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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最低也是珍宝级的灵能设备,偶尔有超凡级的,杜青跟着流放的队伍,只遇到过一次。
在地球世界,杜青使用长歌之瓶所缴获的那一台传送门,已经损坏,只是一台残骸。
就连灵法师也难以修好它,地球人更是只能把它保管起来,慢慢研究。
何况,传送门必须成对才能工作,即便完好地缴获一台,依然无用。
现在杜青开始有意识地积攒异界货币,除了日常开销和给梯玛的零花钱之外,其余的钞票都存进钱庄,由钱庄来替他管理钱款的安全与流转。
梯玛拿到零花钱以后,基本上都很快施舍给了别人,她最忍不住的就是想看别人惊喜地说谢谢的表情。
杜青尝试过询问传送门的价格,估计以现在的速度,要攒很久很久,才能买到一对。
而即便可以买到,在他的面前仍然有难以解决的困难。
传送门太大了。杜青不知怎样才能把一对十米高的弧形金属大门框送到地球世界去。
小烬可以带着杜青在地球世界与倾斜世界之间往返,但她在这样做的时候,只能带着杜青一人,以及他的随身物品。
所以,杜青提着塑料袋也好、背着双肩包也好,都是可以带来带去的。
在这方面,小烬的能力与异界的灵能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于“什么是人”、“什么是随身物品”,她的能力自有一套判断方式。
杜青即便扶着一辆汽车,和小烬一起穿越,也并不会把汽车送到异界去。反之亦然。
他问小烬:“像传送门这么大的东西,你可以把它送到地球世界吗?”
小烬仰望传送门良久,露出发愁的表情。
杜青忙说:“不行就算了,后面的你不用管了。”
小烬却说:“是可以做到的,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杜青大喜。
他先是安慰小烬,对小烬道歉,把她的注意力转移开,让她不要继续苦思,然后,他思虑着异界军的入侵。
异界军入侵地球世界,开了十九座巨大的世界穿越门,很可能用的是小烬的能力。
而当初进攻火车站时所用的灵能传送门,显然是从另一个世界运来的。
小烬现在心智尚未得到充分的治愈,或许在她感知到更多的信心和希望以后,就可以用某种方式运送传送门了。
而这是把一个难题转化成了另一个难题。
在一群流放的苦役犯之中,在高悬天边的无尽海洋之下,在不断倾斜的不可靠的大地之上,信心和希望从何而来?
如果说那只能来自于在“新世界”大肆烧杀的入侵军、来自于得到褒奖的集中营刽子手,那可是个极为恶毒的笑话。
大地逐渐上升到与插入云海,连续数天,流放的队伍都在淡红色的云霭之中穿行,能见度不超过十米。
据说,在这里一旦迷路掉队,就只有死路一条。流放队伍就这样失去了八个犯人,失联后再也没有回来。
杜青谨慎地把这几天尽量在地球世界度过,没有跟队太长时间。
在那之后,流放的队伍头顶的云天变成了黑色,而且他们可以远远地看到大海坝了。
大海坝建在山脉之上,沿着山脉的形状而南北蜿蜒。
坝顶是整个世界的巅峰,“海拔”高度据说是……区区一百米。
因为,大海同样是在整个世界的巅峰,海水高悬在每一个人、每一座城市的头顶,只靠大坝抵挡。
从目视可以看到大海坝的时候开始,攀爬高度超过了一万米,路上要经过三四座传送门。
在这段路上,大多数的商人、乞丐都不再跟随,但也出现了专门走这段路的商人。
这次,狱卒给流放犯人们接的活儿是物流。
成箱成箱的布匹,犯人们扛在背上、顶在头上,像蚂蚁一样艰难地攀爬山坡。
山坡因为大地的倾斜而额外难以攀爬。
更有十数辆大车,没有牲口,是男性犯人们在鞭子下拉车,名副其实地把人当作牲口用。
梯玛在背上背着布匹大包,如果那大包放在地上,高度足可以到她的胸口。
她赤着脚,咬着牙,勉力向前。
杜青见状,跑到她的身边,对她说:“我来帮你扛一会儿。”
梯玛立刻不再是艰难吃力的表情,换上了一张可爱笑脸:“不用,我扛得动。”
表情的突变,别人可能会以为她是装出来的,在强颜欢笑。杜青却明白她是见到了他和小烬,而真的心花怒放,于是拿出了逞强的劲头来。
辛苦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
杜青说:“你一直都帮助别人,别人如果总是不要你帮,你会开心吗?现在我想帮你,你也应该坦然接受。”
梯玛犹豫说:“或许你还可以去帮别人……”放眼四周,苦役犯们各个都被布包压弯了腰。
小烬细声说:“梯玛,我也想帮你。”
梯玛顿时露出“好可爱、我要被融化了、我要死了”的表情,腻声对小烬说:“好的好的,我这就让你帮。”
小烬把其中一小捆布匹抱在怀里,其余的由杜青背着,走了一程。
在把布匹交还给梯玛之后,杜青也觉得自己的腰快要断了,心想自己也该报名一个健身房,找个一对一的健身指导为好。不过,那是以后的事。
杜青回到流放队伍的后面,找到了贩运布匹的商人。
那商人是个方脸中年男子,身着色彩鲜怒的花衣,戴着大帽子,坐在滑竿上,由两个流放犯抬着,摇摇晃晃,享受着赶路的风景。
看来这笔生意令狱卒也十分满意,把这滑竿和两个犯人作为附赠的服务,来伺候这位大客户。
杜青回到地球世界,搞了一盒子玻璃球作为礼物,再来到异界,把礼物赠送给滑竿上的布匹商人,以求交谈。
布匹商人不动声色,收下礼物,说:“怎么?你要买布?不必客气。”
杜青笑说:“不,我只是好奇,这么大的布匹生意,在大海坝上等着付钱的又是什么人?我以为那里都是苦役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