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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之前没敢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姓玖的小子的？”
时值黑夜，但天空的寒冷却将地面冻得形成冰晶，离苑和张暖暖找到较为干燥的地面升火取暖。
张暖暖伸着手靠近火焰，小脑袋被埋在棉绒绒的衣服里。说道：“唔……离苑姐你和仲明哥出去打猎的那一天。”
“同一天？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你猜会不会……”话还没说完却被张暖暖打断。
“离苑你猜商队的事是坏淫做的？不会的，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还帮我报了爷爷的仇。所以坏淫不可能是杀害我爷爷的凶手的。”
“如果他另有所图呢？”离苑看向她。
张暖暖摇摇头，否定道：“不会的离苑姐，神是不会骗我的。”
“神？这世间怎么会有神呢？”离苑对张暖暖的话十分疑惑。
“有的，坏淫就是。他能带我飞起来。”张暖暖奶里奶气的声音里藏着一丝坚定。
离苑看了张暖暖一眼，突然把她搂进怀里，柔声说道：“暖暖，世间是没有神的，玖辰一之所以能带你飞起来，或许他是一名玄者，一个掌握飞行能力的玄者。爷爷没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像一个正常的女孩一样活着。像姐姐这样。”
离苑张开白皙如玉的手掌，一道道寒风汇聚在掌心里缓缓盘旋，旋转的气流使得离苑飘逸的黑色长发轻轻浮动。
“离苑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张暖暖睁大了眼睛，可爱得像只猫一样。
“这是玄技，通过玄力把周边的气流集聚到这里形成气旋的招式，这并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离苑耐心地解释道。“所以说……”
“唔……”张暖暖摇摇头，眼睛盯着火光直发愣，轻声说道：“不一样的，离苑姐，你不明白。爷爷死的时候我很害怕，害怕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是当时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是坏淫而不是离苑姐，不是吗？虽然坏淫有时候不靠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而且还老和我作对，但是陪我走过来的人，安慰我的人，逗我笑的人，给我讲故事的人却只有他一个。他是我的英雄，我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说他的坏话，即便是离苑姐你。”她的话越说越低，但是十分坚定。
离苑叹了口气，将张暖暖搂得更紧，柔声说道：“暖暖，你真的变了，变得学会依靠其他人了，也变坚强了许多。我不知道把你带走是不是个错误，离苑姐只想知道，暖暖你后悔跟我离开吗？”
张暖暖摇着小脑袋，说道：“我不知道，坏淫让我离开也许有他的理由，但是我不想就这么离开，我感觉一旦我离开了，就真的见不到他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一个不爱笑的傻瓜，总是瘫着脸，有时候对我冷淡一句话也没说，但是那时我却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的接近。只有爷爷离开的时候，他像一位神明一样完美，我第一次感觉到我们之间隔了条银河，我想寻着他的影子追上他，却发现自己与坏淫越走越远。等我察觉的时候，心里真的好难受。离苑姐，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黑夜的寒冷刺进了人的内心，看着张暖暖眼角滑落的泪珠，离苑的心脏不由颤抖着，难受、压抑、痛苦全部涌入心里。
“暖暖，快要十四岁了吧！”
“嗯。”
“如果不是七年前的事情，估计暖暖你现在就要嫁人呢？”
“但是我不想嫁。”张暖暖摇摇头。
“如果你嫁的那个人是姓玖的那小子呢？”离苑没有看张暖暖的眼睛，柔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张暖暖突然低下头，没有一丝女孩子的娇羞，脸上忧愁能使任何人都能为之动容。
“暖暖，当一个女孩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时候，那她的世界里就只有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对女孩的一切就是女孩的全世界。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找不到自我，不过不要担心，女孩的一切都能在那个男人上找回来。”
“什么意思啊离苑姐？”张暖暖歪着脑袋问道。
“你恋爱了暖暖！”
“……”
夜已入深，黑色的天空被乌黑的云层遮掩着，看不见星星和月亮。夜空飘着雪花，雪地上白色的积雪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天将暮，雪乱舞，半梅花半飘柳絮。
林间晚来堪画处，多情人一泪归去。
篝火明亮的地方，张暖暖已在离苑怀里入睡。看着张暖暖熟睡的脸蛋，轻轻地帮她抹去泪水，突然离苑停顿了下来，她以为她看错了。晃忽之间，张暖暖好像变了一个人。
什么时候暖暖的变得那么清丽？这不是她所认识的张暖暖。仿佛张暖暖长大了一般。
修长洁白如玉的长腿裸露出来，匀称嫩滑，如同绝美的玉石雕刻出来的。上半身也不再是飞机场，胸前的两只兔子将衣服撑得快要破裂，有一种呼之欲出的即视感。面容也不再是之前的娃娃脸，而是标准的鹅蛋脸，高挺的鼻子，嫩滑的皮肤，柳叶般精致的眉毛，润小饱满的嘴唇，绝美的面容仿佛给人一种压抑感，火光映在雪白的脸上，犹如增添一份神秘的光晕。
“哎！暖暖，你醒醒。”离苑摇着张暖暖，企图让她醒过来。
“唔……怎么了离苑姐？出什么事了吗？”张暖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迷糊。
“暖暖，你自己看看，你没发现你自己长大了吗？”离苑说道。
“唔？”张暖暖把视野投向自己，一副修长白腻的双腿，饱满的胸部，摸一下自己的脸蛋，再摸一下胸部确定是不是真的。一切都有实感，这是真的！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离苑姐……”张暖暖张着惊喜的大眼睛看向离苑，现实太美好有点让她不敢相信“我……我真的长大了离苑姐。”
“嗯！暖暖，你真的长大了。”离苑笑着点点头。
“离苑姐！”张暖暖高兴得扑向离苑的怀里。
“暖暖！”离苑正想回应她的拥抱。
两人刚抱在一起，可就在一瞬间，“嘭”地一声轻声响起，高挑的张暖暖瞬间缩小，变回原来婴儿肥时候的样子。
两人一相碰就发现这一变化，张暖暖看着她那婴儿肥的身体，哭丧着脸，呼号道：“肿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