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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陪练,准备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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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迷糊中,燕云猛然睁开眼睛,入眼的却是那么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这,我这是在哪里?
  一脸茫然的看着书桌,台上的闹钟还在叮叮作响,燕云却皱起了眉头,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已经被轰杀了才对啊?
  脑海中自动回想起那一幕幕画面,好像就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说是梦,怎么可能那么真实?可要不是梦,我怎么会还活着?还回到了这里?
  “老哥,老哥,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囖,还不起床!”咯吱一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小脑袋伸进来,对着燕云嗡声嗡气的说道。
  燕云看着来人,一身粉色的小棉袄,头发扎成了两条辫子,说话间嘴角一开一合露着两个小虎牙的女孩,正是他日夜思想的妹妹啊!
  燕云一下子鼻头觉得酸酸的,眼睛情不自禁的泛起了泪花,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抱住了小燕雨,“对不起,小妹,是哥没照顾好你,真的对不起!”
  小燕雨被燕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但看着老哥想哭想哭的样子,只好摸了摸燕云的头,哄着说道:“乖,摸摸头,谁哭谁是小狗哟!”
  燕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感情这小妮子学自己哄她一样呢,擦了擦已经湿润的眼泪,捏着小燕雨红扑扑的脸蛋,打起精神笑道:“好好好,哥不哭,哥要像小雨一样乖!”
  “嗯嘛”小燕雨咧嘴一笑,满意的道:“老哥最乖了!爸妈让我叫你起床,一起去求神呢。”
  燕云一怔,看了看桌子上的日历,原来今天已经是除夕了,农村人在逢年过节的时候,都有求神烧香的习俗,而自家求神烧香往常都是早上去的,想来今天也是的了。
  等等,除夕?那不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嘛?难道今年才是2120年!那我不是才17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回到了超世游戏之前?又或者是我做了一个20年的梦?
  “老哥,老哥”燕雨看着燕云望着日历发起呆来,叫道:“你怎么啦?”
  燕云正寻思着,听到小燕雨的声音,赶紧回过神来答到:“好的,老哥收拾一下,就去!”
  燕云摸了摸燕雨的小脑袋,抱着小燕雨出了门,把她放下:“你先去找爸妈,老哥一会就下来哈!”
  小燕雨点点头:“嗯嘛,嗯嘛,老哥要快点哟!”说完,高兴的撩着自己的小辫子,砰砰跳跳走了。
  燕云转身合上房门,深吸口气,甩了甩脑袋,压下心里的各种困惑,打开衣柜,挑了一套悠闲的套装换上。
  十分钟后,已经洗漱完收拾好的燕云,下了楼,迎面而来正是笑开了花的小燕雨,一把将她抱起,打趣道:“你呀,吃那么多糖,小心牙齿长虫哟!”
  小燕雨一听就不乐意了:“老哥就知道唬我,哼!你牙才长虫!”说完,还狠狠的嚼了口中的糖。
  燕云咧嘴一笑,第一次吓小燕雨吃糖牙会长虫的时候,可把这个小妮子吓惨了,不但吐了刚吃的糖,还使劲的刷了几遍牙,生怕自己嘴里真长条虫出来,还是被老妈子发现了,不然这小妮子不准能把嘴刷破一层皮牙掉一层灰。
  燕云摸了摸小燕雨的头,看着正在收拾求神用品的老爸,有些颤抖有些激动的喊道:“爸!”
  正在收拾的中年人头抬了一下,余光瞅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虽然气氛很淡,燕云才真实的感觉到这是自己的老爸燕堂,诚实又有些呆板,入得厨房又出得厅堂,真是一个居家的老男人。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围裙的妇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着燕云抱着小燕雨,呵呵一笑:“哎,小云起了啊,刚好,一会一起去求神吧!”
  燕云看着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心头不由得一震,那个仿佛从口中消失很久了的字,再一次脱口而出:“妈!”
