讲讲了！”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奇怪于，为什么这老爷子还不赶紧救人，反而还要讲讲什么，不过竟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是王老爷子并没有向大家想的那样开始讲病人的情况，反而是讲起了自己的故事，而且这还是讲自己三十年前的故事。
所有人都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连连摇头，但是廖副院长转过头用眼神示意所有的人都不发许发出声响安静听老爷子讲。
众人这才耐着性子听老爷子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来，众人都是耐着性子才坐在这里这故事听的自然也是听的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毕竟老爷子讲述故事基本上跟说话一样全无抑扬动挫，且大部分讲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他们只当是噪音听罢了。
除了两个人例外，一个肯定是廖庆国，他可是全程拿着跟新华字典一样的小本子记着呢！
另外一个就是王宇了，不过他是用手机在录音。
当老爷子讲到其实他年轻的时候在一个山里的小村庄见到过这种形似牙签缝衣针的古怪鱼，众人听到这里以后所有人才像是被气充满了的气球似的一个个精神饱满起来，异常兴奋起来，结果老先生说他也只是听说，不过所有人还是听老爷子说了下去。
高大老人又接着说，“五十年前我第一次离开家去某个山中寻找一种及其珍贵药材的时候受重伤，路过一个寨子，于是我就在哪里疗伤并和寨子里的一位巫医成了忘年交，据那位老巫医所说这种像细针一样的生物只有在地下及深的暗河里才会有。”
“这种被他的老祖先们称之为蚀骨鱼的生物，以前被人们发现并花费了大代价抓来饲养，结果发现这种东西只要数量足够多就能被人们用来当做捕大鱼工具。”
“但是有次本寨的某位祖先，他以前是寨子里的族长，他某次不小心将人推落到饲养这种蚀骨鱼池塘里”竟然发现这种生物能给人类造成极大的痛苦与伤害，为了彻底统一族人，于是他从此以后就把这种蚀骨鱼当做“惩罚”族人“犯错误”的刑法用。”
“但是有次他的祖先救下了一位被蚀骨鱼惩罚的病人，发现这种鱼不仅能给人带来及大痛苦，其实它还能用于去除某些人体疾病，后来他的祖先联合那位被他救下的人推翻了那个族长，再后来这位祖先穷其一生研发了很多蚀骨鱼治病救人的方法，只是这种方法对病患过于残忍，待这位老祖宗逝世后，他的后人都不太愿意去研习这种方法久而久之也就失传了。”
“但是他的后人却留下了记载这种方法的典籍，只是现在这个时代就算有典籍但要想找蚀骨鱼来饲养也是不太可能了！”
“哎，可惜，可惜。”说完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议，又觉得有些……有些扯淡。
毕竟如今这个社会换脸换脑都不见得稀奇古怪了，但老爷子讲的这些不仅漏洞百出而且还很不科学。
不过老爷子站起身后脸色就变的非常严肃且不耐烦了，廖副院长一看老爷子这脸色立马就知道老师这是准备出手了，让所有人都出去了，最后只留下来两个人。
自然是廖庆国副院长和王宇，不过廖庆国也有些吃不准老爷子救人到底是不是按他那个规矩来做，不过当下还是先救人吧，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到时候再说，正在廖副院长心里自言自语时，老爷子转过身来对两人说道。
“受不了可以出去，我治病救人从不忌讳什么吃瓜群众围观。”
廖庆国连忙走上前去对老爷子笑着说“受得了，受得了。”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话“老师还需要什么手术工具吗？”老爷子回了句，嗯！暂时不用。
倒是老爷子看向自己的孙子的时候看见王宇眼神有些犹豫，不过老爷子没再对这两人多说什么话，而是走向手术台跟爬在手术台上的病人李寒聊了起来，但明显李寒有些，有气无力光张嘴说不出来话。
所以显得老爷子说的话像自言自语，廖庆国和王宇知道病人那是麻药正在渐渐失效的症状。
手术室中的两个人心情从满是古怪、惊讶、愕然、恶心、恐怖、到后来难以接受。
手术室外的另一大群人又是另外一种心情，满腹糊疑、满腹糊疑、满腹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