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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刚走出试衣间的黎余馥察觉到了方长的异常，当下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下方长的肩膀问道。
方长收回视线，他沉吟了一秒钟，没有做隐瞒，而是压低声音回答：“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们！”
“跟踪？！”
黎余馥闻言，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外，但没有任何的紧张。
她朝店外扫了一眼。
方长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心头微微一动。
“一定又是那个老家伙，真烦！”
黎余馥咬牙一脸不情愿地骂了一声。
“老家伙？！”即便再迟钝，方长在见到黎余馥的态度后，也有点反应过来。
这事儿看来黎余馥是知情的。
那么也就是说那些跟踪自己的没有危险！
否则，黎余馥的表情就不会是这样了！
黎余馥也没有让方长多猜，很快就解释道：“肯定又是我家的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老男人。别理他，方长我们继续逛街，这家伙就是欠揍，等我回去，哼哼，有他好受的！”
见到黎余馥举着拳头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方长忽然对那个“老男人”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之感。
不过虽然同情归同情，但一想到有人随时跟着自己，方长就不太自在。
他皱眉说道：“我不习惯有人跟着！”
“那简单！”黎余馥眨着眼睛，打了个响指，脸上露出狡黠的表情，“我们化个妆，跟我来！”
说罢，黎余馥就不由分说地拉住方长的手腕，拽着他往试衣间走。
“不好意思，这位女士，前面是女性试衣间，男士不能入内！”
一名服务员忽然挡住黎余馥，提醒道。
“你好，是这样子的，他是我男朋友。我买衣服一直都有一个习惯，习惯我男友帮我亲手试衣服，不然就是衣服款式再好我也不会买！”黎余馥脸上摆着笑容，和善地开始胡诌。
只是她没察觉到的是，在她说出“这是我男友”的时候，她握着方长的手掌下意识地攒紧了一分，手心渗出细密的汗珠，甚至连耳根都出现了些许诱人的红晕，一根根细密柔软的茸毛竖了起来，煞是可爱！
女服务员明显有些迟疑。
一边是店内的规矩，一边又关系到自己的业绩。
毕竟她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漂亮得即便是同为女性的她也为之心动的女人，确实有足够的经济可以承担他们店内的衣服。
是个难得的大客户，要是错过了的话，自己估计得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不过我刚才发现那里有一间试衣间一直空闲着，而且位置在最角落，通道上还有帘子遮挡，我们不会打扰到别人的。”
黎余馥继续说。
那个女服务员也被黎余馥说动了，她想了想后说道：“那可以，不过希望您也能够配合我们店内的规矩，请您和您的男友动作小一些。”
女服务员说得比较隐晦，实则却是在提醒黎余馥换衣服可以，但除了换衣服其他兴之所起的事情可别做。
黎余馥听懂了，不由地用手指掐了下方长，耳根子愈发红了。
“好，我们换完衣服就出来。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在外面。”
黎余馥又给服务员吃了颗定心丸。
随后，方长就被她拽入了逼仄的试衣间。
不过两平方的试衣间内，两个人一钻入几乎就是身贴着身。
饶是对于男女之事再迟钝的方长，此时感受着从胸口传来的那股销魂蚀骨的柔软，他也不由地开始心猿意马。
下意识地手掌沿着黎余馥的手臂开始往上摸索。
男人的本能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黎余馥察觉到了方长开始不老实的手掌，她整张脸刷得一红，美眸中闪没娇羞，猛地咬牙，抬手pia地一下就拍开了方长的安禄山之爪。
同时给他抛去一个凶萌凶萌的眼神，咬牙切齿地威胁道：“方长，你的胆子肥啦！”
方长的动作猛地停止，他脖颈骤红，很是尴尬，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
见方长支支吾吾的样子，黎余馥顿时心软，她瞅着近在咫尺的脸孔，忽然噗嗤一笑，用手指夹起自己的几根发尾，冲方长脸上开始挠痒痒。
