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借书

　　“你小子好哇，小启你站一边去，等下再说你的问题”老陈后背有些佝偻，伸出左手把方启推到一边。
　　“你要干什么”沈星没来的急起身，双腿蹬着不断后退，脸上写满着警惕。
　　“干什么，上次打碎我油灯的时候还没有好好收拾你，这次倒好，还侵犯老头子我的隐私，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友好了”老陈面色严肃的盯着沈星。
　　“你那个油灯，别人拿书的时候不小心拍在上面了，灯油都没洒一滴，我还没碰到，自己就掉下来了，怪我咯”沈星后退到一个书架边靠着。
　　眼神中对老陈满满的警惕，还时不时对着方启挤眉弄眼。
　　“呃...我还不是自身难保，你还是自求多福吧”方启心里想到，递了一个同情的眼神给沈星，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沈星忽然间觉得这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一般，眼神中充斥着绝望。
　　看得方启实在又些好笑，方启别过头去，实在是不能再看沈星，不然得话要是笑出声来，接下来得目标估计就是他了。
　　方启这孩子一直都很老实，老陈还是挺喜欢方启着孩子的。
　　但是老陈看着这沈星，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年纪不大总是惹祸，坏点子还多的不得了。
　　上次打碎了那盏油灯，他倒好拿灵气把油灯给粘起来了，然后放回去，把其他油灯的灯芯剪了一半。
　　当时把老陈可是给气乐了，这沈星天赋不错，但是这性格也太皮了，谁要是收了他做弟子，估计头都得气大。
　　“说说，你想我怎么收拾你”老陈看着眼前的小屁孩，伸脚踢了一下装傻的沈星。
　　这一踢不要紧，一踢沈星就开启了演戏模式，在地上滚个不停，嗓门儿还大，哇哇的乱叫。
　　“啊，踢死人了，书库管理员滥用职权杀人灭口”沈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不断的再原地打滚。
　　“你滚吧，这地给我拖得挺干净，我正好也懒得收拾”老陈说道。
　　“小启，你去把我里屋的椅子给我拿过来，我坐在这里看他能滚多久”老陈转过身看了一眼方启说道。
　　“两个都是无赖，就看谁能赖得过谁”方启有些头大，这两个活宝，一个不尊老一个不爱幼，这没打起来还是不错了。
　　方启也没打算劝阻两人，径直的朝着二楼走去了，他需要的那本书上次在二楼见过。
　　方启正要走，突然脚步一顿。
　　“那个...老陈，这《灵脉轶闻》不知被借走了没有啊”
　　也不知道老陈从哪里摸出来一本泛黄的破旧书本，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虽然老陈这外表懒散邋遢但是这字却是精美无比。
　　每一个字都是刚劲有力，如同虬龙一般，笔锋劲道，龙飞凤舞，让人看过后便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
　　就连学院很多老师都不由得称赞，现在处处都在传老陈一字千金，若是这本借书记录拿出去买，估计好多喜爱美字美画的雅士都得挤得头破血流。
　　方启也是每次都留恋老陈翻开这记录的时候，眼中充满着尊敬。
　　每次找书，书的位置都不一样，这老陈身为管理员也不分分类，这三层楼几万本书，找起来实在费力。
　　不过还好有借书记录，只要没被借出去的书，在这书库里肯定事能够找出来的，就是的看看需要多长时间了
　　“没有，这本书前两天被还回来了，哎？我说你小子每次怎么掐的时间这么准”老陈诧异的瞟了一眼方启。
　　“每次你借书，要么就是刚刚借走，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借同一本书”
　　说道这里，老陈不由得撇了一眼沈星。
　　“要么就是别人还回来不久，你就过来借书，难不成...”
