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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柳回头望去,只见异界军士兵们身体周围的光晕已经消失。
他们都难受地在地上翻滚着,呕吐着,没有一个还站得起来。
长歌之瓶已经摧毁了他们身上不够高级的防护罩,而灵法师与两个最高军官身上的防护罩,也到了最后的关头。
沙洛绝望地回头望向歌声传来的方向,突然冲向电动车。
妮柳和灵法师醒过神来,也扑上去抓住电动车的把手与后挡板。
沙洛说:“这辆车最多只能坐两个人。”
妮柳说:“只有我会骑,你们必须有一个徒步回去。”
灵法师却说:“不,要徒步回去的是你。我和上校都是贵族,你是平民,你凭什么和我们争?”
沙洛也说:“没错。你急着回去做什么呢?这样的大败之后,你急着上军事法庭吗?”
妮柳怒说:“你又在急什么?真要是上军事法庭,你和我还不是一样?”
灵法师摇头说:“我们都是贵族,你是平民。军事法庭会让贵族替你背黑锅吗?”
妮柳中校气得发抖,被沙洛上校推到一旁。
在这危急关头,沙洛上校真的凭着灵性学会了骑电动车,载着灵法师绝尘而去。
妮柳咒骂了一句,榨出最后的一丝体力,拼命沿着公路向北跑去。
……
打电话给李娜的正是杜青。
电话接通以后,杜青说:“你在哪里?现在还好吗?”
李娜应答的声音很怪,像是在忍住哭泣似的,在压抑着一种强烈的感情。
她说:“我在火车上,已经过了白江。我很好,你的家人也都很好,他们和我在一起。”
杜青的脸微微一红。
他意识到自己在打电话给家人之前,先打电话问李娜是不是平安。
他定了定神,想:“这是合理的。和家人相比,李娜的行踪更不确定,她更可能去危险的地方,所以我先担心她,是合理的。”
他觉得这个想法还是隐约有漏洞,但是顾不得那么多了。
杜青咳嗽了一声,说:“火车站已经夺回了吗?恢复通车了?”
李娜说:“火车站打下来,又丢了。敌人的援军来了,很厉害。他们还要炸桥。对了,那是你吗?歌声,那是你吗?”
那一串语无伦次,杜青居然基本上听懂了。
他说:“是我。是我带来的异界灵宝,长歌之瓶。他们要炸桥?”
李娜说:“歌声救了我们,我们已经过桥了。小烬还好吗?”
杜青说:“小烬很好,她的精神状态又好转了。”
李娜说:“火车只有我们坐的这一班,你得要带着小烬走渡口,然后穿过秩序混乱的地区了。”
杜青笑说:“我试试看,我带来的异界灵宝,应该可以压制一个中小规模的战场。等你们下了车,再联系。”
李娜说:“好,到时候再联系。你和小烬一定要平安,我们在后方等你们。”
李娜把手机给身边杜青的家人。杜青和家人草草说了两句,不得不挂了电话。
他担心前方的战况。
杜青是在半个小时之前回到地球世界的,他和小烬一起,出现在小烬的住所的客厅里。
他发现周围十分安静,窗外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想拨打电话给李娜,但是李娜的电话打不通。
他去了家人的住所,只见人去屋空,行李也不见了。而家人的电话也打不通。
那是因为,民兵队从昨夜起在火车站附近设置的小型电子干扰尚未撤除,李娜带着杜青的家人都在火车站,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当时,杜青想:“难道火车站已经被打下来了?或者是正在战斗之中?”
他犹豫了片刻,把小烬留在了家里。
小烬现在精神状态好于以往,大概可以更好地照顾自己。而无论如何,他不能把小烬带到战场上去。
然后,他开上吉普车,把长歌之瓶摆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去火车站。
出门不久,就看到有战时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在挨个拦车,劝说人们调头向南:
“敌人要打过来了,民兵队正在苦战,火车站很危险。请大家不要去打扰民兵队的战斗。”
听说前方正在苦战,杜青立刻启动了长歌之瓶。
长歌之瓶变得像个不能选歌的音乐播放器,开始以颇大的音量播放异界歌曲。
他发现驾车驶向火车站很难。
越往前,道路越堵,密密麻麻的车辆行人都在不顾一切地赶往火车站。
杜青停下车,叹了口气,再次尝试拨打电话给李娜。
这个时候,因为列车已经过了江,脱离了火车站的电子干扰范围,所以李娜得以接听到。
在通过电话之后,杜青更想要尽快到战场上去。
他不得不绕路向西,通过立交桥到达铁路北面以后,才返回向东,来到了火车站的北广场附近。
杜青开着吉普车穿过火车站北广场,终于看到了满地呕吐狼藉的杂色迷彩服士兵。
他一开始还小心翼翼,随时准备抱着长歌之瓶跳车逃走,越是向前,就越是安心。
满地的俘虏,他抓不过来。
杜青拿起电话,拨给廖静琳。
廖静琳惊喜地说:“你还活着?你的家人,还有你的李娜,都在找你!他们很担心你!”
杜青的额头险些撞上挡风玻璃:什么叫“你的李娜”?
杜青说:“我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谢谢您的关心。那个……我……”
廖静琳匆匆地说:“你平安就好,赶紧开上车朝南走,不要犹豫。我这里很忙,先挂了。”
杜青说:“等一下,我说的是重要的事!我……让敌军失去战斗能力了。现在想请您派人来抓俘虏。”
廖静琳说:“什么?你在什么地方?”
杜青说:“火车站北面的街道上。”
廖静琳说:“不可能!我不明白你现在开玩笑是什么用意,但我真的很忙。”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的电话背景,一直有分贝很高的嘈杂人声,以至于廖静琳都是喊着说话的,嗓子听起来也快要支持不住了。
杜青觉得不可思议。
在火车站的南广场,绝望的人想往车站大厅里冲,绝望的廖静琳和战时委员会工作人员想要劝他们南行,正在闹得不可开交。
在火车站的北广场一片安宁祥和,只有杜青一人,把车停在一千多个人畜无害的眩晕敌军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