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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自然不知道石屋内众人的反应如何,不告而别的原因,只是无法面对伤心的大胸妹,并且缺盐的问题已经拖了几天,不能再拖下去。
生活在现代的人可能无法理解盐对人类生存的重要性,对于人类的生活来讲,盐不仅仅是调味品,它是人体能量的来源之一,它可以提供人体日常所需的绝大部分钠。
长期不食盐,人便会体弱多病。
就连自然界的动物也经常需要舔食裸露在地表的粗糙的晶盐,白鹿饮泉,牛舐地出盐,群猴舔地,羚羊舐土,都是古人对这一动物获取盐分现象的描述。
二哈起初不愿意和陈天行动,但硬被陈天牵着,走的远了,后来看不到石屋了,便放弃了抵抗,乖乖跟在陈天身后。
陈天身上背着两篓火山热泉煮熟的雁蛋和半只昨晚吃剩的山兔,当做食物,还有一整只兔皮制作的水囊缠在腰间。
虽然兔皮水囊被洗过很多次,里面的水仍旧有一股腥味,但聊胜于无。
火山东边的地形一直都是延绵不绝的起伏高原,北极山兔的数量骤减,就连灌木的踪迹都少了不少,一片荒芜。
陈天依靠太阳辨别方向,因为太阳的位置变化不大,他确信自己一直处在正确的方向——东方。
仿佛没有尽头的荒芜,陈天的双腿在机械的行驶着,他的心神已经飘荡回了石屋,也不知道大胸妹是不是还在伤心难过,也不知姐姐会不会责怪自己单独行动。
饿了就吃两个鸭蛋,渴了就喝两口兔囊里的腥水,身上的行囊在逐渐变轻。
距离海边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
手表已经转了整整五圈,五天过去了
兔肉早就吃光了,雁蛋也仅剩两颗,这还是陈天控制进食的情况下,兔皮囊里干净的泉水在最初的两天就喝完了,现在装的是半融化的雪晶。
这是陈天在一处高山峰顶的未融化的雪层上铲下来的,越往海边走去,能见到雪的地方愈来愈少,大多数都是残雪,已经被狂奔而过的北极麝牛污染。
石屋东边的高原是北极麝牛的地盘,初时很少见到,后来数量愈来愈多,高原荒芜,植被稀疏的景象,很大程度上与麝牛的大胃口有关。
陈天小心翼翼地绕过它们,尽量不引起它们的注意,因为依他目前的武器,根本无法与如坦克般雄壮的麝牛对抗。
面对横冲直撞的麝牛群,你的下场只有一个,被踩成肉泥。
二哈突然“汪汪”叫了起来,陈天急忙训斥它,并捏住它的嘴,道:
“你叫个锤子,把麝牛引过来了,咱们都要死。”
二哈不叫了,眼神却一直延伸直东边,陈天奇怪,抬头一看,两团红影倒在一处缓坡之下,一动不动。
北极的天然颜色中不可能有如此大面积的红色,这里也没有花海,而且看样子那就是两个人。
陈天按耐不住心里的喜悦,但是十天前贸然与外国人碰面让他差点吃亏情形历历在目,他不能鲁莽地冲上前去。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着两个红影,只差五米的距离,两个人影的模样,他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对方包裹的太过严实,让他无法判断国籍。
正在此时,二哈突然冲了上去疯狂地叫了起来,其中一个身材娇小的人,吓得惊叫起来,应该是一个女人:
“啊,啊,老张,有狼,有狼。”
“不是狼,娘的,这不是二哈么,这荒无人烟的鬼地方,哪来的二哈啊。”
虚弱的男声,絮絮叨叨地响了起来。
“难道二哈也有野生地不成?”
“要不咱们把它杀了吃肉,实在是饿的不行了。”
娇小的女声低声提议道。
“不对,你看这二哈脖子上还有项圈,看起来不是野生的。”
“别想了,这是家养的二哈,你们不能吃。”
陈天早就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知道两人是中国人之后,仍旧压抑着心里的兴奋,尽量放轻脚步,慢慢靠近。
当他们在讨论二哈是野生还是家养的时候,强忍着笑意,才没有笑出声。
后来两人要对二哈图谋不轨,陈天知道不能再等了,当即出声道。
“啊,你是,你是,人。”
女人又惊叫起来,说着一把扯开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激动地扑了上来,抱着陈天兴奋道:
“终于碰到人了,我们以为这个鬼地方没有活人呢?”
