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佛法

　　此时，天龙寺大雄宝殿之中，枯荣坐在佛像正中央，而左边则坐着本因、本参，而右边则坐着本观、本相。
　　五人右下边座着，了持、了空、了得三人，而在左下边则坐着慧虚，在大厅中央则是其他了字辈僧人，毕竟这也是一场佛法辩论，也可以给其他僧人长长见识。
　　枯荣看见人已到齐，宣布道：“开始吧。”
　　“慧虚师兄，佛是什么。”了持当即问道。
　　慧虚赞叹道，不愧是做过知客僧的问题还真是尖锐，毕竟对于佛门弟子而言，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一旦答的不好，就是否定教义大逆不道。不过还是说道：
　　“佛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虽然经文上有说，佛是觉悟、智慧、无量觉，但我认为不正确，所谓佛就是‘觉悟了的人’，而昔年世尊证道时第一句话便说道‘奇哉奇哉，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而未证得’，所以这就是我认为的佛。”
　　了持闻言双手合十，满脸苦笑认输道：“师兄高见，师弟是输得心服口服。”
　　对于慧虚的佛法，连枯荣都是暗暗点头，而至于本因四人则是自愧不如，连大厅中央的弟子都是议论纷纷，不过所谈言论都是对慧虚佩服不已，连在一旁的段珏也是咋舌，毕竟身为大理的继承人，段珏对于佛法也是深有研究。
　　随即了空粗声训斥道：“肃静。”
　　显然了空在这些弟子之中还是很有威望，话语刚落只见整个大雄宝殿又恢复开始时的庄重肃静。
　　了空这才说道：“师兄，人是什么。”
　　“大千世界有芸芸众生，众生有众生相，而人不过万千众生的一员而已，所谓因缘而生，因缘而灭，世间有成往坏空，念想有生往异灭，缘生则物生，缘散则物灭，而人不过就是欲望而生的，而世间万物不过是梦幻泡影。”
　　慧虚说道这里，也对‘易筋经’里面原本不理解的地方，也有了初步的理解，果然争斗是人进步最快的途径。
　　不过这时的这些答案显然没有刚才的精彩，毕竟佛法也是需要人生感悟的，而慧虚前世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这世现在虽然也有二十岁，但不过就是在少林里面待了二十年的宅男而已。
　　“师兄，欲望是什么。”了得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人有佛性，也有魔性。”慧虚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吐了口气，慧虚知道如果说出接下来的话，或许会被直接说成大逆不道之徒，不过慧虚还是接着说道。
　　“而佛性就是人的善良，而魔性就是人的恶念，而当这佛性和魔性合一时就是欲望，不过我们佛门中人的修行就是清除魔性，使我们能看清佛性而后开悟使之成佛。”
　　慧虚说完之后也是长出口气，毕竟这个想法是慧虚已经压在心底多年了，如今说出来之后，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连很多以前不解的问题，慧虚如醍醐灌顶一样。
　　不过显然这大逆不道的话语，已经把在首座的四本给激怒了，不过这四本还没说话，枯荣就先开口道：“不愧是玄慈的高徒，佛法高深连我都是自愧不如啊?不过你这样的佛法，来我天龙寺辩论，对你没有任何益处，不知有何目的还望明说。”
　　本观脾气本就暴躁，现在听到枯荣夸奖的言语，不顾本因的阻拦，直接说道：“师叔，如此大逆不道之话，您居然还说他佛法高深。”
　　在场其他僧人显然都有此感，不过都没明说，现在既然本观说出来，都希望枯荣能够说出，不过枯荣还是慧虚都没有解释，毕竟佛法这东西全靠理解。
　　慧虚听到正题终于来了，也是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出来，“久闻枯荣大师，对于枯荣一道理解颇深，晚辈久仰特来请教。”
　　“你知道什么是枯荣吗？”枯荣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双手合十看着慧虚说道。
　　“枯为死，荣为生，所谓枯荣应该就是由死转生，如道家说所的阴阳一样，不过阴阳却并不只是阴阳，世间只要是相对立的都可以说是阴阳，如生死、水火，而枯荣应该也是一样。”慧虚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的答道。
　　枯荣此时双眼，流出一丝赞扬的眼色，显得很是满意，毕竟自从他开始修行这‘枯荣禅功’之后，所有人都不理解他，更没多少人能跟他交谈，不过练功把人练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的确没多少人能给理解，不过现在能够遇到一个主动，跟他交谈枯荣之道的小辈，枯荣还是很高兴的，不觉间话语便多起来了。
　　没多一会儿，只见天色一黑，枯荣也是吩咐道：“你们现在下去安排晚膳吧，把西厢房的客房给收拾一间吧！”
　　对着了空三人吩咐之后，枯荣又转过头，对着慧虚笑着说道：“小友，没跟你商量便自作主张的给你安排。”
　　慧虚便没什么，他今晚本来就打算在这里留宿，毕竟给枯荣交谈之后，虽然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心中却越发的想得到那门武功。
　　天龙寺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只见还没到半盏茶的时间，便已经把斋菜弄好了。
　　用过晚膳之后，慧虚见到段珏又摇着折扇过来了，对于这种一年四季都在装的人，慧虚很想打他，毕竟现在都要快过冬了。
　　不过却又不得不招呼，段珏一脸笑容，说道：“慧虚师兄小弟告辞了，不知道师兄明天可否在天龙寺等等小弟呢，一来对于慧虚师兄如此俊杰珏也是想来结交一番，二来也是尽尽地主之谊，三来也是来商量一下结盟之事，毕竟现在赵咎势力太大了，一旦让他先走，我们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完成那些方法，从而离开这个世界。”
　　“好我也有此想法。”慧虚也是答应道，毕竟这事有益无害。
　　看着段珏离去，慧虚也是明白天龙寺把段珏找来的原因，显然是怕自己来个以武会友，而整个天龙寺到时没有年轻一辈压过自己，原本自己是这样打算的，不过在看见段珏之后却又改变了，毕竟面对他的‘六脉神剑’，慧虚现在并没有太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