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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跟在卓翰文身边的那些人,在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酒店分开,想来也是饭局结束。
卓翰文带着余下五人来到他的“夜色朦胧夜总会”,单就看到的门面大小,只怕不比他昔日见到的“天上人间”小到哪去,里面也是别有洞天。
前厅自不用说,干系着脸面,装修的金碧辉煌,进门两侧的迎宾小姐长得丝毫不弱于身边的李蓉蓉,坐在吧台的两个吧女也是挺俊俏,上天是公平的,脸蛋比不上两个迎宾小姐,可俩球要比她们的大,圆滚怒壮的,好像随时随地都能蹦跳出来。
坐着电梯来到二楼,当从电梯里出来的那一刻,原本轻微的摇滚乐立马放大了无数倍,震耳欲聋。王玉燕被吓的轻呼一声,不止是因为这里面的装潢,而且从下面一楼抬头就能看到五楼的楼顶,最主要的是下方舞池里的那些男女疯狂的样子,每一个人都在释放着心里面的野兽。
尤其是那些穿着暴露的女人,露着半胸,白皙深壑。
舞台上有乐队、放音师,还有四名美艳、只穿着三点式跳着艳舞的舞女,舞姿奔放无比,只看了一眼,王玉燕就脸色绯红的垂着头,不敢再看。
同是女人的李蓉蓉,脸上却毫无异样,她在美国上学的那会儿,比这还疯狂的她都见过。
每层楼都是一个个的包厢,包厢门前是个走道,设立的栏杆好似是一个大大的“口”字。
在舞台上方,原本四个方向相通的走道,被一个把走道占为房间一部分的玻璃房间堵死,从二楼到五楼,皆有一个这种房间。
这么奢华、大气的产业,也难怪了黄天恺在卓翰文面前有点站不直身子。他呢,只是一个仗着父亲的装饰公司,当着一个不愁钱花、无所事事的富二代。
来的时候,他告诉杨瑞,卓翰文在燕京、魔都、南粤等大都市,均有这么一个场子,如此两人的级别可谓天壤之别。
众人进了这个房间里,才发现玻璃墙壁别有文章,竟可以清晰的看到楼下的所有景象,颇有一种众人疯癫我独醒、掌控天下的错觉。卓翰文叫来了一位名叫婉婉的女人,清纯绝艳,却只干着帮众人倒酒的服务生角色,令杨瑞和黄天恺不由感叹暴殄天物。
卓翰文举酒杯敬向众人,然后向杨瑞问道:“兄弟,在哪高就啊?”
“高就谈不上,目前我就是个大二的学生。”杨瑞实话实说,却让卓翰文大为惊愕,不禁带着不解看向李蓉蓉。
李蓉蓉优雅的喝了一小口酒,才道:“杨先生在赌石的造诣很高,如今在我们玉石圈里可是个名人,而且据我听一个朋友说,杨先生在音乐领域也有非凡的见识和才华,参加《只要好声音》节目的时候,被四个有名的大歌星争的不可开交。”
杨瑞骤然转头看向她,微笑的目光中藏有一丝的冷厉,他可不相信当时节目现场会有人这么巧就认识她,而且还把他的事情详说一遍,哪里会有这种巧的不能再巧的事情!
“喔,是吗?那不知兄弟能不能向我推荐一些、比楼下还要劲爆点的歌曲?”卓翰文大感有趣,问道。
杨瑞为难了起来,这个世界的音乐说实话他还真没听了多少,可又不希望这会儿弄得自己下不了台。
简单一点的说,他现在蛮希望和卓翰文这种人处为朋友。
他沉吟道:“卓先生不妨等我几天,回头我编两首曲子送给你听听?”
“劲爆的?”
“劲爆的!”
“哈哈,那我就静候佳音了!”卓翰文端着酒杯,与他碰了下杯。
两人相视一笑,一口干了杯子里的啤酒。
呆了一个多小时,杨瑞在夜总会门前与众人分别。
李蓉蓉又提了一下赌石的事情,杨瑞屈身来到她的身边,轻浮的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李小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希望你再对我做任何试探性的事情!想让我帮你们李家,就请你安分一点。”
李蓉蓉侧开身子,目光冷了下来:“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这个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惹急了我,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我没收过你们李家的订金,如果你受不了我的这种坏脾气,赌约的事情可以就此作罢!”
“你!”李蓉蓉大为恼怒,可在转瞬之间,她又忽然换上一副笑脸道:“杨先生何必和我一个小女子动气,未免太有失风度了吧?莫不是杨先生心虚了?”
杨瑞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后者嗪满笑意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的冷意。他轻蔑的道:“虽然你这张脸值得很多人对你追捧奉承,可惜我恰恰不在这些人的行列之中。女人我见了很多,你还没到可以让我一见就俯首称臣的程度。”
说完这些话,他带着一脸复杂的王玉燕来到跑车旁,正要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却听到:“杨瑞,你就是个忽然暴富的穷小子,即使你再怎么装腔作势,也掩盖不了你卑微孤僻的内心和你永远都是一个穷小子的事实。还和我说什么安分,其实最应该安分的人是你才对!”
杨瑞咧开嘴笑了,看着回过神来正向他怒目相向的李蓉蓉道:“不要拿我的曾经,来评论我的未来!”
跑车几息之间脱离了黄天恺、小星和李蓉蓉的视线,接着,李蓉蓉也怒气冲冲的驱车离开了,空留着黄天恺和小星两人立在当场,茫然对视……
王玉燕上了车之后,复杂的目光一直在看着窗外呼呼而过的街景,一句话也不说,而杨瑞也同样沉默着,过了半晌,她忽然开口道:“你变了!”
杨瑞继续沉默。
“你变得让我感到好陌生!”她又道:“自从你15号回到教室的那天起,你就变了!”
杨瑞问道:“这么说,你不喜欢现在的我,是吗?”
王玉燕怔怔的望着车前,良久才回答道:“以前的你,全是我的,不管在教室,还是各自回到宿舍,我都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但是现在,我觉得我成了你的附庸品一样,变得可有可无。”
将她送回学校,之后的三天里,两人没有通过一次电话,也没有各自在微信上说过任何一句话。
王玉燕在这三天里,变得沉默了起来,时而还会在课堂上走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