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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新生们异口同声，慷慨激昂。
方国兴点点头，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待新生们的脸上血气退下去之后，朗声说道：“我相信这一瞬间大家都是发自真心的，每个人都有勇气，但人生不是一段靠打鸡血就能走好的旅程。”
他摁了一下自己的腕表，一道光幕忽得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那是一张简单的表格。
“这个世界，年轻人都以觉醒为荣，但大家有没有想过，异能者凭什么能够获得尊重？”
这一句话让很多人都问愣了，凭什么获得尊重？难道尊重强者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方国兴接着问道：“难道就凭异能者身体壮，肌肉大，还有各种神奇的能力？难道游离在社会打黑拳，混黑道的异能者也值得尊重？”
“当然不是！”方国兴指了指身后光幕上的表格，沉重地说道：“这才是原因！这才是血淋淋的真相！这，是全国各个高校、各大异能组织战斗系学生的死亡率。很荣幸，我们洱城大学高居榜首，就读四年的死亡率高达7.7%！”
众人：“……”
这……啥情况？
现在不是和平年代么？咋念个书还要死人呢？以前也没听说过啊！
表格换成了一张张照片，新生们都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是宿舍楼旁宣传牌上的照片么？莫非……
“这些，就是你们光荣牺牲的学长学姐。”方国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世界，并不和平！有太多人类无能为力的事情了！比如说你们的宿舍楼，现在正镇压着一个恐怖的鬼域！”
新生们鸦雀无声，彼此之间交换着眼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迷茫和一丝恐慌。
方国兴微微点头，绝大多数学生都不信，正说明了国家的成功。压力和恐慌只要一部分人承担就够了，普通老百姓还是安稳生活好。
“老师，我有问题！”李二虎举起了手。
方国兴点头：“请说！”
李二虎给自己打了打气，说道：“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科学，如果您口中的鬼域是真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的科学体系崩塌了？”
从昨天孙天策画符开始，李二虎就一直有这么一个疑问。“鬼”的存在实在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这个问题很好，相信也是困扰着异能研究院大部分同学的问题。”方国兴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位同学，可否回答我一下，什么是科学？”
李二虎想了想，然后认真地回答道：“科学，就是从客观现象中探寻真理的过程。”
“说得很好！其实，答案就在你这句话中！科学不是某个结论，而是过程！科学不是‘这个世界没有鬼’，而是当真正发现这个现象时，我们应该理智论证，而不是一味否定。以目前的研究并不清楚‘鬼’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我们却能以科学的方式不断认识他。”
异能研究院的众多学生纷纷点头，认同了方国兴的说法。
“不管怎么样，战斗系远比大家想的要危险，就连异能研究院也因为与战斗系的关联而带有一些危险性。在场很多都是人才，但没人规定，人才就有为国家丧命的义务。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有申请调换专业的权利。明天中午截止！”
新生群顿时骚乱了起来，其中不乏有热血上头的学生捶着胸脯高叫“生死看淡”，也有人皱眉沉思，有些甚至拿出了转专业申请书。
方国兴静静地看着他们，神色不悲不喜，片刻之后说道：“开学典礼到此结束，今天没课，大家可以找学长学姐了解自己的专业。”
“啊？这就结束了？”
新生们都愣住了，这开学典礼虽然信息量很大，但未免也太草率了点。
方国兴回头道：“这就是开学典礼，也是你们上大学的第一节课，这节课的名字叫做——抉择！”
方国兴走了，留下了一群迷茫的年轻人。
成年了，到了为自己行为负责的年龄了。
很多人都没想到，战斗系富丽堂皇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血腥的内核，伴随着转专业申请书的是一份保密协议，代表着这只能由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这……”崔颢脸上的肉纠结着，片刻后狠狠地咬了咬牙：“干特娘的！怕个球！”
陈澈笑了笑，没有劝他。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崔颢是个咸鱼的人，不然也不可能高三都天天网吧通宵。
但自从得到了觉醒契约，崔颢整个人都变了，陈澈那时候才意识到崔颢这个人究竟有多么骄傲。现在正是他斗志昂扬的时候，在他面前说丧气话就是在犯罪！
更可况陈澈有信心，以崔颢的狠劲，一定能在异能界扬名立万。
“李二狗，你不考虑一下么？”稳定住自己的心以后，崔颢开始先吃萝卜淡操心，开始了劝退生涯。
李二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老子是要搞科研的，能有什么危险？你脑子没病吧？”
“是哦……”
与别人的忧心忡忡不同，孙天策甚至撸起了袖子。
这是什么？这是鬼域！
我是什么？我是道士！
专业对口，成了！
他到了出世历练的年纪，鬼域的存在对他修炼增益极大，这个学上的不亏！
陈澈却在皱眉沉思，《诸天通史》中，一切违背世界主轴的东西都会被抑制，一旦超过限度就会被主世界遗弃，这也是地球的修炼宗派无法起势的原因。
但以目前的情况，偏离主轴的程度似乎太大了点，这是要读档的节奏？
可仔细想想又不太对，他看过不少小世界被分离前的历史，都是整个世界的发展趋势偏离才会造成被遗弃的后果。但现在，虽然奇诡之事层出不穷，但世界各国依然是以科学的方式理解万物，没道理出现这么多奇怪的事情。
莫非……
陈澈想到了一个可能。
正当陈澈头脑风暴的时候，一个男生手持扩音器说道：“各位同学可以自由活动，想参观实验室的同学在左边排队，参观演武场的同学在右边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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