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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江映月在陈澈的卧室中吹着空调刷着剧，而陈澈这个老板则苦逼地值着班。
拨通了电话，陈澈骂道：“你就不心疼你老板？”
电话那头，江映月惭愧不已：“龙虾已经点了，分你半斤，凶什么凶嘛！嘟嘟嘟……”
陈澈：“？？？”
自从开张，事务所的生意就冷清的很，迄今为止也就做成了三单，所以陈澈对今晚也没抱多大希望，自顾自地研究《诸天通史》。
约莫十二点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陈澈精神一振立刻说道：“欢迎光临！”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是陈澈对自己这行做出的判断，所以每次有客户，他都恨不得提起十二分的热情把这些爹供好。
一个男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打量着事务所里的布置，脸上露出惊惶的神色。
“客官，您来了！”
男子吓了一跳，不停说道：“您是客官！您是客官！”
陈澈有点懵，但还是按照流程推过去一张表：“你填一下这个，想去哪个世界跟我说！”
男子一哆嗦，转头就跑，陈澈哪肯放过这只肥羊，飞起一步就把他提回到了座位上：“不买也来看看啊，想去哪个世界说嘛，包您满意！”
“哪，哪个世界？”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还能选地狱天堂么？”
陈澈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确实有灵异世界和修行世界可以选择。”
男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面色变得惨白：“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陈澈也迷了：“你不想死，你来这干嘛啊？”
“我来这干嘛？我来这送外卖啊！”
“送外卖？”陈澈愣了愣：“那外卖呢？”
“在外面放着，忘拿了。”
陈澈扶额：“那你给我送进来吧。”
“啊？”
“送进来你就能走了啊。”
“真的？”男子脸上带着绝境逢生的喜悦。
“不然呢！”
男子差点哭了出来：“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说完撒丫子奔出了出去，然后探进身子把小龙虾放到了门口，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骑着自己的小破车就开溜了。
陈澈在里面扶额叹息：“卧槽，老子的事务所有那么吓人么？入戏比我都快，神经病啊！”
沉默了一会儿，他拨通了电话，严厉地说道：“以后上班期间不准点外卖。”
“哦……”
幽静的深巷中，外卖小哥扶着墙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满怀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是什么鬼地方？跟着百度地图都能迷路俩小时！灯也没有！人也没有！说实话，他当时慌得一匹，尤其是转两个小时之后看见一家正在营业的事务所时。
他颤颤巍巍地拿出手机，发了个朋友圈：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今天给鬼门关送了一次外卖，这个阎王可能是实习的，特别客气问我要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你们别不信，我裤子还是湿着的。
附图：湿了.jpg。
……
外面小哥走了，事务所就又变得冷清起来，一直到两点也再没另一位顾客造访。搞定最后一只小龙虾，陈澈富有仪式感地擦了擦手，正式宣告一天工作的结束。
打开音乐播放器，拿起至臻版重剑，修炼时间到了。
可就在这时，一个叫做“持久的猛男”的微信群炸开了。
崔颢：挖槽！有人要跳楼！我们两个院的人都在围观，校领导都来了。
陈澈：什么情况？
李二虎：真的有人跳楼，好像是中午拔咱们电源的二逼！
陈澈：申旭？这学生会领导的心态也太脆弱了吧？
崔颢：也不知道谁下的手，龟龟！一耳光八颗牙！
孙天策：不对，这人好像被脏东西附身了……
接着，“持久的猛男”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寂，任陈澈怎么问都没人搭理他。他不禁心中一沉，鬼域不是被封印了么？怎么还有这么危险的事情发生？申旭好赖也算个异能者，精神强度肯定不算低，现在连他都被附身了。
过了好一会儿，群里才有信息。
崔颢：还是跳下去了，不过被接住了。
孙天策：我刚才去下面测了测，这人八成是被脏东西搞了。大家最近小心点，我送你们的符都贴身带着，别弄丢了。
崔颢：谢谢孙道长！
陈澈：谢谢孙道长！
李二虎：谢谢孙道长！
翌日清晨，陈澈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关掉音乐播放器，上楼开始冲澡。江映月诧异看了一眼浴室方向，她没想到陈澈修炼这么勤奋。
吃饱喝足，陈澈给大哈的狗盆斟满牛奶，然后两人就打车去了学校。
刚入学的两周，都是上午上课，下午军训，一大早，报告厅里就坐满了人。这是战斗系和异能研究学院一起上的大课，连报告厅都是学校特批的。
距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报告厅里一片嘈杂，大家都在讨论昨晚跳楼的事情。
学生里能人异士不少，看出申旭状态不对的人也不在少数，再结合洱大的特殊情况，一时间鬼魅肆虐的说法就在新生群里传开了。
“第一个受害者已经出现了，谁会是下一个？”
“别把鬼怪想得那么可怕好不好！申旭昨天是身心受挫才给了脏东西可乘之机的。”
“啊？怎么个受挫法？”
“就是扒人女生的被子被扇耳光，然后装比告状又被打了脸。”
“嘿嘿，那还真是活该呢。”
“那当然，敢调戏我耳光女神，呵呵。”
害怕者必然存在，有的已经把转专业申请书填好了。但大多数新生都是兴奋状态，毕竟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谁愿意承认自己字典里有一个“怂”字？
陈澈和江映月坐在最角落，静静地听着同学们吹比。
“耳光女神，你出名了。”陈澈揶揄道。
江映月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其实我更喜欢有人叫我摸头杀女神。”
陈澈缩了缩脖子，没有再说话。
热闹了一会儿，上课时间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的老教授两手空空走到了教室，ppt早已经让助手准备好了。
“同学们好，我是贾国重，也是咱们异能研究学院的院长，今天给大家上大学的第一堂课。啊？啊……第一堂课老方上过了啊？那我就讲第二节课，课程名字是……大家看屏幕，异能生物学导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