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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有点阴的天气钓鱼最适合不过了,虽然我已经和茶壶君拿着鱼竿坐在了河边。
这条小河的上游是峡口水库。毕竟是临市、衍城和大安的饮用水源,所以水质非常的好。
“峡口水库到这有多远?”茶壶君问我。
“顺着河道走的话,差不多三十多公里吧。”
“这么近?难怪这水很清。”
是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峡口水库的下游。更主要的一个原因是这条河的沿线上没有人的活动区域,水清鱼多。
“从方向上看,下湾河就在这下游不远吧?”
“对啊,咱俩之前不还去那里钓鱼来着么。”
“是,峡口水库禁止钓鱼之后下湾河就是首选了。”
“上次去的时候人太多了,就我这钓鱼技术只能钓几条小白条。”
“早知道有这地方就不去下湾河了。”茶壶君对这里很是满意。
“你还说,大早上六点拖我出去,我都没反应过来,哪想的起来。”
一边聊着我一边穿好了线,上了鱼漂。
“你下几个钩?”我抬头问茶壶君。
“这里鱼多不多?”
“我想应该不少。这里往上到水库都没人,你看水里青苔那么多,鱼应该也多。”
“我下三个。”
“那我就先放一个,看看能钓出什么来。”
说完我选了一个中等大小的钩挂了上去。
这条小河只有不到十米宽,水最深的地方也不到两米,所以我们两个都用了四米的手竿。
挂好用玉米面做的饵,我左手扯住鱼线右手向外用力让鱼竿成为弓状。一松左手,右手再顺势一甩,在铅坠的作用下鱼钩、鱼漂飞了出去。“咚”,一个小小的水花泛起,鱼漂下沉随即又迅速垂直上浮,深度刚刚好。
“今天运气好,不用调漂了。”我把杆放在了架上,看见茶壶君也弄好了钩。
“我这个应该也不用。”茶壶君也完成了抛竿动作。
果然,他的鱼漂位置也刚刚好。
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我猜你第一杆还是白条。”茶壶君坏笑着对我说。
“那我就把它献祭了,当饵用。”我压低了声音。
有人说钓鱼是磨练耐心,我觉得这种说法存在一定的局限性。没有耐心的人通过钓鱼只会折磨他自己,并不会磨练耐心。要让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去等待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的结果这对他们来说太残酷了。这种感觉对于急性子来说就和把他们放在一个滚热的煎锅上一样,所以我觉得用钓鱼来摧残一个性格焦急火爆的人是最好的方式。
耐心这种东西,只能通过改变人对事物的看法来提高。我和茶壶君都是比较有耐心的人,我们两个可以盯着鱼漂一上午一句话都不说。
猎手在等待猎物的时候应该是一种享受,而不是一种折磨。我就超级享受这种等待的过程,这和玩手游时等待免费十连抽的过程有些类似,时间一到一发SSR的那种成就感是无与伦比的。
“要是鲢子或者鲤鱼就家炖。”茶壶君死盯着鱼漂说。
“要是鲫鱼就喝汤。”我看了一眼他的鱼漂,和我的一样都没有动静。
“那要是草鱼呢?”
“刺太多了,草鱼就放了。”我很不喜欢草鱼。
“搞不好能钓到鲶鱼。”
“只可惜没带茄子。”
“哈哈哈哈哈。”
我们俩相视一笑。
突然我的鱼竿一阵抖动。
“来了来了!”
鱼漂迅速潜入水中,波纹荡起。没错,有鱼上钩了。
但是当我握住鱼竿的一刹那就感觉泄了劲。这条鱼挣扎的力度完全不足以撼动我一只手的握力。无奈只好右手一提,把它轻而易举地拉出水面。
“我就说是白条吧。”茶壶君笑嘻嘻地说。
“狗血了,这玩意真的是无处不在。”
还真被他给说中了,这小条子也就七八厘米长,白闪闪的在石头上扑腾着。不过换另一种角度考虑这反而是一个大收获。一团玉米面换来个肉饵,真正的大家伙只靠玉米面可搞不定。虽然我觉得有点残忍,但是为了更大的收获只好牺牲掉它了。我用摘下鱼钩,用力将钩穿过鱼背中间的肉,再次抛竿。
“我这也来了!”茶壶君也开始收竿。
一条没比刚才那条大多少的小鱼被拉出水面。
“怎么也是白条。”茶壶君有些失望。
“你这鱼没比我的大多少啊,哈哈哈哈,咱俩今天要是都钓这玩意的话就只能吃鱼酱了。”
茶壶君也把这小鱼穿到了钩子上,这回他取下了另外的两个鱼钩。
时间好像同眼前的流水合二为一了,一直流淌着。我看的入了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你饵是不是没了?”茶壶君打破了安静。
“应该还在,漂还沉着呢。”
“这都半个多小时了,没动静啊。”
“茶壶你不是号称一屁股坐到海枯石烂吗,怎么也着急了。”
“眼看中午了,着急弄条鱼吃啊。来条鲫鱼给喝点汤也行嘛。”
“唉,要是有个大渔网就好了。”我叹气道。
“渔网?我怎么觉得在哪见过?”茶壶君挠挠头。
“你们两个是不是傻?”
鱼糕突然从后面冒出一句,把我吓了一跳。
“这不就是渔网吗?昨天晚上才见过就失忆了?”
鱼糕把手里绿色东西一抖,一张渔网就呈现在我们两个眼前。
“对对对对对,我就感觉在哪里见过。”茶壶君说完走了过来撑起渔网。
“这东西怎么用啊?我是完全没用过。”
我真的没用过渔网这种高端货。
“我想想……”
茶壶君拿着渔网四处走动观察着河道。
“这里可以!”说完茶壶君招手喊我和鱼糕过去。
“咱们捡点石头然后在这里垒出一个分界线,把河道一分为二。这里青苔多,能看见不少小鱼。隔出来一块,然后把渔网布置在岸和垒出的石头中间,过一段时间再看。”
看着茶壶君一边比划一边解说,我懂了。
说干就干。在我们三个紧张忙碌之下,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完成了这个“水利工程”。正在布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鱼竿和支架碰撞的声音。
“谁的?”茶壶君正在光着脚把渔网的一侧压在石头下。
“我的!”我急忙跑回鱼竿的位置。
“茶壶,大家伙!”
我用两只手紧握着这个不停摆动的鱼竿,这个力气明显比刚才要巨大得多。而且随着我往上提起的鱼竿,鱼线绷的直直的。
不只是鱼竿和鱼线显现出了它们的韧劲,我的双臂也在不断收放着力气,和水里的猎物周旋。水面上的水花翻腾着,这不一定是一个很大的家伙但是它一定是一个很有力气的家伙!我的斗志被点燃了。
“来来来我帮你。”
茶壶君也跑了过来帮我握住了鱼竿,在我们俩的合作下,水里的家伙明显力气减弱了。
“茶壶差不多了,收。”
我们两个同时发力。一个黑色的身影脱水而出!
鱼糕拿起我脚边的网兜,接住了这个有三十多厘米长的黑色猎物。
“这是什么鱼啊?”鱼糕蹲在地上戳了戳。
我和茶壶君放下鱼竿收好鱼钩,也凑过来观察了一下。
“茶壶,这货厉害了……”
“是啊……中午有的吃了。”茶壶君咽了咽口水。
我回身面向营地方向喊:“大雪!水煮鱼能做吗?”
“能啊,调料都有。”
“哦了!中午就吃水煮鱼了!”
我向她挥舞着往兜里的猎物。
大雪好奇地走过来,盯着网兜看。
“哪来的……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