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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少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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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淼回到房子里,发现自己的房间也能正好看到日落,自己以前竟然都没发现。
  他同样搬了个椅子,放到窗户旁边,坐在上边,看夕阳从橙黄色变成火红色,然后变成暗红色直到消失在地平线,他感觉他就想那轮太阳;天边随太阳而变化的晚霞,最终也消逝在一片漆黑里。
  赵淼完全没感觉时间过得这么快,也没感觉到房间里光线变暗,就那么一直坐着。眼泪总是莫名其妙的流,自己的心中明明异常平静,无喜无悲,甚至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但眼泪却从未停止流淌,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是喜欢白灵但却发现他和自己的好朋友抱在一起,感觉被背叛吗?不是,因为他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白灵脸上露出微笑的时候,他甚至想——可能他们两个才是合适的一对吧!自己反而感觉有种石头落地的安心感。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安心?不知道,他也不想深究。
  是因为自己无法让白灵快乐,而汪伦可以,所以对自己的自卑所以留下的眼泪吗?好像也不是!或者有点吧!但绝不是全部!
  那到底主要原因是什么呢?
  赵淼感觉自己不想去想,如果可以,他想瘫死在椅子上,甚至夜深了也懒得动一动,移到床上。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但他不感觉到饿,精神很恍惚,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却又像是什么都在想!
  就这么坐了一夜,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止住的,但眼只感觉到了干涩,闭眼都困难的那种干涩。
  他去洗手间洗了吧脸眼圈又黑又红,水很冰很冰,但却让他更加清醒了点。
  这时候他才感觉身体很虚弱,想要吃点什么,于是洗漱好之后,推开门,却发现白灵也是刚好推开门,对视了两秒,两人又同时关上,然后同时再次打开一起走出去,从二楼到一楼,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却没人先开口,好像也不准备开口。到楼下,两人分开,白灵还是去岛北晨练,而赵淼直奔食堂。
  在食堂一通狼吞虎咽后,终于感到身体恢复了点体力。
  经过这几个月的能量滋养与刺激,赵淼的身体明显的强壮了起来,皮肤也有了光泽不在只是一层干巴巴的皮,身上的肌肉也一块块隆起,虽说没那么夸张,但却和正常同龄人差不多了,个子也拔高到了178cm,总的来说改变算是非常大了。
  赵淼脸随父亲,不像汪伦那种精明的帅气,是那种深沉稳重却又充满阳刚的脸型,说不上帅,但却很有韵味。
  还好昨天白天睡了好几个小时,也怪睡了这几个小时,现在赵淼虽然顶着两个黑红眼圈,但却并没有说多困。
  赵淼回到寝室,拿出手机,开始看着群里江琪发的图片,整理起笔记。
  这时候,看见白灵把汪伦也拉了进来,然后同样发了自己的笔记。赵淼也知道汪伦因为也去训练的原因,也几乎没上课,把他拉进来无可厚非,但赵淼却升起一丝嫉妒。
  整个群里气氛很是尴尬,除了发的笔记外,只有林森回了一个谢谢。
  后边一个月过得很是枯燥,就是抄各种笔记,背笔记,两个人见面也是不说话,有时心里会难受,于是把全部精力放到学习上,每天充实了之后,果真那种难受的感觉慢慢消失。
  这两天白灵和汪伦明显自成一派,时不时讨论题目,一起背诵,完全把赵淼放在了一边,汪伦做了几次接纳的尝试也放弃了,因为赵淼完全不想参与进去。
  这两天江琪看到赵淼的行为,明显知道情况不对,加上都在一个群里,好像也清楚些什么——赵淼被孤立了?她尝试去和赵淼沟通,赵淼却只回些“哦”、“嗯”、“啊!”,说的字最多的一句话竟然是“知道啦!”
  江琪也搞不清楚赵淼到底在想些什么,要干什么,甚至赵淼都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心中只有学习。
  最后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过得挺快的。
  考完试,众人分散回家。家里电话还是打不通,但直升机把赵淼送到济源武装部,却也管不了那么多。
  北方的天气很冷,特别是济源这个满是山地的城市。下了直升机后,一阵寒风袭来。让他不禁又裹了裹衣服。
  他想回去看看,父母不可能凭空消失的,难道他们集体换号了,但为何不通知自己呢?
  谢绝了济源市武装部部长的好意,他自己搭车回家。
  到村口却看见一个瘦弱的身影正站在寒风中翘首期盼着。他在熟悉不过了,那就是妹妹小柔。
  家人绝不知道自己今天回来,那么……妹妹这是每天在这等吗?
  赵淼一个月以来僵直的脸庞再次松动,眼泪再次涌动,不过这次他知道为什么流泪,这是感动的泪水!
  “小……小柔!”赵淼说话嘴都不利索了。
  “哥!”小柔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迅速向赵淼跑过来,一边开心的叫着,一下子扑到赵淼身上。
  “呀!哥你高了,还变的壮实了!哇,又变帅了!嘿嘿嘿!”妹妹一上来便开始上下打量,围着赵淼转悠。
  看了好一会,然后猛然惊醒到。
  “呀!都忘了,走吧咱赶紧回去!我就说哥这两天一定会回来的,爸妈还不让我出来等!”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赵淼的手就往家里扯。
  好熟悉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什么感觉呢?是幸福吧!是温暖吧!赵淼感觉一切美好的词语都可以往此刻填充。
  妹妹抓着他的手,他却忽然想到了抓着白灵手的感觉,柔软有弹性,像是抓着一把熟牛津一般又像是抓着一团棉花。赵淼摇了摇头,甩开这些想法。
  妹妹一路上嘴像连珠炮似得不断问东问西,却从来不给他回答的机会。
  “哎!和白灵简直一个样!”赵淼心想。不过旋即有甩甩头,为何什么都能联想到她呢?