  “嗯,先跟小雨玩一会,爸妈马上就弄好了哈。”李若欣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菜盘,又进去了厨房。
  燕云压下心里莫名的激动,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难道自己真的是做梦了?脑海中的画面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关于超世的一切都是由于自己异想天开梦到的?
  想不通透,燕云也懒得去想了,想多了脑袋都有点发涨,抱着小燕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揉了揉眉心,舒缓下来,静静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求神的用品也准备妥当,一家四口便带着东西出门,朝着村东头的香火庙去了。
  当燕云一家来到香火庙,已经有三户来求神烧香的人了,因为香火台的供桌只有三张,最多一次只能够三户人家摆贡品,所以只能等待了。
  不一会就有一户人家求神完毕,正是中间那一桌,等到他们收好桌上的贡品,燕云的爸妈也麻利的把自己的贡品放上桌子,而燕云也不动手,牵着小燕雨在一旁等候。
  燕堂抓起一把香到一旁点起火来,李若欣则倒起了茶酒,燕云默默的看着,虽然基本上不怎么动过手,但总的来说也都明白,求神烧香要有三茶五酒,先茶后酒,茶半酒满,香也有讲究,三根一手,忌双喜单,一般除了烧香的都是一人三手九根,代表长长久久。
  很快,香烧好了,燕堂数了数给燕云递了三手过来,又给李若欣递了三手,小燕雨眼巴巴看着燕云手里的烧香,燕云嘿嘿一笑:“你也想要烧香?”
  小燕雨激动的点了点头,燕云心情很好,也随了一把小丫头的愿望,把手里的烧香小心的递到了小燕雨的手里,一边耐心的跟她说要怎么握住香,一边帮她纠错矫正,小燕云也是学的有模有样。
  燕堂刚才就看到了燕云教小燕雨的一幕,也没有阻止,而李若欣看到自家男人没意见,也就不多话了,等到燕云过来,燕堂再把三手香递了过去。
  燕云接过烧香,点了点头,然后一家人就开始拜神,拜神要念叨祈福语,这个燕云也不太懂,老爸一个人负责就好,其他三个人就跟着三拜就可以了,然后就是上香,上香的地方有三处,处处都要三拜,拜完上香,刚好把手里的香上完。
  而燕云也耐心的看着教着小燕雨,只是让燕云傻眼的是,这小妮子居然学着看老爸碎碎念,也听不懂她念叨啥,搞得一家人哭笑不得。
  上完香,还要祈祷,有些人会再拜三拜,有些人则行旧礼三拜九叩,而自家老爸行的就是三拜九叩之礼,燕云也没办法,只好从了。
  放在以前,从燕云上了初中以后,基本上都是懒得来,更不要说是行这些礼,虽然现在他也可以不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父母小燕雨一家人都那么诚心,他觉得酸酸的,或许这就是最简单的温馨和幸福。
  一家人诚心的三拜九叩之后,就站到一旁等候,至于什么时候结束,一般来说,赶时间的现在就烧纸钱点鞭炮,再拜一拜洒茶酒就可以了;不急着的话,就可以等烧香烧到上面的香灰卷起来,也就一刻钟差不多了。
  求神过程是严肃带有一点神圣的,一家人也不多话,就连小燕雨也是默默的站着,很快时间就过去了,一家人再次拜了三拜,然后燕堂拿出纸钱分了分,都是叠好了的。
  烧过纸钱,就是点鞭炮,燕堂麻利的拿出鞭炮并把包装拆开,然后往一旁空地上的竹竿挂起来准备点起火来,点着以后就赶忙跑了回来。
  燕云蹲下身,捂着小燕雨的耳朵,等到鞭炮响过后再起身,回到了庙里,一家人再次拜了拜,等到燕堂洒过茶酒,就开始收拾,至此,求神烧香就算完了。
  一家人收拾好了,出了香火庙,刚好迎面走来一户人家,五个人两男三女,里面刚好有一个他熟悉的叫赵丽娜,是他的小学兼初中同学。
  燕云看见她的刹那,怔了怔神,脑海中自动浮现出很多画面,但也就是恍惚了一下,回过神来,对着赵丽娜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对面除了赵丽娜,其他人,燕云也没什么印象,但是大概也猜的出来,前面的中年男女,应该是她的爸妈,另外一个年轻女人看着比赵丽娜成熟一些,应该是她的姐姐,至于赵丽娜手里牵着的那个跟小燕雨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应该是她的弟弟吧。
