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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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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瓦尔翕动了一阵嘴唇,他对着年轻人说:“原本他那笔费用我想给他出的,现在你先记账吧。等他有了身份卡再登记到他那。”
  年轻人笑笑:“好的。”他接着说:“凡是装了人工智能电脑的都可以来资料中心来装你想要的知识,但是,这要付出一定的金钱或是以物换物。如果你有什么好的见闻或者新的记忆想要提取出来,这里也能够做到,可以卖给想要的人。”
  西瓦尔转过头来打了个响指:“就比方说,你的记忆的最后一段,欧文不知道有没有和你说过。目前来说,那段记忆算是珍贵。说不定以后就不值钱了。谁知道呢。”
  “请。坐上来。”年轻人将西瓦尔带到房间中央的机器上,他将一个似头罩般的巨大仪器罩在他的头上,紧接着,他启动机器,整个房间暗了下来,只剩下机器运作时候许些轻微的嗡嗡声音。紧接着他在电脑上面的操作,头罩开始喷射出一些喷雾,西瓦尔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好了,你也到旁边躺下来。给你更新下最基本的怪物变异兽资料。还有一小段历史。”年轻人将格尔达带到其中一台仪器旁边,将那个巨大头罩带在他的头上,随着喷雾弥漫而来,一种晕晕欲睡的感觉袭来。
  他感觉头部的电脑起了反应,哪怕准备失去意识,但是感觉有什么冰冷的液体准备进来,最后归于一片黑暗虚无,黑暗并没有持续很久,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电脑堆聚中,最后化作一段好似视频一般的记忆。那种感觉就是在一个极为黑暗的房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随后在眼前不远处有一个视频从头到尾开始播放,像看电影一样。
  没有人知道战争为何而起。有人说是阴谋论,有人说是为了一点可笑的资源,战争毫无预兆的爆发了。一时之间几乎掀扯到所有国家,只剩下几个保持中立而幸存下来的小国:“吉麦”“格兰特”“天若”而他此刻所在的位置,正是距离“拉达缇”较近的“格兰特”国边缘。他是拉达缇国人,国家一直处于内战状态,他和姐姐一直忙于碾转于难民营间躲避战火,此刻难民营被攻破,他有幸被特兰特国的一个名为“鸢尾”的组织所救。
  而那点可笑的资源,或许就是此次大战的罪魁祸首,那是某天从天而降的一台外星飞碟,它降落在大陆东部某个小镇,与此同时,几枚天外陨石随着飞碟同时降落,陨石质材和外星飞碟材料如出一辙。
  可是外星飞碟上面却没有外星人。而最初接触过飞碟和陨石的人,统统被上面致命的外来病毒所感染,他们几乎片刻殒命。但这并不能阻止别人对这个飞碟和陨石的研究,他们研究出机器人,小心翼翼的用机器人去接触飞碟,研究里面的资料和科技,以及研究陨石。
  陨石下降的频率越发频繁,每个月来起码数十起陨石陨落事件,处理陨石的机器人开始普及,但随着陨石增多,被外来病毒感染的人越发增多,而某些小实验室更是出现泄露的情况,感染病毒的动物从里面逃出,情况开始无法控制。
  战争爆发当时,第一批感染病毒的生物更是被派上战场,感染像一场飓风,从东部感染到北部,从南方传播到西方。变异从此刻开始,感染的生物异变,凶性大发,人类躯体往往不是对手,战争双方往往都会派出用于战争的机器人,而最初的陨石金属意外的和人体吻合,第一批上战场的士兵有幸装上最初研发的机械义肢。
  这是机械义肢的来源。战争并没有给双方带来任何好处,民不聊生,难民到处都是。而在战场残局的中央,感染病毒的尸体爬了起来。这是最初的变异生物之一。它们席卷开来,袭击它们能够看到的任何一个地方。
  而随着战争,平息,内战,清理感染生物,当人民安稳下来,似乎还能够看到曙光的时候。第二架飞碟降临了。它落在的位置不是别处。正是正在内战的国家“拉达缇”的国境边缘的一个新建的难民营。一个名为风信子的难民营。
  “我们的营地。就是被它破坏的。”他清醒过来,资料和记忆已经结束,他脑里面的电脑也多了一个文件,他随时可以阅读打开,那是有关感染病毒之后的变异生物,里面有详细的图鉴,外貌,特征。
  他面色苍白,声音无力,他从头罩中挣脱而出,年轻人正静静的站在他的旁边。他说道:“我是唯一的幸存者,对于你们有用的地方是目击了袭击者吧?那首飞船里面下来的生物?它们将我们营地摧毁袭击,不留一个活口。”
