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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纷争
“咚咚咚!”石头正怔怔出神,突然三通鼓响起自看台。
“时辰到,入族测试开始……”石头抬头,见看台上不知何时,九座石椅上已经坐了九人,个个罩袍玄衣,飘然若仙。每人身后站立两人,白色长袍,人人背背长剑,英气勃发。此刻正有一名白衣中年站于台上,宣告着测试的规则,石头虽然站的靠后,依然看的清楚,这台上的白衣中年,不是那日见到的石灵儿二叔还有谁。
广场众人前端,竟然设了九座石桌,每桌一侧都有一块儿怪石矗立,中间莹白,两侧从下倒上,一路颜色渐成深红。
“各组按序排好队,在相应的测试桌后测试登记……”石头正好奇的盯着古怪的石头,看台上石灵二叔已高声宣读着测试法则。
其实这测试也很简单,每人根据自己备选之组,在相应的测试台前等候,石头是石灵儿招来的,自是站在了第一桌,因石灵是王族掌支,依附石族掌支的各部族足足占了两成之多,正因如此,二十组特使中,掌支足足占了四组,自然,掌支所在的一号测试处等待测试的人最多,足足是其他处的一倍还多,这还是掌支近年羸弱的情况下,可想而知,掌支强盛时,境况更不可想象。
至于其他各支,有多有少,自是从中能看出各支的强弱。石头注意到,其中一队待测的石桌后,排队的人数虽不如掌支,却也相差不大。
石头因为个子的问题,没有往前凑,而是坠在了末尾。对石头来说,反正也不急,慢慢来就好了,石灵儿可是答应来参加他入族的测试的,可白衣中年已经出现,石灵儿却是没见踪影,甚者连石虎也没见出现,小家伙不由多了些担心,不说其他,只这位刚认识的姐姐对其一路的照应,小家伙儿嘴上虽然没说,可心里可记得,石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正因为此点儿,肥鸟对小家伙儿出族还是有些担心的,所以才对其讲述了诸多面外的种种。
入族测试其实很快,只是测一下骨龄和实力而已,防止个别部族浑水摸鱼,送一些良莠不齐的弟子入族。
“族长,看来此次又是你们石黄一支胜出无疑了,呵呵呵……”高台上,正中石椅上端坐的玄衫老人,三屡白髯飘飘,正观看诸小测试,右手顺位石椅上的黑髯老者望向白髯老人,呵呵一笑,突然发问,打破了看台的沉寂。
白髯老人正是如见石族王族之长,石灵儿的爷爷石天白。而其右手的黑髯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下次族选呼声最高的石天心。
“呵呵……天心弟说笑了……”老人双眉一抖,面容慈色不减,望向黑髯老人,“这几年石黄一支已大不如前了,哎!也是老朽无能,百年时间,不仅没能让石黄一族更进一步,更是使我王族威势没有增进一分,那比的上天心弟石青一支的蒸蒸日上,只以小辈来看,说不得,一年后的族比,就是天心弟胜出了……”
“呵呵呵……哪敢,我石青一支虽小有发展,哪能和石黄一支并论……”石天心说的谦虚,可一张老脸乐的像朵花,哪有丝毫不敢的意思。
“哼!嘴里说不敢,不敢的事可做的少了……”石天白左侧一虬髯老人冷哼一声道。
“石天蛮,你这话什么意思……”石天心见虬髯老者针对自己,月牙眼儿一瞪,腾地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我石青一支何处得罪了你石白一支……”
“被戳到痛处了吧!”虬髯大汉一脸横肉,豹眼一眯,毫无形象的斜靠在了石椅上,盯着黑髯老者道,“我说石天心,何必再遮遮掩掩,你的司马昭之心,何人不知,对天白大哥的族长之位窥觑何止一天,大家都是明白人,没必要即当婊子又立牌坊……”
“你……”黑髯老者怒急,明显被虬髯老者激怒了,根根黑髯乍起,“石蛮子,别人怕你,我石天心还没怵过谁,来来来,就凭你今天这番话,我石天心就要伸量伸量你这所谓的石族第一蛮子几斤几两……”
“怕你不成……”虬髯老人腾的站了起来,掳袖子就要动手。
“桀桀……天心哥,何必和这蛮子动气……”眼看二人就要开打,虬髯老人下手的消瘦老者却站了起来,伸手拦住了石天心,“这族长之争,自古就有定律,窥觑又如何?一年后,全凭手段,能者居之……”消瘦老人不是别人,正是石赤一支之长石天古。
