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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掌柜这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凌然,然而偏偏就有人不买他的账,一个人在一旁没好气的说:“我说吴掌柜,大话谁不会说啊,可是说出来你得有用才行啊,你的为人在座的诸位谁不清楚啊,你不出力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呢,你砸不砸招牌那是你的事儿,我们大家伙儿可不想跟着你受牵连。”
这人呐,谁没有一两个死活对不上眼的死对头,能当着这么多的人说出这样挖苦人的话来,想也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恩怨,绝对是积怨已久的宿敌。所以当他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使原本比较安静的会议场变的吵吵嚷嚷起来,有些人挺吴掌柜,而有些人贬吴掌柜,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
然而吴掌柜毕竟是经历过场面的人,这些话根本伤不到他的心里面去,所以他理都没有理会继续讲:“王老板也是一时激动,我们大家伙儿又何必在意呢,你们且听我把话说完,到时候对与不对的大家伙儿再商量着办。”
刚才说话的那位王老板,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我一时激动,我一时激动就应该一把火烧了你的客栈,你个卖友求荣的家伙,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好看。”
王老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可是吴掌柜还是不为所动,可想而知,吴掌柜的城府有多深,只见吴掌柜心平气和一本正经的说:“今晚换做是任何一个人被困在野狼坡,我吴某人都不会袖手旁观,这我可以用我同福客栈的信誉做担保,用我吴某人的人格做担保。”
说实话吴掌柜这个人在众人的眼里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也为小镇做了很多事,不过有一件事他做的有些不称心人意,那就是在对待三叔那一帮人的看法上,就因为这一点,几乎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吴掌柜继续说道:“可是偏偏这个人就不行,因为这个人的身上有些邪乎,刚才我不是都说清楚了么,昨天晚上那些恶犬偷袭了我家的后院儿,你们都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些家伙可是有好些日子都没有出现过了,甚至我都以为这些狗杂种都死绝了,相信在座的各位,也有这样的看法,可是偏偏昨天晚上那些狗杂种就突然的出现了,你们都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这番话一出,使原本还吵吵嚷嚷的大厅,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了,这些人都知道这群野狗的厉害,尤其是老一辈的人,他们对那些野狗的认识更加深刻,可以说他们就是从当年野狗屠镇中存活下来的,所以说吴掌柜这张牌打的很好。
最终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了,声音中带着恐惧的问道:“吴掌柜,你是说昨天夜里那些闯进镇子的野狗,是那个年轻人给带来的,这怎么可能呢,听上去有些聊斋故事了吧。”
虽然这个人他是这样说,也有些人附和他的观点,但是附和的人寥寥无几,因为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野狗的厉害,所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让吴掌柜给猜着了呢。并且在座的大部分的老一辈人都比较偏向吴掌柜观点,因为在小镇的历史上,这是第二次有野狗进镇,虽然这一次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但是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野狗进镇不是什么好的预兆,这预示着将会有大事发生,一些有经验的人早已经预感到了这一点,不然今天晚上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点起大火,预防那些野狗也只有火能够起作用。
不过即使有不祥的预感,那些老一辈的人也还是不发表什么言论,他们知道毫无依据的流言引起来的恐慌,比野狗本身还要可怕,前些年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呢,那时候流言四起,都说野狗会进攻小镇,都说小镇朝不保夕,所以在那时候一天之中离开小镇的人就有十几户之多,甚至更多,所以他们从中总结出了经验教训,不是什么话都适合说出来。
人活那么大年纪可不是白活的,满脑子都是经验教训,所以遇到事情之后,那些老人家总是很淡定,当然了其中不排除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这些人明知道继续留在小镇会是一个错误,但是他们还是把该说的话留在心里,只因为他们喜欢这个地方,不想看到有人离开。
然而吴掌柜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看到了他能从中得到的利益,只要是杨三出了事,那放在他房间里的银子,和那个洋人小姑娘就都是他的了,并且洋人小姑娘手中拿的那块玉将会是无价之宝,吴掌柜在进入杨三房间的时候,就已经认出来了,不过杀人越货的事他不会干,所以他只有眼馋的份儿。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杨三还真是会走路,一下子走进了野狼坡不说,而且还被大火给困住了,这真是老天爷开眼呐,这明摆着是要送他这份儿大礼么,要知道至今还没有人敢在渡水河边呆上一晚的,因为水里面有勾人的东西。