　　沈星听到这里停止了打滚也诧异的望过来。
　　“难不成什么”方启居然被两个老小无赖盯得有点心虚。
　　“难不成你小子会算命”老陈沉吟片刻得出来个结论。
　　方启听到这里更是一脸莫名，哭笑不得。
　　“原来如此，下次我要借书你帮我算算我就懒得多跑一趟了，麻烦死了”沈星点了点头认真得说道。
　　“你还真就信了啊，这明显就是瞎掰的”
　　令方启更无语的是，这沈星语气正经，如同真的相信了一样，还认真的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下。
　　“不和你们两个瞎掰，我去找书了，这都中午了，不快点饭都没得吃了”
　　说罢，方启就径直得朝着楼梯走去。
　　方启缓缓走上木制楼梯，身形消失在楼二上。
　　这时老陈瞅了一眼明显有点头晕的沈星。
　　“怎么样，滚够了没有，够了跟我来，我告诉你点事”
　　“起来了你就要我赔你的灯了，现在我不起来被别人看见了，告诉院长你虐待学生，说不定你还得赔我点东西呐”沈星很是得意，似乎对自己这个计划很是满意。
　　“你还以为今天会有人来吗，现在都到饭点了，谁没事跑过来啊，而且这两天书院几乎没什么人，你要想被别人发现，你在滚两天说不定有人会发现”
　　“再说了被人发现是一码事，院长会不会管又是另一码事了”老陈看着沈星阴险的笑了笑。
　　“好哇，你个老无赖，你无耻”沈星面带颓色，缓缓的站起身指着老陈鼻子骂道。
　　“彼此彼此咯，小无赖，所以你现在跟不跟我走”老陈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舒展一下筋骨说道。
　　“走就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沈星一脸壮士赴义的样子，看到老陈不由得笑出来声。
　　“又不是让你去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是什么意思”老陈调侃。
　　“你才死猪，你全家都死猪，你见过这么帅的死猪嘛”沈星跟在老陈身后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
　　......
　　时间缓缓的过去方启一直在书库里找书，真的每次找书都找的头大。
　　他没有经过灵气淬体，所以身体素质和普通的八岁小孩没多大区别。
　　但是每次灵气莫名的涌向右眼，所以他的大脑在这几年也多多少少受到了灵气的滋养，记忆力和视力倒是比普通同龄小孩高了不少。
　　他现在虽然不能说过目不忘，但也能记得挺清楚的，但是这书库中庞大的书籍量想要全部记住位置，对现在他而言还是很难得。
　　况且很多书都是要变位置的，原因就是老陈看哪里有空位就往哪里塞。
　　这是方启亲眼目睹的事，几本完全不相干的书，直接塞到同一个空位，塞到塞不下为止。
　　“到底在哪里啊，唉！要是有灵气就好多了”
　　这已经是方启第无数次叹息自己没有灵气可以使用了。
　　但是叹了一口气之后方启还是自己一本一本的找。
　　书架很高莫约有四米高，不过每一个书架都有木梯，木梯很宽也很高方启站上去也很容易拿到最高的书籍。
　　但是这一上一下的倒是把方启累的够呛，开始时还好，越往后方启体力也消耗的不少，再加上午饭也没吃，方启现在满头大汗，也只能咬牙继续找。
　　又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方启终于从书架上找到了他要的那本书。
　　方启满脸欢喜，似乎找到这本书刚才的所有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了，而他的后背衣衫早被汗水浸湿，贴在背上让方启很不舒服。
　　不过因为青天白玉的原因，倒是也不是很热，只是由于走动流汗而已。
　　方启满心欢喜的下楼准备让老陈记录一下，结果发现老陈并不在楼下。
　　方启也只就好找了一个木台阶坐下，直接开始看这本书。
　　这段时间很安静，因为很多学生都回家去了，学校留学的同学很少，这段时间也刚好是午餐时间。
　　所有这书库中更是一个人都没。
　　方启安静的坐在台阶上，他从小就很喜欢安静，因为这样他的精神能够很好的集中。
　　每当这种静谧的时候，他似乎就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让他很是安详，读书的效率也高了不少。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此时的方启也受不了了，因为他实在是太饿了，没办法好好思维了。
　　他就坐在原地，轻轻的合上手中的线装书，由于木楼梯不够宽，他就直接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吸收灵气。
　　方启盘膝而坐，调整自己的心境，由于刚刚完全沉浸在书中的缘故，他的心跳一直趋于平缓。
　　心境也没有任何波动，如同一口古井井水，没有丝毫涟漪。
　　渐渐的他感觉到灵气在自己的周身盘旋，空气中一丝丝灵气缓缓的转动。
　　而他的左眼此刻能够清晰的看见牛毫般的灵气细丝向自己靠拢，缓缓的从全身的毛孔钻入身体。
　　这些进入身体的灵气依旧可以控制，当时每次完成大周天时经过头颅时都会不受控制的钻入自己的右眼。
　　此刻方启小心翼翼的牵引着少量的灵气做大周天，汇入丹田。
　　又是运行到同一个位置，这些灵气就如同洪水泄堤一般，不受控制的涌向右眼。
　　习惯了这种现象的方启只得苦笑一声，继续耐心的引灵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