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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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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名长相英俊的男子,他清澈的眼眸直视着前方的老僧,皱紧的双眉表现出他内心世界的焦虑。
  “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是很明白,但那种感觉我却不会忘记。越往下研究,我越感受到作为一个人类的渺小与脆弱,甚至有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眼睛在盯着我,让我不寒而瑟。”
  坐在青年对面的老僧人打了几个寒颤:“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古人很早就道出了这些话语,但你我都很清楚,这就是微观世界的真实写照…其实不仅仅是佛教,一些神话传说中对一些东西的描写已经无限接近如今我们的研究了,这么多都是巧合吗?你难道相信这个?……所以我们不得不承认…有着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老僧念着佛珠,语气很缓慢,如同那呆板的佛像一般。
  “可是老师,你说的这些都是猜测,我不相信神的存在,这不是封建时代统治者为了自身的利益设立的弥天大谎吗!作为我们研究界的泰斗,您怎么会突然放弃所有的研究,来到这荒郊野外。我真的不明白,数十年的心酸与苦楚,你如今说放弃就放弃,这…到底是为什么…是不是政府资金的问题?”男子有些激动了起来。
  老僧还是一副冷峻不惊的模样,一字一顿地说道:“白G,你作为我的爱徒,应该对资金问题很清楚吧,政府也一向很看好我们的研究方向。为了这种小问题…你就觉得我会放弃?更何况没有……我不会撒谎,之前说的就是事实。”
  老僧顿了顿,慢慢地说道:“这个世界,应该说是人类的世界……是有界限的。”
  火光被外面的微风吹得摇曳起来,映照在老僧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与妖邪。
  “老师,可是你那说的这些我真的没办法去相信,地球都几十万年历史了,人类都好几万年历史了,一切的发展不都是有规律的吗,不都是有着法则的吗…”
  “这就是重点!”老僧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们必须承认,承认世界的残酷,承认有一个冷冰冰的法则在支配一切。它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的,它不会给你半点通融的余地,也不会有半点价钱可讲……它才是宇宙的统治者!而我们呢,我们其实真正的历史才5000年,之前发生的一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几十万年到五千年前,这中间这么大的跨度,人类历史是有空白的!我们连自己都没有了解,就着急得想去了解宇宙?这个法则的总控制者?我们都是研究人体的,你我都很清楚,光一个细胞内所蕴藏的信息量就有可能与整个宇宙相抗衡!你真的不为之恐惧吗…”
  老僧声音越压越低,也越来越尖锐,到最后停住了自己的言语。
  白G看着自己的老师,默默的拿起自己手中的笔,缓缓道:“老师,我明白了。虽然我承认我们人类确实对这个世界了解甚少,但…终有一天我们会明白的…靠我们,靠我们手中的笔,看我们的努力。”
  老僧摇了摇头,在火光衬托下,老僧的脸显得格外的惊悚与可怕:“变天了,恶魔将来,就是神也救不了你们。”
  说完,老僧站起身来,打开偏房的木门,木门发出一声吱嘎声响,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分外刺耳。
  “去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拦着你,但你记住,有什么想不通时,回到这里,你会明白的。”
  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照在地面上,将整个庭院渲染的十分美丽,不时有微风吹来,将地面树叶的碎影吹散,悠长的钟声响彻,在皓月之中,声音与影交相辉映,逐渐飘散………
  火星,伊丽莎白市
  这是一座喧闹的城市,无数灯火交相辉映,这城市里是没有黑夜的,喧哗的车水马龙和路灯的耀眼闪烁让人眼花缭乱,天上的星辰发出微弱的光芒,暗淡的星辉和灿烂的霓虹散发出的光遥相呼应,诉说着天上宫阙的孤寂与人世红尘的繁华。黑夜严严实实地罩着大地,让人感到压抑与心烦意乱。
  在一座主街的酒吧内,一名少年与一个戴着墨镜的男子正在互相讨论着,舞池那边嘈杂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尖叫声,欢呼声,彰显着这座城市的活力。
  “你很少来这些地方吧。”男子发出了疑问。
  少年皱了皱眉,拿起手中的酒杯说道:“当然,这个社会已经不太一样了,我不太适应这太过喧闹的环境,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会说什么。”
  说完少年喝了点酒,望向对面的男子问道:“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男子嘿嘿一笑,呡了一口酒。
  “不着急,只要你愿意去,我们也不在乎一个月两个月,而且到月球的航班也需要提前预订,我之前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同意了我们的要求,也没有提前预订,所以在伊丽莎白可能还要带上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至于星球签证我也已经上交了,你的身份呢我也做好了,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少年砸了咂嘴,道:“没问题,不过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做到。还有,另一个人选是谁?以你们这个规模来看,似乎是足够两个人的分量。”
  男子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只负责一个人选的拟订,至于另一个人选另有他人来负责,我真的不清楚,上头也不会允许我们俩有交集,所以,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要求既然是男性,我估计另一个应该是女性。”
  少年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应该是吧,当年我的想法也是这样,同样的,我也为此拟订了两套方案。”
  墨镜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从中拿出一支点燃,狠狠吸了一口,问道:“这么多年了,你当年苏醒的地方你还记得吗?是被销毁了还是转移了?”
  少年抬头看了看男子,脸色很平静。
  “销毁了,地球上藏不了什么东西,更何况…你也清楚10年前的事情…地球么…没有留存什么东西了。”
  墨镜男子从口中吐出一口烟雾,透过烟雾,看着少年清澈的目光,暗暗想道:可惜了,若不是10年前的那场浩劫,恐怕,这个少年也未必会如此吧。要怪,也只能怪如今这荒缪的社会了吧。
  男子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杯?还是去外面走走看看魔都的夜景?”
  少年望了望酒吧舞池那些蠕动的肉体,一股恶心感顿时涌上了心头,强忍住自己想呕吐的欲望,对男子摇了摇手,道:“不用了,我先回去了,时间到了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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