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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女人将小北极熊,放在了一个火山岩垒成的石窝里,朝着火山左侧的山里走去。
陈天将角鹿母子栓在了一块巨大的火山岩上,伞绳放的足够长,可以让它们吃到苔原上的嫩苔藓。
然后冲着在火山泉里泡的不亦乐乎的众女人喊了一声:
“我要去打猎了,你们不要玩的太疯,注意周围的情况,小心有冰原狼。“
“知道了,你快去吧。”大胸妹有些忘乎所以,突然站起身来,回应道。
陈天急忙扭头,不敢去看。
晃得眼晕。
陈天带着二哈出发了,他知道雪女人喜欢独自一人,所以虽然两人都是朝左侧的山脉进发,但是与雪女人错开了方向。
山里同样属于苔原的延伸部分,只是起伏较大,植被生长的不如平原旺盛,远远看着,光秃秃地。
地上都是被风碾碎的石子,和黑土混合在一起,长着稀疏的植物。
也可能是夏天还未完全到来的缘故。
有些地方密布着白色的大理石,大半被埋在土里,露在外面的部分,已经风化了,很脆,用手一剥,就成了像纸一样的片岩。
山丘虽然没有绿油油的草毯,但是多了不少“高大”的灌木,个头比苔原上的爬地矮柳高了许多,差不多有一米左右。
截止目前,陈天仍旧没有看到一颗真正意义上的树。
陈天手里举着弓弩,环顾周围,寻找猎物,突然一只白色的野兔映入眼帘。
那是一只后腿直立站起的白色北极兔,两只前腿搭在前胸,小巧的脑袋上,缀着两颗黑眼睛,骨碌碌地转着。
陈天匐低身子,悄悄地靠了过去,想近一点,射的更准。
没想到北极兔警觉非常,瞧见鬼鬼祟祟的陈天,迈开四蹄,飞奔而走,速度之快,直让他目瞪口呆。
二哈箭一般地冲了出去,追了几十米,却被北极兔几个突刹急拐,搞得昏头转向,最后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陈天的身旁。
一人一狗,来到北极兔刚刚蹲着的土丘时,才发现土丘上有一个很粗的土窟窿,很深,周围堆着棕色细土,应该是北极兔的巢穴。
“嗖”的一声,洞里突然窜出三个灰影,陈天还没来得及反应,灰影便消失在眼前。
没人告诉他,北极的小兔子也蹦的这么快。
一人一狗在风中凌乱。
又在高低起伏的山里,转悠了几圈,除了见人便逃的北极兔以外,还有几只以北极兔为食的北极狐,和自己一样,饥肠辘辘,四处游荡着。
听说狐狸的肉有一股骚味,所以陈天并没有吃狐狸的想法。
二哈不知疲倦的追了狐狸疯跑了许久,终于回来了。
嘴里叼着一只,黄黑相间的地老鼠引起了陈天的注意,或者不应该叫它地老鼠,它的体型小于普通的老鼠,四肢短小,一副肥嘟嘟的模样。
肉应该不少。
几乎每个山头都有这种老鼠的洞穴,见到人也不害怕。
陈天记得这种地老鼠的名字,应该是北极圈里赫赫有名的北极旅鼠,也是当地土著的餐桌食物。
转悠了近一个小时,陈天没能捕到一只兔子,最后无法,只能用长矛掏了两窝北极旅鼠,总共加起来大大小小十三只胖嘟嘟的旅鼠,被他用伞绳串成一串,背在身后。
回到火山脚下,女人们已经泡完了温泉,搭好了帐篷,角鹿悠闲地在苔原里吃着鲜嫩的苔藓和蘑菇。
陈天扛着一大串旅鼠,钻进帐篷。
大胸妹眼睛最尖,瞧见陈天身上的旅鼠串,难以置信道:
“陈天,咱们今天就要吃这些东西?”
“这是老鼠,还是仓鼠,好可爱。”
陈天将旅鼠随意放在一旁,道:
“你懂什么,这不是老鼠,是老鼠的亲戚,这叫旅鼠,是吃草根和苔藓长大的,纯天然的绿色食品。”
“可比老鼠强多了,还有,北极的兔子跑的实在太快,警惕性又高,我根本捉不到。”
“今天准备不足,等休息一夜,再去弄几个陷阱,看能不能捉几只兔子。”
“嗯,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了。”
秦沐雪挑眉,淡淡道。
“小天,你休息吧,这些旅鼠还要剥皮,去除内脏,这些活,就由我和小满去做吧。”
说罢,轻轻瞥了一眼大胸妹。
“行,我也不怎么累,我去捡点干柴,等会儿烤旅鼠。”
陈天应道。
“那我去采一点蘑菇吧,我看见角鹿专找一种黄色的蘑菇吃,应该是没毒的。”
水怜心也主动请缨道。
“嗯,那你不要走太远,虽然刚才我没有看见狼的踪迹,但是也不能排除,没有狼的可能。”
“陈天,我和你一起去,我也要干活。”也许是被秦沐雪的眼神刺激,大胸妹嚷嚷着。
“算了,你胳膊还没好,就留在营地吧。”
陈天想了想,还是拒绝道。
“她们都有事情干,我一个人呆在营地也无聊么,我就跟着你,不捣乱的,还可以陪你说话呢。”
大胸妹又撒娇道。
“好吧,走。”
陈天拗不过她,加之心软,答应道。
二哈累了,任陈天怎么呼唤,都不肯出去,无奈,只有他和大胸妹两人去捡柴了。
大胸妹风风火火的性格,在单独面对陈天时,消失不见,一直用柔柔的目光,瞧着陈天劈砍灌木,然后将灌木叠在一起,又用伞绳紧紧地捆了。
她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去品味眼前的这个年纪轻轻的男人。
在北极微冷的风中,微熹的日光中,她好像找到了初恋的感觉。
她早已忘了初恋的模样,现在她的眼里,只有陈天。
这个救了她两次的男人,让她感到卑微的男人。
有时遇到陡一点的山坡,大胸妹会拽着陈天的衣服,慢吞吞地跟着着,边走边说:
“你走慢一点啊,我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陈天不愿意浪费时间,但还是会小心地扶着对方的胳膊。
此时大胸妹会顺势靠在他的身上,一副柔柔弱弱地模样,只是大白兔好似没有束缚,蹦蹦跳跳,使得陈天不能安心。
他在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这样做的。
大胸妹的嘴里总有说不完地话,她在说自己的过去,枯燥无聊,充满了年轻的迷茫和不安。
像千千万万片叶子,落入黑水中,浮浮沉沉,最后成为黑水的一部分。
大学毕业以后,步入社会,公司里的很多人觊觎她的身体,曾经有位高权重的投资人开出了极高的价码。
如果不是她因为公司老总是她老爸,可能她早已被吃的渣也不剩。
妩媚的外表下居然潜藏着一颗纯情的心。
当陈天听到这话时,一脸难以置信,活见鬼一般。
气的大胸妹锤了他两下,气冲冲道:
“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种放荡的女人?”
陈天先是点头,又急忙摇头。
大胸妹的脸彻底黑了下来,风带走了陈天的惨叫声,也惊跑了观望的狐狸。
捆了五摞柴,其中大部分是为了适应北极环境,变得低矮的北极桦树和爬地柳树,以及黑鱼鳞松。
后者,有很高的含油量,是很好的燃料。
等到两人相跟着,回到营地时,便见,雪女人手里正举着两只硕大的兔子,地上用火山岩垒成一个圆坑,里面的火很旺。
顿时陈天便有些尴尬,自己的旅鼠好像拿不出手了。
自己竟然连个女人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