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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2023年10月11日星期三,也是我们出来野营的第五天。
这场大雨下到昨天中午才停下,以至于我们整个下午都在收拾被雨打了一地的落叶和树枝。地炉和灶台里也灌满了雨水,茶壶君费了好大的劲直到今天才弄好。
“看来得晾上一天才能继续用了。”茶壶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灶台里要不点火烤一下?”我说。
“也行,正好烧壶水。”大雪把水壶递给我。
“这什么声音?”
我正蹲在地上想办法点燃潮湿的炉子,听到了鱼糕喊。
声音是从远处传来,一点一点接近我们。
“直升机的声音。”茶壶君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直升机声音这么大的吗?”我一边捅着刚刚燃起的火堆一边问。随着声音越来越,听起来越是觉得不太寻常。
“快看!”鱼糕过来拽了一下我的衣领。
我抬起头看向天空,此时来自直升机发动机的噪音已经十分巨大,也有点像多声道立体声播出的声音。
但是当天空这一幕出现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声响。
天空中五架直升机成箭头编队从我们头顶飞过。过去一个编队,又来一个编队,又过去一个编队,又过来一个编队。前前后后几分钟的时间里,从我们头上飞过了九个编队也就是四十五架。而且编队都是武装直升机和运输直升机组成,现实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军用直升机同时在天上飞行,这种场面怕是只有阅兵式才能看见。
“茶壶,这个……是什么情况?”我凑到茶壶君旁边。
“我哪知道,估计是大演习吧。”
“好多灰机,要不要打个招呼。”小雪皮了一下。
“就你皮,打了招呼灰机也看不见你。”我拍了一下小雪的头。
小安没出声,转身走回了帐篷。
“咱们东西是不是吃的差不多了?”我看向大雪。
“差不多?连三分之一都没吃到,还有一大堆呢。不过……”
“不过?”
“酱油没有了,前天就忘在灶台旁边没收进来,都被风吹倒碎掉了。”大雪指着垃圾堆里的碎瓶子说。
“那我去村里买一瓶,还要别的吗?”
“别的不用了就酱油。”
我点点头,上了车。
“我也跟你去呗。”鱼糕探过头来。
“不用,一共没有多远的路,马上回来。”
我没带上鱼糕是怕村里的老人误会,因为那里的人基本都是我家远亲长辈,莫名其妙带个女孩子去他们肯定会多想。
打开了大门之后我把车开了出去,因为马上就要回来我也并没有锁上,就让它那么开着。
路的两边都是杨树。经过了大雨的洗礼,已经黄了的叶子都被打落在地,现在树上只剩下几片泛绿的树叶孤零零的坚持,仿佛错过了那场大风雨一样。
在这铺满落叶的路上我舍不得开得太快,如果现在在前面放置一个摄像机,这段视频都可以当做电影中的场景了。
我要去的目的地就是拐上这个小路的岔口东边十公里左右的路边小超市。
开了差不多十多分钟,这个小超市就出现在我眼前,我缓缓把车停在了门口的空地上。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王叔,婶儿,我来了。”我朝着里屋喊。
可是并没有人回答我。一旁炉子边的麻将机还通着电码着牌,好像打到一半有什么事突然放下的样子,总在这打牌的二爷和张大爷也都没在。
“奇了怪了,大白天不锁门就出去,村里谁家开席了吗?”
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推开了里屋门。里屋也没有人,电视上显示着监控的画面。
没办法,我拿了一瓶酱油一瓶老式酸奶,然后把钱放在了柜子上并留了一张字条。
“王叔,我是正文。拿了一瓶酱油和一瓶酸奶,钱在这下面。你们没在我改天再来看你和婶儿。”
然后压好了,我打开酸奶的铝箔纸盖子走出门外。
“真酸……”
老酸奶几乎在城里喝不到了。半年前我家小区后门的铁皮房子小卖部还买得到,后来城区改造拆了那个在那“违建”了快三十年的小卖部后,就喝不到了。不知道这老酸奶是哪里生产的,几十年了味道还是这么给劲。
这种来自发酵的纯粹酸味让人欲罢不能,相比那种添加了一大堆乱七八糟香精的高档货,这种味道才会让人专注于喝酸奶本身。而这一瓶仅仅需要两块钱,只是瓶子需要还回去稍微有点麻烦。
喝完的空瓶要放在门口的周转箱里,是这里一直不变的规矩。
可是当我一抬头,看到了贴在墙上的一张纸,上面写着……
“通知:根据市防疫站要求,村委会安排八十周岁以下村民统一接种流感疫苗。10月10日上午九点超市门口统一发车,望各位村民相互转告。——东八里村委会。”
“疫苗……吗。”
一边说着我一边试图把门关的严实一些,当看到门口的几箱还没拆封的老酸奶之后,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跑进屋提了一箱老酸奶出来放在了车的后座上,又拿了一百块钱放在了刚才的纸条下。
“拿走一箱老酸奶,瓶子过两天给您送回来。”我在上面加了一行字。
这回我关好了门,驱车返回我们的营地。
“来来来,看我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
停好了车我把老酸奶搬进帐篷。
“老酸奶?”鱼糕跑过来接住箱子。
“嘿,这可不多见,有好多年都没喝过了。”小雪把外面的包装的塑料膜撕开拿了一瓶递给大雪。
“嗯!还是那个酸爽!和在部队的时候喝的一个味儿!”茶壶君打开一瓶尝了一口。
“我就知道这东西你们能喜欢。”我得意地说。
小安和鱼糕已经开了第二瓶,看这个架势她们两个不连喝三瓶是不会罢休的。
“酱油呢?”大雪问。
“这呢。”我把酱油瓶子递给大雪。
之后大雪和鱼糕两个人准备了午饭,没有了野菜和蔬菜我们就简单吃了一口。收拾过后她们几个跑到帐篷里面睡午觉了。
我和茶壶君两人拿着鱼竿坐在河岸旁。
“那群飞机是从西南方向过来的吧?”我问茶壶君。
“是,从西南那边过来。”
“咱们衍城陆航机场在那边吗?”
“不,咱们的在西北面。”茶壶君盯着自己的鱼漂。
“那边最近的军用机场是哪个?”
“好像是大安吧,我记得以前在那驻训过。”
“这么多飞机往这边飞还真是少见,估计有啥大行动吧。”我说。
“不好说,这种规模一般不会有,也许是战区演习吧。或者是紧急调动演练之类的,往临市方向飞应该是这种演练。”
“搞不懂。”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就得多练练。不然有什么紧急突发事情,岂不是慌了阵脚。”
“有道理。”
“你那漂是不是下去了?”茶壶君指着水里说。
“哎哎!?光顾着聊天了,鱼来了都没发现。”
说完我用力一提,一条鲢鱼随着鱼竿的甩动脱水而出。
“家炖家炖家炖,嘿嘿嘿。”
茶壶君很开心,一把接住这条鱼解了下来装进了网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