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距离高考还有100天。
我拿出一包牛肉味的蚕豆,一个一个地将他们塞到嘴里,我来不及细细的品尝,只是吃的很快,很快,像上瘾一般,一会一袋蚕豆便见了底。
我拿出自己所做的题,陷入深思。自己高考只能考600分左右,我有些害怕,害怕考不上自己理想的大学,我努力的去学,奇怪的是总觉得我的学习好像没什么用处,似乎再努力,成绩也上不去,但我依然要努力学习,这会让我的心里好受些,最起码我可以好好学习了,虽然,的确有些自欺欺人。
下节课是数学,老师一直没来。
他对学生总是这么不负责任,作为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的高材生,他有才但无德,他很酷,班里的女生们都觉得长的不错,但他奉行“三不管”政策,而且特别爱讲难题。班里总共就三、四个人能够听懂,其他四五十个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讲什么,他似乎觉得所有人的数学都和他一样好,可气的是,他竟然明目张胆地庇护那些他收过钱的学生,甚至在他课上说话也从来不管,反而是一些好学生,做了在他看来不顺眼的事情要被大声训斥,变得一文不值,因此,很多人都不喜欢他,我便是其中一员。
看,他来了。
“让我们看20题的第(2)题,第(1)问都会吧。”
“会!”我听到很少一部分人回答,没人说不会。
数学老师默认全班都会,他开始讲第(2)题,经过一系列的复杂的爆的思维与计算,他得出了一个答案。
“对吧”他问。
我看看四周的同学,大部分眼光呆滞,一半低着头,另一半抬着头。
“谁有更好的方法?”他问。一个人站了起来,他是全班第一。
“……”
他说完,老师又演示一遍,我还是没听懂。45分钟过去了,我们只听了一题,这简直是讲给那三四个人听的,这他妈的是给他们上的一对一辅导吧,我们这些人成了什么?天天讲那些大部人都不会的题有什么意思?纯粹是在磨时间。
“好了,咱班大部分人都听不懂,我也知道,就当个例题听吧,下课。”
他吗你知道,还这么讲,真是……唉……
我收到了,爸爸的信息。我收到了爸爸的信息,他要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我对他只是厌恶,只要他不给我说话,我也绝不会搭理他,但我要收拾好房间,以免他因此朝我发火,那实在无聊。
我拿出了几张照片,那是他走的那天拍的,我必须将物品摆在原有位置,否则可能会挨拳头,他依然像对小孩那样对我,动不动就无理取闹,对我叫骂一顿或者打一顿。你不要不相信我说的话,他这种人就应该在精神病院里度过一生。哪怕是我辍学打工给他付医药费,我也愿意。
我坐在沙发上,和哲明贤用手机聊天。
他告诉我他爸爸也回来了,给他带来了一些南美洲的特产,还有一只苏门卡乌龟,他将他爸爸的照片发给了我,手机上出现了一个慈祥面容的男人,他正对着镜头微笑。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但他带来的只有压抑与暴力,我只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而这一愿望也许永远无法实现,一想到他知道了母亲改嫁这件事,我就浑身发抖,他会不会发火?他会不会再骂我一顿?或者毒打我一顿,我不知道……当我想起过去的往事,我就会开始害怕,害怕他的到来,我总是幻想,他要是被车撞死该多好。
可铃声还是照常响起,我希望不是他,希望那绝不是他。我透过门孔,无疑了,那是他!我用抖动的双手打开了房门,假装镇定,低着头,不想看他。
“抬起头!”他命令道。
我勉强抬起了头,依然不想看他。
“一点也没变。”他让我接过来背包,开始对整个房间进行巡视。我在卧室里正收拾东西,突然听见厨房里某样东西被摔得震天响。
“你他妈给我过来!”我慢慢走了过去。那是一袋烧烤酱,现在被甩得满屋子都是。
“我让你买这了吗?”他问我,如同审问犯人一般。“你自己看看那里有多少添加剂!”他指着地上沾满酱料的包装。我拿起来用水洗干净,然后大声朗读。
“一共有这么多添加剂,你还吃着药,你知道你的肝和肾负担有多大吗?”我不说话,根本不敢说些什么,我拿着抹布擦拭。
“快把墙上擦干净。”他走到客厅里,看电视去了。
我就在那里十分用力的去擦,我也只能这样对着墙去发泄了。这一切都来得没有道理,如果有原因,那只有一个,他有病,他只是在向我发泄他的病态,想把我转换成下一个他,我已经快,快变了,我不希望,这样可它终究会落在我头上,而我也将变成家人眼中的病人、疯子,继续折磨我的家人,让他们也变成这样子。
中午我没任何心情做饭,那疯子也没有做饭的打算,我只好拿着20元钱出去吃饭,也算是出去散散心。我走出了家门,稍稍迟疑了一下,要不要给他带饭?转念一想,还是不要带了,他从不让我在外面吃饭,我若给他带饭,只会自讨苦吃。
我点了一份照烧鸡腿饭,五串烤肉,吃饭可以缓解我的心情,当多汁而又鲜甜的五花肉配上一份放了胡椒酱、咖喱粉以及带有甜奶油的米饭时,你可以忘记一切,而我,早已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只是在一心一意地享受食物带来的快乐。
下午,我依然没有回家,想着去看望哲明贤,他依然躺在医院里,腿上的伤口很严重,那是用刀子捅出去的,外加撕裂伤,成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已经切开了静脉,差一点就切开动脉,他差一点就进太平间了。
我拿着两箱礼物,从病房门口朝里望。那里面在哲明贤旁边站着一个男人,正在削苹果,看样子是他爸爸,我去敲敲门,走了进去,也许有些莽撞,他爸爸愣了一下。
“我是他朋友。”我解释着,讲礼物放在病床旁。“坐坐。”他父亲搬了把椅子让我坐下。
“吃水果吗?”哲明贤的床头柜上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果。
“随便吃,不要见外,喜欢吃橙子吗?”哲父强塞给我一个橙子,我看了眼哲明贤,他也看着我,似乎在告诉我说他就这样。
我忙笑着说:“谢谢。”
“爸,就是他救了我。”
我突然蒙了,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用手戳他,你说这干嘛?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被别人各种炫耀与赞美,是有点不好意思,我的脸胀气起绯红。
“太感谢你了!若是没有你的话,我儿子的情况一定非常糟糕,真是,能遇到一个学过医的,是我们家的福分啊!”他抓住我的手,十分激动。
“不用感谢,应该的……应该的……”
“你喝茶吗?”他拿出来一小袋茶叶。
“不啦,不啦……”我连忙摆手,可他还是将一些茶叶放进茶杯里并且倒上水,一边倒一边说:“不用客气,这是好茶,你尝尝就知道了。”
他将茶杯递给了我。为了不让茶杯掉在地上,我只好接了回去。
“你可是我们家的贵宾,以后要经常去我家做客啊!”他笑着给我又削了一个苹果。
“不用了,叔叔真不用了。”
“吃饭了吗?”他问我,还没等我说话。“你一定没吃饭,我给你们买饭去。”哲父瞬间消失,只留下了正要说不用了的我,他给我买吃的去了。
“他总是这样。”哲明贤笑着说。
“好吧!”我也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