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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外勤资格么，过不了几天老子也能获得！”崔颢不满道，但声音中的酸涩谁都能听得出来。
“对了老孙，获得这个资格有什么条件么？”陈澈问道，就这么一直被限制在两栋楼里，真的什么都干不了。
孙天策笑了笑：“条件很简单，超过e级就行，不过这谭鹤太装……太高调，第一个上去就把体能测试仪给打坏了，其他人想要认证的话，恐怕要等到明天了。”
“也就是，他明天就能出外勤，对么？”
“对啊，而且新生会安排到尖刀队里，这样安全些。”
“这样……”陈澈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在别人看来，谭鹤打爆测试仪只是为了展露优越感，但陈澈却知道并非如此。打爆测试仪，其他新生出外勤的时间就能延后一天。
这一天他想做什么事情？
陈澈不知道，但以暗月殿的尿性，猜得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睡吧，明天新的仪器就送过来了，养好精神准备出外勤。”孙天策打了个哈欠，然后躺在了床上。
“胖子，别看了！睡觉！”陈澈拍了拍崔颢的背，也不知道怎么将这个残酷的事实告诉他。
重负之下，几乎所有的新生都筋疲力竭，熄灯不到五分钟，呼噜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当然，其中不乏精力特别旺盛的，正翻来覆去脑补自己斩妖除魔的场景。
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之后，陈澈悄悄拿出一支针剂，这是从实验室偷出来的融灵粉溶液，如果江映月话没错的话，这种东西和元婴的材质一样，对灵魂来说是大补之药，能不能唤醒沈小航就看它了。
液体滴落在胸口的符文处，然后很快就被空间吸收进去，在陈澈的操控下缓缓融进沈小航的灵魂当中。
他已经沉寂好几天了，若不是符文空间与陈澈心灵相通，恐怕他已经认为沈小航死了。
蓦得，沈小航的手指动了一下，本来虚散的灵魂也变得凝实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融灵粉的原因。
他茫然地睁开眼睛，四下张望，却只能看到一片虚无，口中喃喃道：“是不是上帝在我眼前遮住了帘，忘了掀……”
“别唱了，暴露年龄了！”
沈小航：“……”
眼前，陈澈具象而出。
沈小航先是一惊，然后喜道：“你真能帮我逃出来？”
这七年来，虽然不知道源头，但沈小航能清清楚楚感觉到洱大校园对他的束缚。但现在，束缚彻底消除了，他逃出来了！
“大佬！多谢大佬！”沈小航喜极而泣，一把抱住陈澈的大腿。
眼见他越抱越高，陈澈大惊失色，忙把他扶起来：“冷静，大兄弟冷静！”
沈小航边哭边笑，捶着胸口说道：“大佬，以后我命就是你的了，你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只要不违背道德底线的事情，我都帮你做！”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还真有事需要你帮我做！”
“什，什么？”
沈小航慌得一匹，暗悔自己不该把话说得那么满，连这种大佬都搞不定的事情，会是什么轻松的差事么？
陈澈有些不悦：“怎么？想要变卦么？”
“那哪能啊？你说！只要别让我回学校那个鬼地方，让我干啥都行。”
“可能还真需要你回趟学校……”
沈小航：“……”
“我们学校的游魂的势力划分，你全都告诉我一下！”
沈小航面露惧色，似乎勾起了很不好的回忆，他心一横，说道：“这么跟你将，七年前战死的所有学生以及战士，他们的灵魂都被锁到了洱大。但经过七年的互相厮杀，活下来的堪堪过百。厉鬼出现后，近八成的游魂都向他们臣服，剩余的那些只能抱团取暖，”
“他们对厉鬼的忠诚度怎么样？还有实力。”
沈小航挫败地摇了摇头：“少部分和厉鬼沆瀣一气，这些做事真是毫无底线可言。另外一部分，虽然不算俯首帖耳，但为了生存也是对厉鬼唯命是从。至于实力，有了阴煞之气滋养，我们已经和他们不可同日而语了。”
陈澈微微点头，情况虽然不容乐观，但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只要还有一部分没给厉鬼当狗，一切就都有转圜的余地。
“还有一个问题，对夺舍，你了解多少？”
“一点点……”
“嗯？”
“好吧，挺多的！”沈小航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灵魂状态是没法进食的，有时候实在馋的要命，就附在别人身上偷吃点东西。但我实力低微，撑不过半小时就被宿主挤掉了。但那些厉鬼……”
“你见过他们附身？”
“这个倒没见过，那些厉鬼向来很神秘，我基本没见过他们几眼，但他们有几个狗腿子，平日里作威作福，实力也强悍得可怕。有不少都在学校里有专属躯体。”
“专属躯体？”
沈小航面色也有些难看，点头道：“对！他们很早就夺过别人的舍，并且基本没换过，也就是说，除大一以外的几个年级，里面有不少内奸。”
陈澈微微有些阴郁：“那隐藏性怎么样？”
“隐藏性很高，但也不是无法识破，至少据我观察，他们遇到道士或者通灵类异能者的时候，都是绕着走的。而且，被夺舍的人实力一般不会很高，因为打不过。”
“哦！”
陈澈这才微微心安，但很快又想到了开学那天晚上的厉鬼，在孙天策肖冰这两个道士，以及江映月的眼皮子低下，竟然这么久都没有暴露！
他是谁？鬼域的原生厉鬼么？
“对了，你跟那些臣服了地游魂有联系么？”
沈小航也不傻，立刻听懂了陈澈的意思：“你是也要帮他们脱困么？”
见陈澈点头，他顿时喜上眉梢：“太好了！我敢肯定他们中有九成都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他们盘踞的地方阴气极重，并且与厉鬼的大本营很近，难度会很大，而且很危险。”
陈澈微微点头：“这是不可避免的，这个险我冒了，你呢？”
沈小航纠结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这活人都不怕，我这死人怕什么？”
这时，陈澈忽然听到屋里有动静，便示意沈小航先休息，然后灵魂回到身体里，偷偷张望过去。
看身材，看方位，是谭鹤无疑。
这人，半夜起来想要干什么？
似乎感觉到这边的灵魂波动，谭鹤疑惑地把头转过头来，吓得陈澈急忙屏息。
谭鹤思忖了一会儿，才觉得自己神经是不是太过敏感了，然后静悄悄地走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