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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制于路况,我们开的非常艰难。现在已经快要十点,在这一个多小时里我们仅仅走了不到四十公里。不过我看大雪的状态还不错,路况不好并没有让她焦虑。我就感叹开车的时候有一个好心态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
到目前为止还都没有人睡觉。我能感到来自后排乘客的紧张空气,他们几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四周的状况上。尤其是小雪,左右后方观察的非常仔细。
随着我们越来越接近临市,高速公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应该再继续走这条路线了。
“大雪,前面是双河湾出口,我们出去吧。”我对大雪说。
“怎么了?”大雪有些诧异。
“我感觉车越来越多,怕前面堵住走不动。”
“我觉得还行,要不再走走看?”
“先走走看吧。”茶壶君从两个座椅中间凑过来说。
“那慢点开,反正时间也不急,实在不行的话咱们还可以掉头。”
原本已经不快的速度这下变得更慢了。并不是因为我的提醒,而是路上的车真的是越来越多。手机上显示我们还有三公里就要驶入临市的绕城高速了。
“前面绕城我们右转上南环。”我对着大雪说。
大雪点点头。
我们三个人看着前方越来越复杂的路况,都绷紧了所有的神经。
突然我们的车无法前进了。
我们原本在第三车道上缓慢行驶,一辆已经侧翻的商务车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为了避开他大雪向左并入了第二车道。我们左侧的第一车道上停着一辆拉着集装箱的大货车,所以这个地方大雪开的特别谨慎。
两辆车形成了一个夹角,几乎遮断了我们的视线。当我们从这个缺口中驶出后发现已没有了去路。
一辆大巴车一字型横在了路中央,它的车头把一辆拉着玉米的大货车车头紧紧顶在左侧护栏上。大货车的车头已经部分骑在了护栏的上面,玉米和行李散落一地。
就像一个关卡一样,将路整个封死。客车前两块侧窗已经破碎,车头变形严重。
“茶壶,我们下去看看。”
茶壶君和我下了车。
“你们几个先别动,在车上待着。”茶壶君对着刚要下车的小安说。
我们两个走到了大客车前。
根据现场的情况我判断这起事故应该是原本行驶在第四车道的大客车突然左转撞到了正在第二车道行驶的大货车。两车相撞的时候应该还在行驶当中并保持着一定的速度。大货车一侧的护栏上已经被蹭满了红漆,足有二十几米长。这说明红色的大货车与护栏摩擦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后才停下。
而客车这边头尾损毁严重,车头部分已经缩进车体,驾驶室完全被挤扁。车尾也因为和右侧护栏摩擦而变形,靠近我们一侧的双层后轮也已经脱落了一个躺在护栏边。
我查看了一下地上散落的物品除了玉米都是一些衣物和日用品,车上应该是载着不少的乘客。
茶壶君踩着客车的车头观察着客车里面的情况。
“茶壶,里面什么情况?”
“什么都没有,东西掉的到处都是。”
“能看到另一侧吗?看看路的前面。”
“我去!这开玩笑呢的吧!”
“怎么了?你看到啥了?”
“飞…飞机。”
“飞机?”我完全听不懂。
“你快上来看看。”
茶壶君伸出了手,我用左脚作为支撑踩在了货车轮子和车体的间隙中,右手握着茶壶君的手一发力也站了上去。
茶壶君给我让出了半个身位,我把头向左伸了出去。
“我去!”
我没控制住我的惊讶喊出了声。
客车的后面到是没有什么特别的的情况。但是我抬眼看向远处,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东西进入了我的视线。是什么?我看到的一瞬间也在问我自己。那是一个客机的垂直尾翼,更准确的说应该是白色的客机尾部。初步估计距离我们这有要一千米以上,那个位置应该是一段跨路桥,在这个桥的后面就是临市绕城高速。
我和茶壶君只能看见这个垂尾在路的右侧下方,面前的路是一个明显的上坡。我看了一下手机,前方一千二百米位置是临市四环跨线桥。
“这飞机怎么钻桥下去了?”茶壶君抻着脖子看远处。
“也许是砸桥上了。”
茶壶君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我。
“你能不能看见远处的桥断没断?”我问实力比我要好得多的茶壶君。
“看不清啊,就能看见一堆貌似被烧焦的车架。”
“算了算了,这条路走不了了,我们调头下高速吧。”
老实说现在我根本不敢对远处的那个飞机垂尾感兴趣,很怕看到能打破现状的惨烈现场。一个东西出现在它不应该出现的位置,十有八九都不会是好事情。对于飞机我有着特殊的情感但是此时此刻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远离。
我和茶壶君返回到了车上。
“大雪调头,还是从刚才双河湾那里出去。”我对大雪说。
“前面走不通了吗?”
“是啊,我和茶壶也没有办法移开一辆客车。”
“就是我们六个一起也肯定不行。”茶壶君补充道。
“那好。”
大雪将车调头,小心翼翼往回开。
“这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在高速公路上逆行。”大雪开玩笑说。
“以后会有很多‘人生当中的第一次’等着你呢。”我苦笑道。
我和茶壶君并没有提起飞机的事情。我觉得并不是我们刻意去隐瞒,是我们两个并不清楚具体的状况都不敢妄下结论。
不过被大雪的玩笑一说,我稍微有了一些放松。
“大雪你要知道,你现在十二分已经没了,再开一段可能就够拘留了。”我也调侃道。
“对对,你这个行为比在高速公路上倒车还要恶劣。”茶壶君补刀。
“你们的司机很生气,表示想要罢工。”大雪故作生气说道。
“要不我开?”鱼糕突然扒住我的椅背上来说。
“冷静!”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喊。
要说鱼糕的驾驶技术那可真是无敌于天下。我的车刚买来第二天,就被鱼糕把门都撞掉了。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有刹车这种东西的存在,以至于我一直以为她在考驾照的时候一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否则怎么能够通过考试?
“不让你开车是对我们几个的生命最大的负责。”我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