  “哎!”赵淼轻叹
  “嗯?哥怎么啦?怎么叹气呢?”妹妹问到。
  “哦,没什么,就是忽然回家感觉还是家里好呀!”赵淼打了个哈哈
  紧接着转移话题。
  “不过我为什么打不通你们的电话呢?”赵淼好奇的问到。
  “还不是老爸,他说说什么怕你恋家,不想让你分心等等各种原因,硬是说服咱妈也换了手机号,还完全不允许我等QQ微信,说学业为重……都什么呀!人家哥哥国庆什么假期都回来了,就我连个消息都没有!”小柔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
  赵淼感觉事情不简单。特别是自己出去接触了一些世面之后,发现,父亲结对藏着个大秘密。
  不过嘴里却安慰妹妹
  “哎呀,这不是回来了嘛!哥哥这年有奖金,明天带你逛年会去。”
  “呀!是哦,明天是年会,我竟然都忘了,这几天光顾着等你了”说着小柔撅起了嘴。
  “你要好好补偿人家!我要买好多好多东西。”小柔笑嘻嘻的说到。
  “那当然!你想要什么都行!”赵淼看着妹妹,眼神满是溺爱。这些年来自己好像一直生活在妹妹的保护下,当他第一次尝到去溺爱一个人时,他发下,这会让人上瘾!
  当然,因为两次任务,国家都有拨款,总共十万多一点,第一次任务一万多,第二次任务九万多。这个其实不能算是报酬,更应该认为算是补贴。十万说多不多,但对于自己普通家境来说,绝对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至少能过一个富足年了。
  两人一路上叽叽喳喳聊着天。没多久就到家了。
  “小淼回来,老远就听到你们俩叽叽喳喳的聊天。来,赶紧回来吧!”母亲站在门口,满脸都是开心的笑。
  “长高了,变壮了!”父亲的声音从房顶传来。
  “妈,爸!我回来了!”赵淼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说出这句话,他的心里确实是舒坦了很多。
  “嗯,回来了就好!”父亲手中的红旗渠烟猛吸一口,然后随手按在水泥护栏上。转身应该是下楼去了。
  母亲的双眼没流泪,但却有些红,看着走到门口的赵淼,再也忍不住,一把把他搂入怀里,不过现在赵淼已经比母亲高了,他看到母亲头上的白头发明显的又多了。
  回到家里,又是一番寒暄。父亲却只是笑笑,并没有多说话,而是一根接着一个的吸烟。
  妹妹和母亲问题最多,赵淼把生活“稍作修改”给他们大概说了情况,而父亲却是笑眯眯的看着他。回来都午后了,下午时间很快,感觉没聊几句,天已经黑了。
  “爸,我发现你很厉害!”母亲和妹妹上床睡觉,客厅里只留下了赵淼和父亲。
  “怎么说!”父亲放下烟,看着赵淼。
  “我上小学,你去教小学,我上初中,你去教初中,我上高中你去教高中,多少次我没有影子的事情被发现,你都帮我瞒下来,我以前不知道这个难度,但现在我知道了!这不是只有只是水平高就能办到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说明你爸是市长?想调就调?”父亲却不以为意。
  “我只是人脉广而已,所以你到外边要广交朋友,而且要知心朋友!”
  “话说你小子谈女朋友没!”父亲忽然转移话题。
  “没呢!咱家其他亲戚都哪了?别再用以往的东西糊弄我了!”
  “咱家穷,亲戚瞧不起咱,所以都断了来往……”
  “还是这一套……那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
  “爷爷奶奶死的早,外公外婆……嫌咱家穷……”父亲又开始他那一套成熟的说辞。
  “爸,你怎么看异能!”赵淼压低声音。
  “你网络小说看多了吧!不过前段时间好像听说那那那一堆异能者打架,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我工作忙没看。”
  “有个老教授说,我是三维半生物,你怎么看!”
  “哼,哪个老不死的胡说,我就是教物理的,你再三维半也是我儿子!”说着父亲顿了顿
  “咱就推理一下,我是所谓的三维生物,你妈是所谓的三维生物,你那半是外星人给的?”父亲依然油盐不进。
  “爸,你到底是不是异能者!”赵淼不想绕弯。
  “哼,你爸要是异能者,还用做穷教书先生,还用被亲戚瞧不起?”
  ……
  “算了,别胡乱想了,让你去哪就是好好学习,出人头地,给你爸脸上长点光……”
  “哦,知道了!”赵淼不情愿的回答,不过眼神确盯着父亲的眼睛,想要看出些什么。
  他回想起来父亲的各个神情,以及以往的经历,更加坚信,父亲绝对不是普通教师。
  “回去睡觉去!”父亲不想再回答这已经回到一万遍的东西,直接命令。
  “哦!”赵淼不情愿的点头,回屋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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