  “正是如此。”年轻人回答。
  “以前我都没有遇到任何的变异生物和变异人。”格尔达坐在床上,双手埋头,看不清表情。
  “那是我们国家位置较为偏僻,距离战争区较远,感染病毒的变异生物正在别处肆虐,总有一天。它们会席卷开来。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大的威胁。最大的威胁。乃是来自天上。”年轻人回答。
  他转身走开,让格尔达安安静静的坐了一会,他又折返了回来,这一次他手上端着一个水杯:“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下,也可以消化一下你获得的记忆和资料,随时能够在你的人工智能电脑里面阅读,阅读之后会成为你的记忆一部分。不会忘记。当然,你不想要这些资料的时候可以在我这里删除和更改。我很乐意为你提供服务,当然这需要你付出一定的金钱或者代价。我是维兰德,一直在资料中心。”
  格尔达接过水杯后,年轻人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旁边的西瓦尔已经发出酣睡的鼻鼾声,看起来他是累坏了。格尔达将水杯里面的水一饮而尽,随后他安静的躺下,决定将一部分的资料读取,看一下变异生物,在掌握足够多的知识和他想要的东西后,他想要去风信子营地看一下。
  亲眼看一下。
  读取记忆资料并没有耗费他很长时间,哪怕他醒过来,旁边的西瓦尔仍在沉睡,他来到资料中心的前台,被称为维兰德的年轻人正在看书,他注意到男孩,朝他打了声招呼。
  “嘿。感觉怎么样?”
  男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我们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地图。我想要去风信子营地。”
  兰德耸耸肩,他放下书,从他的工作间一阵翻找,最后找出一张被翻过很多次的格兰特国家地图出来。他说道:“也只有我这里有这些玩意。你去了别的地方只有电子版的给你看,我们现在处于这个地方。”他指着地图的一个点。
  这是格兰特国家的边缘地区,几乎是和拉达缇的交界,他手指朝上划出一段距离,说道:“这是风信子营地的所在地,距离这里大概一百多公里吧。开车大概两个小时?顺着这条路出去,约莫三十公里就过了边境了,进入拉达缇的边境。然后要饶一段路。”
  “你又不会开车。也没有车给你开。你过不去的。”
  “我可以走过去。”
  “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吗?出了格兰特,进入拉达缇。你有可能遇上雇佣兵,有可能遇上变异生物。有可能遇到内战的叛军。你有可能会被抓住。然后困在某个黑暗没有光的矿洞里面挖上一辈子的黑矿。你什么都没有。”
  “我可以避开他们。”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怎么过去?哪怕你避开了所有的敌人。你没有水。死路一条。哦。或许你不知道。因为欧文那家伙没有给你说任何说明,我知道了。”兰德自语了一句,他摊摊手说道:“过不了多久你就要大量补充水分了。如果你不想被这些金属榨干你身上的每一滴血的话。”他敲了敲格尔达的金属手臂。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些金属尽管和人异常的吻合,不会出现任何并发状态,但是,它们有一个特点。一个致命的特点。它需要大量的水,异常多的水,这些金属会吸水,若是你不及时补充水分,你会死。”
  “认清现实吧。你能够活下来算不错了。”
  “离开了这里,你将一事无成。”
  “如果不给你装上机械手臂和电脑的话,你只能躺在床上,痛苦的叫着,遭受被抛弃的命运。又或者说会直接死去,没有任何痛苦,不去考虑任何事情,那也挺好的。”
  兰德说完收起了地图,他继续拿起他的书籍,然后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轻抿了一口,看着旁边的男孩,补充了一句:“也多亏欧文是个疯子,你才能活下去。”
  “现在你也有半天没喝水了吧?按照你这个量。说不定你两天不喝水你就会死去。”
  “这就是现实。希望你能够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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