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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6章 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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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青让小烬留在家里休息,自己则把打印出的治疗报告拿到了东方市的另一家三甲医院,协济医院,挂了一个传染病科的专家号,请他为自己释读。
  这位专家把报告书浏览了两遍,总共不到一刻钟,就放下报告书。
  他指着其中的关键句子对杜青说:“患者呢,这个……是凭着自己的抵抗力硬扛过去的,他们试验了这样的几种治疗方法,都没有奏效。多亏患者年轻体壮,没有被折腾坏。”
  这是一位有个性的老教授,在评价其它医院的同行时,不留口德,而杜青听得心惊肉跳。
  专家继续说:“当然,这位患者为他们的研究做了很大的贡献,从其身上采到的抗体样本使得他们可以保证疫苗在短期内开发完成。”
  杜青咬牙切齿地接过了学术报告,说:“非常感谢您为我解惑。”
  返回东海医院,杜青去了传染病科的实验室,询问疫苗的情况。
  答复杜青的是传染病科的正职主任,不是之前收治杜青的那位副主任。传染病科对于身为投资人与罕见病病例的杜青,还是相当重视的。
  传染病科主任说:“在那之前,我们可以说是一筹莫展,但是有了你身上的可靠的抗体样本之后,终于不辱使命。今天你就可以提走五百人份的疫苗,之后量产的产量还会不断提高。”
  杜青冷淡地说:“曾经一筹莫展啊?那么潜伏期间每天跟我说有进展,其实是没有进展?”
  主任不为所动,微笑说:“我们是做好了做抗体实验的准备,只缺你身上的东风。”
  杜青说:“如果我的免疫力强到不会发病呢?我们就只能无限期地等下去?”
  主任说:“无人发病,这个病也就不存在了,那不是可喜可贺吗?除了你们两人,我们没有见到其他病例。你说这个病是异界军的生物武器,看起来也不见得很强。如果生物武器真的很强,你又怎么会不发病呢?”
  不愧是白发老教授,逻辑思维滴水不漏,令杜青哑口无言。
  主任又说:“人类的能力目前还是有限的,在生物医学方面,我们所能做的还只是对于大自然的观察与模仿,而不能神奇地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杜青感到浑身无力,说:“那么特效药呢?”
  主任说:“我们会继续努力,希望可以有好的运气。如果运气不好,像艾滋病或者乙肝那样,患者就只好终身服药了。”
  杜青想了想,确实,艾滋病病毒和乙肝病毒都是无法用特效药轻易扑杀的,空瓶病的病毒如果真的也那么强,他也只好接受地球上现代医学的局限性。
  面对病魔,人力有时而穷,真要苛责东海医院的勤劳的医生们,杜青也开不了那个口。
  在这段时间里,西格尔一直在香风城。
  香风城距离大海坝流放区有五天的路程,正是杜青上次去取钱的地方。城市坐落在戈壁之中的一个绿洲中央,民风淳朴,风景可爱。
  西格尔本来想要拉着苏菲一起去,因为苏菲真的知道香风城的角落里有哪些不知名而又味道极好的小店。可是,苏菲忙着开工场的事,拒绝了与他同行。
  如果是流放犯身份的人出现在香风城,立刻会被通缉,而灵法师他们是在大海坝工作或者出差,香风城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休闲放松去处。
  西格尔回到大海坝以后,打算先去法师塔打个招呼,在法师塔门口见到了海特。
  海特堆起笑容,说:“西格尔老师,你让我等得好苦。”
  西格尔一怔:“你等我?有什么事?”
  海特说:“就是苏菲开的工场的事,我非要把它整垮不可。没想到,它的老板死了,苏菲还在拼命支撑着,她肯定是凭着偷东西在支撑。我想请你帮我找找她偷东西的证据。”
  西格尔说:“什么?工场的老板死了?那个工场的老板岂不是那个……”
  海特说:“名叫杜青的。”
  西格尔喜上眉梢:“对,杜青,他死了?”
  海特说:“就在工场正中央发病的,整个人当场就不行了。那是十来天以前的事情了吧?现在他应该已经臭了。”
  西格尔双手一拍,说:“好,太好了。”
  海特笑说:“我也很愿意带给你好消息。现在我们……”
  西格尔打断他说:“我现在没空帮你了,你想找什么证据就自己去找吧。我突然有急事要办。”
  西格尔一路跑下山,去找梯玛。
  他想着,梯玛的那个仆人确实很能折腾,还开了工场。不过他居然死了,不,他果然死了。就在他打着伞、淋湿了半边身子,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而作为贵族大小姐,离了仆人是什么都办不到的。所以,没有了那个叫杜青的能干的仆人,梯玛就是我的了。她就只能转而依赖我。这个大小姐曾经对我非常傲慢,等到她只能依赖我的时候,我要让她知道谁才是话事的。呃,还是要克制,克制,她的老爸我可惹不起。
  西格尔意气风发地来到隔离营,只见梯玛的两个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正在面对一具尸体默哀。
  其他人把尸体抬走之后,西格尔上前去,假意问梯玛:“杜青呢,我想找杜青。他去开工场了吗?我在工场没有见到他。”
  梯玛哽咽着说:“我有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西格尔兴冲冲地说:“他果然是死了?”
  梯玛大声怒说:“还不一定呢,他和小烬只是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在流放的路上也有过。他不一定是死了。”
  西格尔说:“大小姐,你要面对现实。这地方不比流放的路上,他哪儿也去不了。他没有躺在这个隔离营里,死在你的面前,是怕你伤心。你要明白他的苦心,不能再依赖他了。”
  梯玛怔怔地说:“是啊,我过去太依赖他了,那是不对的。在这世上,没有谁是留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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