对方太过热情,弄的陈天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回应,终于男人出声了。
“小云,你男人还活着呢,你看把人家小伙子弄的多尴尬。”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过激动了。”
女人头发乱糟糟地,一脸尴尬,连忙道歉,又回到男人的身边。
“小兄弟,你…?”
男人也掀开了帽子,露出一张国字脸,肤色黝黑,声音浑厚,年纪在四十岁上下,准备向陈天问些什么,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叫我小天就行。”
“嗯,你好,小天,我叫张峰,这是我老婆,胡云。”
“冒昧地问一句,这次的破冰之旅应该没有你,我没见过你。”
“你是怎么孤身一人来到这冰天雪地的?还带着一条狗。”
“这个,说来话长。”
陈天将自己一行人如何来到北极的大概,向张峰说了,对方听罢,苦笑一声道:
“我们倒是没有这么玄奇的经历,只是来北极旅游,我们的目的地是加拿大北部大镇伊努维克,因为走水路快一些,所以选择了坐船,这个时候北极圈里的海冰还没有融化,所以我们坐的是破冰船。”
“没想到破冰船偏离航道,海面上起了大雾,最后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听船长说导航雷达因为异常的磁场,指示不准,最后居然彻底崩坏,也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有船,你们如果有船,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啊?”
听到张峰说有破冰船时,陈天顿时兴奋道。
张峰重新带上了帽子,苦笑道:
“别想了,船上的柴油已经耗尽了,现在就是个不会动的铁盒子,食物也被游客吃尽了,饿了两天,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所以我和小云才离开破冰船,想去内陆,看能不能捉到吃的。”
“后来遇到了北极野牛想试着捉一头,但是没想到北极野牛这么凶,他奶奶的,我只是看了一眼,领头的公牛就朝我冲了过来,要不然我跑的快,这条命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后来脚崴了,走不动路了。”
“要不然遇见你,知道这里还有活人,我们就在等死了。”
说着,张峰话风一转,道:
“虽然这个鬼地方会最终杀死我们,但是我们仍然不可否认她的美。”
“哈哈,张大哥倒是挺看的开。”
“不过你们遇到我了,就不用死了。”
陈天将背包里的两个雁蛋拿了出来,递给两人。
“雁蛋我也就剩两颗了,你们一人一个,先垫垫肚子。”
“这…,感谢兄弟,等以后回国了,老哥再报答你。”
张峰想说几句客套话,但是话到嘴边,又被滚滚而来的饥饿感吞噬了。
不管了,先吃了再说。
夫妻两人都吃了雁蛋,陈天又把水囊递给他们。
此时张峰才回过神来,道:
“小天,既然你说要找盐吃,我们来时坐的那艘破冰船上就有啊,我昨天去一楼餐厅找吃的时见过,满满地一大桶。”
“能吃的东西都被抢光了,现在估计只有船长室还有点吃的,不过被那群旅游公司的王八蛋控制了,每天定量分配,而且还要你的值钱东西交换才行。”
“但是盐太咸了,没人抢那个东西。”
“咱们现在赶快回去,搞他几十斤盐,然后再去你说的那个石屋。”
张峰是北方人,粗犷热情,没有弯弯肠子,陈天很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那张哥,你这脚现在还能走路吗?”
陈天出声问道,虽然在这陌生的荒原上,遇到中国人自己很高兴,但是如果因为对方的脚伤耽误自己的行程,那么结果很有可能是自己无法承受的。
既然对方给他提供了关于食盐的新线索,哪自己就不用苦哈哈地想着收集柴火,从海水中提炼海盐了,所以前往破冰船寻盐的路途中,应该带着对方夫妻两人。
“能啊,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伤,坚持坚持也是能走的,我想了想回到船上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继续往前走,很可能到不了兄弟你嘴里所说的火山,就饿死在半路了。”
“也不知道那可恶的船长,因为我们私自离开,会不会再给我们食物。”
张峰的情绪低落下来。
“放心吧张哥,就算破冰船里没有食物,我们也可以捉海豹,春夏两季,海豹基本每天都需要在海岸上晒太阳,咱们有机会捉住它们。”
陈天挥舞着手里的长矛,给了对方信心。
“行,听你的,兄弟,咱们这就上路吧,破冰船也不远,也就三个小时的路程,当时我们也是饿的久了,实在是没有力气继续走了,才在这里呆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