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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乾裕二年正月,沈府家丁金贵为躲避追杀带着武桃桃、薛素素和沈如茵一路北上。西北风呼啸,大雪纷飞,寒气逼人他们穿越冰雪覆盖的黄河,向邺城方向奔去。
他们一路奔行了半月,行止邺城西南方向五行山(又名王母山、女娲山、太行山)东南麓。五岁大小的沈如茵被冻得哇哇大哭,金贵怒道:
“小丫头,别哭了,再哭把你卖到妓院去。”
如茵很快止住了哭声。
“金贵,你怎么说话呢?她是我们的主子,我们的三小姐。”
武桃桃气得满脸通红,喊道。空气中散发出一圈圈寒气,它们似乎诉说着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三小姐,不怕他,有桃桃在。”
如茵忽然把武桃桃抱得紧紧的,眼睛闪着泪光盯着金贵。他原来生得这般:身长五尺,皮肤黝黑,尖嘴猴腮,眯成一条缝的双眼,时不时散射着阴暗和恶毒的光芒。
“切一一切一一,还主子呢?马家已经散了。眼下我们身上所带的干粮和钱财快用光了。”
“金贵,你什么意思?少起歪心,要不我手中的剑,不答应。老爷对我们那么好,作人不能忘恩负义,你忘了当初你当初躺在大街上,饿得个半死,是谁救了你。如茵还是个孩子呢!”
武桃桃对他没好气的吼道:
“是一一是一一,可恩情不能当饭吃啊!要不你俩从了我,我答应你俩养活你们仨。”
金贵望了望面若桃花,目似秋水,色迷迷地笑道:
“你试试看。我长手长脚,能养活我和孩子,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要不你走你的,我带孩子走。素素,咱们走。”
武桃桃一边拔着佩剑,一边没好气的大声喊道:
“桃桃,我不能跟走。我要和金贵哥过日子,兵荒马乱的,我得给我找个依靠。”
薛素素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素素,你就那点出息啊!”
“好了一一好了一一,我说笑呢!桃桃姑娘别生气。我那能做那些猪狗不如的事呢!我们一起走吧!”
金贵陪笑道:
“那样最好。”
他们很快到了邺城,在香满楼酒楼住了下来。吃过晚饭,她们俩带着如茵回了自己房间,金贵独自一人回了自己的客房。
二更天素素偷偷跑去了金贵的房间。
正月十九晌午,金贵和薛素素笑嘻嘻地抱着一坛杏花春,叫了丰盛的佳肴进了武桃桃的房间。
“金贵,我们没多少银两了,你们怎么还这么奢侈呢?”
“桃桃,今天高兴,我和素素在高府找到了活干,我们好久没有吃油腻了,今天让大家的嘴馋一馋。过几天我介绍你给高老爷家干活。”
金贵笑着说道:
“素素,是这样吗?”
“桃桃姐,高府可气派了,过几天我和金贵带你过去开开眼。”
“那就好。”
“如茵,这鸡腿大哥夹给你吃。”
如茵看了看金贵,没有言语,拿着瓷碗里的鸡腿巴扎巴扎地啃了起来。
“桃桃姐,我们仨碰杯庆祝一下。”
薛素素端起瓷杯递给武桃桃笑着说道:
“这一一这一一我不胜酒力,还是你们喝吧!”
“姐姐,天这么冷,你肚子又不好,少喝点,暖暖身子。”
“那好吧!”
他们三人碰了杯,薛素素和金贵很快一饮而尽,武桃桃这才喝了酒。
“素素一一你一一你和合谋害我。”
“哈哈一一,小样一一,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个臭丫头。”
武桃桃和马如茵片刻间爬在了圆形饭桌上。当她们醒来时已经到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