  两家的大人,也是微笑点头,寒暄了一句,就擦身而过了。听说燕云的奶奶跟赵丽娜的奶奶是结拜的姐妹,两家人也算是有点旧交情的,不过随着两家的老人故去,加上双方父母都到外地工作生活,平时只有过年回来,也见不着面,什么交情也都淡了。
  当燕云牵着小燕雨从赵丽娜的身旁经过,还是那么熟悉的芬芳,而燕云却生不起任何异样的感觉,就好像路人一样,那么平淡,那么自然。
  连燕云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神经病了,压下乱哄哄的脑袋,默默跟着爸妈身后,回了家。
  家里也要拜祖烧香的,跟求神烧香差不多,不过简单很多,诚心诚意的拜就可以了。
  烧过香拜过祖,也接近中午了,燕堂跟李若欣去弄午饭了,而燕云跟小燕雨拿出飞行棋逗了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直到李若欣喊吃饭了才放下棋。
  尽管小燕雨总是悔棋耍赖,燕云也是耐性十足的,一改以往的臭脾气,吃饭的时候也斗得小燕雨哈哈大笑,差点被呛到,这一幕看得燕堂和李若欣都有些诧异。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作为老爸老妈自然是最清楚的,平时懒得搭理小燕雨的人突然变得积极了,而且也不沉默寡言了,还是真有点不适应,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燕云又是给他们两个人夹菜,一个劲的叫爸叫妈吃饭,还真是有点受不了,燕堂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了筷子,给李若欣打了个眼神,看着燕云认真说道:“小云,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李若欣也放下筷子,一脸疑惑的看过来,说道:“小云,是啊,有事就要说,别憋在心里。”
  燕云正大口大口吃着饭,被自家老爸老妈这样一说,倒是一愣,才发现自己做的好像跟以前很不一样了,可能在他们眼里就是今天跟昨天完全变了个样子,以为自己遇到事情了,又不好开口,才这样子的。
  “爸,妈,没事,真的没事!”燕云咧嘴一笑,满足的说道:“要真是事,那也是你们儿子我懂事了!哈哈!来吃饭吃饭,多吃菜!”说完,又伸出筷子给两老夹起了菜,还不忘给小燕雨也夹上一块。
  燕堂和李若欣看着燕云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己儿子看上去是比以往懂事了,只是过程有点快,一下子接受不过来。
  燕云看着两老没什么反应,想了想说道,“一会吃完饭我想带小雨去镇上逛逛,今天除夕应该也挺热闹的,你们觉得怎么样?”
  燕堂跟李若欣一听,也不反对,李若欣先出声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要注意安全,照顾好小雨,人多杂乱的,要看好小雨。”
  燕堂也跟着说道:“年轻人就是要多出去走动走动,整天宅在家里像什么话,趁着过年好好跟朋友聚聚,顺便讨教讨教,明年就要高考了,要上点心……”
  “好了,好了。”李若欣慌忙打住燕堂的话,要让他说下去又要开始对儿子说教了,“大过年的,就让儿子好好去玩一把,学习也要劳逸结合呢!小云啊,尽管去玩啊,别听你老爸的,过年开心最重要,知道不!”
  燕云看着噎着一般的老爸,不由得一乐,笑着回到:“好的,妈!”
  “好耶,好耶,我也可以去耶!”小燕雨开心的说道。
  “好,你可以去!”燕云摸了摸小燕雨的头,又看着燕堂跟李若欣有道:“爸,妈,吃饭!”
  解开心事,燕堂也不纠结李若欣打断他的话,一家人又开开心心的吃起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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