“全凭手段……哈哈哈……说的好,石猴子,来来来,有何本事拿出来,老子接着就是……”虬髯老人不屑的哈哈大笑,“不要说你石猴子,就是你和天心老儿一起上,本爷照样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你……”黑髯老者一张脸黑的如锅底,罩袍一脱,看样子,是真被气着了,准备真的动手的样子。
江湖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石族也不外如是。
石族王族的九支中,以黄白蓝青赤紫橙绿黑相区别,自然诸支中因各种原有,自有亲近疏远,为争族长位,相互抱团也是正常,就如石灵儿爷爷一支的石黄,虬髯老人所在石白,还有石蓝三支走的较近,自是一体,而相对的黑髯老者所掌的石青,消瘦老者所掌的石赤,还有石紫三支则走的较近;至于橙绿黑三支属中立,谁也不掺和,爱谁争谁争,谁上位我就拥戴谁。
至于老人一辈正是云子辈儿,而白衣中年则是云字辈儿,至于石灵儿则是玉字辈。一年后的族长之争,就是此老中青三代之争。
“我这个族长还没下台呢……”白髯老人一直冷眼旁观,见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动手,自是不好不管,“好了,好了,都一大把年纪了,在一群小辈面前,成何体统……”白髯老人回头瞪了虬髯老人一眼,“蛮子不得胡闹……”
“天白大哥,他们……”虬髯老人依然不愤的想分说两句。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大哥……”白髯老人神色一肃。
“哼!天白大哥即如此说,蛮子不跟他们计较就是……”虬髯老人撂下一句,悻悻的坐回石椅。
白髯老人安抚了虬髯老人,回头望向黑髯老者和消瘦老人,“天心、天古两位老弟,我们兄弟相交也有百二十年了吧!不知两位初登各支之长时,所发誓言可还记得……”
两人被问,互看了一眼,神色一凛,黑髯老者回道,“记得……为我石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嗯!记得就好……”白髯老人颔首,从石椅上站了起来,双手后背,挺立如松,环视了诸人一眼,面色一肃,幽幽道,“我石族一支,在次立族已有万年之久,之所以定下族长之位百年一比,为何……是不想让我辈子孙死于安逸……”老人说到此处,已声色俱厉,即使周遭看台诸部之人一个个侧头,凝神聆听,“古今多少部族生消,而我石族一支犹存,就是先人的这一族训,才保持了我石族一支的传承不断,生于安乐,只能使部族走向衰败,最后泯灭在这千万里莽林之中,但先人的族训是为了让我等竞争,天古老弟一句话说的很对,这族长之位,‘能者居之’。而这所谓能者,自是能带领部族走向强盛之人,却不是打压异己,坏我族运之人。族长的每百年竞选,也是让我族各支竞争而设,不是让我们内耗,争则族盛,耗则族衰……”
老人说到激动处,声色俱厉,即使台下正在测试的诸小都停了下来,盯着台上的老人,石头更是好奇,虽然不知此老是谁,但却慑于其威严,想起了对其谆谆教导的石爷爷。
“可近些年,我部虽为王族,却没有丝毫寸进,为何……”老人毕竟执掌一族多年,虎虽老矣,余威犹在,扫视着台上台下,竟没有一人出声反驳,即使黑髯老者,也是眉头紧拧,双眼闪烁,不知在想什么,“只因我们内耗太严重了,只这近十年间,外出执行任务而亡的精英子弟就有数百之众,数百之众啊!甚者其中诸多出类拔萃的弟子,不敢说结丹,至少能修到脉动大成,可就是这么多的优秀弟子,一个个死于非命,难道他们真的是死于意外……死于妖兽之口……”老人深吸口气,似很是激动,双眼犀利的扫过黑髯老人、消瘦老者、虬髯老人,最后扫向石椅上端坐的其它诸老。
“作为一族之长,我为没能很好的掌管好一族深感愧疚……”老人话锋一转,面现愧色,“为避免继续内耗,我宣布,即日起,族内将设立执法长老团,执掌族内刑法,上到族长,下到普通弟子,一旦犯错,同罪论,并选拔优秀弟子,组建执法队……”老人似是已深思熟虑,在台上滔滔不绝的宣布着一个个命令。。
而台上、台下诸人,听着一条条政令,有的莫名,有的脸现异色,特别是台上端坐的诸老,更是神色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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