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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的比较含蓄,但乱乱体味到了K的重点:信念、决断。
也就是说,自己需要有个底线、有个信念,当那根底线被碰及之时,就要用信念战胜理性,做出判定;而一旦有了判定,手段就要雷霆,不可犹豫。
有些道理。
那么自己的底线应当是什么?杀与不杀的分界点可以界定的如此明白吗?真的可以用自己的想法就左右一个人的生死吗?
乱乱心里很乱,理性上,她明白K说的很对,但感性上依然无法立即接受这个说法。
“但是杀人总归是不对的吧?要是因为一个人犯错就可以随意杀掉,那法律的意义何在?”
“我们换个角度,”K没有立刻接下乱乱的问题,而是耐心极好,用设立情景的方式将自己标立成一个循循善诱的老师:“现在,有一个穷凶极恶的劫匪在持枪站在人口密集的大街上,已经残忍的杀害了十几个人了,并准备冲到一辆满载儿童的校车里继续自己的杀戮;而你是整条街上唯一有武器的人---手里有一把必中的手枪,你会不会开枪?”
“会!”没有迟疑,乱乱果断的回答,话一出口就仿佛有些明悟。
“好。那如果你被一把枪顶着头,你不开枪就会死,那么你会开枪吗?”
“会。”依然没有迟疑的回答。
“嗯。如果陈默被一个歹徒威胁,已经身受重伤,你不开枪打死那个人,他就会死,你会开枪吗?”
“会!”
“最后一个问题,一个手里拿着滴血弯刀的男人,正在向你走来,那浓浓的杀意已经近在咫尺,你会怎么办?”
“……”乱乱犹豫:“这个……可以不杀的吧?”
K的神色坦然:“你看,你很明确什么样的判断是对的。你害怕的,只是那些模棱两可的‘可能’。‘可能’自己错杀了无辜、‘可能’对方是清白的、‘可能’自己才是那个手中沾染了鲜血的刽子手。但从你刚才的回来来看,你的是非观非常正确,我现在一点也不担心你以后会走歪路。你可以用刚才我的方法,探寻出属于你自己的那根‘线’。”
给块糖后再打个嘴巴,K一言点名问题所在:“但是,你过于善良,又富有女性独有的感性,导致你出现了现在的问题。经历过少,显得有些幼稚。”
(可不是……乱乱到现在为止,真正意义上才活了几十天……再说,跟你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传奇大佬相比,怕是没有几个人不幼稚吧?)
不等乱乱回话,K又紧跟着表达自己的想法:“很难单靠言语就说服你,乱乱你需要时间的洗礼才能彻底摆脱那种痛苦的心理状态。没关系的,再碰到那种情况,你就多想想现在的心境,不需要多久就能克服这个问题了。”
看来K也是从这种状态,一步步走过来的。陈默心中大石落地,开始暗自的窃喜,那好不容易看到乱乱吃瘪后的窃喜。
掌握着全局的K严厉的瞪了一眼陈默:“别笑,你也一样!”
暂时还没遇到心理障碍的陈默自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到时候看他的窘迫就好。
“你们要是愿意,我可以介绍你们加入‘黑衣人’,不出一年,这都不是问题。”K循循善诱,抛出橄榄枝。
确实,如果加入黑衣人组织,将得到许多锻炼的机会。
“不过……”陈默乱乱是不可能加入的:“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K,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速成的办法吗?或者哪怕暂时让乱乱克服这种心态?”
现在最紧迫的就是时间,关于这个问题,就算陈默服下NZT,也没有任何思绪。
照K所说,时间会平复一切,但最多两天后,乱乱可能就需要在那‘spec’世界里面对杀戮、恐慌、乃至世界毁灭……
“速成……速成意味着反弹,而反弹过后恐怕要解开心结就更困难了。”K虽然疑惑这种事为何要速成,但从恢复青春的药片来看,面前这一对男女藏有巨大的秘密。返老还童药剂虽然在部分外星人手中一直存有,但从未听说有成功改制为人类可用的配方的消息。退一步讲,思考前因后果,K认为陈默和乱乱还是地球人,只不过可能来自更高的维度,或者,另一个世界。
年迈的心灵已不再充满好奇与激情,本着一颗守职责的心,K掰着手指细数能解决问题的方法。
“可以清除记忆,治标不治本……运用‘海雀人’的手段进行精神联接,但会植入相应联接者的感受……在宇宙中通过艾米寄生虫进入乱乱的梦中,看看能否在梦境中帮助乱乱尽快度过心魔,可行,但需要L(艾尔星人,不多的外星探员之一)探员的协助……”
一连排除了数个选项,K最终拍板:“J,你回一趟总部,到存物室取一件‘K-2831’的东西回来,那是一个银色的球形吊坠状物品,取物编码:013x85t1z。”
在黑衣探员的存物室中,往往存有一些被认定为‘安全’的奇异物品,一定程度内允许探员将其私有化。这类物品的编号通常是‘置物的探员代号+存入的次序’。所以这K-2831,是代指K存入的第2831件奇异物品。而取出物品需要特定的取物编码,要取走别的探员存放的物品,就必须要从置物探员口中得知相应的编码才行。
鉴于自己现在太‘年轻’,K并不方便出现在一众黑衣探员面前,这些抛头露面的活只得交由J去做。
除了这件‘K-2831’以外,K还让J带回一支四级武器---‘分子’,一支能放大缩小物品的武器。具体原理是基于一个物质转换器,将大量能量投射到某个物体上,从细胞层级上成倍的增加或泯灭其能量,最后获得等倍放大或缩小的同质物品。
听上去很无敌,但将一个普通人缩小一倍,就需要一个当量的能量,也就是一吨TNT爆炸释放的能量。至于放大一倍,则至少需要四个当量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