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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甘露和洛星语一起挤在洛星语的船舱休息。好在那张铺着“仿天鹅绒床垫”的床又重新装了回去,不然王雨初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洛星语交待,总不能说“我们前段时间把你的房间给拆掉了,现在给你换了套全新的家具”!
第二天一大早,军港的舰娘委员会,就传来了黄海巡逻舰队司令部,传唤王雨初提督和逸仙舰娘的命令。
为了顺利拿到黄海巡逻舰队司令部出具的作战功勋证明,王雨初和逸仙还是及时赶了过去。而且这次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毕竟有完整的战斗影像记录!
但是到了司令部,负责审查的普通公务员,还是用看嫌疑犯的目光盯着王雨初和逸仙不放!到底是因为职业习惯,还是因为这名女性审查官公务员是该死的“原生派”?
本来心情很好的王雨初和逸仙都有点不高兴。对于女审查官反复询问细节的调查方式,王雨初通过琅嬛示意逸仙不要再配合!由他来应对这个女人接下来的纠缠。
“王雨初提督,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们在开始的战斗中,出工不出力?”
女性审查官对于闭口不言的逸仙没有办法,本来她还以为这名长相温柔甜美的舰娘,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最后只好把质询的对象放到这名长相普通的提督身上。说起来,这也是个怪胎!别的提督都是怎么帅怎么整,哪有把自己整得这么普通的!
“审查官女士,请你注意你的语言倾向!我们的逸仙号轻巡洋舰,是黄海第三巡逻分舰队的后卫,主要职责是保护分舰队的后路。”
王雨初先是指责了女性审查官的态度,然后不卑不亢地介绍了逸仙号在舰队里的分工。接着,王雨初开始质疑她的专业素养。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海战方面的作战经验。但是我要告诉你,海战战场上的越权行为,有时候比胆怯逃跑还要可恶!会害死队友的。”
“你的意思是,上级对你们的战斗分组分配不公正?”
女审查官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轻易放过王雨初他们的意思,甚至开始设置语言陷阱!
“我拒绝回答你任何无关的问题!”
王雨初直接就要堵死对方在这方面的任何企图。
“那,你是默认了?”
女审查官仍不放弃在这方面的努力。
“审查官女士,请不要让我们怀疑你的职业素养!如果你再胡搅蛮缠,我们将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王雨初觉得对付这种人,就该这样!
“好的,那我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女审查官眼见就要谈崩了,急忙转换话题。
“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们在撤退的过程中,脱离大部队?”
王雨初听到问题后,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坐直了身体,接着才严肃地说道:
“我在战斗过程中,接到分舰队司令全体突围的命令,刚开始确实指挥着逸仙号跟随大部队一起撤退,但是后来敌人的炮弹已经打到了我们逸仙号。接下来,我们逸仙号需要独自面对后面的众多追兵。这个时候我有权独立指挥战斗!”
王雨初先是宣告了自己在战场上的独立指挥权,接着才开始解释自己具体的作战思路。
“我当时的想法,第一是要保护逸仙号的安全,第二才是与敌人作战。因为当时全体分舰队成员,都在设法脱离与敌人的接触。”
说到这里,王雨初不再接着往下解释,他觉得后面的话可以当做“留白”。
“那你为什么不先请示命令再行动?”
女审查官出奇地没有在前面的话题上继续纠缠,反而质疑起指挥程序的问题。
“我有及时上报提督的指挥方案!”逸仙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哦?那为什么不等待批准,就擅自行动!”
女审查官开始用语言挤兑逸仙。
但是很可惜,逸仙随后谨慎地闭嘴不答。
“审查官女士,我才是逸仙号的指挥官。而且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溃散的部队,还需要请示怎么撤退?”
王雨初接过刚才的问题,却故意卖了个破绽。
“你是说,当时的第三巡逻分舰队已经开始溃散?可是她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四散逃跑!”
女审查官开始抓住王雨初刚才的话柄。
“在战场上集体背对着敌人,往后方逃窜。这不是溃散?难道是在诱敌深入!”
王雨初轻声一嬉。
“但是当时的分舰队司令,下的是全体突围的命令!”
女审查官意图在这方面打开突破口。
“好吧,不是溃散,是突围!那么我们逸仙号选择独自突围,不可以吗?”
王雨初先附和了一句,接着马上开始反问。
“可是指挥程序不对!”
女审查官还想坚持。
“那逸仙号还要我这个提督干嘛,我不就是负责指挥的吗!”
王雨初干脆采取“你说你的,我说我的”的方式来回答。你说的话有你的道理,但是我说的也没错!
“行,我们开始下一个问题。”
女审查官都有些头大了,这两个审查对象不是一般的难搞!
“为什么你们放过了第三艘深海轻巡洋舰?”
“这个问题很简单,没有弹药了。”
王雨初随口回答。
“可是你们的防空火炮弹药充足!”
女审查官的声音凌厉了不少。
“你也说了,那是防空火炮。”
王雨初继续用轻松地语气应答。
“可是你们战舰上的40mm福博斯高射炮可以改平射击!”
女审查官自以为找到了很好的攻击点。
“原来你也知道,40mm口径!给敌人挠痒痒么?”
王雨初反口一嬉。
“但是当时敌人受伤严重,你们完全可以拖住她,呼叫后续部队增援。”
女审查官开始有点恼火了。
“战争不容假设!如果仗打完后,都可以用假设来检验的话,那么就没人敢上战场了。”
王雨初的语气也跟着严厉了起来。
“你——好吧。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女审查官的声音开始变得有气无力。
“为什么敌人的攻击,对你们的伤害那么小?”
“因为我们战舰的装甲厚实!”
王雨初故意这么回答。
“呵呵,就你们那艘小破船!还不是因为舰娘的防御特性!”
女审查官大概是彻底放弃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
王雨初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今天的审查就到这里。”
女审查官收起了面前画得乱七八糟的审查记录,在起身离开的时候补了一句。
“以后,我将是你们舰队的专职审查官。你们最好不要在战场上耍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