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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搞错了。”红头罩说道：“我没问你对于现在的蝙蝠侠的看法，我问的是你对于你自己今后的行动的看法。”
“从你的语气来看，八成接下来你在听了我的想法后就会提出你自己也有一个不错的想法，然后你就会劝说我同意你的那个想法——而且那个想法还很有可能是你要和我联合。”惩罚者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番后就回答道。
“准确地说不只是我们两个的联合。”自己的想法的被看透了的红头罩情绪没什么变化——从这点来看他倒是有了不小的进步——他不急不缓地说道：“或者说仅凭我俩的联合是根本填补不上哥谭市失去蝙蝠侠的漏洞。我们需要更进一步的，联合。”
“等等。”惩罚者听出了不对：“我这边还好说，从你的意思来看你还打算让蝙蝠家族的和我长时间的联合？其余的成员能同意和我这么个罪犯长时间的联合？而且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蝙蝠家族的人我也有看不顺眼的——比如那个蝙蝠女侠，我估计我们俩一见面就是试图把对方崩掉。”
“你和夜翼他们关系不好我还能理解，不过你和蝙蝠女侠都没见过面吧，关系还能这么烂？”红头罩听后好奇地问道。
“恰恰相反，我还是挺喜欢夜翼他们的。”惩罚者耸了个肩说道：“当然他们估计不太喜欢我——尤其是罗宾，上次被我一顿损之后估计回去没少扎我小人——但是蝙蝠女侠就不一样了，我和她的冲突是理念冲突，所以尽管没有见过面——倒不如说多亏没有见过面——我们俩的关系还是很烂。”
“我以为你们俩的理念是类似的。”红头罩说道：“虽然听起来有些失礼，但你们俩不都是会追杀罪犯的那种类型吗？”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惩罚者回答道：“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那种‘只允许自己一方的蒙面怪客追杀罪犯’那种类型的——你要不是和我在刺客联盟里公事了一段时间的话你也是被崩候选——而蝙蝠女侠，毫无疑问地，和我不是一伙的，所以在我眼中，这家伙也是一个使用私刑处决犯人的罪犯后补——说真的，要不是她是蝙蝠家族的人，而我又恰好了欠了蝙蝠侠不少人情的话，我早就找上门去收拾她了。”
“这听起来真够...扯的。”红头罩思索了一会儿，终究决定还是用扯来形容：“明明你自己处决的比谁都欢。”
“因为我确定自己杀的每一个人渣都是该死的，他们都该为自己的犯罪行为付出代价，虽说由我这么一个曾经失控过的家伙说看起来很讽刺，但是我不相信其他在做着类似的行为的人，我不相信他们能够保证自己每一次杀死的人都是该死的人——当然，我估计他们也不相信我，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我自己就是干这行的，我很清楚，像我们这种家伙...”
惩罚者说到这里先指了下自己，又指了下对面的红头罩：“甭管嘴上说的有多好看，但是最初驱使我们的都不是什么正义，真理，爱，而是仇恨，是愤怒，我们的行为只是复仇而已——复仇，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判定边界的事情了，怎样范围内的复仇是合理的，怎样的复仇又是过度的——你别看我，我也判断不出来，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以复仇为开始，转而向所有的罪犯展开惩罚的我们，很明显的，将自己的复仇对象从某个个体扩散到了所有的罪犯身上，这种行为到底是不是过分的复仇，我没兴趣去判断，我也懒得告诉你，我之所以说了这么一堆话，那就是为了多水...呸！那就是为了...”
惩罚者说到这里，前踏一步，紧盯着红头罩的双眼：“...提醒你一句，我们不是什么正义的伙伴，我们是一群随时会失控的犯罪分子而已，我们从来就不是这座城市想要的英雄，只不过是现下正好能够填补这座城市空缺的...一块砖而已。你也别指望我们会像其他的超级英雄一样一见如故，然后亲密无间地互相配合；恰恰相反，每次见面，我们都恨不得给对方来上一枪。”
“我们不是什么好人，这一点我很清楚。”红头罩说道：“而且我也不喜欢听夜翼的调令，所以你别担心，我指的联合并不是蝙蝠家族和捍卫者联盟之间的联...”
“先等一下。”惩罚者表情严肃地制止了红头罩：“你刚刚说...‘捍卫者联盟’？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红头罩好奇道：“不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吗？”
“我？”惩罚者反问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听完红头罩也意识到了不对：“就在前天，我记得你挂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过来告诉我的...”
“我，灿烂的笑容？”惩罚者不可思议的反问道，然后又上前一步，靠近红头罩紧盯着他狐疑道：“这你都能相信...等等，你到底是谁？”
“别闹了。”红头罩一掌将惩罚者拍了回去：“虽然笑得不太和谐，不过我当时只是以为你在来的路上捡到了五十美分（惩罚者：等等，在你眼中我只是捡到了五十美分就能笑成那样？你是不是有点太小瞧我了...好歹也得十美元吧）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而且...”
红头罩回忆道：“从我当时看到的样子来看，他并没有给自己做什么伪装，脸上也应该没带什么面具——就算他带了数码面具我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出来，还有如果他做了什么整容的手段的话我也能看出来，再加上他的体型和行动方式几乎和你一样，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多想，现在想想，的确很奇怪...”
红头罩说到这里好奇地看向惩罚者：“对了，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还有一个从小就被抛弃而下落不明的，也没有被登上户口的双胞胎兄弟。”
“我们家就是很正常的幸福一家，你别给我乱加设定。”惩罚者没好气地说道，不过在内心中，他已经确定了那个“微笑青年”的身份了。
‘说到底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捍卫者联盟’，而能知道这个，还一天到晚老笑的家伙，很明显就是那家伙了吧，不过说道追杀的笑容...’
惩罚者神情复杂地看了红头罩一眼，然后斟酌了下用词，问道：“你不觉得那个笑容有点眼熟吗？”
“有吗？我没觉得。就是觉得他当时笑得很开心。”
‘喂！心这么大的吗？’惩罚者整个人都惊了：‘你不觉得那家伙的笑容和某个用物理学圣剑敲死你的开心老哥很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