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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们的生存之战 / 16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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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尴尬了,居然失眠了。这让我想起了上小学的时候听说别的学校要去春游然后也以为自己的学校也有这个安排结果兴奋的失了眠,原来人长大了还是会这样的啊。
  我们定的是早上七点钟在我家楼下出发,所以说五点钟就醒了也不算太早。
  点了一支烟,我坐在窗台上。远处的天空中有一条区分黑夜和白天的光线。和昨晚收拾东西时的忙碌相比,此时的恬静是一种无上的奖赏,像这样能够仔细地感受着时间的流淌也是一种享受。循着窗户看去,鱼糕他们家客厅的灯还亮着,窗帘也没有拉上,一个身着绿色睡衣的长发女子伸着胳膊趴在沙发上睡着。要是我也能这么无忧无虑的活着该有多好,虽说也只是我认为无忧无虑而已,谁能真正的无忧无虑呢?人是不是都和现在的天空一样,有着白天和黑夜之分。他人都游走于自己的那条光线之上,享受着由自己带来的温暖,自己却无法从这背后的黑夜里挣脱。我的这几位好友,在他们的黑夜里又是什么样子呢。
  处在此情此景,想了很多。好像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活着了。随着时间离开的不仅仅是我的过去,还有很多生命中的碎片。它们就像被粉碎过的残渣,随着风散落在我身后这越来越长的路上。每当我回头看却发现它们早已没有了原来的模样。
  只记得以前的我很喜欢到处跑,现在的我却把自己关了起来。有些朋友心不在焉的经常会说几句:“你这样不行,还是得多出去走走。”我懂,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当你说:“好啊,咱们去哪玩玩?”的时候他们的心里肯定是想着麻烦死了。
  所以我才觉得人就是一半黑夜和一半白天。不看那些特殊的极昼极夜的人,大部分人的心中是黑夜,脸上是白天。经常和别人说起自己旅行的快乐和见闻,内心却羡慕着我们这种不上班的人。他们只会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部分,看到了我们没有工作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却看不到当他下班倒头呼呼大睡的时候我们的脑袋里面在思考着时间和黑洞的关系。这就是人的局限性,屈从于生活的压力放弃一部分思考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法则,也是他们认为的一种不容挑战的权威。就和拉车的马身后那根高悬的皮鞭一样,是他们前进的动力。他们称之为责任,而我称之为妥协。
  妥协的人们还在呼呼大睡,而我要把牛肉拌一下了。
  这块牛背肉在买来的时候已经切好了,两点钟的时候拿出来化着现在应该也差不多了。要腌制烧烤用的牛背肉有两样东西是我必须要使用的。其一,洋葱;其二,黑胡椒。洋葱大部分人都会用,但是我的处理和他们有所不同。
  一般情况下洋葱都是切成大块放入肉中,而我则会把洋葱切得非常细碎。把洋葱末和牛肉拌在一起,利用洋葱的汁液渗入牛肉的纤维缝隙当中,然后再放一些黑胡椒。黑胡椒的选择我个人来说是很喜欢用研磨瓶的,这种现磨的黑胡椒从香气上来看要碾压黑胡椒粉。并且量也容易控制不会因为手一抖而放的过多。我记得在哪里听说过胡椒是恶魔的礼物,那这洋葱和黑胡椒一白一黑的组合就是天使与魔鬼的碰撞了。
  这两样东西放完不能着急放其他的佐料,拌匀了静置二十分钟。利用这个时间,拿一些油烧热,然后放入花椒、大料、干辣椒、芝麻、花生爆香,然后捞出其中固体物留下油晾凉。等这两样都放置好了,先少量放一些生抽和料酒到肉里,然后再倒入晾凉的油搅拌,让汁水和肉充分接触,最后放入盐和味精。我把拌好的肉装进了一个大的乐扣盒子里面,密封保存。
  这样这次旅行的行李就都准备好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
  洗漱过后,小雪发来了微信说他们已经出来了。我分三次把这些东西搬到了楼下,敲了敲鱼糕的窗户。
  窗户打开,两箱可乐递了出来。再加上这两箱东西,不知道大雪的车能不能装得下。六个人在车上坐就只剩下一个座位和顶上的行李架,有些困难。
  正在我发愁的时候,大雪的车停在了我面前。我抬头看看顶部的行李架已经放了一些东西。
  “你看看这堆,装得下吗?两箱方便面、两箱可乐、一顶帐篷、两个大包。”
  “辣总你看看后面。”大雪从车上跳下来,给我比了个手势。
  “我去,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东西,土豪啊!”
  我走到后面看到了在网上被称为“出行神器”的四轮小挂车。这东西一米八见方,深约四十厘米,下面四个实心轮胎,用一根万向液压杆连接到车的后部。
  “这东西一万多块啊,有钱真好。”
  “怎么样,这就是我的惊奇道具。”
  “你赢了,我甘拜下风。”
  我低估了土豪的能力,以为小小的净水器就可以让世人惊奇,原来土豪的脑回路和我们这些平民是有巨大差别的。
  “你这东西上路不会被交警扣吧,合法吗?”