见大多数人的想法已经偏向了自己的这一边,所以吴掌柜他又趁热打铁的说道:“昨天下午那个年轻人,怀里揣着几文钱来我客栈里住店吃饭,你们可听好了,那可是几文钱,可能在座的诸位之中,一些人可能都没有几文钱的概念,那好今天正好让你们开开眼。”说完吴掌柜还真从怀里掏出了几文钱,在手里面掂出一个响儿来。
说实话,在场的这些人当中还真有人是没有见过铜钱的,甚至还有一些人是根本不知道有铜钱这一东西的,因为以前小镇上做的都是大笔的买卖,基本上都是用的银子来结算,所以小小的铜钱在这里根本无法流通的起来,所以慢慢地也少有人能够见到铜钱了,吴掌柜手里的这几枚铜钱,也还是昨天晚上杨三交给他的饭钱,不然他手里也不会有这玩意儿。
吴掌柜在众人眼前显了显他那几枚宝贝铜钱之后,才慢慢地说道:“这几文钱能吃些什么呢,连一个馒头都买不出来吧,不过我见他可怜还是给了他一些吃的,你们难以想象这小子的胃口有多大,整整两大碗面条外加五个馒头,并且除了吃之外,晚上我还留他在马厩休息一晚,虽然是马厩,但是总比露宿街头,身上连一块草皮都没有强吧。”
这时候有人听的不耐烦了,便大声的说道:“今天我们可不是来听你吴掌柜来给我们上课的,你留人在你店里大吃大喝与我们何干,与今晚的事情何干,难道就凭你那点儿善心这天下就太平了,如果你真有本事的话,就别在这儿废话,想想该怎么救人。”
吴掌柜对这种话早就习以为常了,所以他也没什么好气的,还是满脸笑容的说:“我说马掌柜,这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不然容易噎着,这话呢也得一句一句的说,不然容易闪到舌头,精彩的部分马上就开场了,马掌柜你可听仔细了。”
这时候又有人搭茬儿说:“吴掌柜我们知道你口齿伶俐,我们在场的人没有你的对手,但是人命关天,你还是捡着重要的说。”
吴掌柜这一次可不敢再耍嘴皮子了,因为这一次说话的是一位花甲老人,他对这些老一辈的人还是很尊敬的,并且刚才说话的这一位在小桥马镇还是相当有地位的,所以吴掌柜不敢不尊敬。
只见吴掌柜向那老人鞠了一躬之后才说道:“我让那后生睡在了我家的马厩,然而就在昨晚,就在我家后院儿的马厩出了事情,当然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这个后生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我都检查过了,他的身上是一道伤痕都没有,我想你们都知道,那些野狗可是认人不认马的,有人在它们就绝不会放过人而去攻击马,再说了,镇子外面有那么多的牛羊,那些野狗又何苦来我的后院儿咬死一匹马呢,这不合情理。”
这些人完全被吴吴掌柜这一番话给吸引住了,要知道吴掌柜说了那么多,也就是最后这几句值得听一听,所以都竖着耳朵听,就好像是在听多么吸引人的故事一样,可是听过之后总有一些人质疑吴掌柜话。
其中有一个人就抢先问道:“吴掌柜好像你这话没有说全呐,我可听说昨天晚上三瞎子那些人也住进了你的客栈,你想避开这一点不谈可是不行,并且他们还不是空手而来,这个你又怎么说。”
昨天晚上三叔那些人来的时候没有那么明目张胆,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才对,走的时候也做了掩饰,一大清早就走了,应该也不会有人看到才对,并且昨天晚上也仅仅是用了三个靠得住的伙计,所以这些人应该是不知道才对,起码不知道那麻袋里面装的是人,而且还是洋人。
然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镇上的人到底还是知道了三叔那些人来过,吴掌柜笑着说:“三爷和他手底下的人是来过,不过他们仅仅是到我的店里吃了顿饭,休息了一个晚上而已,他们有没有带东西,带的什么东西我不清楚,也不敢问,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和三爷那些人没什么交情。”
“没什么交情,我呸,没什么交情你还一口一个三爷的叫着,你是没长耳朵啊,没听着大家伙儿是怎么叫哒。”说话的这个人肯定与吴掌柜有什么过节,语气和语调显得那样的生硬,并且在座的一些人好像都与吴掌柜有些过节,总是一个人拆完了台,另一个人接着拆台,总之是不让吴掌柜太好过了。
“我们做生意的本来就是下九流,见着谁不得叫声爷啊,在座的各位你们说我说错了么?吴掌柜说完便坐下品起了茶。
吴掌柜的话音刚落,马上又有人抢过话头说道:“什么下九流不下九流的,反正不像某些人是下三滥,吴掌柜你可不要岔开话题。真的是像你吴掌柜说的这样么,可是我怎么听说三瞎子那些人是带着尸体进的镇,这你又作何解释。”这个人好像就认准了这件事似的,微眯着双眼,句句话都带着刺儿,说是针对吴掌柜,但更像是针对三叔那些人。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人无不感到震惊,居然有人敢把尸体带进镇子,真是不负责任的举动,小镇里的居民对此绝对是零容忍,因为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随时都有可能把那些野狗给招来。。
在小桥马镇从来不敢藏着尸体,尤其是死人的尸体,死了当天就得处理掉,绝不敢留着过夜,也不敢直接起坟下葬,那些野狗会闻着味道把坟给刨开,把尸体给偷走,并且有人还亲眼见到过,那些野狗把尸体给刨出来之后,有些是当场就会吃掉,而有一些并没有被吃掉,而是被偷走放在了渡水河岸里的竹筏子上面,这也是一件相当诡异的事情,无人知道这些野狗为什么会这样做,任何猜测都无法给出最合理的解释。
最直接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把火把尸体给烧个干干净净,这样做绝不会招惹到那些野狗,然而若是生前五行忌火的话,就不适合采用火葬了,那就只有把尸体放上竹筏子,竹筏子自动会流进野狼坡,当然了,流进野狼坡的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几乎没有人再去关心五行了,死了基本上都是采用火葬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