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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顶着天上飘来的雪花，张振更是朝着手上呼了一口热气。
“小子，希望你能够理解陛下的苦衷，毕竟世家在朝中的势力太大了，大到陛下也不得不妥协。”
“卢国公，放心吧，我能理解的，陛下下旨惩罚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好小子，你能理解就好了，过段时间陛下就会把该做的做了，有你大展拳脚的一天。”
“谢谢卢国公开导，兴汉明白。”
“那就好，老夫先告辞了。”
“太平王，怎么样，能想的开不？”
“原来是司空大人，小子没那么笨，理解陛下的苦衷的。”
“陛下虽然身为九五之尊，可是也是身不由己啊，既然你能理解就好，也省去老夫不少口水。”
“会的，司空大人，酿酒的工具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新年之前不知道能不能往草原来往一回？”
“放心吧，经过这些天的努力，现在已经储存了一千多坛酒，克明哪里精盐也有三万斤，估摸着这场雪化了之后就能够启程了。”
“那就好，不瞒司空，千年醉和精盐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啊，干系甚大，一切都要劳驾司空费心了。”
“共勉之，共勉之吧，希望这雪不要下个不停呀，万一大雪封路的话，今年怕是没办法通商了。”
张振抬头看了看天空：“看这个势头，估计不会封路，抓紧时间的话，年末的时候应该能走几个来回。”
“是啊，如今商道一开，某些人可就闲不住了，估计下朝之后就回去准备了，而且据我府里的下人汇报，民间百姓已经陆陆续续的赶往草原了。”
“百姓倒是没有关系，主要是那些人，小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敢问司空，世家的手能否伸到军中。”
“这个不可能，陛下是不会允许这些人的手触碰军权的，你的意思是···”
“雁门关。”
长孙无忌思虑了一会，摸了摸胡须：“你可真是个小狐狸。”
“彼此彼此。”
“老夫和雁门关的守将倒是有几分交情，老夫就先告辞了。”
“司空且慢。”
“怎么了？”
张振眨巴眼睛：“司空听我一言，这些东西的分成可不仅你我。”
长孙无忌啧啧几声，晃动手指指着张振：“高明，真是高明呀，老夫先告辞了，要回去准备准备。”
“司空好走。”
哼，世家吗？今日之仇我给你们记着，不过嘛，先收你们点利息，这次就算不打断你们的骨头也要让你们伤一伤筋骨。
张振也明白，虽然今日自己心里不好受，但是比起李世民来，自己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一个帝王，手下出现了自己不能掌控的事情的恐怕心里会更窝心吧。
不过要说一点疙瘩没有也不可能，但是形式不如人，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好戏才刚刚开始，自己急什么。
抖了抖身上的雪：“偷得浮生半日闲，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吧。”
“公子，今天怎么下朝那么早啊？”
“是啊，不但今天下朝早，以后的几个月都不用上朝了，放假啦。”
虎子也不知道放假是什么意思，张振也没有给他说明朝中的事情，这些事情还是不要告诉身边的人，免得他们担心。
“公子，披上狐裘吧，这天气有点冷，说变就变。”
“是啊，不但天气，什么都是说变就变，走，上马回府。”
追风喘着粗气，在雪花中飘起一丝丝的雾气，晃晃荡荡的在朱雀大街上走着。
“王爷，你回来啦？”
“是啊，回来啦，府上没什么事情吧？”
“没有，一切正常。”
拍了拍韩中的盔甲：“下雪了，天气有点冷，多加几套衣服，下值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别出了什么毛病。”
“谢王爷。”
······
齐鸿和张振坐在后院的小亭子里面，温着小酒喝了起来。
“看你的表情，今天上朝似乎不太顺心哪。”
“是啊，发生了一些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事情。”
“影响不影响以后的事情？”
“那倒是不会影响，等到这场雪一化，你们家的商队马上开赴草原，前期的生意太重要了，能不能站稳脚跟就看咱们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早上我已经派遣家仆去给我父亲送信去了，过不了多久我想人就会到了。”
“加油吧骚年，等平静了，我会送你一场富贵。”
“那好啊，你说的话我一直都很放在心上的，别让我失望就行了。”
“这样说的话，我压力岂不是很大。”
“你说哪？”
“哈哈哈，干杯。”
“干杯。”
“王爷，王爷，圣旨到。”
张振把酒杯放下，疑惑的看着韩中：“圣旨？”
“是啊，现在已经到了二进院了，你看？”
“看什么看，准备接旨呗。”
“要不要准备香案？”
“你家王爷接旨什么时候准备过香案，就这样一切照旧，等候圣旨。”
这边话刚说完，小安子就拿着圣旨到了跟前：“王爷，陛下圣旨到。”
张振一弯腰：“臣张兴汉接旨。”
小安子似乎得到了老魏的吩咐，看到张振没有下跪也没有在意，环视了了一下，除了张振全都跪下了，才满意的点点头：“大唐皇帝诏曰，太平王张兴汉，志虑忠纯，国之重臣，朕甚慰之，今特近太子少师，悉数兵马尽归私军，其妹张晓晓，蕙质兰心，贤良淑雅，天下佳人莫若之，今特近张晓晓安阳郡主，赐号永安……”
“臣接旨，谢主隆恩。”
“王爷，圣旨已经送到，小的就回去复旨了，对了明日午时王爷前去渭水河等候陛下。”
“谢谢告知，公公辛苦了，这些俗物拿去喝茶。”
小安子默默用手掂量了一下：“小的谢过王爷赏赐，小的就告辞了。”
“慢走。”
小安子走后，张振拿起圣旨细细的看了起来。
“兄弟，行啊，太子少师，以后你就是帝师了呀。”
张振皱皱眉：“你自己先喝着吧，我去书房一趟。”
“虎子，把赏赐给晓晓的东西给她送过去，然后去书房给我守着。”
张振背起双手往书房走去，复又拿起圣旨边走边看。
把圣旨放到桌案上，难道要绑在太子这辆车子上了吗？依靠李承乾以后的所作所为，只怕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
一旦自己接下了太子少师这个位置的话，什么事情就要依靠李承乾为主了，可是自己又偏偏知晓太子的下场，这就给自己出了一个难题，接还是不接哪，接就意味着自己站队了，不接也不合适。
“头痛啊。”
想着种种弊端，也有客观的利益，这一思考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公子，夫人来了。”
李凝香？她来干什么？：“让她进来吧。”
李凝香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披风优雅的走了进来：“夜宵时间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还在书房？”
“什么？已经那么久了吗？”
“看来你真的很用心哪，连时间都已经忘记了。”
“或许吧，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先回房休息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碌。”
“现在我也不想休息，不如给你掌灯如何？”
张振复杂的的看了李凝香几眼：“红袖添香夜伴读？仅此而已？”
李凝香细细的回味了一番这句话：“仅此而已。”
月色初升，夜寂斑斓，灯影晃晃，人影灼灼。