  “店里说没事啊,不上高速就行。”
  我把东西搬到了挂车里,这么大一堆装进去,还没填满。不仅如此角落里还放着大米和面还有一桶葵花籽油,我的担心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金钱消化了。
  “你带了五十斤大米?”
  “不,是一百斤。安姐带了五十斤咖啡豆。”茶壶君摇下窗户对我说。
  “你们是魔鬼吗?完全没有量的概念吗?”我下巴都快被惊掉了。
  “七天东西要是带不够吃什么。”大雪说。
  “要真能玩够七天这两箱可乐肯定是不够。”
  终于搬完了这些东西,鱼糕也晃晃悠悠的出来了。我把挂车的盖子扣上,这个形状真的很像日系角色扮演游戏的的宝箱,我实在是没忍住拍了一张照片发了朋友圈。
  “那就出发呗。”我跳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对着大雪说。
  “方向呢。”大雪发动了车。
  “先上外环,然后走101省道往皮子沟方向。”
  “好嘞~”
  越野车缓缓起步,大雪带着我逃离了这个混凝土盒子。音响里放着那吉他版的《天空与风的华尔兹》系列,我的心情也跟着里面的琴弦在有节奏地跳动。这不是黑夜,没有左右的流光告诉我正在前进,也就少了那种夜晚在路上看着万家灯火的归属感。小安、小雪、鱼糕还在继续睡,茶壶君望着车外,眼睛里有着迷惘。
  我不喜欢看风景,再好的风景都有枯萎的时候。在这个四季分明的小城里,每年都在上演着发芽、繁茂、枯萎、凋零的戏码。年复一年,如同“哆来咪发”四个音符反复在你的年轮线谱上演奏,早已成为平淡生活的固定旋律。
  很多人的旅行都是为了旅行而旅行,所以我的旅行更像是一种逃跑。都说枫叶好看,微信里这个时候基本都是他们去看枫叶的照片。这些枫叶可以躺在朋友圈里很久很久,但是无法留在他们的记忆里几天,我想逃离的正是被他们围攻的每一天。看见枫叶就像看见他们一张张掩盖着空洞和茫然的假笑面具。所以我的旅行,只属于我自己。
  “今天怎么了,外环这么多车?”
  我的思绪被大雪的话打断,这才发现车子正在缓慢行驶。我四下观察,这个出城的主要路口通行非常缓慢。
  “没看新闻吗,最近感染流感的人暴增,估计都是去临市打疫苗的吧。”
  我们几个里对官方新闻最了解的也就只有茶壶君了。
  “这么早就去啊?还没到七点呢。”大雪看了一下中控台上的时间。
  “临市是省会不知道吗,去大医院看病的人太多,不早点去号都挂不上。”
  “现在有疫苗了?”我抓住了这个关键点。
  “有了,昨天电视里说预计三五天内全省各地也都可以接种了。这些估计都是迫不及待的怕死群众吧。”
  茶壶君这句话说的冷冰冰的。
  “为了一个没啥危险的流感还跑趟临市,等几天不就好了。”大雪也没好气地挤出一句。
  “还好没有堵死,大概有个十分钟也出去了,我们跟他们方向相反估计路上堵不了。”
  开车的人都讨厌堵车,我就这样宽了宽我们网红小姐姐的心。
  上了省道之后还真应了我的话。我们是由北向南行驶,这条车道没有什么车,但是由南向北的车道上可谓车满为患。
  “到皮子沟差不多三十公里吧?“大雪问我。
  “三十八公里左右,将近四十公里。”
  “到了那里还有多远?”
  “差不多十公里左右。松树岭知道吧?”
  “知道,过了松树岭左转就是滑雪场方向吧。”
  “对,过了松树岭往前两公里有一条往右的小路,拐上去走大概十公里就到了。”
  我还在好奇好几分钟了,没听到茶壶君说话,回过头才发现他也睡着了。
  “这时候我要是也睡了,你会不会困啊鲶鱼姐姐。”
  “不要,要是你们都睡了我也会困的。”
  大雪看着后视镜里睡着的四个人,无奈的对着我说。
  “好啦,我陪你聊天就是了。”
  说完我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副火力全开的架势。
  “你那小说能不能跟我说说,他们几个后来从战场上跑出去没啊。”
  “我要是告诉你了岂不是剧透了,没意思了。”
  “看的我着急,好端端的飞船怎么就能被吸到战场里面去?”
  大雪敲了几下方向盘。
  “你看,你这就看的不仔细。之前他们过那个小行星带的时候,记不记得有个电磁风暴引力点。”
  “对,有,当时他们一侧摄像头还坏了。”
  “那不叫摄像头。姐姐,那叫光学观察仪。”
  “哎呀差不多是那个意思,跟我车这个360°全景摄像头也没什么区别。”
  “实际上那个电磁风暴也干扰了他们的跃迁引擎。罗盘是歪的,他们几个没发现,所以跃迁的时候就发生了偏差。”
  “就跟导航定位不准给导到沟里一个意思呗?”
  “对!就是这个意思。”
  “你写的宇宙飞船还不如我这车靠谱。”
  “哈哈哈哈哈……”
  因为后面连着一个挂车,所以大雪也没有开得太快。就这样我们两个嘻嘻哈哈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松树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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