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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死,面对无法理解的敌人,就想靠一腔热血去莽,很不智的选择,这就是人类的愚蠢吗?”
寒霜看着冲向自己的敌人,淡淡的说着,看着那人劈向自己的砍刀,他屈指一弹,只听一声轻响,砍刀便偏向一边,他嘴角动了动,不知道他是想表现哭的表情还是想表现笑的表情。
刀锋从寒霜耳边滑过,那人这时也近在咫尺,他默默的看着那人挥拳,粗大的骨节在他眼中放大,他很清楚拳头即将打中自己的脸。
可,那又如何,只要自己比对方快,只要自己比对方强,只要自己在对方打中自己之前杀了他,那么,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耳边是缓缓流动的风,眼中是飘渺渺茫的云,天地万物都在寒霜的意识里一一呈现,一花一草,一水一尘,它们都在帮他,它们都站在他这一边,它们都是他的亲人……
“其实,我真的很强,能吊打你们的那种强大,所以,你和他们的生命就当我出生的祭品吧!”
寒霜的手划破空气,没有声音,却快似闪电,微风和微尘为他让路,他就像河水里的鱼无声无息,晶莹剔透的冰晶手套在众人眼中一闪而过。
“先生们,下面是谁来……送死呢?”
寒霜看着停在面前的拳头淡淡的说,他轻轻吹了口气,面前一动不动的那人便扑通一声倒下,神态和动作还是刚才的神态和动作,只是喉咙的位置出现了一道显眼的红线。
寒霜摊开手,一双冰晶手套依旧晶莹剔透,依旧耀眼闪耀,依旧寒气逼人,依旧缠绕着袅袅的白色霜雾。
“你们看,杀人其实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杀人其实一点也不痛的,相信我,你们会死的毫无感觉,同样我也能保证你们的尸体不会乱七八糟,跟这位一样,死有全尸……”
他在割喉的一瞬间,冰晶手套上的寒气也在侵入肉体和血液,在刹那间就把血液凝固,也用一层薄薄的冰阻止了喷溅的血液,所以那人的脖子上只有一条血线。
这是他的自信,也是他的骄傲。
“混蛋,兄弟们别犹豫,赶紧上,弄死他!”
看着寒霜纠结的表情,有人大吼着,举着钢管就冲了上去。
“别毛啊,我就不信他能以一当十,咱们人多,堆也堆死他。”
“没错,我先上了,兄弟们跟上……杀啊,杀啊!”
有一个人领头,其他人还只是看看,当第二个人冒了出来,其他人蠢蠢欲动,当第三个人冲出去,其他人……卧槽,都上了,我们也上。
他们也杀了上去,追着兄弟们的步伐,勇往直前,既然兄弟们都不怕,那我还怕毛啊!
“哈哈哈……呵呵呵……嘻嘻嘻……嗯,笑声怎么模仿呢?这时候我该用什么表情呢?唉,果然体内激素引发的情感很多余的,很难模仿,我不喜欢……”
寒霜自言自语着,丝毫没有在意已经冲到自己身前的敌人,或许是他的轻慢,或许是他的不屑让那人心里不舒服,那人大吼着用钢管敲向寒霜的头。
“混蛋,你要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下地狱的时候记住,杀你的人是……”
那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瞪着眼睛看着一只带着冰晶手套的胳膊突兀的出现,然后缠绕着白色霜雾的手曲指点向自己的眉心,只感觉额头一凉,下一刻意识就陷入了一片死寂,像是进入了一个永永远远的黑色梦境。
“杀我的人是……呵呵,弱者不配我记住名字。”
寒霜看着尸体倒下,轻声重复了一遍,带着冰鹿面具的他像是低声发出诅咒的巫师,一个接一个的送出死亡请柬。
又死一个,而且还是秒杀,不过这一次没有吓住围攻上来的人,他们双眼充血,似烈火般燃烧的愤怒充斥在他们胸膛了,每时每刻都在把他们的五脏六腑当成燃料。
“杀啊!”
终于限制他们的最后神经也断了,他们像披着人皮的凶兽,无时无刻不在渴望敌人的鲜血,他们准备用滔天的怒火把眼前之人烧成灰烬。
寒霜这次没有说话,他的认知里人类已经打上了愚昧无知的标签,跟野猫野狗比都差上很远,再多的言语交流也只能是对牛弹琴……嗯,是这个词。
寒霜动了,他离开了一直站立的位置,像一只灵巧的雪燕在群树环绕间漫步。
他挥手间十几把冰刃从掌心射出,每把冰刃小拇指长,锋利的刀锋划破空气,带着呼啸声射向敌人们。
不过冰刃终究还是太弱,轻易的就被棍棒砸碎,即使射中身体也不过留下一道划痕。
“哈哈哈,兄弟们,他已经没招了,兄弟上啊!”
有人抹了抹眼角的伤口,那是刚才被冰刃划开的,不过伤口很细很浅,没有杀伤力,他发现后高声叫喊着。
寒霜面无表情,无神空洞的双眸似乎目空一切,对冰刃没有造成伤害这件事他完全没有在意,面对敌人们的欢呼,那张另类的冰鹿面具上荆棘纹路像是有了感情,代替它的主人发出阵阵嘲讽。
他在众人中穿梭,在众人中翩翩起舞,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挥手都会有十几把冰刃冰针射出。
这里这一刻就是舞台,属于寒霜一个人的舞台,每一个人就像他的舞伴为他伴舞,每一件武器就像他的装饰,给观众惊心动魄的观赏效果。
寒霜无声无息的像一个幽灵,在人群中忽隐忽现,前一刻在你身前,下一刻就在另一个人身后,他的冰晶手套就是他的诅咒之源,他每一次现身,都会有一个人被冰晶手套刺穿眉心。
死亡和鲜血装点着寒霜的羽翼,丝丝白色霜雾笼罩在他的身上,似真似幻,他就是游荡在生与死中间的冰翼蝴蝶,每一次振翅都会撒下死亡的冰晶磷粉,每一个被收割带走的灵魂都会变成宝石,装点在他的羽翼上。
他高傲,他自大,他是一只无视生死的寒玉冰鹿,是带来死亡的独舞者,他的舞步轻巧灵快,他的步伐傲慢矫健,他的身姿优美圣洁,他每一次昂首都是对生命的漠视,都是对生命的鄙夷。
他神圣无比,他至高无上,脸上的面具就是他的灵魂,也是他封印自己的荆棘锁链,寒玉冰鹿有没有消失他不清楚,自己的诞生是不是寒玉冰鹿生命的延续他也不清楚,不过他是不愿意成为任何一个东西的替身的,他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
他只愿自己成为,一个高坐冰封王座的无敌之王。
死亡还在继续,血祭的盛宴仍没有到达巅峰,可这场举行盛大活动的主办者却悄悄的换人了。
寒霜觉得自己的诞生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很不合适,不过没关系,没有仪式,咱就用血祭来代替。
寒霜不是神,但他愿意成为被众生敬仰崇拜的信仰,同样“神”之前加个“邪”字,他也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