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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巫塔顶层,屋内,又有两盏油灯熄灭。
“嗯?怎么会?”
巨汉万万没有想到,短短的时间内莽族就有三位莽巫死去,这对莽族的打击是巨大的。
“可恶……”巨汉神色有些悲伤,这些莽巫都是他自己从小带大的,感情深厚。但是,他现在出不了莽巫塔,或者说,有人不允许。
“鬼上……”巨汉试探地发出声音。
眉心的裂缝扩大了一些:“等……”
“是。”
巨汉回答,目光停留在刚刚熄灭的三盏油灯上,神情恍惚。
“等我……之后我为你们复仇……”
……
“这是……”
易隐和楚河鬼鬼祟祟地来到莽族部落,看到了最中央高高耸立的莽巫塔。
“我要你进去去取一样东西……”
楚河面色严肃,盯着高塔:“取出来后,立即带回来给我。”
眉心微微发烫,易隐感受到了地府的情感,一种渴望,渴望得到塔中的某样东西。
易隐有种直觉,要是能够得到地府渴望的东西,说不定地府可以提前苏醒。
本来是想毁掉楚河的任务的,但现在看来要改变计划了。
“我该怎么进去?取什么东西?东西在哪儿?”易隐疑问三连。
“到时候我会在外面制造一些小骚动,你就放心大胆地进去就好。只不过莽巫塔内部十分诡异,你要小心。找一盏油灯,透明的油灯,上面燃着七彩灯芯,具体在哪儿我不知道,藏的有一点点深。”
“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任务失败,你会死。”
在确认了自己的虫子还有效果之后,楚河郑重发出警告,只不过内心加了一句:“当然,你成功了也不会活着,我只需要你碰触到油灯就好。”
“知道了。”
易隐动身,背对着楚河向莽巫塔靠近,嘴角挂着冷笑。
上衣口袋中,虫子被易隐用鬼气包围着。
“油灯?只要不是地府需要的,毁了就是。”
……
巨汉闭上眼睛假寐,突然,莽族部落外传来一声巨响,一股莫名的威势笼罩了整个部落,莽族的人们惊恐地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就连莽巫们都面色苍白,无法抵抗。
壮汉眉心的裂缝突然扩大,虚空之中传来急切的声音:“快……出去……得到它……”
巨汉站起身,从顶层窗台上直接跳了下去。巨大的下坠冲击力轰的大地发出一阵哀嚎。然后,巨汉看到远处莽族部落外的青色光束,运足了气力,冲了过去。
“这是……小骚乱?”
易隐看着楚河造出来的巨型光束,感觉自己对大小的定义可能有些误解。
在巨汉跳下来离开之后,易隐偷偷摸摸地溜进了莽巫塔。
说来也怪,在外面威势厚重的光束威压在里面直接被削弱了大半,显然这座高塔十分不凡。
“先去找地府需要的,再找那个油灯。”
在进入莽巫塔后,眉心的炙热感愈发炽烈,直指塔中某个方向,疯狂催促着易隐前往得到,就像一个孩子哭闹着要吃糖果一般。
顺着眉心所指的方向,易隐来到了一个……墙壁的面前。
在重新确认过所指方向没错后,易隐开始摸索附近有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
但是……
手却直接穿过了墙壁。
“幻术?又是巫的力量?”
试探着将整个身体贴在墙上,易隐整个人直接来到了墙壁之后,这才发现,墙壁后另有一个通往上层的楼梯。
“外面那个可能是假的。”
顺着楼梯往上走,一直走,来到最高处。
最高处只有一面巨大的镜子。
镜子中清晰地映出易隐的外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难道在镜子后面?”
易隐敲了敲镜子,但镜子是实心的,很明显在后面放不了东西。
正疑惑时,眉心地府清晰地传达出了一字信息。
“跳。”
易隐看着下面将近百层高的楼梯,不想说话。
“跳!”
地府传来的信息变得急迫起来。
易隐在犹豫。
“快!”
易隐在身上绑了根绳子,拉了拉,测试一下质量。
“快!”
易隐在一张纸上计算如何着地才能受到伤害最小。
“跳!”
易隐突然莫名其妙纵身一跃。
“嗯?我刚刚跳了吗?”
易隐只感到一瞬间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跳了下去。
最底层的地面砖块在易隐眼中极速扩大,风在耳边呼啸。
易隐闭上眼。
“砰——”
耳边传来镜面破碎的声音。
再睁开眼时,易隐重又出现在了刚刚见到的巨大镜子面前,只不过,这一次镜子在他的脚下。
而面前,便是一个小屋的入口。
“刚刚那种感觉……绝对不是从前的地府……是谁?地府里面,还有其他意识?”
易隐一边走向入口,一边思考。
他想起了地府曾经对他说过,地府和他差不多大之类的话语。
易隐一直以为地府的意识是唯一的,但现在看来,不是。
地府里面,还有很多东西他不知晓啊……
推开入口处的房门,里面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墙壁上有数十盏灯油在燃烧,有一些已经熄灭了。
而在墙壁最上层的中央,有一簇七彩的灯焰在燃烧,若不是有火在烧,易隐怕是都注意不到这是一个透明的灯盏。
而地府渴望的源头,就是这个油灯。
和楚河想得到的东西一模一样,只是,这是藏的有一点点深吗?要不是有眉心意识指引,易隐根本找不到好吧?
眉心发烫,有一道声音在催促易隐去拿到那个灯盏。
但易隐不为所动,而是淡淡发问。
“你是地府吗?”
眉心炙热感瞬间消散。
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凝聚。
……
巨汉来到了青色光束面前,眉心之中飘出了一个黑影,黑影急不可耐地扑到了青色光束之上,沐浴着青色的光芒。
只不过,下一个瞬间,青色光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青色的卷轴。
“定!”
楚河的声音从暗处传来。
世界静止了。
楚河松口气,从暗处走出。
“咔嚓——”
有什么东西破裂的声音传出来。
“嗯?”
楚河一阵错愕。
一根黑色的利爪突兀出现在楚河的额头,直接穿透而过。
“吃的……交出……来……”
……
莽巫塔中,易隐站在透明油灯之前,一动不动,和眉心的意识僵持。
“你……不是地府吧?你是谁?”
易隐接连发问。
“地府在哪儿?地府沉睡和你有没有关系?”
眉心冷却下来。
易隐感到了不安,不是对自己,而是对地府,地府现在到底怎么了?
突然,眉心再一次发烫。
炙热到易隐几乎失去意识。
恍惚之间,易隐身体的控制权再次被别人夺走,双目无神地用手碰触到透明油灯,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得到了……”
“易隐”开口。
……
“怎么回事?”
环大人正在空间传送阵稳定传送波动,突然她感到一阵心悸。
在她的感官之中,整个世界经历了一瞬间的黑暗,绝对的寂静。
她这种实力层次的人,是绝对不会感知错误的。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出了大事。
……
“鬼上,开始了吗?”
佝偻老者虔诚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
原本出现裂缝的山壁之前,有好几个小丑在互相对视,穿着各种颜色的衣服。
“这个地方闻起来臭臭的。”
“不对,是香的!”
“不!是辣的!”
“不!……”
下一瞬间,所有小丑一同闭嘴,又齐声说道。
“好可怕。”
……
阎王此时漂浮在莽族外围的高空中,一动不动。
对面,是一个嘴角有血的黑影。
黑影声音沙哑。
“你,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