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被封印的大蛇

　　杨松涛这次回到地球，第一目标当然是要去救零子，不过顺路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去接触大蛇之力。
　　大蛇是地球意志在日本的的化身，在人类的蒙昧时代也曾作为神明被人崇拜。但是随着人类文明的进步，自然开始遭到破坏，在超出了某个临界点之后，以维护自然平衡为己任的大蛇立场便从人类的保护者转变为毁灭者。
　　他利用人性的弱点:如憎恶，嫉妒，怨气这些所谓负面的感情，不断扩张自身，在世界制造混乱，甚至意图通过献祭得到能够在现世活动的肉身，最终被草薙、八神、神乐这三家的祖先出手阻止，不得不以不完全的力量降临，也因此被三神器封印。
　　在现代，先是大蛇四天王中的高尼茨通过杀害三神器传人中的神乐万龟削弱了对大蛇的封印，最终于1997年七枷社和夏尔米利用草薙京女友奇稻田雪为祭品并且以自杀的方式解开了封印的大蛇之魂附在了克里斯身上并利用其身体实体化了。
　　但是大蛇再次失败了，这一代的三神器再次联手，重新将他封印了起来，而这次封印的地点，杨松涛是知道的。
　　音巢拥有提取记忆的技术，作为重要的实验素材，草薙京的记忆在音巢的资料库中有完整的备份，杨松涛调取过这部分资料，对于封印所在地的位置、守备情况、进入条件等等都十分清楚，刚好他身上也具有草薙之血，想进去并不困难。只要到时候想办法获得一点大蛇之力，就足够满足系统的需要了。
　　八神庵等人的身上倒是也有大蛇之力，只是系统之前分析后发现，也许是经过各自力量的沾染，带有强烈的个人特色，已经不再纯粹，在“质”上还不如伊格尼兹的“光之力”高，想要获得纯粹的大蛇之力，还是得亲自去接触大蛇。
　　杨松涛乘坐的小型飞船不需要专门的起降场所，飞船还可以释放等离子场达到在雷达上隐身的效果，所以杨松涛选择在夜晚降落在日本北海道某个荒无人烟的山区，大蛇的封印之地就在附近。
　　按照从草薙京记忆中得到的位置，杨松涛很快找到了封印之地的入口，那是一个伪装的很好、看上去与周围浑然一体的山洞，附近设置了干扰认知的法阵，可以让普通人下意识的忽略这里，而如果有精气神强到可以无视这种干扰的人而又不是神乐和草薙家族的人进入阵法范围，那这个阵法就会向草薙和神乐家族示警——八神家的人来了也会报警，谁让他们有放跑八杰集的前科呢——同时内部的各种陷阱与防御手段也将会开启，杨松涛若是想要硬闯，以他现在勉强凶级上阶的实力还不一定能成功。
　　还好，音巢科技还是值得信赖的，杨松涛进入法阵之后并没有触发警报，看来的确是被法阵识别为了草薙京。
　　山洞很宽敞，干燥凉爽，还一直有微风吹过，不知何来的柔和光线照亮四周，杨松涛顺着洞穴一路向下，大概半小时后，顺利地到达了封印大蛇的地点。
　　那是一间长宽高都接近百米的石室，一块占据了大半空间的巨大石头漂浮在房间中，四面的石壁以及地面上都刻满了晦涩难明的符文，石壁上还伸出无数的锁链，牢牢地将巨石捆住。
　　站在石室门外，杨松涛询问系统道：“道友，这里可以感知到大蛇之力吗？”
　　“这里不行……不对，这是……”系统话没说完，杨松涛的脑海中已经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真是稀客啊，草薙京。”那个声音男女莫辨，淡漠疏离，跟游戏中大蛇的声音有些不同，不过从周围传来的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波动来看，应该是大蛇无误了。
　　大蛇很快发现自己认错了人：“不对，这个感觉……明明没有灵魂，生机却如此旺盛，肉身的气息跟草薙京一模一样，真是奇怪的家伙。”
　　“他感觉不到你吗，道友？”杨松涛问系统道。
　　“我跟你类似，在这个世界的也只是个投影而已，”系统很是不屑的说道：“就算我真身在此，凭它的水平也无法理解我的存在方式，这是存在本质的差距。我虽然还不算个完整的灵魂，也不是他这个囿于一隅的所谓的神能比的。”
　　“那他也不能影响我的灵魂吧？”杨松涛问道。
　　“那是当然，他现在连你这个身体都影响不了。”系统肯定的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杨松涛对大蛇说道：“我是草薙京的氪隆人，也许这就是我没有灵魂的原因。倒是你，隔着封印也可以将力量送出来吗？”
　　“这要感谢第一个与我做交易的八神家主，多亏了他，原本随我一起被封印的八杰集挣脱了封印，我的意志也可以稍微延伸到现实，不过也只有这个山洞而已。”大蛇说道。“你来到这里，想要得到什么？”
　　“我想要你的力量。”杨松涛直截了当的说。
　　“拿去吧。”一股淡淡的红色雾气从封印中渗出。“放开心灵，不要抵抗，因为封印的缘故，我只能给你一点儿我的力量种子，但是它会不断成长，你越强，它对你的帮助就越大。”
　　“没什么条件吗？”系统确认了这的确是真正的大蛇之力。杨松涛感受着身周的红雾，惊讶于大蛇的好说话。“比如放你出来或者杀光三神器家族这样的事？”
　　“拥有我的力量的人越多越好，如果还有人希望得到我的力量，不论是谁你都可以带来。”大蛇说道：“这次被封印之前，通过自然的反馈，我对于人类的现状有了更清晰的了解，现在的我，想法已经改变了。”
　　“哦？愿闻其详。”杨松涛笑道。这么顺利达成目标，现在他心情很好。出于人道主义，愿意和这个被囚禁了无数岁月的凡人聊聊天。
　　“比起我第一次被封印的时候，人类强大了很多。”大蛇说道。“即使没有三神器，仅凭借我的力量，想要毁灭人类也不可能。但是，人类可以自己毁灭自己。”
　　杨松涛吃了一惊：“你是要培养代理人？”
　　“因为人类的寿命短暂，所以他们的欲望非常强烈。”大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人类内部的战争给了我启发，我不需要自己做到所有事，只要给那些有野心的人力量，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会自然地挑起动乱和战争。这样的人越多，人类世界就会越混乱，如果这样的人足够多，这个世界就会全部陷入战火，人口减少、文明倒退都是必然的。”
　　说到这里，大蛇冷笑一声：“如果有人按下了核按钮，哼哼……那么我离不离开封印都不重要了。”
　　杨松涛脸上的笑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带来更多的人，我会给你奖励，即使是让你脱胎换骨，超凡脱俗，摆脱凡人的限制也不是难事。”也许感受到了杨松涛的情绪，大蛇一面惊讶于找自己要力量的人居然还会关心人类的前途命运，一面急忙许下承诺。他知道这里有多难进，可不想失去这难得的机会。“我要毁灭的，只是人类这危害自然的文明，等到文明化为灰烬，新的世界将会建立。到那时，你就是新世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