脸部传来的瘙痒让方长不由地一阵难忍，他发觉自己刚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这一刻又开始蹭蹭蹭地往上冒。
他本能地用手抓住黎余馥那只不安分的手腕，同时脚步稍稍往前一跨。
咚的一声。
将黎余馥的后背抵在试衣间的墙壁上，居高临下地沉声道：“别乱动，难受！”
见方长那张涨红的脸，以及喷在自己脸上粗重的呼吸，黎余馥意识到自己好像玩得有些过火了。
她轻轻地动了动手腕，试图抽出，但奈何方长的力气有些大，愣是抽不出手。
“弄疼我啦！”
“啊…那我轻点…还，还疼吗？”
“唔，疼。叫你欺负我，咬死你！”
“嘶，你真咬啊。”
“不然呢。还愣着干嘛，傻乎乎的，快点动起来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好地方。”
“噢，那我开始啦。”
“嗯，我准备好了。傻子，先帮我解开纽扣啊。”
“哦哦哦。”
站在试衣间门口的女服务员听到从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对话声，她的脑海中顿时脑补出来一大段少儿不宜的画面。
她暗暗啐了一口，“一对狗男女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撒狗粮，不知道虐狗是犯法的啊！”
试衣间里，方长左手托着一只高档的粉底盒，右手上面摆满口红，眉笔，眼线笔等等。
“perfect！完美！”
黎余馥抿了一下嘴唇，她缓缓地偏过头来。
却见她那张原本光艳四射的面孔此时经过化妆变得普通了许多。
俨然变成了一张走在路上不太会吸引眼球的面孔。
方长看到换了个人似的黎余馥，他暗暗咋舌。
果然不愧是亚洲四大邪术之一，恐怖如斯！
黎余馥看到方长的表情，满意地点点头。
旋即她拿起几只化妆笔，轻轻拽住方长的领子，把他的上半身拉到自己的面前，脸上露出戏谑，跃跃欲试的表情说道：“接下来就是狗子你啦！”
“不要~~~”
身为一个直男，化妆什么的简直是对他的最大侮辱。
所以方长死也不从。
两秒钟后。
方长在黎余馥那双直勾勾的眼睛注视下，从心了。
他就像个即将被施暴的小姑娘一样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黎余馥见状，嘴角往上一掀，顿时露出待宰小羔羊般的笑容，然后手上的化妆笔开始在方长脸上表演。
不过一会儿，方长那张原本英气、俊朗的脸几乎改头换面了一番。
他原本利索、干净的剑眉被黎余馥加长了些许，少了一丝硬朗，多了一份阴柔。
寥寥几笔的化妆就让方长身上的阳刚之气减弱了大半，从一个阳光型男变成了一个奶油小生。
简直是从狼狗到小奶狗的转变。
黎余馥看到自己手上的杰作，她用欣赏的目光满意地点点头。
“咦，没想到方长你竟然还有小奶狗的属性呢！啧啧，看惯了狼狗属性的你，偶尔看一下小奶狗气质的你，没想到也挺顺眼的。”
黎余馥一顿评头论足。
方长睁开眼睛，一下子就透过墙壁上的全身镜，看到了此时的自己。
他嘴角一抽。
这特么地，自己终将活成了以前最讨厌的样子。
好娘啊！
不过一想到这是黎余馥做的，他忍了！
黎余馥把化妆品放回自己那只小包包里面，拍了拍手掌。
“我们出去吧！”
两人鬼鬼祟祟地打开化妆间的门，露出一条门缝。
那个女服务员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没有站在门口。
这让方长大松了口气。
“快走！”
方长一把抓住黎余馥的手，迅速钻出试衣间。
黎余馥被方长蓦地抓住左手，她身体微微一僵，旋即嘴角往上勾勒出一道明媚的弧度，学着方长的动作，顺着从他手上传来的力道，猫着脚步钻出了试衣间。
两人钻出试衣间后，整了整衣服，在商店里面逛了一圈，确认没有人跟踪后，直接通过店面后头的通道离开。
“呼，真刺激！”
黎余馥此时俏脸微红，脸上满是兴奋。
方长注视着她，作势就要用手去抹脸上的妆容。
“别！”
黎余馥当即阻止了。
“擦了妆，等会又被他们找到了，我好不容易做的伪装就白费了！”
方长的手停了下来，虽然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娘了，一点也不符合自己的人设，但黎余馥说得也没错。
最终他选择了妥协。
黎余馥见状，相当满意地点点头，朝方长小跳了一步，很自然地挽起他的左手臂弯。
同时，这个女人心头暗暗地想道，“yes，狗子养成计划第一步，成功！”
殊不知已经变成狗子的方长，愣愣地被黎余馥拉着走在街道上。
他精明的脑袋此时浑浑噩噩得像是一团浆糊。
脑海里面只剩下一个念头不断地翻滚跳跃旋转。
“好大，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