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沈先生

　　奕昇尴尬一笑说道：“沈先生，我真的没对景月做什么，我相信景月回来之时你肯定也用华尘探查了她的身体，知道景月仍是处子之身，所以先生您就别再笑话我了。”
　　沈先生淡然一笑道：“我当然知道，不然你就算是皇子，若真做出此事，就算我不收拾你，我也会联系你那父皇好好的折磨下你。”
　　奕昇听的此处感到头皮发麻。
　　沈先生又小酌了一口杯中的香茶，说道：“但一码归一码，人你终归是抢了的，那咱们来谈谈这道歉，是怎么个道歉法。”
　　奕昇想了想，说道：“沈先生，你觉得我应该如何道歉？”
　　沈先生觉得有些好笑的道：“七皇子殿下，重要的您是有什么，而不是我想要什么。”
　　奕昇挠了挠脑袋，想了想说道：“我可以回答沈先生三个问题，不限类型、条件和机密。”
　　“哦？”沈先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奕昇，道：“有意思，那七皇子殿下，您觉得您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呢？”
　　奕昇听到这，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色牌匾，静静放在桌上。
　　牌匾上，雕刻着一只苍鹰的头颅，苍鹰的嘴上，叼着一把金色的弯曲匕首。
　　林羽卫卫徽，不同于风羽卫负责全国的军事防御职能，林羽卫负责全国的情报汇集、机构渗透和他国情报搜集工作，若说风羽卫是云启国的利刃，那林羽卫就应该是云启国的暗匕。
　　沈先生看着那银色牌匾，说道：“你家那父皇还真是放心将林羽卫交给你啊。”
　　奕昇自嘲的笑了笑：“像我这种没用的废物皇子，就只能做些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务，比不了四哥的风羽卫。”
　　“是啊，将云启国暗匕交给你这个废物皇子，你父皇还真是心大。”沈先生笑着回应道
　　奕昇听的出沈先生话中所包含的意味，但他没在意，接着说道：“所以沈先生，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这便是我提出这道歉方法的原因。”
　　奕昇的意思很明显，意思便是林羽卫掌握的情报，沈先生都可以问，即便是机密档案，沈先生一样有权利知道。
　　世间没人不喜欢秘密，尤其掌权者的秘密。
　　沈先生没有回答，他看了眼杯中见底的清茶，打算握起身边的茶壶将杯中倒满，但是奕昇比他先行一步。
　　奕昇恭敬地帮沈先生倒满杯中的香茶，随后重新坐回沈先生的对面。
　　沈先生再次小酌了一口杯中的香茶，许久，他徐徐说道：“那第一个问题。”
　　奕昇听到这，赶忙集中精神。
　　“太后身体可好？”沈先生慢悠悠地问道。
　　“什么？”奕昇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沈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太后身体可好？”
　　奕昇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答道：“皇族母身体安好，前几日还和父皇在后花园散步闲聊呢。”
　　沈先生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小酌了一口杯中的香茶，再次问道：“你今日打伤你三哥所召唤出的族魂是来源于尘器？”
　　奕昇没有惊讶他是如何知道今日夜晚之事的，平静回答道：“是的，这是我和老师最新的研究成果，其所蕴含的族魂能让使用者完美的兼容族魂，甚至....”
　　“行了行了。”
　　出乎意料的，沈先生摆了摆手，仿佛对奕昇所讲述的尘兵细节毫无兴趣，他再次说道：“我对你们那破玩意没什么兴趣，就是随意一问。”随后他叹了口气，感叹道：“现在的科技真有意思，竟然能让一个毫无华尘的废物皇子得到华尘者的力量，看来我是真的老了。”
　　奕昇越听越感到奇怪，沈先生所问的第一个问题简直就是随意所提，第二个问题勉强涉及到他所掌握的机密，却不愿细问。
　　“好了，那第三个问题。”沈先生浑浊的老眼突然认真地直视奕昇，然后，他问道：
　　“你和你家神剑那什么了没？”
　　“哈？”
　　奕昇听到这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随即他的脸颊变得滚烫，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不明白沈先生说的是什么。”
　　沈先生看到他这幅模样，突然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我们七皇子殿下，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他含着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我沈舜苍这辈子见过无数种女人，可本体是神剑的女人我是真的没有见过，殿下你可要原谅老朽的好奇心。”
　　说完他又忍不住大笑起来道：“不过貌似我们殿下也没见过。”
　　奕昇涨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
　　然后，沈先生丢给了他一个小锦囊，幽幽地说道：“七皇子殿下，这锦囊里的东西，可能是帮你突**子之身的关键。”
　　奕昇看着桌上的那锦囊，脸色变得越发涨红。
　　沈先生做完这一切，收敛了笑意，重新握起茶杯小酌了一口，淡淡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明明这三个问题我可以从你嘴中问出三个林羽卫所掌握的机密，但是我问的，却是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除了最后一个。”
　　说到这，他又轻笑起来，接着道：“我太老了，有很多东西，我知道了没什么用，我也不感兴趣，等我死了，这些所谓的秘密也只会被我带进坟墓，所以与其这样，不如问一些我感兴趣的、我想问的，就比如我问你的三个问题。”
　　杯中的清茶再次见底，壶中的清茶也已搁置温凉，沈先生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天启城，万千灯火相聚汇集成为了一张万灯图，与天空的晨星构筑的星空相对应着，美的分外梦幻。
　　“七皇子殿下，每位皇子所掌握的东西都不同，你虽未拥有华尘，但是那小子还是愿意把林羽卫交给你，说明在那小子心中，自有着一张谱，那张谱上记载着每一位皇子的能力与作为，这张谱，便是决定你们未来谁能取代他的谱子，七皇子殿下，我想你明白老朽说的是什么。”
　　沈先生看着窗外的天启城，淡淡说道。
　　奕昇点了点头，说道：“沈先生，我明白。”
　　“明白了便走吧，今日你歉也道了，我们彼此都不再亏欠谁。”沈先生再次说道。
　　“我还有一事要问沈先生。”。
　　奕昇站了起来，刚刚脸上的红晕消失不见，他直视着窗口的年老背影，问道：“沈先生，您参与的尘兵暗流，最后转到了谁的手中？”
　　周围的空气突然安静，场中的气氛突然不知为何变得紧张，沈先生回过头，静静地看着奕昇，此时他的眼中，带着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